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下的苏维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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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莫然一直期待着,按照他的发现,红色警戒系统,应该是根据取得的战功计算功勋,然后转变成兑换点的,如果不再战场杀的人也算的话,那么兑换点获得的方法无意要简单许多。
一百八十三名囚犯,正在执行死刑,如果符合他的推算,那么很快兑换点就会升到三百二十八。
枪声依稀传来,莫然的心思已经飘荡起来了。
空间在变化,南方的天空布满了星点,足有数十个,东方依然只有一颗闪星,怪异的是,西方出现了一颗亮星,一如东方那颗闪灵清晰。
那个身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冷峻大汉更清晰了一些,连汗毛都能看的清楚,不过……
“我的头发怎么变颜色了,连皮肤都那么白,这眼球怎么也不是纯黑的了,该死的,怎么变成了白人?”
不知不觉中,莫然早已把那尊雕像当做了自己。
重点不在这里,随着目光的下移,莫然愣住了。
那双一向透着自信和果断的眼睛湿润了,泪珠蓄满了眼眶,化作晶莹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我的战熊,你终于来了……”
等了多久了,从知道这是红色警戒3系列之后,莫然一直期待着战熊,这个最具表现力和代表性的兵种。从高加索犬到爱斯基摩犬,连续得了两种狗,饶是莫然信念坚定,也开始怀疑会不会出现战熊了。
现在好了,苏维埃最具代表性的兵种出现了,天启和飞艇还会远吗?
四十章 柯达斯·;铁克()
仇恨只要产生了,就永远消之不去。
它就像一颗种子,默默的在人心发芽,在你好不知情的时候,仇恨就会长成一颗茁壮大树,参天而立,扎根于你的灵魂和脑海里。
有人或许能够压制它,甚至是隐藏它,可这个“阴魔”无形无质,当你自以为消除的时候,它会低调的潜伏在某个角落里,只要稍有诱因,仇恨就会像是压缩的弹簧,瞬间长成遮天透地的恐怖生物。
它会蒙蔽一个人的理智,控制一个人的身体,就像——神经病!
看似没有理智,没有逻辑,行为举止无可寻觅,可他的内心却有着自己的判断。
谁是敌人,谁是友者,靠的是“仇恨”最本能的判断。
前营子的居民还都完好,精神近乎崩溃,却还有一丝线连着。
透过那狭窄的门缝,无数双猜忌、恐惧、仇恨的眼睛,神经质的向外瞅着。
巡逻的士兵路过,他们如此,警惕敏感;
送水的人过来,他们如此,然后把水提回家;
……
无论是谁,只要路过这里,都会看到同样的目光,同样的眼神。就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永远都那么让人捉摸不透。
谁都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莫然如此,苏科查夫如此,本土的卢基扬诺维奇如此。
前营子没有足够的水井,士兵就推着水车挨家送水;害怕居民不理解,俄文布告贴满了街道门户;担心有窃贼恶盗,巡兵日夜不休。可是效果微弱,没有人露头表态。
谁都知道,这里的人是害怕了,大头商人被搜刮一空,家财和生命全部丢掉,就连仆人都不见了踪影,这些多少都有过商人经历和剥削历史的人,自然会害怕。
站在海关大楼前,五丈高的旗杆竖立着,镰刀锤子红旗飘扬着,莫然前所未有的纠结烦闷。
俄国人不信赖他,士兵们背后有着很多议论,就连阿布拉姆这个家伙,也时不时的撇撇嘴,很是不服气。
除了欧列格和王虎、金和顺等人,没有人是他的死忠。
征召兵的兑换价格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取代这个时代的人。
单纯依靠红警士兵和黄种人出身的士兵,不太可能在西伯利亚发横。或许回到中国去,是个最好的选择,可红色警戒升级的需求,实在让人下不了这个狠心。杀戮同胞,而且是祖辈,搞不定那一枪就把自己的老祖宗干掉了,这种事,想想都难受。(当然,最重要的是河蟹大神)
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流逝了,莫然依然那样站着。
“铁克……”
身高马大的阿布拉姆穿着改大的军官制服,手里扶着军刀,威风凛凛的在莫然眼前走了两遍,莫然却熟视无睹,阿布拉姆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正面一看莫然,阿布拉姆眉头微微一皱,他发现莫然有了些变化,感觉亲切了一些,这是以前所没有的。
头发不再是那种令人厌恶的浓黑,眼睛依旧迫人,总归不再漆黑如墨,黑白分明了。皮肤白了一些,汗毛长了些,一直让阿布拉姆嫉妒的鼻梁也不在恰到好处的坚挺,反而大了一些,让人顺眼多了。
“你有些像个俄罗斯人了!”阿布拉姆说道。
