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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浮世谣-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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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嗯。”

    如此便是定下了,她又坐了会儿,而后起身离开,离开时就说了句要我别送,其余客套的话她一句没说,我也不喜欢,也当真不送,如此甚好。

    婇婇和轻鸢她们淡定的守在门口,等他们一走终于不淡定了,轻鸢心急如焚的奔来:“小姐,她没为难你吧。”

    我喝了口花茶:“没有,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们听话的走了出去,顺带将门合上,合上前一个白影蹿了进来,几步就扑进了我怀里。我揉着它松软的毛,半响,轻声道:“小短腿,他娘似乎很好说话。”

    小短腿当然不会理我这些,在我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说睡就睡。

    我望着锦盒里的三块玉石,又静静发起了呆。

    我可以明显感觉的到,她是不太喜欢我的。可是她又特意同我强调苏途古玉,分明就在表示她一点都不在意我是个巫师的身份啊。

    但不论如何,我心里最大的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我在小短腿头上亲了口,将它放在软席上,开始收拾茶具,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

    我在京城的第一单生意终于上门了,也将是我做过的最为特殊的一单生意。

    一个多月前,我还捏着婇婇翻给我的那一页名册念出她的名字:“沈云蓁。”

    这么热的天,她却穿得比我还多,一件翠绿色莲花暖袄,下边一条厚锦蝶纹长裙,外边还披着一件乳白色皮毛斗篷。

    她跪坐在大堂里的棋盘后,素指捏起一颗棋子清脆的敲落在棋盘上,听到我和轻鸢的动静后抬起眼睛望来,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月掌柜。”

    烛火落在她身上,没有照出影子,我一愣,她是只鬼魄。(未完待续)

315 命盘难改(一)() 
我见过太多鬼魄,上吊死的爆眼长舌,摔死的血肉模糊,葬身火海的浑身焦黑,烧得严重一些,整个人就剩个没有四肢的躯体。而且鬼魄身上都罩着戾气,时刻处于凶残至极的状态。

    沈云蓁四肢健全,面色红润,身上一丝戾气都无,如此安宁模样,真教人不可思议。

    我站在珠帘旁,没有上前,她抬眸打量我,是漂亮的杏眸,可是瞳仁很小,眼白较多,一丝光彩都无。

    安静半日,我说道:“鬼魄的生意我从来没接过,如若是复仇业务,本店是不……”

    “月掌柜原名可是田初九?”

    我一顿,点头:“对。”

    她声音清冷,颗颗珠玉落地般的缓缓说道:“已过去了五年,世人只记得田初九,对二一添作五这招牌倒是印象不深刻了,而且安皓长街上店铺太多,田掌柜这儿门庭冷落,色泽也略显黯淡,所以才没引起什么侧目吧。”

    我静静看着她,点头:“大概吧。”

    外边天色已经全黑了,长街上的灯火照耀进来,她的脸半明半暗,光影杳杳。跪坐的姿势很端正,一看便是长年规整下来的优雅之仪。

    婇婇给我的那本名册上所记,沈云蓁嫁给的是左家嫡子左显,左家也是显赫勋贵的门阀世家之一,如果我嫁给了杨修夷,某种程度上,我和她算是一个圈子里了的吧。

    “田姑娘是巫师,那应该一眼就看出,我是个鬼了。”

    站在我身后的婇婇顿时掩唇低呼:“啊……鬼啊?”轻鸢跟我见过些世面,显得比较镇定。

    我顿了顿。朝她走去,在她对面跪坐:“你想要我做什么便直说吧,无需拐弯抹角。”

    她却仍然不肯奔赴主题:“听田掌柜方才的话,你这儿不接复仇业务,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规矩?”

    “复仇。杀人,姻缘,我都不管。”

    “那偷窃和抢劫呢?”

    “要看是谁,倘若有足够苦衷,那偷一偷抢一抢也是无妨。”

    她支起腮帮子,手指拈了粒棋子。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棋盘上,很有规律。

    “那,若我想要你帮我复仇、杀人、偷窃、抢劫,再管一管我的姻缘,你可接?”

    “不接。”

    她笑得灿烂。连死灰的眼睛也点了抹色彩:“可是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也不肯么?”

    轻鸢端上茶水,我捧起来暖手,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你还是……”

    本来想说另请高明的,但转眼又想到她可是只鬼魄,鬼魄存活于世就得用人心尖上的血肉来续命,我怎么能将一只血气这么好的鬼魄放走。

    我皱了皱眉。打算劝服她往生,她却说了句让我讶异的话:“万珠界的消息,你也不打算打听了么?”

    我手里的茶水顿时一晃。开水溅到棋牌上,将黑白双色都染了层晶润。

    这么一个举止,将我的在乎和讶异表现无疑,我敛了下神色,故作平静的看着她:“你知道万珠界?”

