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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58章

小说: 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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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议论这突然出现在现场的女人究竟是阮少斐的什么人,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又也有人在曾在孟家与孟浅有过几面之缘,一眼便认出孟浅是孟鹤先的小孙女,更是他阮大总裁的第一任妻子,更有人压低了声音说:“前妻遇上新欢,这婚礼想必好看”

    话落进孟浅耳里,一笑,倒也淡然。

    那上流社会的人对悲欢离合,往往冷漠。她,早就习惯了。

    “浅浅”这般叫她的人,不是阮少斐,而是莫妍,愈来愈低的声音里,似有惊诧,但更多的是让孟浅觉得做作的歉疚。

    目光,轻巧地越过挡在阮少斐身前的那一袭白纱。

    孟浅清越的声线划开唏嘘,她又是笑:“不过没关系,我来得还算及时,至少你们的婚礼还没结束”忽而,晃着高脚杯的动作一顿,她抬起的一双眸子笃然认真,“阮少斐,这杯酒,我敬你。祝你幸福,我祝你和她幸福。”

    一字一顿,沉闷地敲在他心上。

    那插在裤袋里的手,不禁拳起。

    只见她仰头,将被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

    暗红色的细流顺着她脖颈纤细的弧线蜿蜒而下。

    酒,近乎是被倾尽到腹中的,她甚至不及去尝那酒的浓,酒的烈,酒的苦涩有的只有入腹时的畅快淋漓。

    一杯饮尽,她笑意嫣然,将酒杯倒置给他看。

    良久,冷笑散尽。

    冰霜满目,清楚地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线。

    “阮少斐,你记得,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么我连同我们曾有过的那个孩子,也会在天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看你究竟能毫无愧疚地幸福多久”

    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她泪流雨下。

    和一个又一个陌生而又模糊的面孔擦身而过,孟浅捂着发痛的心口离开。

    一个个陌生而模糊所有的声音,她都再听不见,一切都恍然如昨,耳边唯有个温醇的声音在她耳际反复低喃:“浅浅,你信我,我一会要补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而就在她消失在所有的视线里霎那,她没有看到的是,那个人生生掰开了攥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不顾全场的目光,冲跑了出去——

    纤白的手臂抬起,挡住晴空当照的艳阳。

    眩目的阳光,自指缝间溢出,洋洋洒洒地落在她苍白的脸庞上。

    自她早已干涸的眼里,挤出最后一滴泪来。

    失了那个孩子,失了她对这世界最后的期待,这世界,她还有什么还期待?

    生,无可恋。

    直觉眼前大片的白闪过,她如一颗轻盈的尘埃,堕入一片黑暗之中。

    *

    *

    *

    当车子被堵在无处可走的地步,刹车被猛地一踩,车内的所有人都跟着一倾。

    耳际静了,身后是驾驶后座上那人梦呓一般的低喃纷至传来:“孟浅,孟浅不能睡,不可以睡!”

    通过后视镜,安东尼一瞥那张俊颜。

    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已然没了最初的模样,腿上、腰上、胸口,染着的都是孟浅的血。

    只见他的大掌不住地拍在孟浅惨白的侧颊上,盲目而又慌张。也无法让孟浅从沉睡中醒来。

    诚实地讲,认识阮少斐的这么多年,他只见过阮少斐两次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是阮爸爸跳楼的那一天,还有一次,就是现在。竟不知为何地,自己竟觉得阮少斐的眼前的狼狈,不刻意去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真实得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个。

    像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倏地,那拥挤的车流之中突露出一道狭缝。

    方向盘握紧,安东尼抬脚将油门踩到了最大——

    当车子还来不及在医院门口停稳的时候,阮少斐便抱着孟浅跑进了医院,再到他将那样轻的她放在推床上,而后目送着她被医生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阮少斐直觉在那一刻,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整个人瘫坐在手术外的椅子上。

    空间里,静谧得能听见他心在狂跳。

    西装上的血迹还未干,浓重的血腥味便开始在鼻尖蔓延开来。

    他攥紧了已被血染红了的袖口,依稀还有她的温热自指尖传来。

    他从不知道,自她那样纤弱的身体里,竟然可以能涌出那么多的血来。等他丢下婚礼,追她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倒在刺目阳光里刚好,他接住她。

    可自她双腿之间不断涌出的鲜红,却刺痛了他的双眼。

    接着,像是在同他作对似的,她的血越涌越多。多到他控制不住的地步。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好怕失去她。

