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琏为奸佞-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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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合宫内。
周惠妃斜斜的依靠在秋香色绣花引枕上,手指轻抚鎏金手炉,抬起头看着掀起蜜合色软帘,走进来的雪蝶:“打听清楚了没?”
雪蝶压低嗓音道:“奴婢打听到,昨儿皇上原本也没准备翻贤德妃的绿头牌,皇上原本翻的是娘娘的牌子,后来听说贤德妃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水儿蓝色锦袍,男扮女装,皇上一时心动才留在凤藻宫内。”雪蝶嘴角勾出轻嘲。
周惠妃冷笑道:“宫内争宠向来都是花样百出,却没想到她竟然放□段,这么下作的勾当也想的出来。怪道呢,皇上会去了她处,半途截了本宫的宠。”
雪蝶抿唇,咬了咬贝齿:“贤德妃也太不要脸面了,顶着娘娘的宠,跑去皇后那炫耀一番,还得了好些赏赐,这些原本都属于娘娘的。也不瞧瞧她都已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比皇上还年长几岁呢,也配服侍皇上。”
周惠妃轻笑:“女人哪个没容颜老去的一天,宫内女人老的更是快,她配不配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就凭她能笼络住皇上,让皇上临幸于她,着实有几分手段。”
雪蝶心有不甘道:“娘娘,难道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去,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娘娘你同她位分一样尊贵,何苦礼让她几分呢?”
周惠妃唇角掠过讥讽:“皇上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就凭她韶华逝去的容颜能留的住皇上的心,简直就是贻笑大方,纯属痴心妄想罢了。”
雪蝶点了点头道:“娘娘您姿色过人,定会荣宠后宫的。”
周惠妃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招手让雪蝶附耳过来:“去将贤德妃男扮女装的事悄悄宣扬出去。”
雪蝶眸色一亮,应了下去,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最近回了次老家,没来得及更新。
世纪末日过去了,平安夜圣诞过去了,送上迟到的祝福:“平安夜、圣诞节快乐。”
o(n_n)o~,天越来越冷了,大家注意身体喔,别感冒喔。
第51章 司徒衍的过去()
贤德妃男扮女装使用妖媚邪术邀宠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皇宫内上下。
其速度之快,犹如狂风;版本越传越邪乎。
司徒衍批完奏折,忙里偷闲正喝茶的时候;瞥见一旁的小宁子目光幽幽;小眼神复杂的不时觑着自己,司徒衍一个眼刀子横过去;小宁子缩了缩脖子,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交代道:“回皇上;奴才偶然间听得宫内侍婢私下议论贤德妃娘娘是千年狐妖转世,忽男忽女;乘皇上酒醉的时候;半途截了周惠妃的侍寝资格,对皇上强行使用了媚术逼迫皇上就范,才侥幸获得龙宠。”
司徒衍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下,嘴角微弯:“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有空多跟着戴总管学习如何管理大内事务,别跟个小鹦鹉似的到处饶舌。”
小宁子见司徒衍并没责怪的意思,神色转而肃穆恭敬的应声,司徒衍呷了口茶,手指对着小宁子勾了几下,小宁子上前几步,司徒衍眼神锐利,声音透着冷情:“贤得妃乃九天之上的凤凰下凡,身带凤气,最是尊贵不过的。”
小宁子眸中闪过震惊,在皇宫内唯有皇后堪当得起凤这个字。
难道皇上起了废后的念头,改立贤德妃为后?莫非后宫要变天了。
小宁子脊背爬起一层寒意,司徒衍给了愣神的小宁子一脑瓜子,小宁子丝毫不敢表现出委屈的意思,腰板挺的笔直,司徒衍冷冷道:“去将朕刚才说的话,暗中传递开来。”
小宁子走出宫殿,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顶头便见戴总管走了过来,小宁子看了看四下,喊道:“师傅,过来这里。”
两人走到僻静处,小宁子将司徒衍说的话简单的叙说了遍,将心中所想吞吞吐吐的概括了下,戴权听后眯着眼道:“活腻歪了不成,胆敢猜测圣意,记住入了宫,我们奴才头上只有一个天,那就是皇上。皇上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办,自己的想法是万万不能有的。”
小宁子乖觉的点了点脑袋,师徒两闲话了会儿,方分开。
戴权望着小宁子的背影叹了口气,小宁子小机灵是有点的,却过于活络了,在宫内这样的性格是很容易吃亏的。一点也没有身为清合宫总管的自觉,威严更是分毫也没,经常和宫内小太监小宫女打成一片,凑在一块儿聊动道西的。好在嘴巴够牢,不时将宫内的趣闻带回来说给司徒衍听,却不会将清合宫内的事情透露出分毫。
亏得有自己这个师傅不时提醒一二,耳提面命,还不至于让有心人利用去,坏了事。
戴权琢磨了会该如何教导徒弟成才,早日独当一面。
贤德妃身带凤气?老了成精的戴权可不会像小宁子想的那样简单,只怕这后宫要更加热闹了。
戴权加快了脚步,走进清合殿。
司徒衍按着眉心:“小宁子年纪还小,别拘束了他,慢慢教导就是了。”
戴权唯唯诺诺的回道:“奴才省得。”不难听出皇上语气中难得宠溺。这也是戴权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何活泼好动,行事乖张的小宁子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
司徒衍瞧了一眼窗外,天气渐渐阴沉了下来,似乎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
司徒衍手托着下颌道:“打听出来什么没有?”
