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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第90章

小说: 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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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骑士团的人?”伊凡勒斯子爵皱眉,“你们斥候部队配备的是全北境脚力最快的骏马,怎么可能拦不住?”

    “那两人并没骑马,而是骑在——骑在——”斥候一咬牙,“骑在一段圆木上!在雪地上滑行的速度很快!我们小队围堵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什么东西?”伊凡勒斯子爵皱眉,“圆木?你说圆木?”

    “大人,您还是自己看吧。”斥候哭丧着脸,“我赶回来报信时他们就跟上了我,一直没有甩掉……”

    伊凡勒斯子爵抬起头,空气中传来尖厉的啸鸣,雪坡的另一侧突兀地升起一个庞然的暗影,周身被夺目的光晕所包围,乍一看仿佛巨鲸翻出水面时摆动的尾鳍。它沉重地落地,将大片的积雪碾到两侧,抖擞开光线的伪装继续朝前狂飙,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冲下了雪坡,在身后留下巨蟒一般狰狞的辙痕。哨兵没有说错,那确实是一段粗壮到不像话的圆木,通体呈现出凝实深沉的铁黑色,截面的直径足足有成年人的一臂,那是一棵至少有七十年树龄的龙牙松,奔腾起来的声势有如一头狂猛的野兽!两名全身披甲的骑手跨坐在这头怒兽的脊背上,坐在前端的骑手两手各握着一柄长矛,前端深深没入雪中,每次骑手在雪地上惊险的变向都会使矛身绷成一个极限的圆弧。骑手变向越来越频繁,在龙牙松落地之后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自己坐骑的控制,与其说是变向,倒不如说是在被动地随着惯性摇摆,那两根长矛的作用并非掌舵,而是在竭力维持骑手的平衡。

    啸鸣声愈发高昂,圆木冲下雪坡后仍然不见减速的迹象。伊凡勒斯子爵不动声色地扶住剑柄,同时左手轻提缰绳,战马对主人的意图心领神会,兴奋地打了个响鼻,前蹄用力地刨着雪地。

    剑刃缓缓滑出剑鞘,伊凡勒斯子爵的肢体也随之舒张开来,像是猎鹰在峭壁上伸展开双翼,金属的翎羽垂挂下来,将强烈的风切割成细小的乱流。老人沉静地注视着朝自己冲撞过来的圆木,眼神高旷而睥睨。

    “那是……翼回翔?”盖尔博德认出了父亲用的剑势,那是猎鹰骑士团赫赫有名的反冲锋剑术,号称“贵族般优雅的战场技艺”,要旨在于用长剑黏住骑兵冲刺过来的骑枪偏转其方向,而后在马匹错身而过的瞬间顺势摘下对方的头颅,从偏移到枭首一气呵成,来敌往往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然身首异处。又因为使用者在施展时的身姿极尽优美,剑锋走出的轨迹飘逸华丽,像是展开双翼在空中飞翔回旋的猎鹰,因此得名——取名者是一位在王立学院进修过的猎鹰骑士。因其以短击长的凶险特性对使用者的要求极为苛刻,娴熟的剑斗技巧与丰富的搏杀经验缺一不可,而且至始至终都要保持绝对的冷静,稍有不慎这就是一门自杀的剑技!后来随着猎鹰骑士团被放逐,翼回翔便再也没在正面战场上出现过,虽然龙骑士团与王立学院都有这门剑技的选修科目,但习练者的目的更多是在于炫技而非实战——在竞技大会上玩这么一手还是很能诱骗贵族小姐的芳心的,不过那些人的下场往往都是被骑枪从马背上高高挑起摔落在地,落得骨断筋折的下场。

    翼回翔,终究是一门为实战而生的剑技,“那是体现在生死之间的终极美学,我们凝视的并非骑枪,而是死神的瞳孔。”命名者曾经如此自豪地形容。

    “让开!”骑手却在这时候扔掉了手里的长矛,举起右手,拇指快速地划过前额,行了个相当潦草的瑞文斯顿军礼,同时高声呼喊,头盔之下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透出女性特有的脆亮,那竟然是个女骑士。“我刹不住了!”