“这是个好消息!”兴奋的默念了一句,阿布拉姆单手压着军刀,傲然挺立胸膛,朝着海关大楼走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到了后来,几乎要跑起来了。
“像个俄罗斯人?”刚刚回过神来的莫然,一脸诧异,他有些搞不明白阿布拉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种族歧视吗?一股淡淡的失落飘荡在心头,莫然下意识的握紧了那枚红色警戒徽章。
想想也好笑,几乎所有曾经辉煌过的民族都会有种族歧视,莫然身为一个汉人,本身就歧视其他民族,自然也难免被别人歧视。更何况此刻是中华国力虚弱,备受欺凌的时候,他这个“东亚病夫”竟然一直都没有想过民族歧视的可怕性。
是神秘的红色警戒系统给了他过分的自信,还是那个辉煌的苏联误导了他。
格鲁吉亚人可以统治苏联,犹太人可以穿梭在布尔什维克之中,德国人能够亲密的和俄国人友好,可他这个中国人,连一个最小的城镇都搞不定。
本来,有一批民族歧视不强的采金工人,他们大多都被莫然慑服了,现在却八成死在了谢苗诺夫手中。每每想及此事,莫然都恨不得将谢苗诺夫碎尸万段。
“只盼那些失踪的人都还活着!”这或许是最奢望的期盼了。一百多名伤员,在骑兵的追击之下,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的尸体找不到,更大的可能是被狼群吃掉了。
蒙古牧民一直都未曾过多的发言,他们就像是沉默的骆驼,任劳任怨,即使受到了极不平等的待遇,也未曾有人退出、逃跑过。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部落迁移到前营子附近的草原上,让他们有能力照顾自己的部族。
可是他们的数量太少了,即使现在也占了最大的一股,可一旦扩军,必然会降低比例。
扩军最大的底牌就在什维曹夫的宅院里关着,这些出身奴仆的人,是前营子,甚至恰克图最合适的兵员。招募他们的计划,莫然已经有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获得他们的认同。
毕竟让这么大一批人信服一个黄种人,有着不小的难度。
海关大楼里传出一阵脚步声,十多个人,有刚刚晋升的指挥官们,有前营子为数不多的医生,有两个善于计算的犹太人,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白人,可是只有不到一半是真正的俄罗斯人,其他的出身很混乱,有的是战争开始是被俘虏的奥匈帝国的医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押到了这里;有的是德裔军人,已经在骑兵连服役不少日子了。
一面镜子挡住了莫然的眼睛,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微微褪色的头发,有些呈亚麻色,可主色还是黑色;鼻子肥大了许多,不再坚挺;更糟糕的是眼珠子有些泛蓝,不再是如墨的黑。
至于皮肤的变化,莫然倒是不甚惊讶,毕竟黄种人、白种人,真正的划分依据并不是肤色。除了骨架和基因的诧异,两者的肤色实际是很相近的。不过就是黄种人皮肤较细腻,白种人较粗糙,俄罗斯人例外,众所周知,俄罗斯美女的皮肤细腻程度是很接近黄种人的。
“这还是我嘛?”低声叹息一声,莫然即是庆幸,又是痛苦。
昔日黄皮肤黑眼睛的骄傲消失了,浓黑的发丝也开始变色了,他不确定,随着红色警戒系统的升级,他到底会不会随着雕塑变化。若干年之后,他到底是中国人,还是俄国人。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
或许不变的是中国心,可当他变成一个白人的时候,中国心是否真的不变,谁能说的了。
他能做的,只有用那歌词安慰自己。
“列宁同志已经发布的《告俄国公民书》,我们作为最早建立士兵苏维埃的地方,也应该有所作为了!”阿布拉姆兴奋的喊道。
愕然,看着阿布拉姆,和他身后那些点头兴奋的人,莫然眉头紧锁。
为什么,前几天,所有人都在消极怠工,现在却都积极了起来,难道仅仅是自己有些像一个俄国人了?
事实上,莫然并不了解这些俄国人心中的想法,他们出身都很低,有一种淡淡的自卑感,而且都有着这样那样的薄弱之处,都不适合作为一个领头羊。而莫然,除了是个黄种人,其他的所有特性,都符合一个带头大哥的标准。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握着最多的力量,有着最多的拥护者,谁都无法抗拒他的权力。
现在,莫然样貌的转变,有些近似于混血儿了,实在没有选择的众人,自然高兴了。最起码,他们能够给欺骗自己,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两辈子的磨砺,面对这些思想简单直接的俄国人,就算是莫然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也能隐约猜到一些。
“我叫柯达斯·铁克!”