戴权垂眸:“琏公子前几日忙着在郊外寻地方,据闻准备兴建个大宅子,用来经商,奴才听的琏公子正愁找不到好的设计师傅画图样呢。”
司徒衍淡淡的“恩”了声:“去将宫内最好的设计师傅带去北静王府,让他机灵点儿,不着痕迹的介绍过去。”
戴权恭敬的应了下来,司徒衍挥手让戴权退出去。
司徒衍眼神迷离的盯着已经装裱过的字画看的出神,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草字“嗨,小警帽,来啵一个。”
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将小镜框贴在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上去,嘴唇上传来一阵冰凉的寒冷。
司徒衍洒笑,无论身份,空间如何转化,终究是忘却不了那抹灿烂的温暖,一如那人带给自己的感觉,暖和的像春日的阳光,能够照进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
司徒衍将木制的小镜框拢到袖子内,阖起双眸,慵懒的依靠在宽敞的龙椅上。
司徒衍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慢慢陷入沉思中。
或许说是回忆更加接近此时的心情。
初来天司朝的那一天,天空就像今日这样的黯然,随着自己的意识慢慢回笼,惊诧的发现自己赫然躺在一间陌生的装饰繁华的古色古香房间内。
司徒衍很是镇定的接受了穿越这个说法,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慢慢理清头绪和现况,一点一点儿融合身体本尊的记忆,一面暗暗留意可用之人,寻机收复皇权。
心灵深处自始自终坚信那抹身影会和自己拥有同样的命运,机缘巧合下来到这个陌生的红楼世界中。
当收复皇权的计划悄无声息的展开的时候,陡然间发现一抹黑色的身影跃入眼帘,嘴角挂着和那人相似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很是懒撒,玩世不恭,仿佛禁卫森严的皇宫是他的后花园一样,任意出入。
当时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几拍,心口泛起苦涩,疼痛,焦灼全部交杂在一起,接触到那人留下来的纸条的手指,抖动如此厉害,险些抓不住那张薄薄的纸片。
那人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何样的身份,依然活得如此精彩,坦然中带着放荡不羁,随意下隐藏着野心。
前世的自己小时候也曾有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和蔼可亲的父母,温柔的双胞胎兄长。
溢满幸福的家庭却在父母生意如日中天的时候,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打碎。父母死于一场阴谋已经的车祸中,年幼的兄长为了给唯一的弟弟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挺起单薄的胸膛,吸引贼人的全部火力,将弟弟掩藏在家中的储物柜中。
世界在一夕之间突然倒塌,迷茫无助的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地方,遇见上了那抹灿烂的阳光。同自己年龄相仿的他,手捧着一个草莓奶油蛋糕,在一群人簇拥下,从高档的饭店走了出来,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刺眼的纯真笑容。
当时的自己恨不能摧毁那人脸上的笑容,将它牢牢的阻挡在自己的世界外。这样就不会显得自己如此悲惨,孤独,迷惘。
六岁的年纪不是很明白孤儿这个沉重的词,只知道今后那些熟悉的亲人不会再陪伴自己的身边,记忆中的温暖也从此消失。
那小小的人儿,慢慢走向自己,眼神在自己身上停顿了几秒,奶声奶气道:“哟,小花猫,为什么一直盯着小爷手中的蛋糕瞧呢?”
