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旗再扬-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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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不管不问的。
公社书记杜大海一听市委书记的公子下乡到他所在的公社来了,感到是莫大的光荣,当时,他就想把张玉直接地留在公社工作,又怕市委书记不愿意,就搞了一个迂回的战术,隔三差五地叫秘书以公社借调的名誉把他借调到公社来帮忙。张玉到了公社。实际上屁事没有,一,他不会写。二,他不会算。不会写不会算的人能干什么?杜大海书记还真会给安排工作,叫他每周两次给公社干部读报纸。他想读报纸这活,张玉肯定能干了?一个星期就两次,时间可常也可短。但他读报也不行,读得磕磕巴巴,有些字还不认识。磕磕巴巴就磕磕巴巴吧!总比公社那些大老粗的干部强。那时侯。公社里的干部虽然不多,但是。大多数都没有文化,能找一个磕磕巴巴的人给读报就很了不得了。不行,你自己学去!
张玉在公社读了三个月的报,就被提拔为公社团委书记。这在知情当中是很少有的。按照过去的说法。是做火箭上去的。一天,县委书记来龙山公社视察工作,晚上没走看现代京剧《沙家浜》。戏刚开场,县委书记就对杜大海说:“大海!听说张玉同志在你们公社干得很好!”
杜大海一听县委书记表扬他,受宠若惊的样子,笑了笑,说:“干得不错!在知青点任劳任怨,表现得可好了。”说完,看看县委书记的脸。他叫张玉当团委书记的事。还没有敢给书记汇报。
县委书记的脸笑成了一朵花,说:“老子英雄儿好汉!我还得交给你一个任务。小杜!”
杜大海坐在那,挺直了腰杆。等待着书记下命令。
一小会儿,县委书记把目光从台上移到他的脸上,说:“上次,我到市革委去开会,张书记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叫我给张玉找个对象。好叫他在农村干一辈子革命。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
一听这话。杜大海喜极了,赶紧地表态说:“书记!你放心,我一定完成这个政治任务,给我们的市革委张书记找一个农村的好儿媳妇。”
县委书记点点头,表示满意。于是,两个人就聚精会神地看起了戏。
戏散了,县委书记走了。可是杜大海始终没有忘记给市革委张书记找儿媳妇的事,并且他把这件事当做了一件大事列入到了一项重要的议事日程上来亲自抓。这天,他刚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从办公室里出来,待姑娘走远,他问秘书,刚才走的那个姑娘是谁?秘书告诉他,说走的那个姑娘叫苏尔雅,是兰城的知情。她是来开介绍信的。杜大海一听,心里有数了,就点考察了三天,结果令杜大海满意,于是就把苏尔雅调到了公社宣传队。这时候的苏尔雅正想离开知青点,她不是怕苦怕累,她是怕鲁含的纠缠。
这时候,苏尔雅已经和鲁含谈了有四个多月的对象,并且鲁含已经穿上军装当兵去了。事情也巧,就在鲁含验上兵没几天,苏尔雅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那次去红村看青松岭电影,巧凤去喊马继成,完全是鲁含设的圈套。为了这事,苏尔雅问鲁含,鲁含来了一个死不承认。如果,鲁含那天要是承认了错误,说是为了追她采取的一个小计谋,也就没事了。谁知,鲁含打死就是不认那壶酒钱。苏尔雅一听火了,当时就说鲁含,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人到此拉到。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鲁含一看苏尔雅走了,也没去追她,认为他自己已经验上了兵,苏尔雅不可能不愿意他。实际上,他和苏尔雅谈了几个月的对象根本地没有摸透她的脾气。苏尔雅是一个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不是看高就攀,看低就踩的人。一连几天,她都不理鲁含。直到鲁含换上军装的那一天晚上,她才给他见了一个面,见了面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温柔的话语一句都没说,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弄得鲁含非常地不自在。鲁含到部队给她写来第一封信,她看完就扔到枕头底下,多少天也没有给他回。待鲁含来了第二封信的时候,她才回了第一封。信的内容,写得都是远大理想一类的词儿,一点甜言蜜语都没有,气得鲁含想骂人。接着鲁含写信威胁她,说她如果变了心,他就怎么怎么她,部队也会怎么怎么她。她一看信的内容就烦了,真想快快地离开这个地方。谁知,她瞌睡刚来,别人就给送来了一个枕头。苏尔雅一接到调令,第二天拾掇拾掇就走了。
