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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秦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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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近几日总是觉得劳累疲惫,头晕眼,今天这么多事情赶在了一起,

    段妈妈恭敬上前:“奴婢已经安排将嘉木堂收拾出小厨房,专做夫人的吃食,侯爷觉得可好?”

    秦惟恩轻轻颔首,“如今尚刮东风,将厨房挪到北边,免得味道冲,夫人闻着不舒服。”

    段妈妈领命下去准备,秦惟恩抬脚去了福寿堂。

    孙太夫人听到消息十分开心,流水儿一样的药材布料珍宝让人往嘉木堂里送。晌午间丫鬟禀报林姨娘的胎滑了,她还很是难过唏嘘了一阵。

    现在得知了大儿媳妇有喜的消息,就一点也没有为林姨娘难过。

    这是她的长子承安侯秦惟恩,命里该多有个的嫡子,而不是随便一个姨娘所出的庶子。

    这就是人的福气。

    林姨娘福气薄,才保不住这个孩子。

    大儿媳妇是有福气的人,才能在生过一儿一女凑成个“好”字后,再度老蚌得珠。

    更不消说,年节里身为宗妇主持中馈的大儿媳妇忙里忙外,事事躬亲安排,饶是没有身孕的年轻女子,也要被累坏的。可她不还是好好的诊出了喜脉?

    说来说去,都是命!

    人老了,也就越来越信命。

    ***

    绿柳呆立在丛青院门口,看见刘姨娘和碧玉姑娘都进了院子,面色都如常,没有被哭过,或是被责罚过的痕迹。

    林姨娘落了胎,精神不好,正兀自伤心着,并不让她进屋伺候。

    她时不时撩开门帘看看林姨娘的模样,是否妥当,送进去的药物点心,她都一口没吃,神色恹恹躺在床上。

    口里喃喃自语:“我的孩子没了。。。一定是王氏。。。一定是王氏害我!”

    绿柳听过这些话,嘴角就不自觉地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林氏有什么大的能耐,能让夫人出手害她的孩子?夫人不仅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在府里地位超然,将几房妾室通房也压的和和顺顺,哪里用得着除掉妾室的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况且侯爷对夫人,也极其尊重爱护有加。

    明明是林姨娘自己想着另攀高枝。自以为和出了一位沈贵妃的皇商沈家勾搭上了关系,为他们卖命做事,就能被人另眼相待?

    简直是笑话!不说别的,就连她姨娘的名头,也要挂一个“承安侯的小妾林姨娘”,不论再怎样,她总是姓秦家的。

    沈家难道还能许她做正头奶奶不成?

    绿柳伸手拽了一棵枯树上的树叶子,百无聊赖地撕起了树叶子。有个在林姨娘眼前颇为的脸的小丫头冬儿,咚咚的跑进屋子里,绿柳拦都拦不住。

    “姨娘不好了!姨娘不好了!”

    林姨娘闻言大怒,怒目瞪着冬儿,“乌鸦嘴!”

    冬儿这才怯怯地行了礼,嘴唇一张一合,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林姨娘听了,简直如同平地惊雷,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嘉木堂里传出消息来,夫人有喜了!”

    冬儿果然乌鸦嘴,匆匆进门的绿柳又撇了撇嘴。

    林姨娘呆若木鸡,眼神空洞物色,渐渐又带上了恨意。

    她的孩子没了,王氏却有了身孕!

    是王氏,一定是王氏!

    王氏为了生下自己的孩子,竟生生地让人将她的孩子除掉!

    可怜她的孩子,还没见到这人世的繁华,竟就在他人的恶毒用心下,胎死腹中!林姨娘心中大憾,掩面失声痛哭了起来。

第29章 藏身() 
得了消息的承安侯,立马吩咐赏赐众人一倍月俸,孙老夫人也跟着赏下了一个月的月俸,既是年节下,又是侯爷夫人大喜,下人们不仅得了年节的新衣、赏赐,又多得了双倍的月俸。

    整个承安侯府里,都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只除了丛青院里林姨娘的屋子。

    屋子里只点着豆大点的蜡烛,窗户都合的严严实实,只在正门露个小缝透气。火炉里银丝炭烧的正旺,红彤彤的颜色,却显得屋子里的其他地方阴暗灰败。

    绿柳上前承上煮好的药,低声细语地劝着愁眉苦脸的林姨娘。

    “姨娘好歹喝一点,养好身子才是正经的道理。这些药材难得是老夫人、夫人特意吩咐赏赐下来的,最是对症补身,姨娘还年轻,不能不顾及自个儿的身子啊。”

