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扉-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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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麻烦,你两也跑不掉,瞪了两小一眼,指了指阴沫沫,把她扶起来,好好劝,两小不情不愿走过来,但怎么扶阴沫沫就是不起来,两小把手一摊,表示没辙,好吧,你不起来,我也蹲下,“沫沫,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尽量帮你办。”我柔声道,“以后怎么办?”阴沫沫抬起如犁花带雨的脸,幽幽问道,“什么以后?”“你从九井之地出来,我不知是留在家乡,还是跟你回帆岛。”
我默默站了起来,望着天空出神,以后会怎么样?我也想问,此行凶险万分,由此会引起天蓝星惊天巨变,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就算成功,我也只能逃忘,把灾难从亲朋身边引开。“沫沫,以后的事,到时再作决定吧,现在起来,先回兰若寺接明厉,然后直接去落魂峡。”我沉声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每一个行动,都关乎生死,时间不多了。
玄大锤和桃二夭被我赶回天目,阴沫沫也没有耍脾气,进了玉棺依然收进储物戒子,他们还是不要现身的好,没必要惹出风波。一路上很忧心,本来以为伽蓝寺有两把钥匙,却只找到一把,八匙差一,而且没有一点线索,实在不行只能硬闯,一切都必须赶在巡天使降临之前。
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来到九指圣僧的草庐,拿出大量的灵晶和灵材,让他转交给伽蓝寺,澄观圣僧圆寂,了猛和金光身受重伤,可以说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现在我无颜去伽蓝寺,只能用这些东西,表达我的愧疚。“阿弥佗佛,上师无须自责,缘起缘灭,皆有定数。”九指圣僧安慰道,我还没应答,就感到储物戒子里,阴沫沫在踢玉棺,想出来,我大惊,这是闹哪样,“善哉,善哉,让里面的施主出来吧。”九指平静开口,我讪讪之下取出玉棺,砰的一声,棺盖飞起,草庐顶被掀翻,阴沫沫美目圆睁,怒视九指,九指脸色一变,幽怨看着我,无奈道:“上师,你太能折腾了。”我简直无地自容,走到哪儿都是灾星,伤不起啊!(。)
第二百二十八章:此情可待成追忆。()
九指和阴沫沫显然认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认识的过程肯定不愉快,我赶紧把阴沫沫拉到身后,怕她爆起发难,到时帮哪方都不行。“沫沫,不得无礼!向圣僧道歉。”我喝斥了一句,表明态度,“他是圣僧?我呸!”阴沫沫根本不给面子,态度还极为恶劣。“啊弥佗佛,贫僧哪当得起圣僧,女施主所言极是。”九指很有涵养,根本不介意。“你口服心不服!虚伪之至!”阴沫沫依然不罢休。
心中无比后悔,怎么就把她放出来了,弄得不可收拾,“沫沫,够了!”我也上火,“让女施主说吧,心有郁结,不吐不快。”九指显得很平静。说吧、说吧,只要不动手,就有圆转的方法,“老和尚你不懂爱!”阴沫沫话一出口,我瞬间就醉了,但九指的回答,则彻底把我雷倒,“我懂。”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泥马的,一个妙龄女子和一个老和尚,正儿八经探讨爱情问题,我没听错吧,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九指的回答也让阴沫沫一愣,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慈悲就是爱,爱一切有情众生,但愿众生皆离苦,不为自身求安乐,这才是爱,大爱。”九指侃侃而谈,身上宝光隐现,我也暗赞,圣僧的理论水平就是高。“你、你说得不对!”阴沫沫觉得这话有问题,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九指微笑,等她辩驳。跟圣僧辩理,你不是找虐嘛,这样也好,都有台阶下。
但我小看了阴沫沫的机智,“我问你,佛门是不是有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九指点头,“那你当年为何不让我和唐哥哥在一起!”阴沫沫尖声吼道,“你和他,不是爱,是孽缘。”九指依然平静道,“是姻缘,被你亲手毁了,你造的孽!”阴沫沫有点颠狂,气息轰然爆发,草庐四分五裂被掀飞。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啊,我大惊失色,一下站到两人中间,放出威压,用警告的眼神盯着阴沫沫,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先把她镇压,不能任由她胡闹下去,毕意她是我带来的,我要对她,也要对兰若寺负责。刚才发生的变故,其实已经引起了兰若寺的警觉,法海和几个高僧开始赶过来,只不过被九指暗中吩咐,又回去了,九指不愧为圣僧,心境和气度非同一般。
