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踩人-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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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他们的,是邱枫一双怨毒的眼睛,四个人给盯得心里发毛,远远就止步不敢近前。
邱枫晃身到田春林身前,明晃晃的短剑架上他脖子,厉喝:“姓田的,你既知我大哥身份又邀高手助拳,可是要拿我兄弟向五庄盟请赏!”
邱枫动作太快,崔、曹俩人连出手拦挡的机会也没有,只好傻站着。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们自忖绝不是邱枫对手的!
管家情急下口不择言,“少侠千万莫要误会,悬赏才几个小钱儿,我们家老爷相中的是价值连城的升仙珠!”
田春林惊叫,“这,这明明也是你们的意思!”
“哼,我早知你们有此意啦!”邱枫冷哼收剑冲进厢房一摆头。
四人给邱枫刚才的一手震住,乖乖地进了厢房。
屋内,费扬闭目斜靠在墙上,脸白似墙皮色儿。邱枫开门见山,“不用绕弯子了,你们当着我大哥面给那东西开个价吧。”
田春林抢着说:“我出纹银一万两!”
“滚!”邱枫怒目断喝,“不知深浅的东西,你还想什么?!”
管家扯膀子把田春林拽到身后,咽了口唾沫说:“少侠空口无凭,让我们怎么开价?你总得拿出点真东西吧。”
费扬无力地取出一个布包。推到床沿处。四人屏住呼吸。
邱枫拿过布包一层层打开,说:“谁也不可能把那要命的东西带在身边的,不过这个你们总认识吧?”
管家接过邱枫举到眼前的宝盒。颤抖着手打开,几只眼睛把那空盒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管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真是传说中靖江王府那只宝盒,这东西乃和田美玉所制,本身就是纹银百两的,在下信了!我们出黄金千两,外加十颗上好东珠。”
“大哥,你看怎么样?”邱枫问。
八只眼睛齐聚费扬惨白的脸上。费扬猛地双手捂脸嚎陶大哭。
管家忙道:“费大侠。我们再加通宝钱庄的万两银票,和田家大院儿的房契怎样?”
费扬止住哭声。无力地向邱枫招手。邱枫一甩头:“你们,退到门口去!”
四人依言退到门口,邱枫爬上床,耳朵凑到费扬嘴边。就听费扬说:“兄弟。打个赌怎么样?那姓田的傻瓜今晚必遭灭门之祸!”
邱枫下床到门口,长吁一口气,“我大哥的意思:黄金、东珠不方便携带,都换成通宝钱庄的银票吧。可是话说前头:我们要先拿两成定金的,剩下的钱待你们认准那颗珠子后付清。”
四人点头称是,转身出厢房。
——正如费扬所说,田家大院当夜发生火拼,凄厉的惨叫和哭嚎直响到天明方止息。费扬、邱枫后跨院儿厢房安卧,隔岸观火。窗口静听的邱枫回到床上。兴奋地道:“这才叫狗咬狗呢,姓田的活该,恶有恶报!”
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可怜田家的女人和孩子了,她们是无辜的!”
邱枫冷哼,“可她们一样喝人血吃人肉,养得白白胖胖,虽是无辜却死不足惜!”
费扬再叹一声,不言语了。
邱枫劝:“大哥。我们虽有借刀杀人之嫌,可若不是那管家早存狼子野心。田家哪有今日之祸?你我兄弟,不,是那颗没影儿的珠子,只不过促使管家早日动手罢了。”
“不提这些了,帮大哥想想,整个计划还有什么漏洞?”
“天衣无缝,哪来的漏洞!”邱枫由衷地赞叹。
第二天一早,管家以主人身份来厢房探视。虽说他不过是身子挺直了些,可予人的感受却是脱胎换骨一般。其实管家不过是变回了本来那个他,多了的是长久压抑一朝出头的轻狂和肆无忌惮。
管家两眼精光放射,回视跟进屋的家丁,那些人战战惊惊垂手退出。管家再回身换了一付笑脸,“二位睡得可好,若是昨夜有什么响动惊扰了二位,老夫赔罪!”
费扬还是不死不活,不言不语的样子,邱枫懒洋洋答话:“管家好才是真的!至于什么响动么,只要不碍我兄弟拿到银票,谁有闲心理它。”
管家哈哈一笑,“少侠真是明白人!”他俯身近前道:“银票的事我已派人快马去办了,最迟明晚就能给两位过目。”
“那我们就后天一早动身,管家莫忘了定金之事哟。”
“好说,好说。”管家笑着走了。
两日后清晨,管家带了定金到厢房。那是一张三千两、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家丁用滑杆抬了瘫软无力的费扬在前,邱枫仗剑寸步不离左右。管家和两名武师随后紧盯。一行十几人逆江逶迤西去。
管家总觉得有什么不妥,赶上一步在邱枫耳边说:“少侠何苦非要带着令兄呢?五庄盟那头刚刚平息,你就不怕——”
“管家这话有点儿不上道儿了吧!”邱枫冷冷地打断他,“实话说,我怕五庄盟,怕得要命!可我更怕有人把我大哥扣做人质!”