    伊凡勒斯子爵怔了一下,快要完全出鞘的长剑又硬生生被他压了回去,翼回翔被迫中断。他一扯缰绳,战马长嘶一声,朝右规避。同时他一把推开傻站在原地的斥候。此时龙牙松距离他们已经不过二十步了,树皮与雪地摩擦发出的刺耳的锐响像是千百把交鸣的刀剑。这时候女骑士已经无法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了,她索性抱住身后的人一同侧身翻倒在雪地上。松软的雪与铠甲极大的缓冲了两人的身体,但她们还是滚了好几圈,最终狼狈不堪地趴在伊凡勒斯子爵马前。与此同时龙牙松快速地掠过伊凡勒斯子爵原先所处的位置,而就在这时,一抹清冷的白虹突然从老人腰间的剑鞘暴起,径直朝着龙牙松的中段切割!

    翼回翔!

    战马长嘶一声,尥起自己的后蹄猛踹,马蹄铁几乎是跟伊凡勒斯子爵的剑同时落在了龙牙松上!

    后方传来巨大的轰鸣,龙牙松在伊凡勒斯子爵刻意地引导下撞上了路边的一块巨岩,巨大的冲击力让树干与岩石同时崩毁了,木屑、碎雪还有岩石的残片像是烟花一般炸开,一些零星的碎片甚至溅到了盖尔博德的铠甲上。

    惊险脱逃的两名骑士还未来得及直起身,斥候已经拦在伊凡勒斯子爵马前,拔出自己的配剑对准两人,“表明你们的身份!”他喝道。但他还未来得及有进一步动作,另一柄长剑从天而降,将他的剑摁了下去。

    “收起你的剑,斥候。”伊凡勒斯子爵剧烈地喘息着,之前的翼回翔几乎榨干了这个老人所有的精力与体力,但他握剑的手腕依然稳定,斥候只觉得压在自己剑刃上的重量像是一座不可摇撼的山岳。“请速归元帅本阵,告诉那些心急如焚的小伙子,女爵回归了。”

    “女爵?”斥候茫然地应了一句,他看到女骑士从地上爬起来,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冰蓝色的长发失去了束缚,瀑布一般流泻下来,肆意地披散在女骑士的肩头。

    “龙骑士团三级爵士伊丝黛尔,携副官宝黛丝见过子爵阁下。”伊丝黛尔重新朝老人敬了个军礼,浅蓝色的瞳孔里满是真挚的敬意。

第一二二章 雪原上奏响的癫狂之音(十二)() 
“军情紧迫,客套话就此略过吧。”伊凡勒斯子爵在马上平静地受了伊丝黛尔的军礼,“我希望女爵可以提供一些切实的敌军情报,而不是在瓦尔雪原玩了一整夜的斥候游戏。”

    “的确是有,瓦尔雪原内游荡着大量的劫掠小队,每一支都由一名预兆之狼的荣誉护卫带领。我与我的小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歼灭了其中一支。”

    荣誉护卫?伊凡勒斯子爵的脑海里骤然闪现出那些披着白狼皮在战场的最前线肆虐的魁梧身影,仅仅只是回想他们是如何撕开守护者的阵地便让他的呼吸不由得滞塞了几分。难怪那些斥候小队都没能回来,原来敌人竟在瓦尔雪原有如此凶险的布置……伊凡勒斯子爵默默地想。今年的劫掠大潮跟往年真的不一样了,这跟预兆之狼出世无关。以往的劫掠大潮虽然来势汹汹,却不过是从迷雾山脉中倾泻出来的一盘散沙,被战术挑拨玩弄几下便溃不成军,仅在规模上有着相当的威慑力。哪怕拥有预兆之狼坐镇,也不过是散沙中混了些锋利的冰棱,无非就是在挑拨时有割破手心的风险,但从来都不致命,只会让下一次更加得心应手。当年第一代预兆之狼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迷雾山大军在瑞恩城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时北境仍然是潘德帝国名义上的领土,但中部大平原的权臣们只顾着勾心斗角,用好听却冰冷的托辞将北境的领主们推入绝望的深渊。好在他们最终还是熬过了那段黑暗而残酷的时期。瑞恩之围是北境历史上一块难愈的伤疤,每每提及便会隐隐作痛。可疤痕旁却伴生着两朵瑰丽的花——龙骑士团的前身是为了抵抗迷雾山大军而自发组织起来的战士集团,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是没有姓氏的平民;而北境的领主们也在那时看清了帝国大贵族们的嘴脸而决意独立。