    狂躁地,他抬手搓揉着碎发,她在里面每待上一秒,担忧与恐惧就在心头多压上一分。精神的高度集中,让走廊里只要稍有些声响时,他的心都跟着一颤。阖上眼,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她的面容,睁开眼,又是手术室紧紧闭着的那扇大门

    他是真的不知道,究竟该要怎样,才能让这等待的时间变短。

    一阵男子的脚步声响起,最后一双擦得光亮的黑色男士皮鞋落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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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知道,究竟该要怎样,才能让这等待的时间变短。

    一阵男子的脚步声响起,最后一双擦得光亮的黑色男士皮鞋落在自己的面前。

    “好了,不要担心了,这边有我守着,你就先不要过来了!听话”

    挂了林晓蛮打来的电话,安东尼稍稍松了口气,可看到面前这个同样颓废不堪的男人,眉心又狠狠地拧起,他忽然觉得就算是这世界上最坚实的肩膀也总有扛不住的什么。伸过手在他肩上轻拍了拍,哑声安慰道:“少斐,孟浅她一定会没事的!”

    却是那手术室的门猛然被人推开。

    阮少斐心头一震,骤地站起,几步走过去,迎上,那手术服上被染得一身是血的护士。

    护士慌慌张张地连话也说不完整,大口喘着气,断续地拼出一句话来:“病人大出血怕是、怕是——”

    大手扯过护士手术服的衣襟,将那纤弱的身子整个拎了起来。

    护士双脚悬空,整个人被阮少斐吓坏了,怯生生地用目光和安东尼求救。

    “少斐,你不要冲动!”安东尼忙冲了过来,握住阮少斐的大手,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发现此时的阮少斐,根本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

    那双眸决眦,眼底的流过的鲜红,让人望而生畏。

    “怕是什么?”他问。

    “怕、怕是不行了!”

    那几个字,犹如闪电一般,在阮少斐头顶轰然炸开。

    箭一般地,他冲跑了进去——

    手术室里,光线昏暗,唯有手术台的那一角刺人眼眸。

    迈着有千斤重的步子,他缓步走近,浓重的血腥味传进鼻端,刺激着大脑里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经。

    于一众水蓝色的手术服中,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

    那样的白,似是只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时,才会有的。

    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一样的鼻,一样的唇,那是和印在心里的那张脸有着一模一样的轮廓,不然该要他怎么相信那躺在上面的人,是她。

    胸口一起一伏。

    孱弱无力的哑声划破了手术室里的静默——

    “她怎么了?”

    阮少斐的突然出现,让手术室里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是一惊。

    耳边持续传来的长鸣声还有那渐近拉成一条细线的心电图,都做了回答。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怎么都不救她?”攥紧了拳,所有的悲愤一触即发,“我在问你们,你们说啊!”

    主刀医生摘下了口罩,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轻叹道:“病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抢救无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双眸凄凄迷迷,慌乱地搜寻,凑到她身前,将她的脸看了个仔细,她明明还躺在那里,明明、明明还活着,叫他要怎么相信?

    当渐渐平缓的心电图上的那一条线,一点一点拉直。

    他倏地僵化在原地。

    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会死的!

    她说过,有她在,他就永远都不会孤单!她怎么会违背了誓言,丢了他一个人先离开!

    慌忙地,他双手压在她胸腹的位置,不停地为她做心脏复苏,那张苍白的脸却再没有过任何的表情,只是躺在那冰冷的的手术台上。

    所有人,都为阮少斐的疯狂而静默无声。

    “孟浅,你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啊!”

    那条持平的线,却再没什么起伏。

    双手紧扣着她肩头,指尖抠陷进她的皮肉之中,狠狠晃动。

    “孟浅,你以为死就能离开我了?!妄想!”

    在他的手上,她如一片风中凋零的枯叶。

    凌乱的发丝下,那双眼紧紧闭着,没有丝毫要睁开的征兆。

    指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有渐冷的征兆。

    良久,心灰意冷。

    他将她纤弱的身子扯进怀里,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紧紧地拥着,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还存在,她还在他身边。大手扣住她后颈,坚毅的下巴深陷她颈窝,阖眼,什么液体温热的,滑落,落在有他熟悉馨香的发间。细密的吻慌乱地落在她耳际,他沙哑着声在她耳畔呢喃,声声极近缠绵:“浅浅浅浅,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过十几秒的光景,心电图上起伏跳起。

    “心跳!是心跳!”