管家干笑两声,两眼恶狠狠盯着邱枫后脖颈处。
沿江西行里许折转向北,地势渐行渐高。众人小心翼翼地行进,不光因为灌木绊脚,雨水侵蚀形成的深坑地裂才是要命的。邱枫不时站下观察地貌辨认标记。管家和两名武师焦急地盯着他,一干家丁茫然相顾,却不敢开口问。
邱枫终于认准了一个地坑,招手叫人过去。管家两个纵跃到了坑边。邱枫不由自主压低声音,耳语般说:“坑底泥水中有个坛子,捞上来打开便是了。”
管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派姓曹的武师,“你,带两个人下去。”
姓曹的武师带了两个健壮的家丁,打火把下到坑底。所有的人都挤到坑边,抻长脖子向下望。邱枫悄悄抽身,这时已没谁注意他了……
摸到坛子了,曹武师脱了衣服兜住抛向坑口。管家伸手一抄,稳稳接住――
蒙在坛口的油布小心地划开,坛里满下泥水。管家和崔、曹俩人目瞪口呆,他们这才醒悟怎么不见了引路的小子,那半死的小子也不见啦!
管家哆嗦着嘴唇喝令,“摸,给我下手摸!”
一家丁伸手进泥水中,猛然惨嚎着蹿起,他泥水淋漓的手上咬着一只老鳖!
管家面容扭曲,两眼暴突,狼似地干嚎,“骗子,骗子!我的升仙珠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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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祸福相依()
两界踩人;第九章 祸福相依
费扬与邱枫大笑并肩而行,邱枫怀中掏出银票递给费扬。濠奿榛尚费扬看也不看,“放在兄弟身上吧!”
邱枫不笑了盯费扬好一会儿,问:“大哥就不怕我卷钱跑了?”
“你我头次联手就配合的天衣无缝,试问:你舍得离开这样的大哥吗?”
邱枫心悦诚服地点头:“干大事不贪小利,大哥的心胸小弟佩服!”
邱枫拿出一根中空的竹管,将银票卷成卷儿塞进去。
费扬想起什么,“那张三千两的是田家洼穷苦村民的安家费,过了这个风头咱兄弟暗中托人给他们送去。”
邱枫爽快地点头,将竹管塞进衣角中,“大哥,接下来去哪儿?”
“北上辰州府,大哥有件事要办。”
“好,远离五庄盟了,我兄弟正好拿另一只盒子大干一场!”邱枫跃跃欲试。
费扬吓了一跳,心说:小子,那盒子里是我老爹呀!他嘴上却煞有介事:“兄弟,大哥有个规矩:一种把戏只玩一次,这是永不穿帮的金科玉律!”
邱枫无话可说,但心有不甘,“只可惜大计小用了,区区万两纹银真不值咱们兄弟的一番心思!”
费扬止步直视邱枫,“兄弟,察其言观其行,你必是世家豪门子弟,万把两银子当然不放在心上!可是咱行走江湖干么,不就是寻个刺激,玩儿个心跳。顺带惩治一下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吗?为这动心思,值不?”
邱枫与费扬击掌,“大哥知我心也。从此后兄弟死心塌地跟着你啦!”
“凭此话当痛快一醉!”费扬大叫,“暂且记下,待我们取回东西的。”
正午时分,费扬、邱枫到得一林木葱郁的山冈。一些不便带进田家洼的零零碎碎,给邱枫藏在林中一棵百年老槐树下。
邱枫到了槐树下扫了一眼地上的几块石头,脸色大变叫道:“大哥,记号乱了。东西给人动过,快走!”
“你们走不了啦!”一个阴恻恻的嗓音响起。一张大网兜头罩落——
俩人给兜了个正着,越挣网越紧,直到一动不能动趴伏在地。仰脸向天,听脚踩落叶刷刷响。邱枫自嘲道:“若是田家人我认命了,若是五庄盟的人,咱哥俩可百口莫辩啦!”
费扬打网眼儿中看到了走近的人,疑惑道:“不是田家人,也不是五庄盟的人!”
邱枫闻听怒喝,“何方鼠辈行此鸡鸣狗盗之事!知道你们向谁下手吗,说出来吓破你们的鼠胆:是费扬费大侠!”
“抓得就是费扬!”阴恻恻的声音又响起,那人身着彩衣,浓装艳抹不辨男女。修为在星光四重。
费扬、邱枫给提出大网捆了手。彩衣阴阳人提了邱枫衣领扬手一个耳光,“不开眼的小鬼头,谁是鼠辈?!”
费扬大叫。“尊驾是谁?打一个捆着双手的人算什么英雄?”
“哟——”彩衣人一扭腰,“费大侠同本宫比名头么,告诉你也无妨:彩云间四大花旦之一,郁晓秋!”