    在北境的方言中,“宿敌”的发音与“磨刀石”是一样的。预兆之狼与他的迷雾山大军诚然是北境凶残的宿敌,但同时也是勤恳的磨刀石。他们每次都会在磨刀石上将刀刃磨洗得锋利再反过来将磨刀石砍断。

    可北境又何尝不是迷雾山部落的磨刀石呢?第三代预兆之狼甚至与异端结盟,主动运用起了战术,先是强势切断了往来波因布鲁的要道,又将一直簇拥在预兆之狼周围的荣誉护卫编到各个劫掠小队中,不断地将瑞文斯顿的耳目切除出瓦尔雪原。手段算不上高明,但北境从上至下却无人意识到,以往累积下来的经验反而成了思维的桎梏。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可天平却早已在一只狡黠而深藏不露的狐狸手中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倾斜。

    “有没有追踪到敌人主力部队的踪迹?”伊凡勒斯子爵追问,他竭力想摆脱脑海中不停滋生的悲观情绪,所能做的只有将注意力尽可能地集中到眼下的战事。

    “并没有,瓦尔雪原地势平坦,很难藏得住规模上万的军队。我的判断是主力仍旧盘踞在迷雾山脉的某处,因此我跟宝黛丝潜入了迷雾山脉,去寻找敌人的主力部队。”

    “就你们两人?”伊凡勒斯子爵讶异地看了伊丝黛尔一眼,随即释然,面前的女骑士早在正式受封前就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赏金猎人,常年在迷雾山脉摸爬滚打,甚至在龙骑士团的积分榜单上创下了让所有男性同僚们都自惭形秽的记录,至今她的大名仍然高居榜首。对于其他人来说迷雾山脉或许是神秘而险恶的禁地,但对于这位靠猎杀迷雾山蛮族白手起家的女爵来说,大概跟已然跟后花园一般知根知底。“不愧是费斯德纳的女爵。”他由衷地称赞了一句,“那么可有发现?”

    “是的。虽然我们在山脉中遭遇了雪崩,受困了一整夜。不过今天上午脱困后,我们便立刻遭遇到了劫掠大潮,被他们撵出了迷雾山脉。初步猜测敌人的主力应该是一直藏匿在山腰,算算时间,他们也该进入瓦尔雪原了。但是具体位置并不明朗,请子爵大人多加小心。”

    “原来如此。”伊凡勒斯子爵点头,“非常有价值的情报,现在请女爵速归本阵,将此消息传达给元帅。”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递到伊丝黛尔手中。但伊丝黛尔居然握了个空,在她五指合拢前,那匹战马居然高高扬起头颅,将缰绳从她手心中甩开,在半空中用嘴衔住,吭哧吭哧地递回伊凡勒斯子爵的手边,同时很不友好地瞥了她一眼,挑衅地打了个响鼻。伊丝黛尔无奈地收回手:“似乎并不妥当。”

    “什么时候了还胡闹!”伊凡勒斯子爵哭笑不得地呵斥了一声,但战马只是不住地摇头。伊凡勒斯子爵只好抱住马头,附在耳边劝了几句,又亲昵地为它挠了挠鬃毛,才让战马勉强点了点头。