年纪稍长点的少年宠溺的揉了揉小人儿的脑袋,小人儿瞪了自己一眼:“再看,再看我也不给你吃。”嘴里说着刻薄的话,捧着蛋糕的手却伸了过来:“给你吃一口,只许吃一口”。
一口草莓蛋糕,一句刻薄的话语,换来两世的惦记。
天堂地狱只是一线之隔,自己的命运也从那日再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六岁直至十三岁一直陪伴在少年的身侧,走过懵懂的少年时期。
想到此处一阵刺痛从心口处传来,司徒衍眸色淡了几分,睁开双眸,眸底映出几分决然,这次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再让他发生任何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晕喔,一不小心点到了 发了出去,郁闷 !5555555555 晕死了
第五十二章 贾府杂事()
王夫人因谋害黛玉未果;被拘小佛堂内检佛豆反省,贾府管家大权回归贾母手中。
自贾府开始着手筹建省亲别墅;几个月来,贾府内忙乱得紧。贾母年岁已高;府内琐事繁杂;处理起来劳心劳力,不免有些力不从心。凤姐儿这厢早已借身体不适为由;带着黛玉迎春避于郊外庄子。贾母思量再三,将家中琐碎之事;一应都暂令李纨与探春协理;贾母只从旁帮衬些两人。
贾府奴仆都是些看菜下蝶的主儿,见贾母将府中事务交给李纨和探春打点;各各心中暗喜;李纨素日原是厚道多恩无罚的,自然比凤姐儿好搪塞,即便是舔了个探春,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且素日也最平和恬淡,因此也不在意两人,做事比凤姐儿王夫人先前当家之时更加懈怠耍滑。
探春不动声色将府内奴仆作为收入眼底,对着李纨道道:“大嫂子,府中老婆子们不中用;得空儿吃酒斗牌;白日里睡觉;夜里斗牌;原先凤姐在外头;他们还有个惧怕;如今他们又该取便了。没得来混我们,不将你我放在眼里。”
李纨放下手中的绣棚,头略抬了抬,想了下,便道:“按祖宗手里旧规矩办就是了。”
探春心里叹息声,对李纨的话不置可否,嘴角挽起个弧度:“我不过是瞎操心,老太太疼你我两人,如今因看重我两;才叫我们两人照管家务;我不过是想将家里管好点,宽慰老太太罢了。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没得在家中管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
李纨深知探春一向心高气傲惯了的,如今管着家中事情,自然想有一番作为,笑着从善如流道:“论理;我们里面也须得整治整治;都有些忒不像了,该敲打的地方,自然不得松了。”
探春接过待书递过来的一盏滚滚的茶水,呷了口,放在案几上,笑着道:“很该是这样的呢。”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惜春带着丫鬟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虞,三人见礼后坐下,探春问:“二嫂子和二姐姐,林妹妹身体可好了些,宝玉也同你一道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这般快呢?”
惜春抿了口茶水,捋了下额前的刘海:“二嫂子和林姐姐身体大好了些,宝哥哥回来了。”
李纨听了惜春的话,眸色微闪了下,低头端着茶盏微微出神。
惜春喝了口茶道:“今儿去的可真是巧呢,赶上了北静王亲自前去庄园宣旨,说是姑老爷家还清了国库的银钱,加封了谥号不说,还特特赏赐了很多珍贵玩物给林姐姐呢,一道赏赐下来的还有宫内的两个教养嬷嬷呢。”
探春和李纨闻言抬头,惊讶的看着惜春,惜春嗤笑一声,言语中不免流露出几分羡慕之意。
荣国府名义上虽是国公府,可在满是皇孙贵胄的京城中却是不够看的。在场的几人自然清楚宫中的教养嬷嬷是极难请到的,更何况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那可不单单是规矩教养方面的受益,最长脸面的便是那份尊荣。
难怪乎一向冷清的惜春言谈中都带出了几分艳羡。
探春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可真真要贺喜林姐姐了。”
惜春冷笑一声:“这份殊荣可不是独独林姐姐有,连二姐姐也有份呢,我们姊妹少不得要再跑躺庄园,去恭喜姊姊们呢。”
探春笑容渐淡,李纨追问:“迎春也有?”
惜春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茶盏中波纹微荡,轻笑:“可不是,我们两府不也还清了亏空,上面赏赐下来两个教养嬷嬷,大伯可倒好,一股脑的塞给了二姐姐。”
探春揪着手帕,深吸了口气,强笑道:“这也是二姐姐的福分不是么。”谁让贾赦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不敢与他辩驳一二。
惜春是宁国府嫡出的正经小姐,在贾赦面前也只不过是个小辈罢了,只能言语上发下牢骚,跑去质问贾赦的资格却是没有的。
李纨见两人脸色不大自在,茬开话题,正说着话,只见林之孝的进来说道:“江南甄府里的家眷昨日到京,今日进宫朝贺,此刻先遣人送礼请安。”
说完将礼单呈上来,探春接了,看了一眼,说道:“上用的妆缎蟒缎十二匹;上用杂色缎十二匹;上用各色纱十二匹;上用宫绸十二匹;官用各色缎纱绸绫二十四匹。”
李纨也看过;说:“用上等封儿赏他。”
又命人回了贾母。贾母便命人叫李纨;探春等也都过来;将礼物看了。李纨收过;一边吩咐内库上人收入库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