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五前传同人)〖五前〗[轩离-红紫]别经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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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掩在树后,到姜世离开口,方现身走出。
夏侯瑾轩怀抱一物,踏上前来,离得近了,始能闻出草药气味。
姜世离略一皱眉,似不喜这味道,摇头道:
“你一人来此,便为取药?”
夏侯瑾轩看他神情,少许捏紧皮纸,减去些腥味,道:
“你进去不久,鲁兄来传话,言长老着我取药,看药方,当与你有助益。”
姜世离点头,迈步往来时路去,夏侯瑾轩一齐跟上。
走过半晌皆是无话,或是契合,都不提及曾然一事。
到隐隐见那一行石屋,夏侯瑾轩方开口道:
“适才我与鲁兄闲聊,让我代为转告,与姜兄多有得罪,还请姜兄万勿记在心上。”
姜世离仍径自走,神情不置可否,夏侯瑾轩接着道:
“时候不早,用过饭再回去吧。”
姜世离一点头,二人遂往长街走去。
到街上,见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行人熙来攘往,客商呼喊叫卖,一派热闹景象。
二人在一间酒楼坐定,叫来三菜一汤,又点了锅白米,匆匆食过。
少顷,夏侯瑾轩叫小二结账,姜世离按下筷箸,道:
“这附近可有铁匠铺?”
夏侯瑾轩一怔,会过意来,道:
“往东走有一间,不是太远。”
此时小二走来结账,夏侯瑾轩付过钱,二人改往东行。
一路走来,姜世离似有心事,夏侯瑾轩碍于在外,不便相询。
他看向姜世离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指间薄茧细腻,触之温润。
与魔翳一战,姜世离肉身一度消弭,战时衣襟外袍、一双护腕尽皆焚毁,惟半柄腕刀留下。
想来修缮兵刃,非他临时起意,却不在今日事内,是何故突然转变?
夏侯瑾轩料想姜世离与曾然一席话,必是长老说了什么,让他预感不祥,故而求证。
正思忖间,铁铺近在眼前,甫推门便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铺子不大,一熔炉、一水槽,工匠捏锤锻打,砸得火星四溅,铁声不断。
姜世离梭巡一圈,见刀剑一般、枪戟甚少,横竖是家常器具,只三两兵刃束之高阁。
夏侯瑾轩跟他进来,一铁匠招呼道:
“两位客官要些什么只管看,铺子是小,手艺可是这风山脚下最好的。”
夏侯瑾轩正开口,姜世离一跨步到柜前,凝视匣中一方长剑。
其剑经开锋,利刃无匹,奇异是剑身有暗红流云,火光掩映下华光异彩。
姜世离微一蹙眉,屈指在剑刃上轻弹,继而有龙吟声,他又并指拂扫剑身,坚且韧,指掌似有火烧,当真灵物。
夏侯瑾轩看他神情,道:
“如何?”
折剑山庄素以铸剑闻名,姜承幼时耳濡目染,对相剑术自有斟酌。
姜世离略一点头,自怀中摸出一物,递到铁匠前,道:
“你此剑用的可是与这一般的石头?”
铁匠两手接过,解开布帛细审番,点头道:
“正是。客官要以此石铸剑?”
此话一出,铺内哗然一片,几个工匠纷纷停下作活,凑近来看。
夏侯瑾轩看铁匠面露难色,思忖这铸剑石定难寻,道:
“师傅可有难处?”
那铁匠略一停顿,叹道:
“不瞒两位,这剑是我师傅打的,可惜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开春没几日便去了,做徒弟的也就借这剑留个念想,现在让客官看见,倒也不好说没学成手艺,不过定是没师傅这般的火候了。两位客官,看如何?”
夏侯瑾轩看向姜世离,后者点头道:
“无妨,趁手即是。你可能打袖剑?”
袖剑,意指袖中藏剑,乃腕上之刃。
其剑善格挡、易招架,可平削可直刺,旨在出其不意。
此地受圣山庇佑,风调雨顺,足享太平,寻常兵器是有,暗器却少见。
铁匠几人面面相觑,眼中似惊疑,后一人站出来道:
“两位……是从‘外面’来的吧?”
姜世离神情微变,夏侯瑾轩适时道:
“师傅言下之意是……?”
原先那铁匠将手捧物归还姜世离,道:
“客官要是想做‘袖剑’,那怕这山脚下就只有我们能行了。”
姜世离微一点头,视线投到那柄剑上,道:
“能成此剑者,绝非泛泛。”
铁匠点头道:
“两位猜想没错,我师傅正是从‘外面’来的人,可惜临走时也还惦记着妻儿。”
姜世离微微一震,似触动心事,夏侯瑾轩不欲他多想,旋即道:
“既如此,这袖剑当是有望?”
几人点头,从柜上取下本册子,边角泛黄卷起,想是有年数。
一人把册子递过来,夏侯瑾轩翻看几眼,见兵刃草图,画红批注,与人拣选。
夏侯瑾轩参看片晌,问工匠要来笔墨,道:
“师傅稍等,姜兄你来看一下。”
姜世离听到他唤方才回神,走近道:
“如何?”