    “‘凛风’比较怕生,所以会有如此反应,让女爵见笑了。他的脚力与体力都很好,载着两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也不在话下,如果您希望与副官各乘一骑的话,我亦可让小犬同我步行。”伊凡勒斯子爵重新将缰绳递给伊丝黛尔,转头去寻找盖尔博德的身影,但他只看到了一个渐行渐远的,即将与后方守护者军团叠合起来的背影,还有一个难以察觉的轻夹马腹的小动作。

    “如此已经求之不得了,哪里还敢得寸进尺?”伊丝黛尔婉拒了伊凡勒斯子爵的好意,翻身上马,伸手将宝黛丝拉上马背。“倒是子爵之后要徒步领军?”

    “我这次可是步兵指挥官,骑着马岂不是在招呼那些流矢‘往我这里射’?我虽然老了,但还没有老到现在就想马革裹尸。”伊凡勒斯子爵开了个玩笑,“就算女爵不来,之后我亦是要徒步作战的。”

    “既然如此,稍后我与子爵在前线相见。”伊丝黛尔策马离去,长发如云流散。

    “很期待与女爵并肩作战。”伊凡勒斯子爵站在雪地里目送着伊丝黛尔离开,而后目光落在路旁龙牙松与巨岩的残骸上。伊丝黛尔轻描淡写地省略了她在迷雾山脉里的经历,但仅仅是关键词就足够惊心动魄。

    “真了不起啊。”伊凡勒斯子爵轻声说,“弗洛斯特,难怪你会欣赏这名女爵,她的风采几乎跟你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第一二三章 雪原上奏响的癫狂之音(十三)() 
    伊丝黛尔与宝黛丝骑着伊凡勒斯子爵的“凛风”在雪原上向西疾驰,两人左侧便是守护者军团缓缓朝东推进的森严阵线,一眼不见首尾,浑如一挂蓝底白纹的铁幕。脚步声沉重而整齐,仿佛上下起伏的潮水,而一旁紧凑的马蹄声则是在潮水上打起的水漂。伊丝黛尔有些诧异地扫视过阵列,她原本以为伊凡勒斯子爵率领的是自己的私属部队,却不曾想头阵完全由守护者军团构筑而成,而且是满编的守护者军团!在她不知道的时间内,这支以小队为单位被打散编制并分别服役于北境各个领主的步兵军团被某人以强而有力的手腕再度捏合在了一起,并锻打成一枚铁钉,而伊凡勒斯子爵便是那个将受命将铁钉砸进瓦尔雪原的重锤。

    不过是转念之间,“凛风”已经将最后一排守护者甩在了马蹄后面,潮水般起伏的脚步声渐渐低落,而后被错落有致的马蹄声鲜明地覆盖过去。伊丝黛尔不由得惊叹这匹神骏强劲的脚力。她并未觉得自己是在驾驭“凛风”,反而倒是生出自己又坐上了另一段高速滑行的龙牙松的错觉,同样的不受控制,只是更平稳,也更温和。缰绳在她手中并非骑乘的助力,而是泾渭分明的界线。每当伊丝黛尔稍微有所动作,立刻便能从缰绳的另一头感受到明显的阻力。“凛风”只是在遵照伊凡勒斯子爵的指令将她与宝黛丝运送到后方的本阵。她并非骑手,而是货物。

    原来竟有如此的神骏,难怪能施展出那不可思议的翼回翔。伊丝黛尔回想起老人在马背上那优雅的剑势,还有“凛风”那心有灵犀的一蹬。那一刻力与力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互相扶持,彼此升华,以不可撼动的姿态迫使失控的龙牙松偏转了轨道,不然那狂暴奔腾的巨木势必会撞入后方的阵线,造成难以预估的伤亡。翼回翔。伊丝黛尔在心中默念这个同样优雅的名字,她同样研究过这门剑技,却始终难得其法,也没有自信去找个志愿者端着骑枪同她对练——差池的代价绝难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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