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霸天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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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哥,谢谢您。”转向林老五,秋菊道谢道。
“呃。。。。。。”,林老五糊涂了,目光望向田大义,向其求助——不是说秋菊发了火,不是说秋菊想要找自已算账吗?可秋菊现在却是向自已道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你个老小子耍我吗?
比起林老五,田大义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想不明白,昨天晚上秋菊还被气得脸色发白,现在怎么就能轻易放过事情的始作俑者呢?摇了摇头,摊了摊手,田大义表示自已也正糊涂着呢。
“别别,就是一付围棋,算不了什么。而且棋子还是天天自已做的呢。”没成想会受到这样的待遇,林老五受宠若惊,连连摇手谦虚道。
“话不是那么说,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围棋本身价值几何是一回事儿,老五哥您的心意则是另外一回事儿。”秋菊非常郑重的说道。
“呃。。。。。,呵呵,秋菊妹子,你这么一说,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林老五涨红了脸,被秋菊这样感谢,他是心中有愧。
“天天,别美了,快向你老五叔道谢。”叫起还在数着棋子的谭晓天,秋菊吩咐道。
“谢老五叔。”谭晓天马上向林老五鞠躬道谢。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田大义的预计,他这才意识到自已似乎是错估了形势,里外都不是人。
“。。。。。。呃。。。。。,秋菊,你。。。。。,你不气了?”田大义试探着问道,心里嘀咕,等一会儿离开这里,自已该不会要挨林老五一顿暴捶吧?
“呵,田老板,让您费心了。昨天晚上您和嫂子离开后我又好好想了想,天天说谎是他的不该,但这和老五哥无关,我不该因为这事儿而迁怒于他。再说天天也的确需要一付棋具。老五哥既然已经把棋具做出,我要是不接受就太不近人情了。”秋菊歉意的说道。
“可是。。。。。可是你不担心那个条件会影响天天的学习吗?”田大义压低声音小声的提醒道——他真正担心的是这个。
“呵,这正是我想要跟老五哥商量的。”秋菊笑笑,向林老五说道。
“你说,你说。”林老五忙说道——秋菊不生气他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哪儿还敢提什么条件呀。
“是这样,天天答应你每天陪您下半个时辰的棋,本来这个条件并不过分,只是天天现在学业正紧,怕是难以达到。。。。。。”秋菊有些为难的说道。
“噢,没关系,没关系,我当时就是那么一说,别当真。”林老五连连摇手,不愿让秋菊为难。
“那怎么行,虽然是小孩子,说话也不能不算数。侄子许的愿,让当姑姑的还,不知老五哥能否接受?”秋菊施施然说道。
“呃。。。。。。,真的吗?”,闻听此言,林老五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第八十九章 里外不是人()
“怎么?不可以吗?”秋菊眉梢不经意的向上微微一挑,轻声问道。“呃。。。。。。;不是,不是,我怎么敢呢。”林老五这才回过昧儿来,连忙傻笑否认道——费了那么大劲儿为的就是能够接近秋菊,讨好秋菊,现在秋菊肯每天陪自已下半个时辰的棋,自已要是不答应,那不是傻实心了?得到林老五的认可,秋菊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为了不让天天失望,她也只能这样做。看看林老五,再看看秋菊,田大义是满头的雾水,他心眼儿再怎么多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唱的是哪一出呢?莫非秋菊对林老五也有点儿意思?那自已该怎么办?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于情于理,自已都应该从中撮合,成就一段姻缘。再说了,刚才自已假传圣旨,忽悠林老五说秋菊生了多大的气,事情变成这样,待会儿林老五不定怎么找自已算账呢,现在多说几句好话,倒也不失为亡羊补牢之策,更何况秋菊一个妇道人家,就算会下围棋,水平能高到哪儿去,短时间内或许对林老五有点儿帮助,等过个三两个月,大家的水平都提高了以后也就没什么了。想通了这个,田大义也就知道自已该怎么做了,“呵呵,好,好,这样再好也不过了,既不会影响天天的学业,也了了先前的许诺,老五,你小子算是逮着了。要不要搞个拜师礼?”他笑着打趣道。“田老板,您就不要取笑了,我虽然也学过围棋,但下的不好,哪儿敢当得起那个‘师’字,老五哥要是不嫌弃秋菊水平差,以后有空就到后院儿下几盘,也别提什么半个时辰不半个时辰的了。”