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风之诗-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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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寂静无比的大殿似乎更加沉静,仿佛可以听清每一个人的呼吸声、衣物布料的摩擦音。
一高一低,苦说在台阶之上、轻弦在台阶之下。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苦说似乎有些吃惊,而轻弦用着坚毅的目光仿佛想要解答对方的惊讶与疑问。
苦说闭上眼睛用左手抚摸几下下巴上的胡子,睁开眼睛缓缓开口:“你在均衡教派看见了什么?”
本以为对方会问一些为什么疾风道场的弟子会来均衡教派说寻找均衡之类的,可没想到对方抛出了这句话。
“在均衡教派看见了什么”
轻弦低下头思索这句话的含义。
是什么呢?在均衡教派看见了什么。
宏伟的和式建筑房屋?假山与碧水竹林?精美绝伦令人叹服的雕刻?这庞大如宫殿的均衡殿?均衡教派恐怖的占地面积?
四灵兽首的表情?这建筑之中巧妙到诡异的对称性?七色忍服数目众多的忍者?
又或者向白痴一样的答案:“我看到了均衡。”
笑话,估计说出来会被打出去,顺口胡说嘛。
下意识向身旁的那个白衣忍者看过去,但他却不知不觉之间从身旁消失了。
无法回答的问题。
针落闻声一般的寂静,仅仅持续了几秒的时间轻弦抬头,没有回答苦说的提问,对苦说说道:“斗胆一问,大师在我的身上看见了什么呢?”
苦说突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盯着轻弦一脸莫名与玩味,嘴角不直觉咧了微微一条缝隙,饶有兴趣的说道:“哈,我啊、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邪恶的力量。”
“邪恶的气息远比起其他的气息更加庞大,所以大师只看见了邪恶。”轻弦顿了顿看着断继续说道:“所以,我的身体不再是从前那样,我想要寻找均衡来阻止它的衰败。”
“想到均衡教派的均衡两字,所以你就来到了这里?”
轻弦的话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苦说收回笑容,说道。
“在进入之前,我还会犹豫不决。可现在我不再动摇了。”轻弦轻吊眉毛,看到苦说点点头示意,继续说道:“我啊,看见了维持均衡的均衡。”
听了,苦说凝视轻弦片刻,叹了口气,说道:“众人先散去吧。”
这是对底下的那些忍者说的,他们听了立刻行礼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均衡教派,并不只是一个门派。它还是一个宗教,弟子是均衡的信徒,而苦说就是教主的存在。
他们不会质疑苦说的决定,哪怕他们很多人都很好奇轻弦的去留,也都不敢违背苦说的命令。
没有人回头去张望,因为他们相信苦说的决定。
可是,唯独有一个人是例外的。身穿绿色忍服束长发的女忍者却是回头看了一眼。
不是留恋与好奇,而是想要探究另一种真相的目光。
在她的目光与师傅的目光接触时才慌忙躲闪而过。
苦说看着人群之中那个女忍者眼神带着一丝可惜可叹,随即待到那些门在同一时间关闭,眼神向轻弦看过去。
“大人。”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向这里扫过来轻弦行礼,但那种压迫感并没有消失,甚至比起之前还要强烈。
“轻弦,你是疾风道场的弟子?那个擅自离开的时雨轻弦。”
苦说转身坐到坐上,那个只属于均衡之主的位置同样是带着对称平衡的华贵。
“对。”
轻弦点点头回答。
“因为什么?第二个御风剑术的掌控者,疾风道场最具潜力之一的存在。”
苦说的声音很低,但在这庞大到恐怖的大殿之中听的非常清楚。
“因为我想要真相。”
轻弦抛给了苦说一个需要思索的答案。苦说眼睛看了看殿顶,没有继续再说这个话题了。
“是为了你体内的妖气?但我对它无能为力,如果你是想要把它消除不见,那我真的就是无能为力了。”
静静感受着前方的妖邪之力,苦说道。
“我并不是想要消除它,来意我已经表明了,我需要均衡。寻找平衡的办法、平衡我体内的力量。”
摇摇头,轻弦再次行礼恭敬的说道。
“我不会收你为徒,因为什么你自己清楚。”
苦说的话突然让轻弦心底一震、微皱眉头。但下一句却让他喜悦起来,:“但你可以作为客人在均衡教派停留一些日子,我可以肯定并不会太久。所以你所需要的平衡我不敢保证你会得到答案。”
虽然这样却足以让轻弦喜出望外了,忍住惊喜连连道谢。苦说摆摆手让人带着轻弦去住的地方。
“或许这么久时间,那个真相就会大白了希望阿卡丽可以获得,她想要的答案吧”
苦说站起身在大殿之中自言自语。
第二十章 阿卡丽()
慎走在前面带路,穿过正院两人来到位于均衡教派最东侧的一处小屋之中。
看起来有些冷清,但绝对安静不会有人打扰,轻弦还是比较喜欢的。
但对于均衡教派的宏伟华贵来说,这间不足百平米的木茅草屋着实有些寒酸了。
只有一窗一门,茅草屋的后边有一片竹林、竹林之外是十米高的墙壁,前方是一口石井与一石亭。
是很有韵味,一股世外高人的住所的意思。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是疾风道场的弟子,才派给自己这么寒酸的屋子。
轻弦不由得思索出疑惑。
“请随我来。”
打开了门锁,慎对轻弦说道。
“有劳了。”
轻弦对着慎客套一句走进去,刚迈出一步就有一股潮湿许久的味道。不由得皱起眉头只有一张没有被褥的草床、破木桌椅,四壁都有些掉灰漏出被岁月侵蚀破坏的石砖。
还有点担心会不会那个已经失去原本色彩的顶梁柱被老鼠什么的嗑空了把房子变得摇摇欲坠呢?