阴沫沫和我对峙了几息,清醒过来,“你也帮他们欺负我。”无助委曲的话,眼眶中的泪心,让我心中有点发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的是孽缘,沫沫,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鬼使神差劝了一句,“善哉,善哉,上师果然是大智慧,大自在之人,一语就通透,女施主,解开心结的人就在身边,何须它求。”好你个九指,转眼就让我顶缸,阴沫沫真说对了,什么高僧,我呸!“过去已过去,未来也不会来,落花年年有意,流水时时无情。”阴沫沫泪流满面,楚楚可怜。
场面酸楚又尴尬,耳边响起九指的传音:“上师,你也是孽缘缠身,小心应对为妙,贫僧爱莫能住。”这下好了,全推我身上了,郁闷中,又出状况,阴沫沫走到九指面前,直接跪下,悲苦地开口:“沫沫决心了断尘缘,出家为尼,请圣僧大发慈悲,为我剃渡。”九指脸色终于变了,头疼了吧,看你还怎么推,该我看笑话了。
“女施主尘缘未了,还不适合出家。”,九指的推功果然了得,“我知道,等陪帆哥走完这躺,再请圣僧为我剃渡。”一声帆哥,叫得我伤感,“圣僧放心,剃渡之后,我会回帆岛兰若寺潜修。”看来阴沫是真心要出家了,连她的身份会为兰若寺带来诸多不便都考虑到了。“多情自古空遗恨,女施主能勘破红尘,善哉,善哉,剃渡之事,老呐应承了。”阴沫沫合十叩首,转身进入玉棺,棺盖徐徐合拢,如自断了前世今生尘缘。
九指手轻轻一挥,草庐残物被收拢,然后默默重新翻盖起来,其实他只需略施法力,草庐就能自动复原,但他却亲历亲为,还怡然自得,这也是种修行,我也不多问,上前帮忙,一会儿法海送来一些茅草和竹木,三人动手,草庐整修一新,“原来的草庐经历多年风雨,早也残破,只是修修补补,却一直下不了心重建,现在好了,有破才有立,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位女施主。”九指微笑开口,“不破不立,是劫也是缘,谢圣僧指点。”我合十至意。
飞舟之上,除了我和明厉,还有一个刑满释放的人,十多年来,宁采臣早已完成了抄经百本的处罚,气度更加沉稳,而聂小倩还在轮回崖面壁思过,但愿他们渡尽劫波,终成眷属。“上师现在要过大通江,可能要费些时日。”宁采臣恭敬道,大通江两边双方都设了防,相互警戒监视,只有为数不多的地方,才开有通道,双方同意后才能顺利通过,而我又不能直接打过去,不然至魂族和木灵族求取九井之匙,又增变数。“让道友费心了,此情张某他日必回报。”“上师言重了,说起来采臣还应向上师致谢,让我勘破情劫。”闻言我不由苦笑,都把你俩害成这样了,还谢我什么。
“情之一字,让多少人生死相许,几人能勘破,又何须勘破。”我莫名感概,喃喃自语,宁采臣一听精神来了,满怀渴望开口:“请上师指点迷津。”我还迷着呢,哪能指点你,好吧,忽悠几句,显我上师本色,“采臣,你和小倩缘份天注定,要且行且珍惜。”宁采臣听了有点落寞道:“我一直很珍惜,可小倩她…”泥马的,刚说已勘破情劫,原来根本没放下,口是心非,极度鄙视,见我的表情,宁采臣很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呐呐道:“上师刚才不是开示,何须勘破,我觉得甚善。”这小子也不是个呆书生,会找借口了,“上师,我以后该怎么做?”“这个嘛,你以后和小倩要即若即离,要强势,要让她感到你的份量,要让她觉得离开你就会痛不欲生,要…”我胡咧咧得越来越有劲,宁采臣听得双眼冒光,“大哥,你好邪恶哦。”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兴头,“你懂个屁,喝你的酒。”我噔了明厉一眼,“采臣受教了,上师能否再讲述你历情劫的经过。”宁采臣满脸崇拜道,靠!你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哪能现身说法,不能再忽悠了,不然就漏底了,“此情已待成追忆,现在回首已茫然。”意兴阑珊,高深莫测。(。)
第二百二十九章:世间哪得双全法。()
落魂峡现在名副其实,每天落魂无数,双方已经杀红了眼,每天攻守易位几次。还隔得很远,风中就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再近一些就能听到轰鸣声不断,看到各种灵光闪现,惨叫惊呼不时传来。宁采臣脸色一变,“上师,我先去助一臂之力。”话落就象流星飞奔而去。
