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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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腹诽,不错?他就只看了这几眼,就知道阮少斐不错?
呵,真有意思!
“都先进去吧!莫妍和瞳瞳两个这时候应该准备好了晚餐,进去边吃边聊!”孟鹤先开了口,一众站在门口的人便三三俩俩地进了去。
孟浅拉着阮少斐的手就要一同进去,却突然被另一只大手扯住了腕子——
020爸爸的妻子()
一回头,拉住她的这人正是纪逍。
阮少斐、孟鹤先两人也跟着驻了脚步,孟鹤先一见,说道:“来,少斐,你先和我进来,他们爷俩好多年没见了,估计什么悄悄话要说呢!”
“嗯。”阮少斐果然是这里面演得最不着痕迹的那一个,他上前走了两步,一面扶着孟鹤先向屋内走去,一面笑道:“爷爷,你猜少斐今天给你备了什么酒来?”
“你这个臭小子,就拿那些酒来逗趣我这我老头子”
两人的对话声渐行渐远,纪逍这才开口问了句:“浅浅,不叫我一声‘爸爸’吗?”
“爸爸。”她扯了扯嘴角,一笑道。
“浅浅,再叫我一遍”
“爸爸。”
“再叫,再叫”
“爸爸,爸爸,爸爸”
他不厌其烦地要她重复,她便不厌其烦地唤着他“爸爸”。
孟浅微仰着头,目光灼灼,笑盈盈地念着这两个字,声音软软糯糯,仿佛在这一刻,她还是在那个该被捧在掌心的年纪。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以克服地障碍,废不了什么力气的。不过念一下而已,喊了,她在孟家的凄惨也不会减上一丝一毫,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她却看到纪逍褐色的瞳仁闪闪烁烁,恰似闪耀的星子。
她会想问,这两个字有那样大的魔力吗?可以让他那样满足。
她呢,她又该让他叫自己些什么,那颗反复被缝缝补补的心才会完好如初?
轻柔的动作里满是小心翼翼,他用指尖抚着她胜雪的脸颊:“我的浅浅,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浅浅,知道吗?你的眉眼,真的像极了你妈妈”
“是吗?”
“嗯。”
孟浅将头垂得极低,就只是笑。
她与妈妈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五年,连她都不记得她的眉眼是怎样的温婉动人了,亏这位换了三任妻子的丈夫还记得,她突然猜度起那个生她的女人来,她该是有怎样惊心动魄的美,才会这样日久天长地印在这个浪子的心里?
她握过那只表面略有细纹的大手,灿笑道:“爸,我们先进去吧!要不然等下爷爷要叫人来催了。要聊以前的事,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呢。”
父女二人携手走进了纪宅,一进门,就将阮少斐抱着一坛子私酿的酒,僵硬在玄关的位置。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将他从走神中拽了回来:“少斐,怎么了?”
“没怎么,认错人了。”阮少斐一怔,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清冷地答着,将酒坛子放在一旁,自顾自地为自己换上拖鞋。
认错人了?
一道清丽、温婉的女声随之响起——
“是少斐,他刚把我错认成了他的一个朋友。”
寻声,孟浅偏头,看向那站在自己面前两三步远位置的那道纤美的身影。玲珑有致的身材就隐在那一身水墨印花、雪纺作底的及地长裙下,及腰的乌发如瀑,眉若远山,明眸如月,樱唇不点而丹,远看,清淡得如同一只出水芙蓉。孟浅站在玄关那里,几乎是看呆了,只觉这样的人就该是从那些古色古香里的画轴里走出来的。
迎上孟浅的清眸,女人站在那里浅浅笑着。
直到孟逍换好了拖鞋,从孟浅身后错了出来,揽过那人的细肩,大方地介绍道:“念念,这是莫妍,我的现任妻子,你们就都叫‘妍姨’。”
021对三文鱼过敏()
四米长的欧式餐桌,是七个人的餐桌。
“今天静儿和大学同学到外地写生去了,没赶回来,要不我们一家子也就团聚了。”正座上的孟鹤先朗声笑道。
“是啊。”孟鹤先右手边的纪逍附和道,“不过没关系,过几天到了阿觉和瞳瞳的订婚宴,也都聚齐了”
孟浅坐在一旁低垂着头,听到那两人的对话,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聚齐了又怎样?
还不是总有一天会散?
“浅浅浅浅”
“呃?”孟浅一愣,从思绪中将自己拉回,抬头看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孟觉,尴尬一笑:“哥,怎么了?”