别看公社宣传队不怎么样,谁要是想进去比登天还难。苏尔雅不知道她是那来的劲,一下进了宣传队。她觉得能在公社宣传队当个演员不容易,就非常地卖力。别人练功一个小时,她就练功两个小时。功夫不负苦心人,没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在宣传队里唱起了主角。加上她的脸蛋长得漂亮,身段长得又好,阿庆嫂一角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的肩上。主角一换,阿庆嫂比过去漂亮了,看戏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苏尔雅过去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是宣传队的骨干分子,基础在哪里放着,一唱还真是那么回事,在公社没有几天就唱红了,还时常代表县里到别的地方去慰问演出。(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关键时刻 〔二〕()
杜大海望着唱红的公社宣传队,望着唱红的苏尔雅,觉得时候到了,一天,他喊上张玉,直奔宣传队而去。一到那儿,杜大海也不叫演员化妆,就叫唱《沙家浜》。当阿庆嫂出场时,一下子把张玉给镇住了。望着阿庆嫂的一举一动,他的眼都直了,两眼就像两束灯光一样,紧紧地打在苏尔雅的脸上。
杜大海侧目看看,心里和眼神都笑了。要知道,张玉是个**,一般化的女子,他是看不上的。
以前,张玉看过两次公社宣传队的演出,也见过扮演阿庆嫂的演员,他觉得那个演员除了个子好看一点之外,相貌长得平平一般化,根本没有吸引人的地方。打那,他就不看了。没承想今天的阿庆嫂不是昨天的阿庆嫂了,今天的扮演者不是原来的扮演者了。看着看着,张玉的口水掉了下来,自言自语地道:“这个阿庆嫂还是个阿庆嫂!”
杜大海笑了,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张玉!你说啥?怎么这个阿庆嫂还是个阿庆嫂,那个阿庆嫂就不是阿庆嫂了?”
张玉两眼还是盯在台上阿庆嫂的身上,用手擦了擦留下来的口水,说:“那个阿庆嫂长得是什么样子?这个阿庆嫂长得是什么样子?一比就看出来了。”这小子贼精的很,他就是不说谁漂亮。
杜大海笑笑,故意说:“我看还是原来那个阿庆嫂漂亮!”
“你什么眼光呀!”张玉头也不转地说:“还是现在这个漂亮!”
杜大海总算逮住了张玉的话题。说:“张玉!你真看这个阿庆嫂漂亮?”
张玉点点头,说:“真的,她就是漂亮。”
“你看他漂亮。我给你当一个红娘怎么样?”杜大海小心翼翼地问。
张玉半天没吱声。
杜大海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侧目偷看了一眼张玉,只见张玉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上的阿庆嫂。约莫有五分钟的时间,张玉说话了:“杜书记!那这事还得麻烦你!”
杜大海提上来的心又放了下去,一下子高兴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想,要是这个大媒说成的话。他的提拔就快了。事实证明,杜大海的提拔给他说媒有很大的关系。
张玉一吐口。杜大海哪敢怠慢,当天就找到苏尔雅说了起来。那时候,苏尔雅已经给鲁含别扭了起来,从心里不想理他了。
苏尔雅听完杜大海的介绍。脸红了红,当即答应和张玉处一处。这一处不要紧,两个人处到一块去了。张玉看苏尔雅越看越漂亮,认为她就是心目中的美人儿。苏尔雅看张玉也越看越顺眼,觉得他是想象中的白马王子。一个是美人,一个是白马王子,自然有共同的语言,不管说什么,两个人都能说到一块去。不几天。两个人就如胶似漆粘在了一起,谁也离不开谁了。过去,张玉懒得去宣传队看节目。现在天天去宣传队看节目,去了还给指指点点,乐得宣传队的领导哈哈笑。过去,苏尔雅到公社去吃饭,吃完饭就走,脚下从不停留。现在不行了。吃完饭,必须到张玉那儿见上一面。说上一会话才走。这样,两个人相处半年,就登记结婚了。
苏尔雅可能有旺夫的命,结婚不到两个月,张玉就调到团县委任团委书记去了。水涨船高,苏尔雅也不在公社宣传队演阿庆嫂了,去了公社接替张玉当上了团委书记。两个人比翼双飞,一个在团县委,一个在公社团委,工作干得都风生水起。张玉也就是在团县委工作有一年的时间,就被县委推荐到了北京大学上了大学。四年本科毕业之后,他也没有回来,就被分配到了农机部工作。这时候,苏尔雅已经在改革之后的乡里当上了乡党委副书记。
张玉一个人在北京工作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家不在北京,也不是个事,就想把苏尔雅也调到北京去。谁知,他和苏尔雅一说这事,苏尔雅一百个不同意。理由是她在春来市刚刚打下基础,刚有了一点人脉,工作干得风生水起,前途光明的很。如果去了北京,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少说五年,多则得十年、八年的样子,才能干到这样的水平。再说了,张玉才刚进农机部,立足还未稳,连房子都没有。到了那儿两眼一抹黑,你找谁去?苏尔雅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给张玉摆了一大堆的理由,最终,张玉没有拗过她。苏尔雅不走,张玉一等又是十年。
十年,对一个男人的生活来说,是多么地不容易。一个人得吃食堂,想改善改善生活,换换口味都难,衣服得自己洗,一个手绢不洗就不干净。要是有病发烧了,连个给提茶倒水的人都没有。更为寂寞的是一个人睡倒觉,连个暖脚的都没有。要知道,张玉这时候才四十岁左右的年龄,正是雄风当年,气吞山河的时候,要精力有精力,要体力有体力,要经验有经验。没法了,他就坐火车两三个月回来一趟,放毒。你说,他得受多大的委屈!