    主刀医生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医生生涯里,还从来从来没有人在手术台上失去心跳之后,又活了过来。

    这一瞬,阮少斐涣然而笑,将孟浅抱得更紧了些。

    孟浅,谢谢你。

    谢谢你还愿意活下来。

    *

    *

    *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自落地窗的位置照来的微弱光线。

    隐约地,躺在手心里的钻戒闪着熠熠光辉。

    三克拉的钻戒,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那也曾是她追逐了十几年的东西,而现在她拿在手上,却并不幸福。那个人,还来不及为她戴上,就离开了。

    拖曳着一袭白纱,她坐在他们新房的地板上,痴痴地笑。不似早晨那般的珍惜,她坐在地上的时候,不再顾及会不会脏了身上这件他亲自挑选的婚纱,米白色的高跟鞋也被丢得两只东西各一只。

    闭上眼,莫妍能回忆起这房间里哪个地方放着她和他婚纱照。

    照片上,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灿烂,他脸上,却没有除了冰冷之外过多的表情。是有多勉强,多强迫自己,他唇角才僵硬扯开一线勉强可以称作是“笑”的东西。

    此生唯一一次的婚礼,她是被新郎丢在婚礼现场的新娘,是供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空荡荡的房间,她一个人,独自叹息。

    心痛吗?

    很痛。

    想哭吗?

    她是不会哭的。

    可笑的是,这么多年,她在b市都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在这个时刻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就连一直陪在身边她的那一双肩膀,都已经飞去了加拿大。连她自己也明白,是有多不堪,才会选择一味地用华丽的躯壳来掩饰那一颗肮脏的心。打电话给这个世界上她最亲信的那个人——莫大同?那又能怎样呢?她明知道的,就算她把满腹的委屈倾述数相告,也换不回他半点的同情与安慰。早在彻底背离的那一天,那个人也和他彻底划分清楚了界线,所以,到他回到加拿大,到他在哪里住了一个月长的时间,他都不曾打过一个电话给自己

    她比谁都明白。

    这条路,走到这里,早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就算明知未来是错,她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就算不幸福,她也会强装幸福给所有人看

    就算是不择手段地用这段婚姻捆绑住他,她也一定要那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她手心倏地攥紧,暗暗起誓。

    孟浅,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安东尼,你让我进去!凭什么我不能进去?他阮少斐是要把浅浅永远关在这里,作他的囚徒吗?”

    林晓蛮说着,就要推开那道拦在身前的巨大肉墙,几番争执之下,男人却岿然不动。

    “晓蛮,你别闹!”

    看到男子俊眉一拧,大手已然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自己的手,再不能动弹。

    她动作一停,抬起一双水样的眸子:“闹?安东尼,你说我闹?我是在闹吗?浅浅,我就是想浅浅一面而已”

    那尾音缠绵着丝丝哭腔,楚楚动人的眸子依稀盈着泪花。她知道的,她喜欢的这个男人一向心软,便就是最看不惯自己这个样子。她这样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她猜对了,他的确是会因为她而心软。但是这件事不一样,他不能让她冲动。

    深深地提了一口气,安东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是想带孟浅走”

    林晓蛮咬咬唇瓣,抬起下巴时,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柔弱的语气也生硬了几分:“对!我就是想要带浅浅走!不带她走,难不成要她醒来之后,看到阮少斐再受一次刺激吗?安东尼,你不是不知道,他和那个贱人的婚礼上,浅浅差了死了不带她走,难道我要在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死一次吗?我要带她走,不能再让那个姓阮的再伤害她一次了”

    安东尼沉眉,长眉间敛着思绪万千。

    林晓蛮说得在理,让她在孟浅醒来带走孟浅,或许也是能将对孟浅的伤害减少到最低的方法了。

    偏过头,他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去看那坐在病床前的阮少斐。

    只是——

    看到安东尼垂下眸子的时候那温润的眸光一闪,林晓蛮知道他是犹豫了,是心软了,柔软的小手握过他横在自己和门中间的坚实的手臂,乘胜追击道:“东东,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不是?算我求你,帮帮我,把浅浅带开阮少斐的身边吧,这样她以后才有幸福的可能啊!”

    “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不不行。”安东尼狠了狠心,做了最后的让步,“少斐现在的样子,你也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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