孟觉眉心一拧,和声问道:“你回国的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这句话一问出口,孟浅顿感身上多了两道冷光。
一道来自孟鹤先,还有一道来自温瞳。
孟觉想问什么,她心知肚明。
“我啊,还能做什么?在美国住了一年,回来以后一直在倒时差,这几天连门都没出,在家里睡觉呢!对吧,少斐?”说罢,孟浅浅笑着看向阮少斐。
“嗯。”阮少斐应着,笑里却有一丝倦意。
“孟觉哥,你来尝尝这道菜,我做的哦!”坐在孟觉右手边的温瞳笑说着,夹了一大筷子的凉拌菜堆到孟觉的碗里。适时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孟觉笑了笑,又看了看孟浅,可能他昨天真的是认错人了吧,轻叹一声,他将菜送到口中,机械地咀嚼了起来。
“好吃吗?”
“嗯。”孟觉疲惫一笑。
“瞳瞳啊,你可要抓紧时间和你妍姨学学做菜啊!要不再过段时间,你们两个结婚了,我家阿觉可要饿肚子了!”孟鹤先一脸和煦地逗笑着。
温瞳粉颜一红,嗔道:“爷爷,你取笑我!”
孟鹤先、孟逍、莫妍三人一看,哄笑声又大了些。
这一幕,是不是太过温馨了?温馨得让孟浅自己的唇角也跟着不自觉地弯起,温馨得都让她忘了这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温馨得让她想要挽留住这泡沫一般的幸福。
“孟觉哥,你看哪,爷爷在笑我!”温瞳扯了扯孟觉的衣角,诉着委屈,回头,却发现孟觉根本就没在听他们的对话。
温瞳看向孟觉,却发现孟觉停了筷子,正看着另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孟浅,却是坐在他旁边的阮少斐。
原来这餐桌上,不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孟觉,一个是阮少斐。
孟浅顺着所有的目光看向阮少斐,这才发现贺他竟头也不抬地,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提着筷子不住地向她的碗里夹着——
天,是三文鱼!
一看自己的碗里,淡桔色的三文鱼片已堆成了小山。
再扫一眼孟觉,发现他正盯着阮少斐,眉心紧锁着。
孟浅用手肘推了一推阮少斐,嗔道:“哎!阮少斐,你要告诉大家你宠我,也没必要把所有的菜都夹给我吧!”
阮少斐一愣,回神,黑眸里晕开点点疑惑:“呃?”
孟浅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染着愠色,拿起筷子加了一大口的三文鱼使劲儿地堵到阮少斐半张的嘴里。
坐在孟浅和阮少斐对面的莫妍笑弯了眼,揽过纪逍的手臂,说道:“阿逍,你看啊,浅浅、少斐这一对小夫妻还真是甜蜜呢!”
“嗯。”孟逍笑着应声,整张桌子前围坐的人都笑开了,包括孟觉。
阮少斐的俊容上恢复往日的和煦,面上同桌上的这几人对笑着,垂下头,看见孟浅将那只纤细柔软的右手伸了过来,用足了力气掰弄着他的手指,似是惩罚。他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孟浅偏过头,狠狠地瞪着阮少斐,于一众人此起彼伏的笑声中压低了声音,怒骂道:“阮少斐,你知不知道,我对三文鱼过敏?!”
夜幕降下,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窸窸窣窣地传进耳际。窗外又下起了雨。一连几天的雨天,就如同她一连几天心情的沉郁。
孟浅自己丢在大床上。偌大的卧房里,就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微弱到她甚至不能看见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回想起那天晚饭的场景,她轻叹了口气。
阮少斐居然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夹三文鱼给她?结婚两年的一对,竟然连彼此的生活上的小细节都不清楚?这不是太好笑了吗?
这无疑于在众人暴露出他们两个的缺点!
不过好在围坐在这张桌子前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但,除了一个人。
现在她就只能一遍遍地宽慰自己,孟觉没有看出破绽来,没有看出破绽来除此之外,她好像再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同样的,还有另外一件事,让她一直惴惴不安。
那就是那一天,她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女人她会是谁?她和阮少斐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想到这里,她从床上坐起,拿起放在玄关那里的雨伞,向门外走去——
滴答、滴答——
雨滴顺着发丝落下,一滴一滴拍打在大理石质地的瓷砖上。
孟浅静静地坐在医院长廊的长椅上,一双清澈的眸子有着受过惊吓过后的惶恐。
她真不敢想像,那天她在医院花园里遇见的人,也就是这间病房里的人,竟然是阮少斐的妈妈。
渐渐的,病房里的哭喊声停歇了下来,周遭忽然变得异常宁静。
紧接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医生护士三三俩俩的走开了,最后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那天在花园见过的,贺夫人的私人护士,艾丽。
“她怎么样?”孟浅忙问。
“打了一针镇定剂,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艾丽疲惫一笑。
孟浅总算松了一口气,尴尬一笑,“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艾丽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坐下来和我聊起从前的事,能说上好长一段时间;不好的时候,一整天都吵着要找贺先生,摔东西、打人、拔针管这些也都是家常便饭”
“她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从阮先生安排我来照顾夫人开始,这样有两年了吧!也许更长时间也说不定”
“这样啊。”孟浅抬起眸子,扯扯嘴角,“折腾了一晚上了,艾护士,你也快去休息吧,我这就走了!”
