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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边尘-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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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梦兰忽然抓住江信北手臂,狠命一掐一拧,说道:“你要死了,成心恶心我,是吧?你要是有这份心事,还能在我面前说?莫不是你得罪了人家,做贼心虚吧?”

    两人说着有营养没营养的话,暂且都把既定名分丢到一边。没有那条枷锁的束缚,两人倒是变得旗鼓相当,各自心里产生不一般的感觉。特别是姚梦兰,稍稍停歇下来,又似乎言犹未尽,这是从未曾有过的情绪。

    ……………………………………………………………………………………………

    走在街道上,即便有阳光,也远没有在茶坊里暖和,龙景阳把棉衣紧了紧,双手拢在衣袖里,双臂由肩甲骨起始,用力夹紧,似乎驱走里了不少寒气。

    把家往大处看是国,把国往小处看是家。无论是国还是家,生存之道离不开本身的自强和把与周边环境的关系理顺。

    房家融入南河这个大环境,总体上说,作为新到的外人,不论如何低身下气地讨好别人,或者别人对房家表现得如何一团和气,房如松都会感觉到别人骨子里透露出的那种隔膜的距离和一种阴谋似的阴冷陷阱。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能够维持这种表面和气也是不错的,至少对房家站稳脚跟和发展有利。房家作为财主,在瓦当有的是农田,经营粮食有基础有底气,此外还经营一家布庄。到了南河。除了布庄还能在南河继续经营外,粮食就不再有这个能力。即便是布庄,因为对南河对当地布商构成某种程度的竞争压力。受到挤压,一直得不到发展。勉强维持着。这还是得益于一两年前的布局。胡家和陈家的情形大同小异,经历从瓜坪到南河那段经历,三家基本采取抱团取暖的法子,另谋出路。

    南河来往商客较多,无形中饮食业比较兴旺,成品半成品香料配料需求量大,小商品市场批零也没有一家上规模的商家,糕点糖果制作更是白丁。几个月下来。三家分别从当中找到了商机。三家采取统一进货,各自经营的方式,大事小事相互帮衬,算是另辟蹊径,稍稍走上正规。

    现在三家的经营算新兴行道,对南河原有行业不构成威胁,但却难保没人见当中有利可图,支使街头混混和一些会道门的人来添乱,恶心人,甚至讹诈捣乱。

    维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团体之间的关系包含情感和经济两大因素。在社会阶层结构中,这种关系越往上走,利益比重越重。情感因素越淡。基于此,两者之间的关系发生往往从利益关系开始,也往往在利益关系上终结。

    目前,房家没有能力给别人提供利益,与南河有分量的人家自然难以在相应层面上有突破。以房如松的阅历,对此心知肚明,对龙景阳的安排很明确。大环境上难有突破,但不表示具体的事务上没有作为。从下层交往开始,容易建立情感纽带。各种势力中的中下层人物之间一旦建立某种情感关系,无形中会对所处势力范围中的台面人物。幕后人物产生润物细无声的影响,至少会减少来自街头混混对房家骚扰。

    龙景阳走进房家大门。正巧看到陆友铎从房如松住宅走出来。

    匪过如洗,兵过如犁。今天陆友铎出现,龙景阳猜想瓦当的事情或许已经处理好了,但龙景阳对处理结果不看好,陆友铎和林焕泽跟房元冲到瓦当,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书信都没回一封。

    陆友铎虽是本地人氏,但在房家,龙景阳的地位特殊,而且确实有些本事,经历上次去调解江信北和人打架的事情后,陆友铎有心处理好与龙景阳的关系。

    寒暄后,陆友铎道:“景阳,正好,房老爷让我碰到你,叫你去他书房一趟。”

    应承一声,龙景阳朝房如松书房走去,其实龙景阳也想找机会跟房如松说说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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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信北最终还是决定今天到房家问问龙景阳,不说别的,单是这半年来,自己能有现在的局面就是从结识龙景阳开始的,而且得到龙景阳的帮助不小。

    做人嘛,当饮水思源,吃水不忘挖井人。

    望着江信北离开的背影入神,姚梦兰有些恍惚,感觉这世界不那么真实。

    几天前,姚梦兰对与江信北的亲事还和姚季宗闹着别扭,听了龙婉娟说了母亲的故事后,决定效法母亲,试着全心全意地接受这门亲事。实在不行,姚梦兰打算另想办法,大不了,学姐姐姚梦欣的法子,离家出走。没料到仅仅几天时间,姚梦兰发觉自己的心思不自觉地跟着江信北的事情走。

