历史天空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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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韵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认出了他,又闭上了眼睛冷冷地道:“你还把我当嫂子?我还是你嫂子吗?你——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晶莹的泪珠划过秀美的脸颊,凄美得令人心悸。
赵翰青如坠云雾,又有些心痛,嫂子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嫂子——”
“出去——”叶秋韵转过了身子,以背相对,不闻其声,只见肩背抽动,无声的啜泣只有心中更悲恸。
他有些发懵,遭嫂子责骂还是第一次,他决定还是先问问妞妞是怎么回事。他把还在哭哭啼啼的妞妞带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些糕点把她哄好,然后慢慢问她:“妞妞,妈妈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呢?”
妞妞懵懂地摇了摇头道:“妞妞不知道,妈妈给叔叔送茶水回来就开始哭起来,也不理妞妞,妞妞说再也不淘气了她还是不理妞妞。”说着她又撅起了嘴巴一副泫然yu涕的样子。
“妞妞乖,妈妈不是不理妞妞,妈妈只是生病了,妈妈病好了就会理妞妞了。”
“奥。”妞妞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然后又道:“妞妞还饿。”
赵翰青被妞妞的一句话弄得心神大乱,茫然地将一包子点心都递给了妞妞,妞妞高兴坏了,平时妈妈每次只让她吃一块,吃一块意犹未尽可把她馋坏了,所以,她抱着一包子点心乐颠颠地自顾去吃起来。
嫂子为什么给自己送了茶水就哭起来?白瓷的大肚子茶壶还在桌上,壶肚上郑板桥那句“难得糊涂”四个字很醒目,但是,这事能装糊涂吗?联想到嫂子刚刚斥责的话;他已经基本肯定自己是酒后冒犯了嫂子,而且还很严重的那种,以嫂子的温婉大度绝不会因为一下言语上的小事而怪罪他,而且是不肯原谅的那种,他越想越惊恐不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才练拳也没有出多少的汗,这时候突然间大汗淋漓起来。
一个凤头的银簪子静静地躺在枕边,他突然冲到床边拿起了簪子,这个银簪子他太熟悉了,这是嫂子的簪子,还带着嫂子幽幽的发香,簪子上还挂着一根长长的发丝,问题是嫂子的簪子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枕边?
他突然间神se大变,那场梦忽然又出现在脑海中,具体的细节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那张依稀熟悉的脸像是顾南的女友叶子,也像是嫂子,自己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梦,难道这一次不是梦?他怀着惶恐的心在床上又捡到几个长长的头发,这就是铁证,可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铁证!
赵翰青一下子就像是跌进了冰窖里一样浑身冰凉,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兽行。
天啊,我做了什么?禽兽不如啊,他彻底陷入了绝望、自责、懊悔和痛不yu生之中。虽然是喝醉惹的祸,但是,他无法原谅自己。
而同时陷入绝望、自责、懊悔和痛不yu生之中的还有叶秋韵。她不想去碰触昨晚发生的一切,但是,昨晚的一幕在脑海中短暂的一段空白之后清晰地留在了脑海中,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痛苦久了就成了麻木,她的痛苦也变成了麻木。她很想一死一了百了,但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的愿望不会那么强烈了,或许,是因为她明白了死亡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个问题还是小叔子让她明白的。她上吊之后还是小叔子救了她的命,同时也拯救了她的灵魂,让她没有沉沦,小叔子最终却又伤害了她,伤害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她脆弱敏感的心,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所以,她现在对小叔子的感情很复杂,她恨小叔子,却又发现更恨自己,她即便原谅了小叔子却也无法原谅自己。
她读的第一本书就是老爹教的《列女传》,她所受的教育就是做个贞洁女子,但是,她却早已经不是贞洁女子了,现在又做出了乱l之事,虽然她是被迫的,却不是可以原谅的理由,因为在那一刻,她竟然被涌起的无限快意淹没了,如在云端飞翔,那种yu生yu死的感觉竟然是以前在自己男人身上也没有体验过的,想想自己似乎还叫出声了,那叫声不是痛苦的抗争,而是快乐的呻吟,真是让人羞愤yu绝。难道自己天生是个y荡的人吗?她无法原谅自己的身体背叛了自己的心,身体的背叛其实也是心的背叛,那种背叛在她看来就是一种无可救药的堕落。身体的不洁有时候可以原谅,而内心的不洁却永不能原谅。
第一百三十六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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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翰青现在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做出了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如何面对嫂子啊,虽然这一切都是喝醉惹的祸,醉酒之后顾南思想突然占据了主导,错把冯凉当马京了,但是这是可以让他负罪感减轻的理由吗?醉酒只是诱发事情爆发的一个引子,根本的原因还是他思想不够纯洁。