张玉时常想,苏尔雅迟早会明白的,她会放弃自己的那个小官不做,到北京和他团圆。那时候,张玉已经升到了正处级,在北京已经打下了一片新天地。正当张玉再次要给苏尔雅调动的时候,谁知苏尔雅又升官了,接替县委书记的官职,在来春县当上了一把手。张玉望着苏尔雅被提拔重用喜盈盈的笑脸,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心里直叹自己的命苦!
没出两年,张玉在北京终于没有耐得住寂寞,和一个二八女子好了起来。从那,他回来看苏尔雅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一个月不来,两个月不来,甚至半年的时间都不来。那公粮都交到哪儿去了?苏尔雅一想。心里有数了。
一个星期天,她密不透风地赶到北京,张玉正好被她抓个正着。那天,张玉觉得是个星期天,是睡觉的好时光,就搂着那个女子也不问时间热热乎乎地睡了起来!
张玉穿好衣服,看着苏尔雅愤怒的脸。什么话没有了。接下来,就是苏尔雅和他离婚。女儿丽丽跟了苏尔雅。留在了春来市。那时,丽丽才十三岁。两个人离了婚之后,张玉和那名女子结了婚,苏尔雅一直单身。带着丽丽娘俩单过。后来,那名女子又背张玉而去,现在,张玉也是单身一人。
苏尔雅指了指张玉,对着马继成说:“继成!你不认识他,他叫张玉,是丽丽的爸爸!过去,他也在这儿下过乡。”
李连环一听苏尔雅这样说,坐在那愕然了一下。接着就明白了。
马继成走到张玉跟前又把手伸了过去,再次与张玉握了起来,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张玉握着马继成的手,说:“对不起!说实在的,我也不认识你,因为,我过去只在这儿干了有三天的活,住了两天。”
小四把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一一地把茶杯放到每个人的面前。
喝了一会茶,张玉说:“我们俩这回来。是接到一个举报电话来的,说你们建厂没有资质证书。按规定,我们必须向举报人说清楚这件事,否则,我们是没法交代的。”
苏尔雅一听张玉这么说又给解释起来:“你们两位领导知道,新厂哪有资质证书?待生产之后才能有呀!你们现在要,不是难为人吗?”
李连环喝了一口水,插话说:“你也不要难为我们,没来之前,部领导给我们进行了安排,说有人举报就得给人回音,虽然你们是刚批的项目,但是,我们也得给人一个圆满的答复!”说完,他礼貌地一笑。
马继成一副为难的样子,问:“我们现在拿不出来资质证书怎么办?”
“拿不出来,你们就先停一停建!”张玉的脸本着,说:“待我们回去给领导汇报完,与国家发改委协商好之后,你们再开工。”
马继成听完张玉的话,脸顿时拉长了起来。觉得心里像有一块什么东西,瞬间堵在了那里。
苏尔雅心里也一沉,但是,她没有像马继成那样,把难为表现在脸上。她笑了笑,说:“能不能不停建,想一个万全之策,做到两不耽误?”
张玉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叫你们停建,因为部里有明确的意见。”
马继成的脸苦辛着,他看了一眼苏尔雅,问:“什么时间停?这一停,我们的损失就大了。这工人很多都是从外省来的,来的时候,他们都与我们签了合同。如果违约了,我们得赔人家很多的钱啊!”说完,手不由自主地锤在自己的大腿上。
“三天之后,你们必须停建。”张玉说:“否则,我们将采取强硬措施。”
两天过去了,尽管张丽丽向他父亲求了情,甚至都跪下了,但是张玉就是不开那个口,说什么都不行。
张玉坐在那儿,看着外边和马继成有说有笑的苏尔雅,气就不打一处来。是嫉妒?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他觉得苏尔雅不该到这地方来。一个农民哪怕再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