邱枫倒吸口凉气,“尊驾搞错啦,他是假扮的费扬。真名叫高通!”
一阵哄笑,-白净丰满的女郎道:“你可是给我彩云间的名头吓疯啦!小兄弟莫怕。只要老老实实回话,不会吃苦头的。”说话间伸手轻抚邱枫半边红肿的脸。
邱枫连退两步,怒道:“别碰我,妖女,少爷是名正门正派子弟。”
女郎顿足切齿,“好个名门正派弟子,我看你能骄傲到几时?”
给推搡着下了山冈,费扬一路上沉默不语――
这些人同林燕儿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是通气儿的,就不该再找我麻烦了。如果没通气儿,那就是找我打听林燕儿的下落,或不知道升仙珠在林燕儿手上,找我要升仙珠。
邱枫对费扬的沉默大惑不解,“大哥,快告诉他们你不是费扬啊!他们要升仙珠呢,我们到哪儿弄那该死的玩意去?!”
一干男男女女闻听捧腹大笑,那妖冶女郎名大白梨,星光二重修为,道:“赶情这小子真是疯了,快快塞住嘴省得他胡言乱语!”
有人上去塞住邱枫的嘴。费扬回头负疚苦笑,道:“兄弟,大哥连累你了,他们没抓错人,我是费扬!”
邱枫口不能言,瞪得几乎脱眶而出的眼睛,再清楚不过表现出他的震惊。
前行小半日,进入一个山谷,谷中别有洞天――好大一座庄园。郁晓秋庭院中老槐树下落坐,兰花指一点,问话:“两个小鬼头给我听着——”
费扬实在怕了他男嗓憋出的女声儿,忙说:“不劳阁下问,我自己说吧。”他把几天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也是说给邱枫听的。
郁晓秋听完向大白梨吩咐几句,她匆匆领命去了。费扬、邱枫给押进地牢,费扬凑近叼下邱枫塞口破布。
邱枫能说话了,气苦道,“好,真有你的!难怪你装得那么像,原来你在假扮自己,我比田家大院那些人傻多啦!”
费扬眨眨眼,“假做真时真亦假,兄弟想想能骗倒你这行家里手的是什么?只有大哥这样的真货啦。”
兄弟俩四目相对,想到一人假扮了自己去骗别人,只觉得天下再没比这更荒唐、更可笑的事情了,不由齐齐大笑。所有的不快、猜忌、怨恨都随笑声去了。
止住笑,费扬叹一声说:“唉,让兄弟失望了,我这真费扬太窝囊,除了被抓就是挨打,远没传说中英雄了得。”
邱枫摇头。“传说中的费扬是英雄,高不可攀,真的费扬是大哥。可亲可近!”
费扬甩头同邱枫的脑袋撞了个响,呵呵大笑,“此话又当一醉!一并记下了,等我们出去的!”
邱枫连声呼痛,跟着费扬大笑。
隔日,郁晓秋再审费扬、邱枫。
恰在这时,大白梨入庄下马。笑盈盈托了物证——藏宝盒子献给郁晓秋,她连夜去田家洼核实了。
让费扬心惊的是她与郁晓秋的对话?——
“盒子怎么弄得这么脏?”
“班主恕罪!”大白梨娇语。“有个疯子死抱住这盒子不撒手,属下只得用刀一根根割下了他的十指,因而脏了。”
“看见了么,”邱枫在费扬耳边说。“这就是彩云间的行事作风!”
费扬不由地汗毛倒竖,眼前浮现畅畅、畔儿的姣好面容,难道她俩也会巧笑娇语间谈论杀人分尸吗?
郁晓秋只问费扬两件事:一、林燕儿为何不惜引火烧身搭救你;二、五庄盟为何放你。
后一问费扬早就想通了,“五庄盟要以我引林燕儿上钩。”
“既知如此,你为何还要逃,逃了岂非更说不清楚?”郁晓秋紧盯住不放。
“费扬就这德性,不接受任何人硬安排给我的角色!”
“一派胡言!定是林燕儿与你有勾结,不然她栽赃后为什么出手搭救你?”问了一圈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
这问题费扬想了岂止百遍,始终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气恼地道:“你与林燕儿同门,并称四大花旦,为何不问她。偏要问我?!”
郁晓秋冷哼:“那贱人背叛师门,独吞升仙珠,本教早已将她除名!现在本座为梨园系班主!你这小子鬼得很,闲话说了一大篇,最要紧的话却不吐口。本座可没有那些名门正派的假仁假义,说不得只有给你些苦头吃啦。”
郁晓秋用刑不动棍棒皮鞭。并指点上费扬腰间穴位。费扬只觉得后腰给重锤猛击,接着一股怪异的真气涌入体内。顺经脉下走。费扬下半身本就并存着两股真气,经刻意奔跑磨合,已蛰伏许久了,这下给唤醒了,奔突涌动似要冲破躯壳!他只觉得下半截身子给交替在滚水中冰水中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