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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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所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孟浅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拖着行李箱又转向旁边的婴儿房,一面随手挑了几件婴儿穿的衣服和玩的玩具,一面答道:“随便,只要不是这里就好。对了,回头你告诉阮少斐,要我现在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这个家里的东西,我只拿我和孩子穿的衣服。至于这些东西的钱,我以后会打进他的卡里的。”
李嫂见孟浅的心意已决,从围裙里拿出自己的手机:“那我现在打电话打电话,告诉他你要走”
孟浅动作一顿,旋即把行李箱拉好,回道:“那刚好,你顺便把我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他:孟鹤先都已经死了,孟家也跟着完了,他阮少斐再没什么能要挟到我的了!所以现在,我自由了!你就这样和他去说,我想他不会难为你的。”
“太太”
李嫂几乎被孟浅这一连串的举动和话吓傻了。
攥在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了下去。
孟浅扯了扯嘴角,还李嫂一个无恙的微笑。
虽然在阮少斐软禁自己的这一段时间里,她没少监视自己,但从心底里将,孟浅是很感激这个阿姨的。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大房子,真的很空,有了她每天和自己叽叽喳喳地说话,似乎也不那么寂寞了,而且,孟浅看得出来李嫂是真心实意待自己的。不足的是,比起自己,她更屈服于阮少斐的淫威之下。
低头孟浅又扫了一眼这婴儿房里的东西,当目光停在那放在一旁的小木马上的时候,她蹙了眉。
这是爸爸生前送给她和孩子唯一的礼物
这里面凝结着她和他阮少斐对这个孩子的爱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带走她。
孟浅抬起眸子,又道:“李嫂,还有这个小木马,我现在不方便把它带走,麻烦你替我保管好。隔些天,我会回来取的。”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当自己坚持不要李嫂送到门口,当那个曾经的家的门在她眼前无情地被关上。
孟浅看着手上拉着的行李箱,由衷地笑了。
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一个女人加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全部的行礼,可以简单到只用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就能装得下。
仰起头,她仔仔细细地把眼前这幢米白色的房子的一砖一瓦都记在心里。
在这里,她第一次为他烧一餐晚餐,他一次在床头拥着她说晚安也是在这里,他们有了第一次,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这个地方,曾经满载了他和她五个月的回忆
不管那是他精心策划的骗局中的一部分,抑或是他也曾在这场戏里对她用过一分一毫的真心,那都不重要了。她都宁愿相信,那些回忆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堂堂正正属于她,属于腹中这个孩子的。
所以,阮少斐。
我们是时候说再见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是再也不见。
*
*
*
拉着行李箱,扶着自己的肚子,孟浅一个人走出了小区。
可当这城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要去哪儿了。
方向太多,又或者该说,接下来要去哪儿她根本没有方向。
真的又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她刚回国的那一天。
就算孟家还在,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朋友吗?她没有几个。莫大同去了加拿大还有林晓蛮,她实在不想麻烦那个和她脾气相投的姐姐
几个月以前的她,虽然无处可去,但手里至少还有一张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
现在的她,手里并没有太多的钱和存款,有的只是那时候在莫大同的心理咨询室做代理助理时攒下的几千块钱。虽然这几年她在b市没怎么生活过,但是她也明白的,手里的这点钱,在b市最多也就能租一个四十几平的房子供她们母子遮风避雨。她既没学历又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能赚钱的绝活,更何况她现在还大着肚子,要她找一份工作,更是难上艰难。离孩子出生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里,这些钱她要精打细算着花。而且孩子出生之后,各种各样的大笔开销也就跟着来了,在那之前,她还要攒下一笔钱来。
还没等她一个人独立生活,所有的问题便开始迎面来了。
想着想着,孟浅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这城市当中,路人打身边而过,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却是走到路口的那一瞬,有人远远地叫住了她的名字——
“浅浅——”
她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继续向前走。
“孟浅——”
“孟浅——”
一声一声向自己靠得更近,不待第四声响起,手里拉着的行李箱已经被人拉了去,接着冰凉的手心里多了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牵着自己走到了行人道上。
“晓蛮姐?怎么是你?”孟浅问。她完全没想到林晓蛮会找来。
“不然嘞?你以为是谁?你家那个没良心的”就在要提到那个名字的下一秒,林晓蛮却突然噤了声。阮少斐这个名字,她不该在孟浅面前提的。
脸色一沉,她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孟浅,走向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甲壳虫。
“晓蛮姐晓蛮姐”
不由分说地,林晓蛮开了后备箱,把孟浅的行李箱塞了进去。关上后备箱,她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偏过头再看孟浅,忙打断孟浅到嘴边的话:“哎哎哎!打住!别告诉我,你不要跟我一起走”
“晓蛮姐”孟浅欲言又止。
林晓蛮扯过孟浅的一双纤细的手腕,扬声训斥道:“你给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大着个肚子,还上哪儿去啊你?我这个当姐姐的,放心你一个自己在外面住吗?而且,这都什么时候了,快中午了耶,那家房东愿意给你看房子啊,先到我家去坐一坐,要是真想在外面住,我下午和公司那边请个假,带你去看房子”
看着林晓蛮,孟浅眉心的蹙痕更深。
林晓蛮正了正神色,握了握孟浅温润的指尖:“好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阮少斐那边,我保证不说还有东东那边,我也保证只字不提,好不好?”