夏侯瑾轩指着画上图,道:
“这样式的腕刃,记得姜兄曾经用过?”
姜世离似怔忪,停下片晌,才轻声应道:
“此处稍作修正。”
他手指点在机括上,被夏侯瑾轩轻轻按住,道:
“姜兄,凡事太过,必成心魔,权且一心在离开事上,其他莫要多想。”
他不知姜世离记起什么,然则这画上袖剑他毕竟识得。
那时三人还且年少,他不爱习武,却常在旁看姜承与皇甫卓点到切磋。
印象中便是这只腕刃,划开折剑山庄的落雪,迎上破空来的费隐长剑。
昔日旧友,二十年来各散东西,自有际遇,而今千帆过尽,不知可还有聚首日。
姜世离微一挣手,掩下情绪,道:
“……如此便可,毋须再改动。”
二人将草图递还匠人,后者翻看道:
“图样是没问题,只欠火候……我们照着打多几副应该能摸清门道,就是还有个问题。”
夏侯瑾轩道:
“是何问题,几位师傅不妨直言。”
先前招呼两人的铁匠道:
“就是石料的问题。我们这里的圣山产的都是风性的石料,师傅这把剑还有客官身上带的腕刀都是火性,要去另座山下的村子采买,来去得要些时候,客官可能等得?”
此正是那剑玄妙处,剑身藏火纹,暗有灵力。
姜世离身中火灵极盛,一径催发势必燎原,寻常刀剑难以承受,故锻冶时需融入火性炼石方可。
适才他手抚长剑,探其音、观其形,触之烫手然不被灼伤,想是绯云火石无误,而能承其魔煞之力,则必取金红石,否则刀刃崩断,焚毁无虞。
这二者皆世间奇石,可遇不可求,所幸此间地域宽广,物资丰沛,圣山脚下倒不成稀奇之物,堪称是缘。
姜世离思忖片晌,点头道:
“需等多久?”
那铁匠估算道:
“尚需八jiu日。”
姜世离眉心微蹙,八jiu日,便是来不及了。
夏侯瑾轩看他神情,心中一动,猜出他此行目的。
长老示下机缘果真在圣山,一月中惟新月、满月两日屏障消减,可由人通过。
时机一径错过,寻常要等足半月,姜世离自不甘,他执意来此,一因前路不平,又经伤势拖累,是以需要武器傍身。
夏侯瑾轩想通个中关节,对姜世离道:
“姜兄,你看这样如何……”
他侧过身,与姜世离耳语几句,后者点头道:
“……依你吧。”
边将半柄腕刃放在柜上。
夏侯瑾轩对那几个工匠道:
“烦请师傅先将这半柄刀融去,依样打模,权且做一副出来。石料仍照取,介时开炉打磨,我们这边也不误事。”
几个铁匠商量会儿,点头道:
“那就照客官说的,先赶一副出来。不过以这点材料,怕是也达不到两位的要求……”
姜世离淡淡道:
“无妨,聊胜于无。”
二人遂定下取剑时间,离开铁铺。
这一耽搁,街上人渐去大半,夏侯瑾轩走走停停,似在看赏。
姜世离顿下脚步,待后边人跟上,却听夏侯瑾轩唤道:
“姜兄稍等!”
姜世离方才回身,正见夏侯瑾轩踏进一楼阁,上书墨轩二字。
他欲迈步,忽闻一声异响,身形为之一顿,怵然惊觉起来。
姜世离神情不变,缓缓迈步阁内,那异样便一径缠绕,似有若无,仿佛如影随形,弃之不去。
夏侯瑾轩正在挑拣,手边按着一打宣纸,见姜世离走近,道:
“抱歉,才记起这些琐事,让你等我。”
姜世离微微摇头,抽去他怀里药包,又接过那打宣纸,道:
“不急。”
此时店里三两人客,倒也不挤,二人站在一处,却似贴得极近。
夏侯瑾轩手捧书册,神情专注,姜世离侧身看他,目光稍许柔和。
二人再待片刻,夏侯瑾轩前去结账,姜世离跟在他身后,视线低垂处,正掩去思虑。
异响不过一瞬,而芒刺在背定非错觉,思及老者之言,道此行不易,需加防范,是指谁人暗中窥伺?
思忖间二人踏出楼阁,往来时法阵走去。
夏侯瑾轩不疑有他,神情淡然,姜世离与他并行,兼且留意四周。
此时行人渐疏,便是三两也一径匆匆,脚步声、耳语声,浅浅流入耳内,无一错漏。
那异响却不再来,或是暗中人怕他警醒,故掩去行藏,消匿无踪。
姜世离神情一闪,夏侯瑾轩恰看来,道:
“姜兄?”
姜世离不欲多言,摇头道:
“……此行不易,你可能行?”