    几天前,在姚家庄江信北对姚梦兰的言语轻薄,姚梦兰还有些无奈,既然已经钦定是江信北的女人,那江信北对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可今天对于江信北时不时地嘴里冒几句占自己便宜的话,姚梦兰心里似乎对江信北的疯话还有些欢喜。如果江信北一点风情都不解,姚梦兰反而会怀疑到江信北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迫于家里的压力,单论身体条件,江信北的条件并不差。

    姚季宗本来答应姚梦兰好好的事情,却在今早带着选定的两人回姚家庄去了。江信北说得也许真的没错,姚梦兰想着,父亲演这么一出,估计是父亲思前想后,毕竟还没过门,自己就和江信北腻在在一起,于情于理都不合,怕被人讲闲话。

    江信北忽然改变原来想让姚梦兰抛头露面的想法,只让姚梦兰帮着找间宽敞方便房子作为江信北立足南河的窝点,至于那两个人手,江信北让姚梦兰自己拿主意。

    男人就该在外赚钱养家,断没有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辛苦操劳的道理,不管江信北说的是真是假,这一点,姚梦兰把它看作是江信北对自己在意和体谅,加上昨天遭遇保安团的事件,姚梦兰的感情天平不觉间向江信北倾斜。

    女人的感情就好像撒出去的种子,自从姚梦兰打算听从龙婉娟的话,效法自己的母亲,感情的种子其实就已经播撒出去。不管江信北的世界里,天文地理如何,这粒感情的种子都会不可阻挡地生长,不管那片土地如何贫瘠,是否会遭受水旱之涝,她都会小心呵护,除非那片土地根本没法让种子生长。不过,那样的话,姚梦兰的感情也就死了死了的,婚嫁自然还会有,但很难再相信感情这东西。

    在这一点上,女人为感情而活确实很有道理。(未完待续)

第五章 他山之石() 
**对徐杨所部红军的第三次围剿兵力三十多万,其他物质准备得很充分,不过,中央军和其他各派系军队之间互不信任,相互戒备,相互扯皮,迟迟不能形成对红¥f,五六月间,徐杨所部红军抓住时机,适时展开反守为攻,不但打破**的第三次围剿,还顺势把地盘扩大到二十多个县域,部众也从一万多人疾速达到四万多人随之成立红四方面军。

    红军地盘的扩大从根本上侵蚀了地方军阀的利益,客观上促成了中央军和各派系军队暂时放下分歧,协同围剿红军。由于对敌估计不足,或者对形势发展过于乐观,没有做好随之而来的第四次围剿的思想和军事上的准备,仓促应战,随即陷入左支右拙的鏖战,红军将士虽英勇善战,却抵不住这种难有补给的消耗。红军仅仅维持两个月不到发展势头,便完全退出鄂豫皖,另觅地域开辟新根据地。

    交通阻塞,资讯闭塞,国统区民众对红军认识的缺失,加上国民政府的有意误导,战端初始,造成国统区百姓的恐慌。稍稍大一些的地主纷纷躲进城里,或者远避他乡。随大流之下,大量的一般老百姓拖家带口逃避战火,形成难民潮。

    时局变化太快,新增苏区土地革命没有时间继续彻底进行,即便进行得比较彻底的地方,分到农民手里的土地也远没有捂热。随着红军的节节败退,生活物质匮乏,又害怕被分了土地的财主还乡团报复,农户逃离家园的不计其数。经过战火洗礼过的地域,原有秩序破坏殆尽,重新把秩序建立起来,无论是政府层面各部门的官员,还是地方武装的主官。驻守一方的军事主管的发言权足够左右当地政局。事先逃离的财主,哪怕是亲随还乡团回到本地,要想拿回属于自家的田产地产,也没那么容易,不放血或者放血少了,肯定不能如愿。

    房家老太爷算是一个开明绅士,认定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再加上老俩口年纪大了,不愿离开故土。做远途奔波。对房如松搬离瓦当,房老太爷倒是认为小一辈出外闯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运气再差,只要瓦当的家没垮,总有安身立命之所。

    防老太爷虽然开明,在香火传承上却很传统,正应俗话所说,公奶爱长孙,爷娘爱瞒崽。房元冲虽是二房所生。却深得房老太爷钟爱,连同其母都讨俩老喜欢,房如松搬离瓦当,房元冲之母便被留下照顾俩老。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遇上战争年份,对老百姓来说,更是一场灾难。