秋菊淡然笑道。“呵呵,那好,那好,那就这么定了。”林老五满口答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完了秋菊那边的事儿,两个人又回到了前边,眼见离开了秋菊的视线,田大义捅了捅林老五的腰眼儿,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古怪。“干啥?!”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中,本来林老五还是乐得合不上嘴,但看到田大义揶揄的表情就想起刚才对方吓唬自已的事情,脸色立刻阴了下来,没好气儿的问道。“呵呵,别呀,干嘛那么大火气。刚才在秋菊那儿我可是没少给你说好话呀。”田大义笑着给自已表功道——生意人,脸皮厚是必须的,所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他练就的就是跟任何时候都可以在瞬间摆出一张笑脸的本事。“是,你刚才是没少说好话,可刚才的刚才,是谁在那耍我玩儿呢?”指着刚才两个人说话的那间屋子,林老五反问道,他可没有田大义的那种隐忍功夫,有什么事儿都得当面锣,对面鼓,马上就得讲个清楚。“怎么能说是耍你呢,你田哥是那种人吗?不信你等会去问你嫂子,昨天晚上天天是不是被他姑姑打得连椅子都不敢坐?”田大义叫屈道。“去,我是说那个吗?!”林老五哼道。“呵呵,我知道,你是怪我夸大其词,说秋菊生你的气,不过那也是为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那是说变就变,谁猜得准?我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总好过说的风轻云淡,结果让你在秋菊那里碰得一头包强吧?”田大义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语重心长的为自已开脱道。“。。。。。。,倒也是,好吧,这件事儿就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计较。回头告诉你儿子,他的那付棋没了,让他等着他老子花钱买高级货吧。”点了点头,林老五回应道。“啊,别介呀,你这不是让我坐蜡吗?不如这样,我花钱买你的棋怎么样?那东西不当吃不当喝,你留着不也没用吗?”一听这个田大义着急了,小孩子图新鲜,看到天天有了新棋具而他也有参与棋具的制作肯定也急着想要,得知是因为自已的原因而让林老五许诺给的围棋没了,到时候不定怎么跟自已哭闹呢。“想也别想,谁跟你说的我留着也没用?我在家里自已摆着玩儿不行吗?”林老五哼道——做围棋的念头是因天天而起,又不是冲着钱去的,田庆友的那付是搂草打兔子,顺带手的事儿,他又不需要讨田庆友的高兴,现在既然田大义耍了自已,自已就得给对方一个教训,让对方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别呀,我多给你钱还不行吗?你家里就你一个人玩儿棋,自已跟自已摆有什么意思?”田大义忙劝道,同时提高价钱,以动摇林老五的决心。“有意思没意思就不劳您费心了,再说了,反正你也打算从刘家那里买棋了,无非是晚了十天半个月,多我那一付也是浪费。好啦,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干活儿去了,咱们回头再聊。”林老五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打个哈哈,自顾自往前走了,田大义想拦,但林老五身强力壮,哪里是他拉得住的。“唉,瞧这事儿办的,里外不是人。”田大义摇头苦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刚才自已就该干脆装哑吧,什么不说也什么不做,那样至少还能落下一付木头棋具,在刘家的杂货铺新货没到的这十来天由着性的玩儿。就这样,天天棋具的问题解决了,有了这付棋,他对围棋的兴趣更大了,每天回来完成袁朗留下来的作业以后,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摆弄棋子上,虽然还是不被允许到棋室和镇民们下棋,但有姑姑的指点,偶尔还有和林老五,田大义的实战,瘾头一点儿也没有降低。至于田庆友,则象大多数的孩子那样,三五天的热度,刚开始新鲜一阵儿,后来也就一般般,当成是普通的功课对待,镇民们的情况下差不太多,一两个月的热闹后,在现实面前,一些人也意识到自已不是下棋的料,想赢得年底围棋比赛的奖金根本没戏,兴趣慢慢也就淡了下来,到后来经常到棋室下棋的人渐渐固定到二十几位。
第九十章 棋迷父子()