虽然有一点他不敢承认,但是确实实施的存在,那就是他对嫂子的感情早已经发生了变化,除了单纯的敬爱又多了朦胧的男女之情。这种感情的萌芽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萌发的呢?是从苞谷地里除草时的惊艳一瞥?第一次夜梦y时的酣畅淋漓?还是相依为命后的朝夕相处?反正养伤时同居一室让这种不健康的思想如雨后的荒草蓬勃地疯长。。
当然,也怪该死的顾南,他的思维和记忆让赵翰青的青期提前开始,他的那些香艳无比的人伦经历加速了赵翰青生理的成熟和对男女之情的渴望,他后世的思想观念和社会现象也渐渐影响乃至颠覆了赵翰青原有的道德观念,就这样赵翰青的恋嫂情节越发不可收拾,在确定了哥的死讯之后,连仅有的一点负罪感也淡了,对嫂子的敬意不减爱意却猛增。
现在终于铸成了大错,嫂子会原谅他吗?他能够原谅自己吗?一念之差铸成千古恨,一醉之后成了禽兽不如的人!就是把自己碎尸万段也平复不了给嫂子带来的伤害,也洗刷不去嫂子的清白,更无法抚慰她心灵的创伤。
“嫂子,我混账,我该死,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能出了你心中的怨气。”呸,赵翰青话一出口就啐了自己一口,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俗呢?好像电影里那种很泛滥的台词。让他觉得自己的忏悔苍白无力。
他见嫂子无动于衷,扑通一声跪下了,哪顾上男儿膝下有黄金,关键是得取消嫂子的原谅,更得解开她的心结,这次对她的伤害肯定是致命的,就像是他无法面对她一样,她也无法面对他。想想就可笑,自己发誓一辈子保护嫂子不让她受到伤害自己却又成了伤害她的人,自己禽兽不如的行径与那胡老鼠何异?
叶秋韵挣的是无法面对他,更无法面对自己,她把自己昨晚上的快意当做了心灵的不洁,自为是一种无可救药的背叛和堕落,因而,她最不肯原谅的就是她自己。当然,赵翰青并不知道叶秋韵复杂的心思,如果他了解她的真实内心他就会找出办法来化解她心中的纠结和自责,同时也能让自己的兽行有一种较为合理的解释,但是,他又怎么能知道女人的心呢?
“嫂子,对不起,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无法取得你的原谅,如果可以挽回这一切我愿意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但是,一切都无法改变,这是我的错,我亵渎了这世间最善良、最漂亮、最完美的女人,不过,我真的没有玩弄的意思——”赵翰青说到这里自觉有些脸红,自己太不要脸了,这是拿无耻说事啊,但是难道能跟她说自己认错人上错床了?
看嫂子躺在那里仍旧无动于衷,他决定要下一剂儿猛药了,反正自己做已经做了还怕说出来吗?他把心一横道:“我对嫂子的敬爱并没有改变,只不过这种爱悄悄地演变成了男女之情了,我不知不觉爱上了你。”赵翰青说到这里纵然是脸皮厚也觉得难为情,说真话原来也这么难啊。
叶秋韵的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一直在注意着嫂子动静的赵翰青一喜,看来她是在听自己说话,只是不知道她听了后是激动还是更生气,不过,只要她肯听就有了打开她心结的希望,不管她能能不能原谅自己,只要她好好地活下去自己离开也能放心了。不管是为了追踪胡老鼠复仇,还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都必须离开南都城了,他无法面对丁嘉怡,更无法面对嫂子,唯有选择离开了。
“我想这也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患难相处,让我——喜欢上了你,我知道不该这样,但是,情爱发乎于心谁也无法阻挡,连老天也无法阻挡,哥不在了,我们都无需背负那些不该背负的东西,那些世俗的道德只是人xing的桎梏,我们都该为我们自己活着。”
叶秋韵仍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身子明显颤动了一下,显然是赵翰青的话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嫂子,我——我要离开南都城了,不是为了躲避什么,因为我已经发现了那个货郎,哦,就是那个放火烧死爹娘的胡老鼠,他原来是鲤鱼垛的土匪,我昨天在丁开山的寿辰宴会上发现了他,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后来心里不痛快就喝醉了。”赵翰青暗骂自己卑鄙,为自己醉酒找了这么个借口,他顿了一下让嫂子有个接受的过程,然后,接着道:“这一次我不能放过他了,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这个畜生,如果,我回不来的话你就带着妞妞好好过吧,你们将来的开销用度我早已经安排好了,福贵和门墩会按时送来,哦,那家生意里有咱家的股份,你多保重,我走了。”
赵翰青这时也觉得有些伤感,报仇肯定有危险,也算上是生死离别吧,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种离别,他站起揉了揉发酸的膝盖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叶秋韵的胸脯起伏得更厉害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喝醉酒原来是因为发现了仇人,胡老鼠那个畜生——她脑海中一片空白。赵翰青不知道他无意中做到了,让一个女人从痛苦中转移的最有效的法子就是让她陷入另一个痛苦之中。
赵翰青在院子里看到吃饱了的妞妞在那儿玩耍,走过去就摸了摸妞妞的脑袋,柔声道:“妞妞,乖,今后要听妈妈的话。”
“妞妞最听妈妈的话,叔叔会不会给我买好多的点心?”
