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网游之归途-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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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比较好。
江望站起身,顺势握紧手把叶牧拉了起来,却没有立刻松开手。
看着叶牧,他轻轻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抱歉,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我保证。”
这句话听起来格外的认真。
叶牧正要说话,外面就传来了一声长长的马嘶。
'当前'逐风:主人!主人!!你还好吗!
紧接着连踢带打地滚进来两大坨……
好吧,是他们两个的坐骑,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打起来了。
逐风看起来占着绝对的上风,怎奈敌方手段太下作,死死咬住逐风的尾巴毛不放,仗着身体庞大死命地往后坠着,任凭逐风怎么踢踹,脑袋上的黑布都掉下来,有鲜血流出来了都不松口。直到被逐风拖着进了草棚,看到江望,这才一下松了口,跛着脚费劲地站起来,乐颠颠地想凑过去。
被怒火冲天的逐风一蹄子给踹出了草棚,四蹄乱蹬好半天也站不起来。
逐风也不管它,惨嘶一声就凑了过来,一声接一声地嘶鸣着,听起来几乎像匹疯马。
'当前'逐风:主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当前'逐风:流了好多血!主人你还好吗?
一颗马头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那半截断臂,眼睛里看起来都快泛起泪花儿了。
'私聊'你对逐风说:……我没事,别担心。
叶牧看了一眼逐风的尾巴,原本漂亮的金红色毛发被扯断了不少,隐隐渗出血来。
被一匹马关心……老实说,感觉挺奇怪的。他一直以来虽然从没把坐骑灵兽当成没有感情的物品,但也绝对没有当做过可以平等交流的对象。就像在刚刚遇到危机的时候,他压根想都没想到过外面的逐风。
叶牧突然觉得有点难以直视逐风的目光,于是抬起手,帮它顺了顺鬃毛。
以后……再对它们好一点儿吧。
转头看到江望扶起了犹自在地上踢蹬的走兽,叶牧收回了逐风让它自行疗伤,走过去一手搭在江望的肩膀上,亲昵地说:“咱们共乘回去如何?”
咬了逐风尾巴的黑色走兽不明所以地看看这个和颜悦色的人类,没什么智商的脑子里很快就忘记了刚才没来由的恶寒,低头高兴地吃起地上的泥土来。
回到城镇,恢复了左臂,又泡了个热水澡后,叶牧总算是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他没有立刻去找住在另一间客房的江望,而是披上斗篷出了门。
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后,他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弄。小弄虽然不起眼,但是两边的店铺着实颇多,大多带着古色古香的岁月沉淀后的气息。走过一个拐角,一间小小的门面,外面一面棕色布旗书着一个“当”字,这就是叶牧此行的目的地了。
在店内逗留了一段时间后,他出门返回了旅舍。
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不过该确认的事情总算完成了。
他去比对了那些库存的尸骨,确认过果然大多都有着差异,而源自同一个人的两具尸骨也完全一样。这才放下了最后的心结。
尽管感情和感觉上都告诉他江望就是贺凉,他本身也已经认定了这样的事实。但那毕竟是出于他的猜想,确认也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那具源自贺凉的尸骨,他稍为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它留在了包裹里。
虽然见到它就会让他忆起贺凉惨白色皮肉翻卷的脸,但它亦陪伴着他度过了一段最伤怀的时光,让它跟着他,就当做是一个见证吧。
返回旅舍,径直走到江望的客房外,叶牧摘下兜帽,抬起右手敲了敲门,左手隐在斗篷中,垂在身侧,握紧拳又松开,不停地循环做着恢复。
泡了个热水澡,神经放松后,左臂比起刚长好时完全不能操控,一动就觉得钻心的疼的状态,已经恢复得好多了。除了在不经意的时候还会痛一下,基本上再没什么问题。至于那点儿心理障碍,叶牧相信他早晚可以克服的,不急于一时。
过了一会,门无声地打开了,江望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色布衣,披散下来的黑发带着沐浴后的湿气。襟口随意地斜敞着,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他站在门口,目光自叶牧的左臂上一掠而过,什么都没说地侧身让开,让叶牧进门。
叶牧走进屋内,脱下斗篷,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圈这间不大的客房。
屋内四四方方,家什简单,不过一桌一椅一柜一床。江望那身黑甲已经拭净了血污,整齐地放在小柜上,泛着幽冷的光。桌上一壶一杯,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些许酒香。床铺平平整整,丝毫不乱,就像从来没有人在上面睡过一样——不,也许这是事实。
江望关上门,走回室内,坐在床上。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叶牧的左臂一番后,才开口问道:“你的左臂现在能动吗?”
