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王庭-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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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军营里待得愉快吗？”
“非常愉快……除了这两个混蛋，经常给我找点小麻烦。”杰克指了指伊万和亚历山大，顺带从后者手夺下酒瓶，给自己满一杯，“罗兰先生，承蒙您的指点，我的火球炸弹已经研制成功了，干了这杯酒，大家一起去我那里参观一下怎么样？”
罗兰欣然应邀，伊万和亚历山大却面露难色。
“得了吧杰克，你的工坊太危险，我可不想再次踏进那个要命的鬼地方，罗兰少爷，我建议你也别去冒险。”亚历山大心有余悸地说。
杰克摇摇手指，认真地说：“这次不一样，我保证新型火球炸弹绝对安全。”
“次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结果那颗炸弹丢出去没炸，用石头砸也没炸，非得等我走过去观察的时候才突然爆炸，差点毁了我这张帅气的脸，我可不想再陪你玩这种作死的游戏。”伊万摸了摸脸颊，似乎还在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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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杰克的新发明（Ⅰ）（）
罗兰拍拍小侏儒的肩膀，给他一些鼓励：“萨沙和万卡不去算了，我倒是对你的新发明很感兴趣，这带我去开开眼界吧。 ”
杰克喜出望外，拉着他匆匆跑了出去。路杰克向他讲述了自己这一年来在军营的工作，简单来说是一个管理军械库的大管家，业余时间搞点发明创造什么的。他这个军械官对冷兵器毫无兴趣，只热衷于改进火炮技术和发明新型炸弹，在这方面倒是取得了不少成果，因此赢得军团下的敬重，还因为罗兰的关系结识了伊万和亚历山大这两个损友，经常一起鬼混吃喝玩乐。
侏儒天性乐观，有时候显得过于乐观了。这正是杰克的问题所在，哪怕一件新发明尚有瑕疵，他也会迫不及待的拿出去向人炫耀，结果如同伊万和亚历山大担心的那样，每每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甚至闹出许多笑话。
当初在故乡大兔子窝镇，杰克因为自己那些不甚成功且颇为危险的发明饱受批评，不过来到寇拉斯军团，新环境对他宽容得多，鲁道夫不介意他接连失败哪怕一百次，只要第一百零一次获得成功不吝于给予肯定和嘉奖。
杰克没有辜负将军阁下的宽容与期望，这一年来在改进火炮射击精度方面做出了卓有成效的贡献。他发现炮兵观察员使用的经验公式和参数表过于复杂，没有很好的数学基础无法胜任这份工作，而在炮声隆隆危机四伏的战场，观察员在处理各种数据的时候还必须具备极好的心理素质，否则稍有慌乱会导致计算错误，而炮手根据错误数据调整射击仰角只会导致错加错，射出去的炮弹无法命目标也罢了，更可怕的后果是误伤战友。像这种乌龙事件，在日常炮术训练的时候时有发生，对于一支新组建的炮兵部队而言，这无疑是一笔痛苦的“学费”。
“在这个问题我和老尤里发生了分歧……对了，您还没见过尤里·波波夫吧？他是我们的头儿，一位精通炮术的矮人老兵，为人还不错，是有点顽固。”杰克摘下临时工坊大门写有“军工重地、闲人免进”的告示牌，开启“秘法锁”请罗兰进去，一边乐呵呵的说，“尤里认为观测员只能通过不断加强重复性训练来提高计算能力，而我却觉得传统计算方式并不合理，很多公式可以简化，有些数据可有可无，于是我重新编写了一张更简便的数据表，观测员只要根据阵地的高度、角度、风力、气温等现场数据对照表格能迅速确定炮瞄结果，尤里认为我的简化方法会带来大到无法忍受的误差，于是我们用两门大炮验证了一下。”
“结果证明你是对的。”罗兰看着堆满房间的瓶瓶罐罐和写满数据的纸片，桌还有一块没吃完的干面包，成群老鼠正围着面包贪婪地享用夜宵。
“如您所说，按照我的简化方法计算出的炮击精读并不传统方法逊色，而且效率大大提升，尤里那个老顽固也不得不服气。”杰克挥舞扫把赶走围在桌的那群老鼠，“该死看来我得养只猫，帮我对付这些讨厌的老鼠”
“你是法师进阶的炼金术师，你应该有魔宠的啊？”魔宠不是用来看家护院除虫灭鼠的么……
“曾经养过一只獾，可惜在实验事故死掉了，后来还养过乌鸦，也在实验事故挂掉了，这对我的打击很大，不想再养什么魔宠了。”杰克忧郁的说。