“嗯,叔叔一定帮你买许多的点心。”他说着转身而去,害怕妞妞看到他眼睛红了。
“翰青——”这一声对于赵翰青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因为叫出这一声的人是嫂子,他就像是施了定身法一样立刻僵着了身子站着了。
“鲤鱼垛的土匪势大,你、你不要白白前去送死。”
赵翰青知道在这一刻嫂子差不多已经原谅了他,这个善良而苦命的女人啊,好像在临别的时候再看她一眼,他倏然转身,叶秋韵正倚门而立,眼睛红肿,鬓发凌乱,仿佛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尤其是目光中的哀怨之se令人心疼,他终于忍不住大步走回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哽咽着道:“嫂子——”
叶秋韵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脸颊上有些温热,那是他的泪珠滴落下来,她有些恍惚,在那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了这个胸怀的宽阔温暖。
赵翰青突然松开手,转身而去。
“翰青——”传来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赵翰青没有再回头,有些时候是无法回头的,就如他犯下的错;有些时候很无奈,就像这样的离别;有些事是必须做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是付出生命,比如为了身后这个女人。
叶秋韵的泪眼中小叔子的身影有些模糊,倏然间消失了,她心中的伤痛完全被离别之痛代替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少女之心()
白河滩头,柳丝依依,芳草萋萋。
丁嘉怡自从老爹寿诞后她就没有再来这里,因为她不想再见到赵翰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天之后的这个早上神使鬼差她又来到了这里,几天的时间,练功的那片空地上因为没有践踏柔嫩的草芽就露头了,或许要不了多久就是一片茏葱。。
柳树林依旧,鸟鸣依旧,人却难再依旧了。
丁嘉怡懒懒地靠在柳树上,不想练功,不想说话,不想动弹,难道是为了他吗?他是个心怀叵测的江湖败类,他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为什么还要想起他呢?丁嘉怡努力地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脑海里驱除,但是那个挺拔的身影,俊朗的面容和邪邪的笑容不知怎么越来越清晰,她烦恼地一声娇叱,恨恨地挥掌向身边的树干劈去,一片树皮应手飞出,碗口粗的柳树一阵乱晃,树上的两只黄鹂鸟扑棱棱飞去。
夜现出一丝笑容趣样子看见黄鹂鸟,丁嘉怡的耳边不由地飘荡起轻快而诙谐的歌声:“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想起来他唱这首歌时的有趣样子她的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笑容。
“臭流氓,为什么不来练功了?是不是没脸见人了,,手飞出茏葱久不行,我一定要问问他为什么夜入丁家镖局。”丁嘉怡打定主意一跺脚一阵风离开了柳树林。
丁嘉怡回到城里之后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到那里去找赵翰青了,卖字的摊子他早已经不摆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住,这个可恶的家伙!只好闷闷不乐地去找盛锦瑶。
“嘉怡,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这些天你的脸se都好难看哦。”
“哼,还不是被那个家伙把气的。”
盛锦瑶扑哧一下子笑起来,“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惹你丁大小姐?惹丁大小姐还不是找不自在啊,估计那个家伙该倒霉了。”
丁嘉怡气哼哼道:“他是要倒霉,哼哼,可惜找不到他了。”暗恨那天晚上为什么不揍他一顿出出气呢?
盛锦瑶好奇地问道:“你说了半天,究竟是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赵翰青那个表里不一、心怀叵测、恩将仇报的败类!”
盛锦瑶一听她把赵翰青说得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