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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70章

小说: 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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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觉得这是他不来的借口。”

    林晓蛮眉心一拧,低头又看了看孟浅,只见她一身白色连衣裙,捧着一瓶温过的牛奶,不说话时,颈项低垂,长长的睫毛垂下,安静得如同一朵开得正盛的白色蔷薇。

    孟浅要离开了,阮少斐他就真的不要再见她一面吗?

    却是视野里突然闯进一抹海蓝色的身影,是莫大同办好了登记手续回来了。

    成年男子高大健壮的身躯在孟浅面前蹲下,在他牵过孟浅的手的那一瞬,孟浅整个人明显地颤了一下,却又在抬眸看到莫大同的时候,舒颜一笑,整个人又重新安静了下来,目光也跟着变得温情脉脉起来。

    林晓蛮看在眼里,直觉神奇。

    先前的孟浅除了阮少斐之外的所有人都忘了,却唯独记得阮少斐。但就算是阮少斐,也无法像莫大同一样,让她变得这般安静宁和。或许,让莫大同带着孟浅离开,对孟浅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将孟浅的手拿到自己脸颊的位置,贴了贴,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孟浅,我们该走了”

    自孟浅的唇边溢出一线璀璨,流光溢彩得逼人眼眸。

    站起身,莫大同同林晓蛮、安东尼两人温和一笑。

    纵然心里有千般万般地不舍,也终究是要说再见的。林晓蛮抿了抿唇,将安东尼的手臂挽得更紧些,努力扯开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难看:“那,一路顺风”

    安东尼握了握林晓蛮的手,抬头对莫大同礼貌还笑。

    一手牵过孟浅的手,一手提着随身的行礼,莫大同走向登机室。

    这离别的场景,林晓蛮根本不敢去看,将头埋在安东尼的背后,在他修剪得体的西服上留下一串水痕。而安东尼则是反手握过林晓蛮的手,另一只手同那走向登机口的两个人挥手再见。

    就在那一高一低,一蓝一白两道背影没入视线中,自距离林晓蛮和安东尼不远的地方错开一道高大的身影。

    阮少斐早就来了,甚至比他们还要再早上一些。他不过是没有走过去而已,从孟浅坐在那里,他就一直在看她,看她玻璃娃娃易碎的模样,看她只对莫大同一个人笑,看她最后消失在自己眼前,不去阻止

    她不会知道,没有见她的这几天,他都在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思念,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见,也反复劝说着自己,暂时离开,对她,对她的病,都是好的。

    可与此同时,他唏嘘——

    是什么,让他连见光明正大地去见她临行前的一面,都变得这样奢侈?

    松了松卡在脖颈上快要将他勒得窒息的领带,他走出机场的自动门,仰头看了看如同被碧蓝色的海水晕染过的天空。

    飞机的羽翼在划破了天边的静谧,留下一线凝白。

    挣开温瞳的手臂,他赤着脚一路狂跑,跑向这幢大房子的最光亮处。

    当灿烂的阳光,照在腐朽不堪的身体上——

    当被抽离了的灵魂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他走出那扇一年来他从未走出过的“牢门”——

    他如同一个被刑满释放的犯人,不自觉地张开双臂,让这自由的风穿过他两腋,穿过他发丝,阖眼,深呼吸,鼻间被青草的清香充斥着。

    自由,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他爬满青涩胡渣的脸上,眉眼都写着释然。

    一年了,他所受的屈辱和苦痛,都在医生的一句话下,变得值得。

    “孟先生,恭喜你,你的毒瘾已经彻底戒了”

    毒瘾已经彻底戒了。

    说这句话的医生,是不会懂这句话对自己来说,是存在着怎样的意义的?

    是重生。

    是他一直以来坚守着的信念,终于滋生出了新芽来。

    深秋,是一花园的惨白破落,他看在眼里,却是充满了新生命的希冀。

    当他正沉溺在重获新生的喜悦之中,却是温瞳匆匆忙忙地追了过来。

    那尖细的高跟鞋鞋跟跟着他踩在松软潮湿的泥土之中,像是怕他一阵风一样就会从自己身边飞走了似的,她以极大的力抓住他手臂,削尖的指尖几乎要陷进他的血肉当中去。

    灼灼的目光打在脸上,他是能感受到的还有身后错落的脚步声,他不用去看,都猜得到,是她请的保镖跟着一起追了过来。他笃定,若是自己不乖顺地和她回去,她一定会和从前的每一次逃跑一样,叫上所有的人,不遗余力地把他抓回去。

    薄唇掀起,他眼也不睁,漠然回道:“放心,就算毒瘾戒了,我也是不会离开的。这是我当初答应给你的,你也没必要患得患失”

    握着他的手臂一点一点松了力道,如水墨洒在宣纸上,她眼底晕开点点惊诧。

    就算要离开,那也是之后当他找到孟浅,当他报了孟家的仇之后。

    现在,他不会离开。

    想要破茧重生,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温瞳,温家,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他缓缓睁开眼,将丝丝凉意传给她。

    像是秋风轻抚她发梢,他开口时声音是她从前所熟悉的温醇——

    “温瞳,我们结婚吧!”