“魔宠”是法师和术士以魔力召唤到身边的小动物，可以陪伴主人一同成长。“魔宠”和“动物伙伴”有相似之处也有差别。德鲁伊和巡林客可以直接驯养狼、熊、猎鹰和豹子之类飞禽猛兽作为动物伙伴，有能力在战斗保护主人；法师和术士的魔宠在智力方面的成长性动物伙伴更高，但是普遍较脆弱，在成长起来之前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战斗力，与普通的动物相也只是较聪明而已，因此很容易受伤甚至死亡。召唤魔宠本身要支付一笔价格昂贵的施法材料，魔宠死亡还会对精神相连的主人造成伤害，所以有些经常从事危险工作的施法者宁可不要魔宠。
罗兰能够理解杰克的苦衷，又给他出了个主意：“你去射手营找巡林客帮忙，她们很擅长对付老鼠之类讨厌的小动物。”
杰克缩缩脖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算了吧，我可不敢跟那些泼辣妞儿打交道……对我来说她们的个头太高了，我不喜欢仰着头跟女孩聊天，嗯，那种感觉非常糟糕”
罗兰听得忍俊不禁：“回头我找米拉说说这事儿，请她抽空帮你训练一只足够机敏警觉、既擅长捕鼠还能及时逃脱实验事故的好猫。”
“那先谢谢了，希望那猫真有您说的那么好。”杰克将老鼠吃剩的面包丢进垃圾桶，打开橱柜向罗兰展示他这一年来的研究成果。相改进炮术测算手册，这位侏儒炼金术师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专业——研制新型炮弹和炸弹。杰克的想法很多，但是大多数想法都还没有转化为成果，橱柜里摆了一堆半成，每一样都充满思妙想同时又很危险，真正完成的作只有两样，一个是刚刚在实战获得验证的“照明弹”，还有一样是他花费心血最多的“火球炸弹”。
将魔法“灌入”炮弹通常有两种方式，其一种是先将炮弹整体炼成一件储法物，然后再加持法术。如星界海战大量使用的“灌法解离弹”是按照这种方式创造出来的。这种方法具有普遍性，几乎可以将任何法术附加在炮弹，同时也有难以克服的弊端——造价过于高昂，只有高阶施法者才能制造。
制造这种灌法炮弹相当于制造一次性的“法杖”，而法杖这样的高等魔法物至少要12级施法者才能制造，再加灌注法术本身还要费时费力，最终制造出来的炸弹成本之昂贵甚至超过与炸弹同等重量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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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3章：杰克的新发明（Ⅱ）（）
每开一炮好烧掉数十百磅黄金，这样的代价显然不是军费紧张的寇拉斯军团能够承受的，所以杰克只能采用第二种思路——炮弹本身并非魔法物，仅仅将法术融入内装药，相当于制造一瓶装在普通弹壳里的药水，这成本前一种方式低廉太多了。
杰克制造灌法弹的思路很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有无数难关需要攻克，寻常的法师和术士根本不可能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炼金术师的职业能力再加一点天才的火花最终使他获得成功。
“这还要感谢罗兰先生当初在大兔子窝镇给我的建议，解决了火球炸弹不稳定、容易自爆的弊端，现在我制造的火球炸弹非常安全”杰克从橱柜里捧出一颗造型与尺寸都酷似鸭梨的东西，自信满满的展示给罗兰看。
罗兰从小发明家手接过炸弹，不放心的问：“真的安全吗？万卡和萨沙似乎对你的发明有不同看法。”
杰克拍着胸脯保证：“次给他们演示的是测试版，这次是装有保险引信的正式版，您尽管放心，只要不拔掉引信，算用锤子砸都不会爆炸。”
罗兰掂量了一下，炸弹外壳由铸铁制造，表面布满颗粒状凸起，不知道是为了增加爆炸后弹片的杀伤力还是增加摩擦力避免脱手，总得来说很像地球的手榴弹。
“这东西怎么起爆？”
“很简单，炸弹尾部有一个凸起，用力按一下会打开保险插销，使弹壳内沾满暴雷石粉末的棉球与附魔火药直接接触，丢出去受到撞击会爆炸，威力与5级法师释放的火球术相当”杰克眉飞色舞的介绍道。
罗兰拿着“火球炸弹”看看四周，想找一个可以进行引爆实验的场所。
“跟我来，下面有试验场。”杰克推开桌子，掀起地板，下面敞开一条散发出泥土气息的地道，“每当野外宿营，我总会在工坊挖一个地下室，最开始是我自己动手，后来尤里找来一群工兵带专业挖掘工具帮我干活，半个钟头搞定了。”
罗兰跟着杰克钻进地下室。两人都有“黑暗视觉”，不需要借助烛火能在昏暗的地下试验场自如活动。寇拉斯军团的工兵全部招募自冰风谷矮人一族，成员多为经验丰富的矿工，矮人挖掘地下工事的本领敢说天下第一，更何况还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矿工。
地下实验场的空间罗兰想象更宽敞，每隔一段距离竖起一根由原木削制的承重柱，避免因爆炸引发塌方，试验场央筑起一道四尺高、二十尺长的弧形胸墙，混合碎石的黏土墙体夯得非常结实，外侧还安装了一层钢板，处处体现出工兵的专业素养。