我也把飞舟一收,带着明厉赶了过去,眼前的一幕,让我这个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都为之心寒,云层之上,十几个魂境和妖王捉队撕杀,一个妖王仰天怒吼中,背上突然生出三根骨刺,抬手拔下,全力投向对手,那是一个塑魂中期修士,土属性法界如城墙环绕,但瞬间就被穿透,慌忙祭出的一个钟形法宝,碎裂,三根骨刺钉入他的头颅、心脏、丹田,电光火石间,身魂同灭。而这一击,妖王也是拼尽了全力,骨刺还没来得及收回,正处在虚弱期,一个威猛的和尚突然出现在它头顶,高举一把灵斧,带着撕裂空间的啸音,如闪电般劈下,妖王肉身和硕大的内丹被劈为两半,尸身坠落江面时,凄历的惨叫还在空中回响。
而这一切,丝毫峡没有影响峡谷中的战斗,无数的修士全力攻打异放防线,符录不要钱似的,一把把砸了过去,法宝、灵器狂轰乱炸,异族也不示弱,一队队妖兽妖禽冲出,开始混战。一只如狮如虎的妖兽血盆大口一张,把一个塑神修士咬在嘴里,只剩两只脚还在嘴外乱蹬,可还没等狮虎妖嚼一口,一把刀带着耀眼的灵光,斩落,狮虎妖身首分离。持刀修士背后突然出现一个虚影,一爪从背穿胸而过,一颗还跳动的心脏握在爪中,被一下捏成肉浆,紧接着几张高级爆炎符打在虚影上,烧得兹兹作响,一个火人在挣扎、惨叫,几息间化为黑烟消散,连环四杀,连凶残如明厉,看得脸色都微微一变。
冲出的羽族更是遭到致命打击,早在后面准备的修士,不停拉动灵弓,灵箭如雨急射,没有一只能避过,全部被射杀,有些还被钉在岩壁上,哀号不已,一刻不到冲族的异族被团灭。人族修士振奋无比,疯狂攻打防线。但异变再生,岩壁上突然滋生出无数藤蔓,并伸向空中,一下卷住许多猝不及防的修士,更可怕的是几息间这些修士就被吸成干尸,藤蔓生长更加迅速,修士无论刀砍火烧,都无法除尽。在人族修士手忙脚乱时,另一波打击又来了,异族防线后又生长出无数青竹,摇曳间片片竹叶化作飞刀,急射而出,大量修士不是陨落,就是身受重伤。防线后再次冲出一队队妖兽妖禽,掩杀过来,人族修士有溃败的趋势。
及时赶到的宁采臣形同救兵,光明云大放,左手握经书,右手握一只灵笔,挥洒间,一个个符纹飘出,镇、灭、寂…妖兽妖禽沾之不是爆成血肉,就是被抽了妖魂,就连岩壁上的藤蔓沾上,很快就被烧成灰。宁采臣很冷静,没有指挥修士再攻打异族防线,而是让大家有序撤回本阵,云层之上鏖战的魂境修士和妖王见此,也住了手,各自回归。
这场大战,持续了不足一个时辰,但各族死亡之数,成千上万,十年来在此殒落的生命,又有多少?生命如草芥。更可怕的是,双方都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都认为自已是正义的,而忘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倒底是为了什么?这样下去,没有胜利者,结局只能是同归于尽。双方高层是无力阻止,还是不想阻止?那些虚影是魂族,而藤蔓和青竹是木灵族的,据桃二夭和阴沫沫讲,这两族是很温和的,很少主动挑事,现在也参与到和人族的大战中来,天芒百族,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议事厅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唐玄奘,愰惚中,和前世的影像重叠,但绝不懦弱和无主见,而是隐现一代宗师的气度和自信。“啊弥佗佛,久仰上师大名,今日得见尊容,玄奘三生有幸。”唐玄奘率一众魂境修士热情相迎,“张某保德何能,劳动玄奘大师和各位道友相迎,惭愧之至。”我抱拳一拜,真诚表达敬意,“上师种种神迹,莫不让人景仰,上师到来,落魂峡定矣,我族之幸,众生之福。”唐玄奘同样满脸真诚,侧身手一引,表示让我走前面。
心中一咯噔,我来之意,他不可能不清楚,但这样的表态,隆重的欢迎,已经把我架在火上烤了,或者说就是想把我,绑上战车,就连纯洁如宁采臣,都微微皱了一下眉。“张某德薄力浅,当不起抬爱,大师请,各位道友请。”我不动声色,站立不动,异常谦逊,唐玄奘淡淡一笑,不再推辞,单手虚引,当先走了进去。
言行中的机锋,并未影响气氛,宾主相叙甚欢,都是一些没有营养话,倒是跟在一旁的明厉,到是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和疑虑,“这位道友好眼熟,如何称呼?”有人开始问,“明厉,我的………弟子,修的是闭口禅,请见谅。”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宁采臣被我这种随口瞎话的本事,惊得呆了,明厉则想争辩,被我目光一扫,老实地翻着白眼。
远离落魂峡的一处山凹里,我和唐玄奘相对而立,“不知上师相召何事?”他依然彬彬有礼,但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字:装。见我不答,他歉意一笑,“上师的事,玄奘一直挂在心中,只是现在的情况,上师已见,想要成行,恐待时日。”“让大师操劳了,今天不为我的事,而是有个人,想见你。”在他不解中,我取出玉棺,棺盖轻轻打开,阴沫沫慢慢站了起来,很淑女,两行清泪流下,“沫沫!”唐玄奘惊呼,“唐哥哥!”阴沫沫泣不成声。
独自坐在一座山峰顶,品着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