090念念不忘的是你的烟波()
接近午夜的医院走廊,静谧得能听到他的心跳。
手悬在半空中,搁置在门扶手附近。
房间里的人在哭,他知道。
失去了那个孩子,他心里的痛不比她少。
因为愧疚抑或是不愿看到她悲恸欲绝的样子,从出事以来,他明明知道她在一直守在孩子曾经睡过的病房里,都不曾进去过。
可就算他再不愿,他始终也该进去给她一个肩膀。
再三犹豫过后,阮少斐缓缓推开病房的门。身体里积蓄几天的疲倦,让他的脚步变得更沉更重。
偌大的病房里,依稀有病床旁的灯照来微弱而昏黄的光来。
灯光下,泪痕打那张倦容憔悴的小脸上纵横爬过,清晰可见。秀眉的眉心紧紧地蹙着,连浅眠的时候,也睡不安稳。睡梦中,她还不忘拳着安安最爱的那只毛绒玩具熊,纤细的双臂紧紧抱着,恨不能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还记得,上一次安安丢了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心,蓦地一缩。
失去那孩子的痛再次逆袭而上。
他双腿一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动作轻柔地为她扯来被子盖好。
像是冲破梦魇的最后那一刹那,只见病床上的侧卧的人猛地一颤,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分外惊恐地盯在阮少斐的身上。
阮少斐抬手替她理过额前的碎发,扯扯嘴角,疲惫一笑:“这几天,你都快累坏了。再睡会儿吧,有我看着你呢!”
目光停留不过两秒。
她倏地扶着床栏坐起,扯开自己的被子:“不行,安安在叫我,我得去看看他”
连鞋也顾不上穿,她不顾他的阻拦,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左看看右寻寻,最后站在房间的正中央,拧起秀眉,自言自语道:“安安呢?安安哪儿去了?我明明听到他在叫我的啊”
他大步跨开,走到她身前,大手扣过她细弱的双肩,逼她与自己直视:“莫妍,你醒醒!”
当她目光一触即阮少斐的时候,她如梦方惊,整个人陡地一颤,急于向他求证:“少斐,你有没有听到安安他在叫我!他在喊妈妈!他一直在哭,哭得好惨,他和我说他刚做噩梦了”
莫妍越说越想哭,越说下去越不知所措:“不行,我得去找他!不能让安安这么哭下去”说罢,她挣开那锢在自己肩上早已虚软的双手,在整个房间里又开始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还浅浅不忘喊着那孩子的乳名:“安安,安安”
阮少斐两步走了上去,抓过她的双肩,奋力地摇晃着,似乎这样能将她摇醒。
“莫妍,你听清楚我说的!安安他已经死了!我们的孩子他已经死了!他和孟鹤先一起从国贸大厦上跳下来摔死了!”
他一声比一声扬高了声调。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摇头,忽而尖叫一声,几乎要划破了阮少斐的耳膜:“你说谎!你说谎!!我的安安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她猛地挣开他的束缚,跑到病床旁,拿起压在被子下面的小熊玩偶给他看,“安安他昨天晚上还和我玩这个小熊来着,他还嚷着要和我一起给小熊洗澡还有这床上,还有安安躺过的温度你说安安死了?他用过的一切都还在,你要我怎么相信他死了?”