杰克带着罗兰走到胸前背后，递给他一副软木耳塞，抬头问他：“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罗兰戴耳塞，按照杰克的指点用力按下保险栓，然后奋力将炸弹丢向对面。
炸弹飞出五十尺撞对面墙体，瞬间爆出雪亮的光芒，罗兰连忙效仿杰克缩头躲在胸墙背后，感觉到爆炸引发的冲击波横空袭来，震得胸墙瑟瑟发抖，虽有软木塞隔绝音波，仍然感到耳膜微微刺痛。爆炸燃起的火光由白炽蜕变成橘红，充溢胸墙外侧的地下空间，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络绎不绝，是弹片在不停击打胸墙外侧的装甲护板。
罗兰担心杰克被弹片割伤，伸展长臂将小侏儒搂在怀。过了许久掩体对面的爆鸣方渐渐平息，罗兰和杰克相继趴着胸墙探头窥望，对面墙炸出一个半径足有20尺的大坑，着弹点深有两尺，爆炸威力向外围扩散的同时也在迅速衰减，到了边缘地带只有浅浅一层凹痕。
杰克使了个0环戏法“造水术”制造一场室内降雨，浇灭仍在燃烧的弹片，涤净室内硝烟。罗兰走过去查看爆炸现场，确认杰克还是保守了，“火球炸弹”的威力真正的“火球术”更大，因为炸弹的破坏力不只来自猛烈爆发的火焰和冲击波，更可怕的是那些破碎的弹片
罗兰拾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弹片仔细观察，铸铁表面呈现出明显的熔灼痕迹，可见爆炸刹那弹片携带着极高的温度。小小一块弹片很不起眼，然而倘若敌人置身于爆炸地带，这些烧得通红并且高速溅射的小铁片成了致命的杀手，算身着全套盔甲也未必挡得住。
“杰克，恭喜你，干得漂亮”罗兰拍拍小发明家的肩膀，“火球炸弹非常成功，我预感这种新型武器将在战场发挥巨大作用”
杰克咧嘴笑：“罗兰先生，我很高兴您没有看错人，我的工作证明您推荐我加入寇拉斯军团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很庆幸写了那封推荐信，那是我所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罗兰由衷赞叹。杰克发明的“火球炸弹”与地球的“手榴弹”原理截然不同，却有着相似的威力和战术价值，这东西既轻便又隐蔽，方便运输携带，最大的好处是不用借助大炮发射即可形成火力压制，堪称这个时代最高效且最具杀伤力的单兵武器
杰克从小到大早已习惯别人的讥笑和嘲讽，罗兰的盛赞却使他感到有点难为情，摸着后脑勺说：“技术方面的问题都搞定了，现在的难题是如何尽快大量生产这种新武器，为我们的战士提供充足的火球炸弹。”
“以你的技术，每天最多制造多少火球炸弹。”罗兰问。
“不计成本的话，每天大概可以制造六七个吧。”杰克不太自信地说，这其还包括很可能会出现的残次。
“这件事不能全靠你一个人来做，可以找梅林老师商量一下，请他帮你找几个学徒，当然，前提是你愿意传授制造火球炸弹的技术。”
“我当然愿意推广这门手艺，而且我早跟梅林法师谈过这件事，他答应拨给我二十名法师学徒作为助手，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要生产出足够军队使用的火球炸弹，我们必须招募更多具备奥术天分的年轻人。”杰克为难地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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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章：杰克的新发明（Ⅲ）（）
“要想生产出足够军队使用的火球炸弹，我们必须招募更多具备奥术天分的年轻人。……”杰克严肃地说。
罗兰苦笑一声：“你的想法很好，可这并不容易实现，只有当我们掌握了远东地区的政权才能公开招募人才，而以如今的情况来说，如果你是一位天赋出众、前途远大的青年，你会选择参加刚刚由民兵转正的寇拉斯兵团？”
“为什么不呢？当初我是这样参军的啊”杰克满脸茫然。
罗兰拍拍额头，“好吧，我得承认你是一个特例，不能代表大多数人。”
“为什么不能？其它具有奥术天赋的年轻人与我有什么区别，因为我来自侏儒家族？”杰克不解的追问。
“这与种族无关，关键在于信仰——你不是神圣亚珊帝国治下的异端的后代，不是那种背负着‘原罪’出生在远东大地的孩子，所以你不会理解大多数远东人的心态。”罗兰叹了口气，继续向他解释，“帝国政府与培罗教会一贯歧视奥术施法者，具有奥术天赋的人稍有不慎会遭到教会迫害，重则处以火刑，轻则流放到这蛮荒之地，梅林老师是这样被迫流落到远东的，他收养的那些具有奥术天赋的学徒也都有类似的身世，而我们的军团却是秉承远东大主教的意志建立起来的，是受帝国远东军区管辖、为教会效忠的军人，打击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