叶牧摘下左手的手甲,向江望伸出手,掌心向上在他面前展开,说:“已经没事了。”
当时左臂的护甲几乎整个都破碎掉了,他只好用护甲制作重新做了个护腕出来,顺便把整套衣甲都修了修。这也让他发现了一个修理附带的效果——修理过后的整套衣甲,都像刚被制造出来那样新崭崭,简直要发着光了。上面沾染的血迹划痕灰尘什么的完全消失不见,比清洗过的还要干净。
江望的注意力倒没在这上面。他抬手握住叶牧的手,确认那是完好的,温暖的,灵活的之后,若无其事地握着垂下手放在膝盖上,看向叶牧,真心实意地说:“很神奇。”
他制止住了想要开口说话的叶牧,垂下眼思考了片刻后,微笑起来。
“在讲你自己的故事前,先听听我的故事吧。”
“你既然去过了安顺王府,想必多少也猜到了些什么。”
“王朝里,太子殿下和五皇子的势力,一直明争暗斗得厉害。论起血缘关系,我大约还能叫那位五皇子一声‘表弟’。”
“而安顺王简临……”江望念着这个名字,语气却没什么怨恨,相当平静的样子,“是我曾经的同僚。”
作者有话要说:活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发现我对药物以外的一样东西过敏,那就是——松仁玉米!
松子不过敏,玉米不过敏,为什么松仁玉米会过敏呢……这真是太神奇了p(´;⌒`。;q)
48贺凉()
说了这样一句话后;江望看向叶牧;带了几分好奇地发问道:
“说起来;我有些感兴趣。你对我‘之前’的身份,知道了多少?”
听到江望说的那句话时,叶牧确实下意识地推断了很多种可能。既然江望问起,他便沉吟了一下;选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开口道:
“你告诉过我,王朝曾经有过针对七杀殿的某些计划。我想;你应该是这番布置中的成员之一。”
江望看起来并不意外,点了下头;肯定了这一点。就好像他承认的不是一件全然否定了他一直以来表露出的身份立场的事情一样;没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神色没有半分的变化。
“我六岁那年,被选中成为执行计划的人选之一。当时还有一些孩子入选,不过我们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那时候考查和联系我们的,是二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事到如今,那个计划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了。原本太子殿下和我的约定很简单,我去参加七杀殿的弟子选拔,如果入选,他会帮我做一件事。而从此以后,世界上就再无贺大学士家的大公子,只有七杀殿的一名新弟子。我出师后,将七杀殿的运作方式、成员构成、相关训练之类的基本情报告知太子殿下,这笔交易就算完成了。接下来能在七杀殿爬到什么样的位置,要选择怎样的行动,就是我自己做主的事情。”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只是中途出现了些意外,让那位大学士发现,本来应该早就死掉的儿子,居然还活着。偏偏他巴结着的那位五皇子,又对这个‘计划’听说过一点似是而非的皮毛。两厢一对,事情也让他们猜出了个几分。”
“这下我的身份就成了一件麻烦事。我那位身为五皇子的‘表弟’可不乐意看着太子顺利完成计划,于是不想暴露细作身份被七杀殿无休止地追杀的话……就只有与他合作了。”
江望轻轻啧了一声,提起这件事时看起来仍有些懊恼,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他看着叶牧,说:“可惜他终究不知道我和太子的约定是什么,被我虚言应付过去后,一边要我继续待在七杀殿替他收集情报,一边却仍要我假作忠于太子,以便及时破坏计划。于是我便光明正大地去找了太子,如实将这些事情告知于他。平时一边传递些不大紧要的消息给五皇子,一边把五皇子的动向报告给太子殿下。包括……这位五皇子,私下里和妖魔有交易的事情。”
慢慢收紧冰冷的手指,江望笑吟吟地低声说:“叶牧,我生平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受制于人。谁若是妄图掌控我这把刀,我就先将那持刀之人杀掉。”
明明是没有波澜的话语,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血腥气息。就像那个“杀掉”并非只是普通的比喻,而是真的这样做过一般。
叶牧反握住江望的手,看着他唇边一如既往的浅淡笑容,和平静幽深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尽管他知道江望从来都算不上软弱,而且看起来总是面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只是江望虽然没有提及,也可以想见,那位五皇子既然敢放心把这样大的秘密暴露在江望面前,必然是曾对他用过某种手段或禁制的。
但他觉得江望并不需要安慰之类的东西——至少在这件事上完全不需要,因为江望表露出的那种平静看起来绝非伪装,而是源于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坚定。所以他什么多余的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听着江望接下来的话语。
“七杀殿弟子常年掩饰真容,以假名行走。即便是同属一门,若非关系亲密的人,也是不甚清楚真实容貌身份的。五皇子不知道我首席弟子的身份,只以为是个普通弟子,所以并未对我太过防范。我本想找个机会除去后患,只是大约是天生相克,那位贺大学士再次给了我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设法让我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中了追魂蛊。所以,是的。不只是计划的成员之一。带着妖魔进入七杀殿,并且在关键时候反叛的人,是我。”
江望这样叙说着,想起了当天的场景。
他向来自负记忆力,但每每回忆起那天,却完全记不得任何有关当时场景,人物表情之类的细节,全然是一片模糊。然而妖魔的那句猖狂大笑却是格外清晰——
“七杀殿?人类真是好笑,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们今天这顿大餐,可是多亏了你们的皇帝,和你们这个好同伴!”