“嗯。”
“还有我来这里的事,能不能为我保密?”
艾丽一愣,应道:“嗯,好。”
孟浅拿起放在一旁的雨伞,笑着告别:“那,改天我再来看她。”说罢,转身拿着伞离开。
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走到电梯口,艾丽最后还是叫住了她,追了上去:“纪小姐,等一下!”
“艾护士,有事吗?”
“纪小姐,我可不可以多问一句,阮先生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人?
这一瞬间,有无数个答案飘进脑海,最后,孟浅选定最平凡无奇的一个——
她将鬓角的碎发绾到耳后,垂眸淡笑:“朋友。”
等到孟浅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零五分。
出租车就停在家门前。窗外,雨线如同连了串的珠子,模糊了大片的视线。昏暗的街灯下,她依稀能看到自家的门口多了两道身影。
看身型,应当是男人。
透过玻璃窗,她能听到门铃被一再聒噪地按响。
下了车,她撑着伞,渐渐走近。眉心一蹙,她问道:“你们是谁?”
昏暗的光线中,她看见其中一个人扶着另一个转身,声音温润如玉:“孟小姐,你好。我是安东尼,阮先生的助理。”
阮少斐?
寒风袭来,孟浅不由得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随之,一阵浓郁得令人作呕的酒气便扑面喷洒来。
孟浅一皱鼻子,再看这门前挡着的那两道颀长的身影,皆是被雨淋了半湿的状态,俨然已经站在门前等了有一会儿了。只见阮少斐低垂着头,一只手臂挂在安东尼的肩颈上,胸前的衬衫大敞,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他颈上,领口的扣子甚至也被他扯掉了几颗。
半阖着眼,低低地傻笑着,那笑声仿佛是从喉间传来的。一声一声,嘴里还细碎地念着什么。
这醉态,难看得紧。
看着他倾颓的这幅样子,她狠狠咬牙,低咒了一句:“疯子。”
门外风雨交加,夜幽深得如同黑曜石一般。
阮少斐喝得实在是多,眼前意志完全不由自己控制着,由安东尼扶着,也不住地乱动。
她眉心拧起,声音里夹带着些许愠意:“怎么喝了这么多?”
“今天,几个,哥们聚到了,一起,就多喝了,几杯。”把阮少斐从酒吧里拖过来,安东尼没少费力气,眼下一句话都说不连贯,断断续续地。
孟浅削尖的下巴高高抬起,倨傲得俯视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阮少斐。
她不懂,阮少斐为什么要跑到她这里来
安东尼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说道:“阮先生一直嚷着‘浅浅’、‘浅浅’,吵着要来找你我没别办法了,就只能”
“嗯,我知道了,麻烦你把他送到二楼左转第一间房间吧!”
安东尼一怔,他完全没想到孟浅会答应得这样快,随后笑着应好,忙将扶着阮少斐进了门,向楼上走去。
送走了安东尼,将一切安顿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她在厨房里沏了蜂蜜水,送到阮少斐今晚暂住的那间卧房。
站在床头,她俯视着他。
床头的台灯开着,闪着微弱的灯光,一片昏黄照在他的俊颜上,将他颧骨上的那两抹酡红衬得愈加鲜艳。除却她印象中,那个记忆久远的翩翩少年外,阮少斐一直以来对外的形象,都是温润而谦和的。然而在她那里,却一直都是顽固而处处都是棱角的。即便如此,她也从未见过,他这般的失态。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更多的,却是像个被人抛弃在街头的小猫小狗,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喉结跳动着,大掌放在腹上,有些烦躁地摩挲着。
她知他的胃被酒精烧灼着,一定不怎么好受,心中竟有报复过后小小的快感:“叫你喝那么多,活该!”
再看了看,又实在是不怎么忍心,便将一只手臂插进他的颈窝,将他重重的身子扶起,端起放在一旁的蜂蜜水送到他嘴边,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