不过接下来走进来的慎打消了他的顾虑,“我知道阁下对这个住所多少有些不满意,但师傅考虑由于阁下身体的原因不能太靠近人群,所以吩咐我为阁下找一间比较僻静的住所,我再三斟酌觉得这个地方不错,虽然有些被岁月侵蚀,但如果阁下真的不想住在这里,我还是可以再次为你效劳。”
慎说的很客气,轻弦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有平静而已。
说来,这个叫慎的忍者他以前是见过的。在大庆城的侦查团总部,慎和另一名叫做劫的忍者一同追捕着烬。
有过一面之缘,两个人同样都是带着钢铁护具、忍具、面具,同样的冷。
但冷的方式却不同
“不,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苦说大师可以收留我在均衡教派,轻弦已经是感激不尽。所以有劳大师兄了。”
轻弦摇摇头,说道。其实他并没有说假话,互相竞争的宗门会收留对方“叛逃”过来的弟子已经实属不易了,更何况他觉得自己也不会给均衡教派带来什么好处。
所以苦说大师的收留可以定论为——施舍。
而且这处住所轻弦也很喜欢。也许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吧?
“真是客气了,阁下没有必要这样说。慎只是在执行师傅下达的命令而已,并没有做什么。”
慎摇摇头说着将这屋子的钥匙交给轻弦。
“哪里。”轻弦低头冲着慎表示谢意。
“好了,如果阁下没有其他要需要的话,慎便告退了。一会会有人来更换阁下所需要的被褥与衣物。”
说完一行礼,慎转身走了出去。
“大师兄,叫我轻弦就好了。”
轻弦冲着慎的背影喊道,后者没有回答径直出了这个偏僻的石院门。
或者是因为要回去禀告的原因,慎并没有个轻弦去叙那个短暂的旧。
轻弦目视着对方穿着黑灰色忍服带着忍具的背影直至视线消失才回过头来。
“均衡教派啊到底还是来了。”
叹了口气,轻弦放下包裹下意识看了看他此时穿的冒险服。
这个是瑞兹给他的,因为这件衣服被瑞兹施加了魔法阵所以轻弦才穿上。
如果没有这衣服的话估计他就死在了阿狸那一招下了。
不过这套装扮在均衡教派看起来肯定是非常的扎眼吧。
轻弦走进石亭之中,吹一下石凳上的灰尘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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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切!”
喘息声从面色潮红的女忍者口中传出来,她面前的五名忍者也是气喘吁吁。
“喝啊!”
女忍者脚下一蹬、手持双镰冲向那五名忍者在半空中旋转起来迎接着对方的忍具。
几声钢铁碰撞的声音,绿衣女忍者闪在他们的头顶居高临下看着他们,长长接近小腿的束发与衣摆飞舞起来。
她的眼神很冷,这不像是平常训练的那种感觉。
“你们是否太慢了?”