他还是按下思忖不提,纵是心头隐忧,也不露半分。
夏侯瑾轩看他片晌,神情专注仔细,似怕错漏什么,良久,才缓缓道:
“事在人为,不论姜兄想说的是什么,我既决定,便不会退缩。”
姜世离一震,少许动容,想一别经年,以为心思难懂,其实彼此知之。
再往前去便是传送法阵,二人似约定停下,齐齐看向月色下的风山。
这紫气缭绕,充满谜团的山谷还会带给他们什么,是福,还是祸?
☆、【陆】
作者有话要说: * 经过长久的铺垫,终于进山开荒了,嗯…努力给瑾轩怒刷存在感!
* 接前言,怒刷的结果就是剧情脱离大纲,一路踩着肥皂滑到奇怪的地方,整个就羊驼踏岳了……TAT
* 文中涉及阵法乃作者杜撰,考据来源百度百科。爱度娘,爱生活~(所以不要太较真…OTL)
其后数日,二人各做准备,三日午时,曾然传书至。
信上施有秘法,惟蚩尤血脉方可堪破,不虞旁人截劫。
姜世离滴血在纸上,信笺浮出字迹,乃兽族古语,聊聊几句,涵盖当年之事。
信中所言与老者一般,指二十年前天之异象,与那日来人有关。
姜世离眉心微蹙,指尖幻出一道赤炎,火舌舔上纸边,转瞬成灰。
夏侯瑾轩此时在旁,看他神色掩在火光中,恍然生出怪诞之感来。
这仙缘二字,旁人钦羡,求之难得,却助他得道,避过死劫,现又将二人命途牵扯一线,饶是经历再多事,一时也难以平静。
姜世离收拢掌心,火星栖止,他微一摇头,叹道:
“尚有几日,你毋须勉强。”
夏侯瑾轩一怔,露出赧然神情,这几日他重拾术法,无论劲道还是准头,都不及当年,闹出不小动静,常引得邻里来看,又不好解释,只得含糊过去。
姜世离看他勉强施为,不论进境如何,对身体损耗巨大,且操之过急,未必起到效用。
夏侯瑾轩点头称是,再看姜世离神情,比月前松懈不少,不再紧绷,道:
“你呢?”
姜世离常在静处打坐,夏侯瑾轩不便打搅,只是见他眉心紧蹙,冷汗涔涔模样,不免担忧。
那日归来后,姜世离任他探脉,魔气畅行无阻,周而往复,循环不竭,乍看似将神力消磨,然一径运功,又会激起体痛,不知为何。
他又将长老药方详看数遍,确是固本培元无误,或是姜世离伤势过重,故而疗效甚缓罢了。
姜世离似在斟酌,半晌才道:
“尚可。”
夏侯瑾轩不语,能叫姜世离说出尚可二字,这疼痛势必难熬,不过一连数日,稍许习惯罢了。
他张口欲言,而看姜世离坚定神色,还是按捺下忧心,微一摇头,算是揭过。
如此又几日,正是新月近前,出行之时。
天势晴朗,碧空如洗,渺万里无云,一派潇洒写意貌。
二人停在谷口处,身前惟一道溪流蜿蜒,左右道路稀疏,耳目难以豁朗。
夏侯瑾轩举目四顾,遥指一处,道:
“我记得是在那附近……”
姜世离顺势望去,但见山势绵密,树木丛生,时有紫气攒出。
单是站立此处,便觉灵气激荡,与身中合鸣,与人飘忽之感,确实称奇。
夏侯瑾轩在前领路,一路迂回曲折,时上时下,兜转片晌,已在半山中。
姜世离看他熟稔模样,便是一身长衫也换成短打,乍看手无缚鸡,实则健壮不少,思及这些年他处境,一时难言。
一两时辰后,二人来到当日夏侯瑾轩休憩处。
夏侯瑾轩正说话,姜世离按住他道:
“不忙。”
夏侯瑾轩道声好,接过姜世离递来水囊,道:
“姜兄对这圣山,如何看?”
姜世离闻言一顿,远眺山外,道:
“景致瑰丽,确实不凡。”
夏侯瑾轩一怔,神情柔和,淡笑道:
“难得姜兄同我一般闲心。”
二人齐向山外看,但见天悬异彩、轻雾弥漫,有奇峰突兀嶙峋,绵延百里,而草木郁葱,花朵争艳,引来林间小兽,漫步穿梭。
夏侯瑾轩眨眨眼,似疑惑地轻咦一声,不知是否错觉,这山中雾气何时缭绕起来?
正欲说话,忽觉肩头一沉,姜世离按住他道:
“噤声!”
边斜跨一步,护在夏侯瑾轩身前。
不过片刻,山涧雾气大作,一路漫向山腰。
姜世离不发一言,两手腕刃挚出,夏侯瑾轩抢前一步,拉住他手,道:
“雾气太浓,切勿走散!”
话音方落,四周一时极静,松涛尚在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