    “结婚?”温瞳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自己疯狂追逐了面前的这个人十几年里,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嗯。”他笑,眼却是不笑的,平静能让这秋风也静止。

    温瞳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苦涩自唇畔丝丝逸散开来,她想问自己,是一年后的“守得云开”吗?他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存在。猛地扑进他怀里,这积攒了一整年无处言说的委屈都以泪水的形式,倾泻在他衣服的前襟上。

    而孟觉的大手,修长的五指穿进她长发中,若有所思地轻揉。

    瘦削的俊颜却是一片死寂。

    寂冷的眸光落放在天边的一线凝白上,他唇角勾出似有若无的笑来。

    浅浅我们再见面的日子,不会再远了。

    *

    *

    *

    “大同,那边的那个是你说的b市吗?”

    纤细的指尖戳在钢化玻璃上,女儿甜腻软糯的声音传进耳际。

    男子双手抓紧了正踩在自己双膝上的小女儿,透过窗口淡看了一眼飞机下的那片土地。

    他捏了捏了女儿和某人出如一辙的小鼻子,抬手间宠溺意味十足,点头,他笑得温和无害媲。

    五年后,他又回来了。

    “这里和圣雅各布比起来,要好玩吗?”小女儿扶着窗口,转过身来,露出一双清澈而明亮的大眼。便就是这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极了身旁正熟睡的她。

    莫大同握过圈圈细嫩白皙的小手,放到唇边一吻。半晌,摇了摇头,唇畔溢出的笑纹有些苍凉有些苦涩。

    他的生命所剩不多,在这有限的记忆里,不会再有地方比圣雅各布来得更美,更让他流连,更不忍心离开。因为,和她,和这个孩子,所有美好回忆的场景都是在这里。而b市,不多不说,那是他这几年来,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一个地方。此生,他所有痛苦的回忆,都发源此——

    从小和小姑姑相依为命,过着清贫的日子,再到后来,他们遇见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他奔赴加拿大追寻梦想,再度回到这里,遇见生命中最美丽的意外说是无心却是有意,他总是在伤害她

    像是一道道狰狞可怖的纹身烙在他身上,就算是死,他也无法从生命里彻底洗去。

    却是一只柔软的小手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抬眸,迎上圈圈蹙起的淡淡的眉:“不好玩?那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莫大同将自己的身体放空,倚在椅子上,眸光有神游一般的疏离,脸色微微泛白:“因为因为我要带你来见你爸爸。”他从不知道,一早做好的决定,说出这几个字来,对自己来说,是这样的艰难。

    调皮的女儿刚换好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骑在莫大同的劲腰上,两只小手臂正像是往常一般够到他的耳朵,使劲儿地往下拉。一听到莫大同的回答,动作停了下来,长睫一眨一眨,一双眸子瞪得又圆又大:“哎?大同,我爸爸不是你吗?”

    大手扶了扶女儿,他眸光变得笃定,郑重其事道:“圈圈,小爸爸和爸爸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还不到五岁的小丫头根本搞不懂这两个词有什么不同,皱着眉头嘟着小嘴,低头想得苦闷。

    难不成,是一个大一个小?

    小女儿天真的模样,直让他心里的那一寸柔软如冰雪一般涣然而释。

    这也就是他当年为什么在圈圈稍稍懂事一些之后,就一定要纠正过来她对自己的称呼,是“小爸爸”不是“爸爸”。

    过去的五年里,他纵然可以沉溺在小女儿一声一声地这般叫自己,活在自己制造的幸福的假象当中,可“小爸爸”始终不是“爸爸”。就算他再怎么视圈圈如己出,可也改变不了她身体里留着别人的血的事实,就算和自己的感情再亲厚,总有一天,她也是会认会自己的亲生爸爸的。这一点,他始终认得清楚。

    就像自己照顾了孟浅再久,也是要将她送回那个人的身边。

    现在的他,连自己的心跳和脉搏都控制不了,又哪还有什么能力来照顾他们母女?他真的好怕,和她们说说笑笑的时候,就突然没了心跳,停了脉搏,留下她们两个,孤零零地只能拥抱自己冰冷的身体,他怕自己下一秒就突然离开了,她们两个的身边都没有人可以照顾。

    他的圈圈,还那么小,小到走路时都跟不上他的步调,直嚷着要他抱,而她,神志不清的时候,甚至还需要女儿照顾

    他怎么放心把她们留下?