下一息女忍者出现在他们五个人之间、出声问道。
闻言他们刚刚反应过来那空中的敌人竟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了。
届时再肌肉发力挥动忍具已经晚了,女忍者的腿已经一个个把他们全部踹翻在地。
“阿卡丽师姐这好像和平常的训练不同啊。”
其中一个忍者痛呼捂着胸口狼狈的爬起来。
阿卡丽可比平常的训练认真的多,而且平时都是他们主动找阿卡丽寻求指点,可今天不同。
被面罩蒙住脸的阿卡丽只用无情绪的眸子看了他与他们一眼,说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胡乱敷衍的行了一礼走出竹林,很快绿色的身影与同色竹林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边走着,阿卡丽的呼吸越发急促、步伐也紊乱起来,最后直接甩下面罩与双镰坐到地上。
这片的竹林很密,所以很难被人发现。阿卡丽泯着嘴唇抱着双腿发起呆来。
束发一直从她的后背垂到身后的竹笋上,她低头看着裸露出来的脚趾怔怔出神也不知道想什么如此专注。
也不知多久,突然身边传来了脚步声她才抬起头看过去。
“原来是劫啊”
阿卡丽看了一眼劫的钢铁面具又低下头发呆起来。
“唔。”劫坐到阿卡丽旁边貌似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是什么语气啊,看起来是我让你非常失望对吧?如果是慎来了,估计你又是另一种表情?”
“我只不过是心情有些差了而已。”
看向劫,阿卡丽拢了一下额发。
“怎么?难道慎又拒绝你的好意了吗?”
劫说着摘下了钢铁面具与斗篷向竹林的一角看过去。
看着劫的半边脸与耳朵,阿卡丽吊起了眉毛有些不高兴,说道:“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和那个木头拼凑在一起?我并不对他有好感,他不过是我的大师兄而已,同样也是你的师兄不是吗?”
“好好好,不说笑了。那阿卡丽你是在烦恼什么呢?”
劫收下玩味的表情向阿卡丽看过去问道。
恰巧在劫扭头时一阵风吹起的灰尘与竹叶迷了阿卡丽的眼睛。
第二十一章 挥之不去()
“算了,没什么。”阿卡丽摇摇头拒绝回答劫的提问。
“那可就难办了啊,我会很困扰的。”他好像很失落的样子叹息着,不过阿卡丽确定他是装的。
“如果你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就不要再来烦我了,因为我正烦着呢。”她斜了一眼劫,撇撇嘴说。
“你看,我是特地来为你分担烦恼的,可你居然拒绝了并且想要赶我走。”劫一摊手把头撇到一旁。从腰间抽出一柄手里剑旋转着好像在解闷儿似得。
“你真讨厌。”她叹了口气一脸被打败的看向劫说道:“看到今天在均衡殿上来了一个家伙了吗?”
他一吊眉毛、瞪大了眼睛看阿卡丽摇摇头说道:“有吗?”
她把头一侧。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又偷偷离开均衡大殿了?”
“有吗?”劫还是保持着一脸懵懂的样子,让再次看向他的阿卡丽有些想要抓狂。
“希望你不会被导师发现,不然他会生气的。别担心我说的会是错的,因为我可以保证,导师绝对会发怒。”阿卡丽斜了劫一眼,玩味笑道。
“嗯,我想导师知道肯定会发怒,而且他一定不会知道的。但现在这个并不是我们一直讨论问题的重点,现在的重点是——那个家伙。”劫抽出把玩手里剑两手中的其中一只对着阿卡丽摆了摆,说道。
“哦,那个家伙。他让我觉得很熟悉。”她被劫一提醒便不再挖苦他。随即开始回忆在大殿之上那个衣着奇怪的人。是很熟悉,让她难受至心脏被挤压不能呼吸的那种程度。
“熟悉?”他问。
“就像是那个恐怖的日子一样,阴暗到让人想要放下忍具跪地痛哭祈求着上天的怜悯。真的很可怕,他身上的味道就想那天的一模一样,我可以像你保证。”阿卡丽用手抹了一把脸,眼神有些恍惚。是在回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大家总是希望忘记那些让人伤心的日子,但总是忘不掉。它们就如同被阳光照射而留下的暗影一样挥之不去,一旦你躲在遮挡物身后,它们却还是会被无限放大。”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阿卡丽。毕竟那种事真的太可怕了。
“那个人的身上或许会拥有真相。”她拍了拍脸颊,舒气道。
“真相?那件事情根本没有真相可言。只不过是一场意外。”劫头微微一歪对阿卡丽说道。
“没有事情是绝对的。我想知道意外更多的事实,或者可以获得更加意外的发现对于均衡做出更多的贡献呢?”阿卡丽说的完全就是借口。但劫并不准备揭穿她。
因为眼前这个刚强的女孩在他眼里真的很可怜,即便在阿卡丽她自己与包括导师其他忍者们并没有这样觉得。
他们认为她母亲的死就是均衡的一环。没有人去救她,而她自己也没有祈求别人对她生命的援手。
年幼的阿卡丽认可了母亲与母亲战友的抉择,而且继承了暗影之拳的称号。
一个稚嫩的暗影之拳。可不论她的表面上是如何肯定均衡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