    谁料林姨娘一听到她说“夫人特地吩咐赏赐下来的”时候,登时心头大怒,一扬手就打翻了绿柳手中端的药碗,白生生的瓷片尖利着碎碴子,散了一地。

    绿柳皱着眉捂着手,低低地垂头,喊小丫头进来收拾地面。

    只是手上被热药烫了一块,恐怕要红肿好几日才能消下去。

    林姨娘看着她用袖子遮着的手,丝毫没有觉得有甚不妥,掌嘴却指着嘉木堂方向有气无力地骂起来。

    “谁要她好心赏赐?安能知晓是不是要用什么药来败坏我的身子!王氏的东西我才不稀罕!我弟弟是皇商家的掌柜,什么贡品御用的东西拿不来?哪里用得着她惺惺作态!我的孩子没了,她才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然后低声喃喃,声音若隐若现:“她的年纪可比我大多了,怀胎十月是过鬼门关的事,谁能晓得她有这个福气怀,有没有那个福气生下来!走着且瞧着。”声音极轻,绿柳只听了个大概。

    我就不信,你伸手害了我的孩子,老天爷会让你的孩子安然出世不成?

    林姨娘看着绿柳垂着头半跪在身前,伸脚踢了踢她,没好气道:“一脸死相的蹄子!还不快去将我兄弟以前托人送进来的燕窝煮上一碗端上来。以后王氏赏下的东西,都给我扔水池子里去!”

    绿柳低着头应了声下去。出门撩开帘子一抬头,眼眶却红红的。

    同样是做丫鬟的人,刘姨娘身边的绿意、碧玉身边的绿枝、六姑娘身边的绿袖,同样是绿字辈进府的人,哪个不是主子们身边得脸的丫头,也不见主子们像林姨娘这般随意打骂。

    心地这般不良善,也合该她保不住自己的孩儿。

    绿柳闷闷不乐地垂着头,心里低声诅咒,然后开了林姨娘的小库拿了物件去大厨房,在大厨房门口却刚好看到了来取宵夜的阿蔓。

    阿蔓满脸欢喜地在厨房里和一众丫鬟婆子们说的热闹。

    “六姑娘安排江娘子调理夫人的身体呢。”

    “江娘子医术高明,夫人真是有福气的人啊。”

    “阿蔓多拿些宵夜回去,给屋里的几位姐姐们也用一些,厨房里出了诺儿的事,若不是段妈妈几位审查清楚,我们厨房里可怎么能自保呢?”

    七七八八地一阵嘈杂,非常热闹。

    绿柳低着头进去,正遇到阿蔓提着装好的食盒出门。

    阿蔓年龄小,眼睛也尖,一瞥就看到她手上的几块红,“绿柳姐姐手上莫不是烫着了?我娘那里放的有治烫伤的膏药,再好用不过,我去拿一些给你。”

    说罢不等她接话,就将食盒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一个转身,动作十分灵活地拿出了一个白瓷小瓶。

    等阿蔓出来的时候,绿柳已经将取来的燕窝补品等交由厨房的小丫头熬制。

    绕是小丫头声音小,也能听见不满的嘟囔声。

    “厨房里如今都正忙着,每日份例里的补药都极好,林姨娘不吃,偏叫人过来腾了灶再做她的吃食,不是乱折腾又是什么!”

    然后被别人乱扯着话题一句带过,眼神手指尖指指点点地对着她。

    阿蔓出来就不动声色地将绿柳拉到门外,拿药膏细细地抹在她红红的手背上。

    药膏凉丝丝的,贴合在因为热烫而显得刺痛的手背上,十分的舒服。

    绿柳头一低,眼圈就更红了起来。

    阿蔓为她上好了药,将药膏塞到她的袖子里,提着食盒就走。

    细长的道路上还能听见她的声音:“这药膏子,姐姐每日涂上三五次,用上三天,保管能好全了。”

    绿袖抬起手,低头轻轻一闻,还能闻到药膏上清淡的香气。

    天色渐暗,淡淡的味道让人心里熨帖十分。

    诺儿被关在柴房里。

    天黑了下来,冬日里本就冷,白天又下了大雪,冻的她浑身发抖,无处取暖。

    天冷的日子,夜色来的就特别地快,不一会,整间屋子都被一阵黑暗笼罩,乌黑地像沁了墨一样。

    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窗户外面却因为映着雪光,亮晃晃的。

    诺儿已经冻的嘴唇发紫。

    这样关着,恐怕不等审问,她就会先死了吧?

    那么弟弟言哥儿,以后会怎么样?

    她阖上眼帘,眼睛干涩地一滴泪都流不出了。

    “吱呀——”

    直愣愣的一声,柴房的门却不知怎么地被打开了。屋子里有了这一扇门映进来的雪光,看起来就没有那么乌沉沉的发黑了。

    映着雪光,仿佛进来了几个女子。

    诺儿不晓得,是来问话的?还是来结果她的?

    她睁不开的眼,慢慢阖了上去。太冷了,这里,她就要被冻死了,还能怎么问话?