因着常年和平,七杀殿中修习妖魔语的弟子并不多,当时能听懂那句话的也没几个人。但是随即便有跟随的妖魔特意用人类语又讲了一遍。随着那妖魔首领大笑着掷出的人头,重重落在了他面前。
他低下头,看着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看着上面被血浸染的面具,慢慢慢慢地微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
那一刻所有的事情在他面前豁然开朗。
接下来的动作甚至不用多加思考,几乎就像演练好了一样的自然。
他松开了手中搀扶的同门,袖中滑出随身的匕首,深深刺入对方腹中,一个用力将人推向身旁的弟子,籍着那一挡之机,闪身汇进了妖魔的阵营。
双刀已出鞘,森寒光芒指向的,是昔日的同门。
他不会死在这里。
不过是换了个阵营而已,这种事情,他早就习惯了啊。只不过这次,是妖魔。
黑色面具下,是灿烂到近乎灼人的笑意。
“……战事未起时,五皇子偶尔会让我传递一些信息,也曾和那些妖魔打过几次交道。但他过于警醒,几乎没留下过什么把柄。不过也是在此期间,我结识了一名妖魔的高级将领。”
“七杀殿那次战斗中,五皇子安排下的妖魔叫破了我的身份,我只得和妖魔汇到一处。七杀殿的弟子撤逃后,我认识的那个妖魔将领对我提出了一个邀请。”
“——做它们在京中的间谍。”
第48章 蛇语()
一番耳鬓厮磨后;两人坐在床上,这才重新说起正事。
“死去不久的人如果受到了魔气影响而重新开始活动,会视体质和情况的不同;成为尸兵或尸鬼。”江望半倚在床头;握着叶牧的左臂;一边专注地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徐徐按压活动着,一边开始用一种相当客观的语气对自身的情况进行说明。
“尸兵只是毫无意识,单凭本能活动的行尸走肉,随着时间流逝躯体也会逐渐腐朽。而尸鬼则或多或少会保有一些生前的意识;只要有足够的血食就能保持躯体的完好;即便不进食,腐朽速度比之尸兵也要缓慢许多。但是与之相对;尸鬼对于血肉的渴望和需求也要更为强烈,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满足,本能会压过意识,成为比尸兵更凶猛的魔物。”
“妖魔有一种秘法,死亡前让人服下一些特殊的药物,可以大幅增加成为尸鬼的几率,而保留的思维和意识通常也比自然形成的尸鬼要完整。据我结识的那个妖魔将领所说,以六大门派弟子的体质,若是通过这种方式,成为尸鬼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江望知道,即使不去特意说明,叶牧也能从这段话中,察觉到他当初察觉的事情——这种秘药,此番绝对不是第一次用在六大门派弟子的身上。
“尸鬼在觉醒时,生前所受的伤害会保留下来。通过进食,这些伤害会逐渐修复。大约是得益于你当初的那番行动,我虽然受伤颇重,但骨骼却保持了完好,所以修复起来更容易些,让我早早恢复了意识。”
垂下的视线落在那只左臂上,回忆起断臂时这人煞白的脸色。
这么想来,加上那一次,已经受你两番照顾了。
“——谢谢。”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道谢,叶牧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