    她欣赏着棋子上的水滴,淡淡道:“你说你不管姻缘。可是五年前你却因为得罪了陈县令家的千金,害怕被赶出宣城而接了陈素颜的单子。可对?”

    我心底生了丝不悦,她又道:“自我祖父临终前将你的事说与了我听。我便开始注意你了,五年前你音讯全无,世人说你死了,我却知道你会在四年后回来,并又引一番轩然大波。”

    我唇角浮起冷笑:“你拐了这么多弯,究竟想说什么?”

    她却再度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自顾自道:“六年前你会下山在宣城开店,而后你会天下成名,这些我在十二年前便全部知道了。”

    “你是说,你祖父临终前告诉你的?”

    “没错。”

    按照以往,我得出言嘲讽,因为连师公都无法排算出我的命格大运,可是沈云蓁的祖父是沈钟鸣,一个连师公都钦佩的大儒智者。可是,难保不是她为了糊弄我而瞎编的,毕竟那几桩事都已经发生了。

    我说:“虽说我师门与你祖父有些渊源,可我同他素未谋面,他何以排算我的命盘?”

    “因为他在算我命格时知道我与你会有一番际遇。”

    这话回答的还真是狡猾,不待我说话,她又道:“你若要问我你以后的大运,对不起,我祖父也没能算出,他只能排出我与你的交缘。”

    我汗颜:“沈姑娘,哦不,左夫人,你是不是知道我傻所以特意来戏弄我的,觉得我好骗所以会信你这鬼话?”一只鬼魄说的,还真名副其实的鬼话。

    “那姑娘不觉得奇怪,我何以会知道万珠界之事?会知道你同万珠界有一番渊源?”

    我一顿,双眉缓缓皱起。

    我同这件事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白狐黑鸟烛司知道,我还同师公提过,连杨修夷都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屁颠屁颠跑漠北去了。师公对万珠界的认识同白狐黑鸟差不多,就说是个星序混乱的混元界,然后比凡界稍微繁华一点,那边死了不入轮回,没得超生,是直接灰飞烟灭的。至于他们要化劫来干什么,师公就不清楚了,只说会细细调查。不过,临走前师公要我尽量不对别人提起这件事,所以我觉得师公自己也不会跑去跟别人讲。

    我心里想了一堆,抬起头:“万珠界的来历我也知道,而且是个星序混乱的混元界,你想说的是这些么?抱歉,没有交换价值。”

    她一笑:“若我知道去的方法呢?”

    我垂下头:“哦,说说?”

    她捡起一颗棋子,“咚”的一声摁在棋盘上:“怎能说?若说了我还拿什么与你交易?”

    “这样,我想你对我的委托也应有兴趣听一听了,你先听完我的,再决定接不接我的单子,嗯?”

    听一下也不吃亏,我点了下头:“好吧,你说。”

    她这下子倒爽快了,直接就道:“我想托你五件事,一,帮我找到我的尸骨,二,帮我杀了我夫君如今的妻子,三,帮我找到我妹妹,四,帮我抢或偷件东西,五,帮我拆散我心上人和他的配偶。”

    她说的不疾不徐,却很顺畅,就像事先排练过一样,说完便定定看着我,打量着我的神情。

    我神情平静的端起茶杯,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绕这么一大圈了,不先用万珠界吊着我的胃口,压一压我,恐怕我不会老老实实的听她把话说完。

    轻鸢捏着托盘站在一旁,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你夫君不是你的心上人?”

    “嗯。”

    轻鸢又忍不住:“且不说你已经死了,就算你活着,你也嫁给了别人,你心上人娶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沈云蓁淡淡道:“娶谁都行,便是不能娶公孙婷。”

    这么东拼西凑听着很混乱,我说:“将你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吧,我听完再考虑一下。”顿了顿,“不过杀人是不可能的,你别想。”

    她点头:“也好。”

    店门被轻鸢合上,将街上的华灯也关在了外面,室内多加了一个烛台,用绘着漂亮图纹的纸花罩着,温和的光线透过灯罩,落了一室暖意。

    这样的暖意里,沈云蓁同我们徐徐讲起了她的故事。

    因着沈钟鸣的赫赫名声,不管是世外大家,还是官场高贵,但凡来一趟沈家的,都要给她带份礼物。在京城的千金圈子里,因沈家不参与朝堂之争,也不染指江湖之斗,所以她也备受所有小姐的拉拢和喜欢。可以说,她自出生以来便是真正的万千宠爱。

    但一切在沈钟鸣去世后发生了改变。

    那时她十六岁,与一个叫石千之的捕快情投意合,就快谈婚论嫁时,她却被左显与她姨娘陷害,用媚药迷了心神。她倒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便要寻死觅活,但却觉得无脸再见石千之,干脆就嫁给了左显。嫁时,她因愤恨,做了件惊动全城,且让左家无光的事,就是一份少得可怜的嫁妆。