    要杀要剐,随便她们吧。

    至于言哥儿。。。她忍着的喉咙干涩吃力地咽下一口唾沫,言哥儿啊,这辈子姐姐不能供你读书,下辈子,下辈子我们不要投生到这样的人家来吧。

    父亲早丧,母亲为了拉扯弟弟而卖掉姐姐。

    这样的人家,哪里是能好好养孩子的地方。

    但愿下辈子,托生到一家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但愿吃穿不愁。

    她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了,隐约中好像被人拉扯起来,不晓得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诺儿在梦里觉得浑身都暖暖和和的。

    身下是软软的床,鼻尖是淡淡的馨香和药香,一睁眼,素纱宫灯闪着鹅黄色的光晕,仿佛进入梦中一样。

    耳边传来一阵声响,“姑娘,她醒了。”

    以为自己死了又活了的诺儿,才一个激灵坐起来抬头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六姑娘?

    六姑娘身边的携芳递个她一碗白粥,她这才晓得饿,不由分说吃了一碗,形容狼狈地擦了擦嘴角。

    “你若是趁早说出那人的下落,府里的侍卫说不定能找到你弟弟——”

    “我说!”

    思量了一个下午的诺儿,这一次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口。

    那人只现身过一次与她联络,之后都是随着给厨房送果蔬鸡蛋的车进来。

    “府里内外把关都十分严格,又怎么能用送菜的车来传消息?”

    “那人每次都将纸条子捻成细捻,塞到装鸡蛋的篮框子下面的缝隙里,再打破鸡蛋酱纸条子糊在下面,等闲不会有人去找那里。而且鸡蛋破了也极其正常,奴婢在厨房里与众人不算和睦,又不入等,清理篮子菜筐的事都是我做,一直也没有被发现过。”

    “你又怎么与他联络?可知道是哪个府里的人?叫什么?”

    佩兰问地连珠炮似的。

    “都是他送消息给我,我并不知他是谁,只是他找到我家里将我弟弟骗走不知道安置在哪里,却说我若是不放心,只管去城南的土地庙里,在土地神像后面放上消息,不出一日,他定然会递消息给我。

    “他手上还有我弟弟练大字的纸,奴婢认得弟弟的字!”

    他说若是成事,就许她弟弟摆脱贱籍,供他读书上学。

    果然,侯府的暗卫在城南一个破土地庙的石像下面,挖出一道小门,内有一个石头垒成的暗室,在里面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言哥儿。

第30章 归来() 
年初二的大雪落了又化,等化成了地上积存的一汪水的时候,上元节就热热闹闹地来了。

    早晨皇宫里,冷寂了多年的坤宁宫里莺莺燕燕,一阵脂粉香,腻的让人这心里都发慌。

    袁皇后由身边得力的宫人们仔细梳妆打扮。

    金丝的狄髻,点翠的掩鬓,长长描就柳叶眉,淡淡扫出真国色。朱色中单,蓝色翟衣,金丝织就得翟鸟栩栩如生,分毫毕现。

    最后带上重重的,二龙戏珠凤鸟朝阳的凤冠,用点翠做底,镶嵌数量繁多的红蓝宝石,珍珠做穗,工艺精巧复杂,直晃的人眼缭乱。

    装扮后的袁皇后,虽然年愈不惑,姿容却依然当的起荣耀秋华的称赞。

    袁皇后看着镜子中那久违的装扮,勾了勾唇角,面色带喜,心底里却也无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已经几年了?

    是五年,还是六年?

    坤宁宫状如冷宫,已经许多个年头了。她甚至一度认为,这身装扮,再回不到自己的身上。

    若不是她叮嘱太子派人仔细关注沈家的一举一动,皇帝也不会对贵妃这么轻易起疑。

    过了上元节,宫里采选秀女的通文就要递下去了,承安侯府送进宫的这位三姑娘,想必是最夺人眼球的那一个了。

    沈贵妃的手,伸的也太长了。皇帝一定会嫌恶手伸的太长的宫妃。这是她在宫里多年,才慢慢悟出的道理。

    是嘛,这天下是皇帝的,若是枕边人对政局人事指手画脚,即便是后宫之主,也有被冷落的一日。

    “宠妾灭妻”这个词儿,搁皇帝身上,好像没有哪个御史敢言的。

    皇帝若是做出这样的事,那必定就是中宫“德仪有失”。

    袁皇后端正着步子走的十分娴雅,身上佩戴的禁步,珠环玉佩随着稳重的步伐发出有序的声响。

    威仪与姿态,端庄与淑雅,将天家的威仪一展无遗。

    仿佛皇后往这里一站,步子一迈,就立刻让人肃然起敬,收起慢待之心。

    后进宫、低位分的宫妃尤其如此,仿佛一直漂浮在后宫的心,慢慢被收拢臣服了下来。

    皇后虽然不管六宫事物,可到底也是后宫之主,瞧瞧这步阵,还是一如当年那般既稳重又自然,一点不曾生疏。

    坤宁宫中原先还嬉闹说笑的众妃嫔,具是安静了下来,待皇后坐定,行礼参拜。

    袁皇后眼角一抬,就看到了沈贵妃一脸恭谨的神色。

    沈贵妃也的确一脸恭谨,可却装了满满一心不甘心。

    再差那么一段时间,她就能将皇后一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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