“我以士兵苏维埃的名义宣布,前营子的一切权利归于苏维埃。”
“从今天起,我们将接受彼得堡苏维埃中央政府的领导,成立布尔什维克党支部,和十月革命的武装——后贝加尔游击队。”
“乌拉乌拉……”
一切行动都需要一个信念,哪怕没人相信,也必须有一个慷慨正义的信念,否则,组织就会缺乏凝聚力。
抛弃过去是需要极大勇气的。至少莫然下定决心改名字是如此,柯达斯·铁克的名字已经出现许久了,他也考虑很久了。名字已经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可铁克(莫然)依然宁愿在中国人中间使用“莫然”这个名字。
开弓没有回头箭,“莫然”会成为过去,柯达斯·铁克则是现在。
“莫然”这个名字没人叫了,因为叫这个名字的中国队员只剩下三人了。
四十一章 后贝加尔游击队(1)()
俄国发生十月革命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恰克图的气氛立时紧张了起来,北洋军出城和布防的姿态越来越明显,数个骑兵连来回驰骋在恰克图和前营子之间,甚至越过边界,深入到前营子北方,严密监视着这里。
龟缩在前营子狭小的空间里,近四百士兵,根本无法施展手脚,而且,前营子的本就不太多的粮食也满足不了这里的需求了,再撑下去,食物配给制就必然要出现。
“必须要改变!”
“在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憋死的!”莫然低吼道。
刚刚恢复一些精神,金和顺的脸色苍白无血,眼神空洞无情,似乎没有了以往那种对死亡的恐惧,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可莫然却清楚,这个朝鲜人,每次到了深夜的时候,总会醒过来,望着东方,无声的哭泣。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道的血痕,都是那不甚锋利的指甲划出的,没人知道,那修剪的光滑的指甲是如何在手臂上划出血痕的。
“仇恨不是用来虐待自己的,只有报复,无情的报复,狠狠的践踏敌人的尊严,夺去他们的财产和一切,让他们只能在绝望中忏悔,这才是仇恨产生的目的。”压着金和顺的肩膀,莫然无情的喊道。
金和顺抬起头,看着那张狰狞的有些变样的面孔,心中一震。
一丝丝的温暖,一点点的明悟,并没有驱散他心中的阴霾和黑暗,只是为那颗复仇的心找到了方向。
“大人,我明白了!”低下头,金和顺默默的离开了。
谢苗诺夫很强大,当那一支惨败而逃的哥萨克骑兵返回的时候,不过百人的他们轻易的攻破了伤员们仓促的布防,马刀削断同胞的脖子,马蹄踩碎他们的尸体,留下一地血污和残碎的尸体,扬长而去。
想要向这样的敌人报仇,必须有足够的势力,至少现在的柯达斯·铁克或者自己都没有这样的势力。
兵锋最盛的时候,战意最昂扬的时候,步兵队拼死对抗,骑兵突然来援,即使是这样,处于绝对劣势的哥萨克骑兵营也给己方造成了巨大伤亡,而且能够安然而逃,甚至还有余力返回报复。
现在的兵力或许有了增长,可整体素质还比不得以前。
归附的骑兵连口服心不服,混混组成的安全部队,在被大清洗之后,心中难免有些隔阂;就算是最大的蒙古骑兵,也不是那么可靠。至于那支待在欧列格手下的最具军人气质的步兵队,金和顺从未相信过,甚至连欧列格也是他怀疑猜忌的对象。
夜幕下,昔日繁花似锦的什维曹夫的府邸,现在彻底成了监狱,数十个荷枪实弹的兵士占据着高墙,周围还有反应最快的炮队,一旦出现意外,这里就会被炸成废墟。
近五百男女仆人,来自数十个俄商家庭,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带了三天了,每日都有专人送来少量的面包和水,只能够让他们维持生命所需。
沿着一道简单的院墙,男女被分隔成了两部分。
“咕咕”
声音从一个人的肚子里响起,瞬间就传播开来,整个房间里都是咕咕声一片。
古里耶维奇的肚子虽然未响,可那种胃部火燎般的难受,更加让人无法忍耐。
抬着头,望着雪白的房了点头。
“我曾听伊万诺夫说过布尔什维克,他很讨厌他们。”
“没人会喜欢布尔什维克,他们要夺去有钱人的财富,夺去贵族的爵位,不过,对于我们这些整天吃不饱的穷人和奴仆来说,布尔什维克也许会更好!”
嘟囔了一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