阮少斐直觉太阳穴的位置跳痛不已,几天的不眠不休早已让他的身体透支了,眼前被莫妍这样一吼,他甚至晃了几下,才勉强维持平衡让自己站稳。良久,那积郁在心中的悲愤一触即发:“莫妍,你能不能别再逃避了?那一天,是我和你、我们一起看着安安从那里跳下去的!安安他死了,他是真的死了”
那被她提在手上的小熊玩偶被蓦地一松,无力地摔落在地板上。
滚到一旁,依旧朝她扬着一张憨憨的笑脸。
那笑,像极了安安。
也就是在那一瞬,她瘫坐在地上,泪流雨下,声音细弱蚊蚋:“少斐你就不能再骗骗我吗?”
他心头一刺,向她走近,缓缓蹲下身来,将那温暖而宽厚的大掌搭在她身上,轻握了握:“莫妍我”
抽泣声渐止,她呼吸跟着一停。
倏地,她扯过他黑色衬衫的领口,整个从地上跪坐起来,盈盈有泪的眸子里仿佛有愤怒的火苗,任凭泪水怎样地流都浇不灭。但闻她声嘶力竭地低吼:“阮少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要把安安带回来给我吗?现在安安他人呢?人呢?阮少斐,你骗我!你骗我!”
心头像是被人生生挖了一角,锐痛难当。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拥着,温醇低喃落在她耳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把安安带回来”
她虚软地跌进他怀里,痛哭失声之时,狠狠垂着他坚实的肩头。
哭得累了,哭得倦了,她倚在他怀里目光投在那张小小的病床上,泪仍止不住地流。
他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寂静的夜里,两个心碎的人彼此依偎取暖。
轻盈如蝶一般的吻,落在她发顶。
她倏地一颤。
从他承认安安是他们的孩子的那一天起,他和她所谓的牵手都是在安安面前做戏,屈指可数,更那堪这吻
长睫垂下,他轻声开口:“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她眉心一蹙,拧成一个好看的结:“什么?”
“莫妍,我们结婚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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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好好吃饭吗?”
“吃了什么?”
“好,我把手里的工作处理之后,中午过去和你吃午餐。”
“嗯,就这样,挂了吧!”
四句话,是他和她说给的全部通话内容。
语气机械地,像是在完成某项强制性的任务,完全没有一对即将结婚的男女该有的亲昵自然。
上午十点钟,阮少斐挂了打给莫妍的电话之后,看着落地窗透进来的片片阳光,舒了口气。偏过头在将目光移回办公桌那近乎堆积成山的文件时,却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人。
也不经过阮少斐允许,安东尼落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那把椅子上。双手合十支在胸前,俊眉拧紧,他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开口时的语气有些清冷:“今天,你一直都在这儿?”
“那你以为我在哪儿?”回话的时候,阮少斐已然又提起了自己的墨蓝色钢笔。头也不抬,白纸黑字的文件上一目十行,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前几天因为要料理安安的后事,耽误了一些事,还有林晓蛮昨天送来的公司的财务报表,今天上午也要一起看完”
“我不是要你说这个。”
“那说什么?”阮少斐漫不经心道。
“你和莫妍要结婚了?”
安东尼猛地起身,一拍阮少斐的办公桌,桌子上瞬间所有的东西都跟着移了位。
“嗯。你不是知道了吗?”波澜不惊的语气,不夹杂一丝一毫地情绪。这让安东尼越发得觉得安安死后,阮少斐活得更像一个没有温度没有心跳的机器了,“婚礼、婚房的事,都由你去安排吧!随便是什么样子都好,我无所谓”
安东尼喉头一蠕,一字一顿道:“你和莫妍结婚了,那孟浅呢?你拿怎么办?”
阮少斐手腕一挥,飞快地在文件夹的底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字迹,一笔一划都是不耐。
“我和她没有领过结婚证,那场婚姻本来就不作数的。现在,和别人结婚,我想也不需要事先通知她吧!”
“孟浅她现在住在林晓蛮家里,你又知不知道?”
“知道。你昨天说了的。”他签字的动做一顿,声音冷上了几分,“东尼,你什么时候和林晓蛮一样爱多管闲事了?嗯?”
“阮少斐,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心啊?”安东尼骤地破口大骂,原地转了又转,汹涌而上的怒气让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发泄,“对对对,我是多管闲事!我他妈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