刘府,花园,池畔,凉亭,大理石所制的方桌旁围坐着三个人,其中二人正聚精会神的纹枰对弈,另外一人则手摇折扇,面带微笑的观战,凉亭护栏上摆着一尊四足香炉,炉内插着一枝檀香,香烟缭绕,随风飘散,间或传来棋子落于枰上的清脆之声,整个画面悠闲而清雅,给人以一种世外桃园的感觉。对弈二人,左边年长者是刘老大爷,右边的则是刘家这一代的当家人——刘文雄,至于旁边观战者则是学无涯的老师袁朗。梅龙镇的围棋热是刘老爷子带头掀起的,他不仅无偿为学无涯和万卷楼两家塾赞助棋具,而且还出资举办围棋比赛,可谓是对梅龙镇围棋活动的推广不遗余力,不仅如此,更是身体力行,以古稀之年开始学习下棋,所谓上有好焉,下必效之,老太爷喜欢了下棋,晚辈们自是尽量奉敬,让老爷子过得顺意开心,刘文雄是个大孝子,自然是更加用心,百忙之中,也要抽出时间陪老爷子下棋解闷儿。刘家是梅龙镇首富,要财力有财力,要势力有势力,想要学棋,当然不可能象普通镇民那样跑到悦来客栈开设的棋室向田大义,林老五,庞老四等人学习,所谓宁缺勿滥,要找,当然就得是梅龙镇上水平最高的两个人,学无涯和万卷楼的两位老师袁朗与苏全了,而两位老师因为各自的塾馆接受了刘家的好处也不好意思推辞,所以两个人分单双日来刘府教棋,今天轮到袁朗来教棋,恰好刘文雄忙完账目没事儿,便和父亲对弈切磋,等下完棋后让袁朗点评解说。以体力而言,自是刘文雄占优,怎么说也比刘老太爷年轻二十多岁,计算力和接受力都比乃父强了不少,但他身为刘家的当家人,平日里要管的事情很多,相应的,花在棋上的时间就比较少了,而刘老太爷虽然体力,精力不足,但他已经把家族内所有的事情交给了儿子打理,自已则是养鱼种花,颐养天年,过着轻松自在,无欲无求的日子,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自已喜欢的事情上,正所谓一分付出一分收获,又所谓笨鸟先飞,老爷子的棋进步也不慢,此一战两个人斗得是鼓旗相当,激烈非常,几条大龙纠缠在一起生死不明,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沉思良久,刘老太爷拈起一枚棋子落在盘上,棋子放下后,先抬头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又看向袁朗,似是在证询他的意见。袁朗含笑点头,不置可否,完全是一付高深莫测的模样,遵循着一位观战者应有的立场,不在棋局结束前以自已的言语或行为给对局双方造成影响。见袁朗保持中立,对棋局的状况不做反应,刘老太爷倒也不在意,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目光仍旧落在棋盘上。刘文雄陷入长考,左手支在桌上,右手伸进棋笥里,指尖轻轻捻着一枚棋子——他自家用的棋具当然不是卖给镇民们的那种大路货,棋盘是两寸厚的楸枰,色呈金黄,轻而坚,纹理细腻微妙,棋子为云南永昌所产的云子,白子温润如玉,柔而不透,微有翠绿之色,黑子仰视若碧玉,俯视若点漆,对光查看则呈半透明状,是棋子中的上品,落于盘上,声若金石,不单是一付棋具,说成是一件工艺品也不为过。为了买下这付棋具,阿福不仅在青云城里多逗留了一天,而且付出二十两银子的高价,品质比袁朗自已视为珍宝的那付还要高出几个档次。
“呵呵,怎么不下了?是不是要我先回去睡一觉?”见儿子半天还不落子,刘老大爷笑着问道,说是催促,倒不如说是为自已刚刚下出的一步好棋而自得。“呵,那倒不必了。”被老子调侃,刘文雄自是不以为意,笑了一笑,便把老早就捏在指尖的棋子放在盘上。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早已算过了之后的十几步棋(当然,算是准不准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所以接下来的十几步棋两个人落子如飞,几乎是对方的手刚从棋盘上离开,另一方的棋子便落了下去,于是,谁对谁错很快便见了分晓。“啊。。。。。,死了?。。。。。。”刘文雄突然愣住,停下手来,口中下意识的自语道。“呵呵,棋差一招吧?”刘老太爷捋着胡子得意笑道——还差两口气就可以把对方的棋子从盘上提掉,这种情况下再算不清楚,恐怕就不只是智商的问题了。“呵呵,生姜还是老的辣,儿子甘败下风。”棋虽然输了,不过刘文雄并不在意,陪老爷子玩儿棋本就有几分尽孝道的成分在内,输或赢,只要老爷子高兴有什么关系。“呵呵,袁老师,觉得这盘棋我下的怎么样?”刘老太爷转头向袁朗问道。“非常不错,老太爷深谋远虑,撒豆成兵,只是细节处稍有不足,若是计算的准确度再提高一些,梅龙镇上能与您争胜的人怕是曲指可数了。”袁朗笑着说道——恭维的话又不花钱,哄老人家开心,于人为乐,于已为乐,何乐而不为呢?“哈哈,袁老师,你该不是在哄我开心吧?”刘老太爷笑着问道——他活到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清,想不通的?他自然知道因为自已的年纪,辈份和地位别人都会哄着自已,拍着自已,但听着那些话听在耳中还是很开心的。“怎么会呢,我这可是公允之言,绝无半点儿夸张之处。”袁朗笑着答道——虽然并非真的没有半点儿夸张放大,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全无依据,下棋这种事儿一是天份二是肯花时间三是有人传授,天份这种东西不好说,但在肯花时间上以及有人传授上,梅龙镇上肯定没有谁能和刘老太爷去比,终究能够请得动他和苏全一对一手把手教授棋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