    一个多月前我曾被婇婇和师父吓得反复做噩梦,梦见我在前面坐花轿,婇婇在后面托着个红漆盘,棋盘上盛放着一只玉镯,然后我们在无数人的嘲笑声中走进了杨府。

    但其实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嫁妆怎么可能会这么呈着?就算真的只有一个玉镯,也得装在锦盒里,弄个红担子算作一抬,由人担着。

    可是,沈云蓁却真的这么干了。

    一套龙凤碗筷,一套玉器,皆是极差的色泽,那碗筷上还有明显的缺口,她就这么令人用托盘呈着,穿了大半个京城,从长安区沈家进入了紫薇区左家大府。

    沈家自然不可能拿不出一份像样的嫁妆,她这番举止明显是在全城百姓面前向左家挑衅,让左家下不了台面。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左家的嫡长女左柔嫁于定远侯世子时,那嫁妆可是史上最为荣光的,用十里红妆形容都不为过。

    沈云蓁敢这么做,当然也是抱着将左府闹得鸡飞狗跳的心思嫁进门的,却不想,左家其他人是将她冷嘲热讽,狠狠针对了一番,左显却丝毫不计较,处处让她,待她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巴里怕化了,将她宠的天上地下,任她骄纵。(未完待续)

316 命盘难改(二)() 
沈云蓁毕竟是个女人,在左显的情深意浓下,她渐渐敛去身上的锐刺,不再处处惹事,愈渐安分守己。不过与左显夫妻情深显然不可能,她还忘不了石千之。

    讲到这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嫁于左显之后可否有过那什么,她问我哪什么,我弱弱答道闺中房事,她冷笑,自然不可能。

    我问这个问题怎么可能为了满足我肤浅的八卦之心呢,这问题还是很有深度的,你看,当她冷笑着说不可能的时候,我就觉得,问题来了。

    我又得搬出说书先生了,不得不说,除了巫术之外,我从说书先生那儿学到的比我从望云崖学到的要多得多。

    比如说书先生们让我懂得了什么是扒灰,什么是媚药,什么是姘头,什么是抓奸……

    用说书先生的那套理论来看待沈云蓁的婚姻的话,大概就是,你骄纵是可以骄纵的,你撒泼也是可以撒泼的,但是你纵完,撒完也得让我吃个甜头,否则你怎么拴住我这颗心呢,就算拴住了我这颗心,我的身子也得情不自禁啊……于是乎,接下去的故事果然是左显情不自禁了。他情不自禁的又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就是沈云蓁委托我的第二件事,让我帮她杀了她夫君如今的妻子,蔡诗诗。

    我没见过蔡诗诗的面貌,但据沈云蓁的描述来看,应该很清秀。不过清秀只是外表,再据沈云蓁的描述来看,她骨子里有股天生勾人的狐媚劲。

    彼时沈云蓁对左显没什么感情,对他睡了哪个姑娘也无心留意。爱谁谁,可是蔡诗诗却不放过沈云蓁。

    沈云蓁说蔡诗诗她爹时任吏部郎中,家境与左沈两家自是不可相比,但也是个正五品官,还是看得过去的。且家里叔伯们在朝堂上也大大小小任了些职务,要她为妾,她怎肯委于人下。

    沈云蓁那时完全不将这清秀娇弱的姑娘放在眼里,也想不到这朗朗乾坤之下,蔡诗诗会对她下手。

    左显那时虽与蔡诗诗夜夜鱼欢,但对沈云蓁还是念念不忘的。蔡诗诗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去找事,她不知从哪弄了个药,买通了几个丫鬟下在了沈云蓁的茶水里。伎俩不高明,但谁叫沈云蓁心高气傲又无心防备,于是被生生毒成了一个傻子。但无奈的是。这反倒帮了左显一把。

    想想这左显也是个痴儿,沈云蓁傻得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他却仍待她不离不弃,甚至因为她变得痴傻,他反倒可以心满意足的将她推倒在床了。

    蔡诗诗那边真是恼的肠子都青了,干脆心一狠,直接将沈云蓁毒死了事。

    毒死的鬼魄我也见过不少,可以说比吊死和烧死的还要恐怖。紫唇白沫,双目睁突,有些甚至七窍流血。你想想。鬼魄晒不得太阳,都在夜半出现,若是这样一个毒死的鬼魄忽然从角落里跳出来求你帮他往生,你真是要吓得和他一起往生了。

    但很显然,沈云蓁的死相很恬淡,甚至可以说容光焕发。看来蔡诗诗也是有点门路的。

    我问她可否知道蔡诗诗是用什么毒药毒死她的?她摇头,叹道:“我不知道。我甚至连我的尸骨在哪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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