    苏区的兴起。分到田地的农户踊跃参加红军,保卫自己到手的田地值得用性命去拼,这是每个农户最朴实的想法。但家中劳力就以妇孺老人居多。当红军战事不利,**和还乡团重新主宰这片土地的时候,灾难不可避免地降临。和红军关系密切一些的人家,有人参加红军的人家,那更加只有东躲西藏的份,过着今日不知明日的生活,逃难成为部分人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房元冲回到瓦当,满目苍夷,这种苍夷感更多的来自心理。

    房家能够顺利转移资产到南河,跟房元冲关系最大。这一点,房如松可能不清楚,但房元冲最清楚。

    出于政治的需要,红军在农村,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在市镇保护中小商人的利益。抑制和打击大资本家,大地主。这样的政策,让大多数没有土地或者土地严重不足的农户拥有土地,解决了红军政权的根基问题,但却没法解决**红军的经费匮乏问题。

    要快速解决经费,没收大资本家,大地主的财产是其中重要的途径。

    房家经营大米和布匹生意,还有大量的农田,是红军要打击的对象,以红军政治保卫局的审查严谨,房家没有理由神不觉鬼不知地转移大部分财产。

    房元冲想起年初被组织派往南时的情景,情绪显得低落,红军的大好局面仅仅是昙花一现,凋谢也来得太快了一些。

    如今,江南仅仅留下少量部队坚持,以掩护主力部队实施战略转移,另觅根据地。房元冲不知道留下的部队还能坚持多久,自己重新以本地商家的身份为留守部队暗中筹措物质经费究竟能起多大作用。

    开明意味着没有坚定的政治立场,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房老太爷对**的开明,对国民政府来说就是资敌。现在,国民政府重新执掌这片土地,房老太爷自然不为县府待见,也就自然成为被打压的对象。

    “这场战争下来,有多少土地无主,各地地主被分给农户的农田山地有多少,县府得先摸摸底,才好决定这些土地得权属。请房老太爷是开明人士,多多体谅,多多支持县府工作。”

    房老太爷想要回自家的田产,找到县长的时候,被县长一席话说得有脾气没处发作。

    如果真是如此,房老太爷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但事实上,一些的财主跟随还乡团回乡,原本被分出去给农户的田地,支付一笔大洋后全部收回。和县府和**长官关系密切一些的财主,不仅仅要回自己的田地,还能弄来更多原本不属于他们的农田山地。被红军分给农户的田地,逃难遗弃的田产,大把地抓在县府手里,县府和**长官意欲何为,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本来就是我们房家的田产,凭什么还要让我们出钱赎回?就算**赶走红军功不可没,但**的职责不就是保境安民吗?如果出于感谢**赶走红军,出些钱粮犒劳他们,我们也愿意出,但哪有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的道理?……”

    要让房家再出一大笔大洋,房家财产多半已经转移,房老太爷出不起,也不愿意出。听房元冲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留下来陪爷爷奶奶。没有什么比房元冲在家陪伴更值得高兴的事情,房老太爷气顺多了,不过,这段时间憋得也够呛,难得发泄一番,房老太爷话也就多了起来。

    正愁一时找不到打开工作局面的法子,听爷爷讲述当前瓦当的局势和县府对房家田产处理,房元冲脑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接下来两个多月。房元冲借着要回房家的田产,既藉此与县府官员和驻军长官建立某种关系,又不担心暴露身份,还把自己的工作开展起来。

    从中,房元冲了解了更多的内情。

    经历几次对红军得围剿,**领导的土地革命确实给国民政府提了醒,各朝各代农民造反,起因都是地方上土地兼并严重,让农民无以维持生计。红军之所以成燎原之势。无非是红军能满足农户对土地的需求。现在县里土地兼并过重了,民国政府有意趁此轮战争,将被共党红军打乱的土地进行一次比较全面的土地调查,尽可能地把被红军打乱的土地权属收归国有。再卖给农户,特殊情形,可按一定比例返还给原主,以缓和因土地问题不断激化的农村矛盾。这样以来。更重要的是能最大限度地铲除**红军赖以生存的根基,而且民生终究是国本,任由土地兼并下去。谁也难保赤匪祸患不再次死灰复燃。但仅仅作为一种意向,还没有出台规范的操作流程和法规,各方势力却从中看到了有利可图,上下其手,演变成官员土豪大户各方势力敛财并地的盛宴。

    陆友铎除了向房如松汇报瓦当的大概状况,还带来房元冲的一封书信。

    房元冲在书信里告诉房如松,自己决定留在瓦当陪伴房老太爷俩老。这样也好,房如松对老爹老娘留在瓦当心里其实总是心绪难安,总是牵挂着,儿子房元冲有这份心,确实是比较稳妥的法子。只是布庄一摊子一时没有信得过的人看管着,颇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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