    所以,他才会在医生告知他已经是肺癌晚期,而且癌细胞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肝脏当中时,毅然决然地订了隔天飞回国的机票

    他要把她们亲手交到那个人的手中,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思绪如藤蔓一般在心头紧紧缠绕的时候,却是一双柔软的小手臂乖巧地环上自己的脖颈,用尽气力将自己抱着,低低地唤着他:“小爸爸”

    什么东西汩汩涌出,湿润了他双眼。

    吻,有些慌张地错落在小女儿发间,一阵强抑制住的剧烈的咳嗽之后,腥甜翻滚而上,在唇齿间漫延开来,连声音都变得哽咽,他强装平静:“我的圈圈宝贝,告诉小爸爸,将来有了爸爸之后,会不会忘了小爸爸啊?”

    被那只大手按在温暖的胸膛里的圈圈,仍弄不明白“小爸爸”和“爸爸”有着怎样的区别,只知道将下巴垫在他肩头,柔软的小手拍上他背脊,传来丝丝让人安定的温暖:“圈圈是绝对绝对不会忘了小爸爸的这个世界上,就大同小爸爸对圈圈最好了!圈圈好小好小的时候,没有奶喝,都是小爸爸去大胡子爷爷家要来的羊奶,才让圈圈现在长得这么健康的还有还有啊,圈圈三岁的时候还尿床,也都是小爸爸每天在给圈圈换尿布,小爸爸不只是圈圈的爸爸,还是圈圈的半个妈妈”

    圈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有些蹩脚的中文,发音还不准,却字字努力地说着,说了半天,一张小脸都跟着涨红了。

    这几年一个人守着这个孩子,守着她的回忆像是老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倏地播放而过。

    莫大同将小丫头从自己怀里抱了出来,看向她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觉得,那时不满岁的孩子会把他喂奶换尿布这些事,都通通记得。

    一张粉嫩的小脸堆满了笑,笑得有些得意:“是大胡子爷爷啦!每次他没故事将给我的时候,就要把你的事拿出来讲一遍”

    莫大同低眉敛笑,西蒙?

    也是,每当没了话题好讲,他都一向愿意把自己当年的奶爸心酸血泪奋斗史拿出来和别人讲。

    最常和别人说的,就是自己当年为了给圈圈凑一顿早餐,跑到他的羊圈里抓羊挤羊奶,最后反倒被羊群围攻的事。

    想来,圈圈知道这些事,也不奇怪。

    一时心间有说不上的酸楚感涌上,他大手一收,将圈圈重新抱进怀里,唯有感受到女儿身上的温暖和柔软,身体上的疼痛和心里的伤口方才一点一点被治愈。

    微微偏过头,坐在自己手边的小人儿睡得真酣,整个人都缩在身上盖着的那条毛毯里。

    五年了,不管她去了哪里,都保持着这样的睡姿,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温暖自己。

    她剪了长发,梳着和圈圈一样的沙宣短发,修剪整齐的刘海下,是经年不改的恬静容颜,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微微上扬的唇瓣。

    莫大同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的时间,可以这样看着她这时的他,连眼也不敢阖,他怕是一不小心睡着了,心跳就在梦里偷偷停掉,而他还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

    他想和老天再偷来一点时间,让他用来和她们度过这最后一段时光。

    b市genius幼儿园门前,挤满了排队接小孩子的家长。

    柳树下,人群中,唯有一道身穿amarni暗黑色西装的颀长身影,最惹人眼球,直让人无法从这人群中将他忽略掉。但见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背脊挺得笔直,坚毅的下巴微微扬起,目光倨傲地眺望远处的幼儿园的大门。

    当幼儿园的大门被打开,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所有的家长便都接到了自己的孩子。

    而他还站在原地,似是等得有些急了,他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当幼儿园门口稀稀疏疏还站着几个人的时候,幼儿园的老师便抱着一个三岁大些的小男孩儿走了过来,礼貌地和他答着招呼:“阮先生”

    一见是阮少斐,小男孩儿朝他便张开肉乎乎的小手臂,像是巢中待哺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叫他——

    “爹地黏黏,要抱抱”

114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5() 
阮少斐佯作吃力地抱起那香香软软的小人儿,唇畔笑纹叠起,眼梢挂着的也都是笑:“哎哟呵,我们黏黏又重了点呢!”

    黏黏旋即搂过阮少斐的脖颈,在他侧颊上落下响亮一吻,讨好一般地缩在他脖颈里,呵他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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