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宗师之武学系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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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白前辈躺地上已经渐渐变得僵硬,手脚却还兀自抽搐着。张正则有心想救,却束手无策,他藏宝阁内的丹药能治内外伤,却没有能治道伤的药,或许日后完成苛刻的任务条件会有那种灵药,可是眼下却万万没有的。
他想了又想,“白前辈,不如您吸我一些血,别叫我变成干尸,留我一口气就可以了。”
白前辈摇了摇头,“你快……快打我一掌。”
张正则大惊,只道白前辈是要求死,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白前辈待他不薄,不论是传艺授业,或是殷殷嘱咐为人之道,皆如良师益友。
如今却要他狠下心,亲自杀了白前辈,又如何忍心下那狠手?
周围牢房众人此时更是心急如焚。
“大哥,你就吞一些这小兄弟的血先缓缓吧!万万不能寻死啊!”
“元中兄说的没错,大哥日后若是还想报仇,应当活下去才是!”
白前辈脸部已经由白转青,嘴唇亦有些动不得,微微嗫嚅道:“我……不是让你……打……打死老夫,是说让你……你的元气……打入我的……体内……”
张正则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的真气乃是至阳,或许可以把他体内寒气压下去。
不再多想,他当即两手握住白前辈的命脉,那九阳真气便如涓涓细流在白前辈的十二经脉流动,足足运转了七个小周天,白前辈铁青面色这才缓和下来。
“好险!你这纯阳的元气果然能把那寒气压制住!”白前辈深呼一口气,忖度半晌,又道:“平日里每隔六七天就会发病一次,这次一个月没发病,老夫还当那道伤不治而愈,现在想来,是老夫上次试探你道行境界时,你的元气打入老夫体内,把那寒气压住了。”
张正则大喜道:“既然这样,我不如再往您体内打入一些元气,多储着些,日后有备无患。”
白前辈却又摇头轻笑道:“你这学武天赋极高,没想到居然还能说出这外行话,那元气生于骨肉,长于血脉,乃是以人之本体为根,你一股脑灌入我体内,不是元气消散,就是老夫要爆体而亡。你呀!是块璞玉,不过还要雕琢一二。”
张正则顿时尴尬的讪笑着,心中暗道:“我又不练元气,我练的是真气,谁晓得还有这等名堂。”
这一夜,张正则睡意朦胧,隐约听见地牢外传来一阵铁器相击的叮当声。
“坏小子,你快醒醒!”
张正则睡眼惺忪望去,就见那身着纯白素缎长裙的女子站在牢门外,寒铁铸成的锁链竟是被她一道剑气斩断。
他当即清醒,定睛望去,是那绝色的面容,仙姿玉色,如画中走出的佳人。
“初蝉姑娘,你怎么来了?”
“莫要多话,速度离开此地。”
张正则便明白了,初蝉应该是来劫狱的。
他回头望去,见白前辈早已醒来,“白前辈,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吧!”
白前辈摇了摇头,“算了,老夫昔年枉生杀孽,仇家遍布天下,如今老夫经脉被封,已是半残之躯,就算出了林府又如何,日后也不过是惶惶如丧家之犬。”
张正则当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又环首四顾,其他牢房中的人们早已醒来,皆是对他瞩目而视,这些日子以来,张正则虽然与他们相谈甚少,从他们的话里行间也听的出来,他们绝对都是响当当的汉子。
张正则问道:“诸位,你们作何打算?”
“大哥说得有道理,如今出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枉送性命,非是兄弟们怕死,而是死在那些小砸碎的手中,我受不了那口气!”
“小兄弟,你自己快些走吧!”
初蝉向外面忘了一眼,催道:“快走,一会就走不掉了!”
张正则知道这些人心意已定,可是望着白前辈却是有些不舍,又见他那全身上下三十六处生死穴上的钢钉,想到他日后就要孤零零留在这间小笼子内,心下竟然微微泛酸。
张正则拱手道:“白前辈,您多保重,来日我必想办法让您正大光明走出这天字号地牢。”
“正则!”这是白前辈第一次颇为亲昵的叫他。
“你出去之后,切记,万事谋而后动,隐忍二字放在心头,不能冲动行事,你知道吗?”白前辈握着张正则的双手,殷殷嘱咐道:“我担心你为我报仇心切,白白送了性命,可记得文圣人在易经系辞中写的箴言吗?”
张正则明白他的意思,坚定的点头道:“白前辈你别担心,我晓得其中道理。自当是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第二十八章 夜下议秘,洞若观火()
这一次走出地牢,沿途只见七零八落的狱卒晕倒在地,初蝉一路杀进来?13??,并没有没取他们性命。
“初蝉姑娘,你的道伤痊愈了?”张正则跟在初蝉身后,见她身形灵动,翩若惊鸿,不似患伤的模样。
“尚未痊愈,还需时日调养,不过……林少爷的金蝉决才炼至第二层,道行不够,依旧久睡不醒!”
两人拾阶而上,地上有一名狱卒似乎要醒来,初蝉路过时又对他脑袋补了一脚,“走快些,倘若被林府的武士察觉,就麻烦了!”
她忽觉身后寂静无声,还以为张正则落得老远,回头望去,就见一张男人的脸紧紧地贴在眼前,两人鼻尖微微相碰,初蝉惊得连退数步。
待她看清那张脸是张正则,顿时柳眉倒竖,轻斥道:“你这小子又使得什么坏?离我那么近是想怎样!”
张正则一脸莫名,脸都黑了,“初蝉姑娘,你要搞清楚,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你突然急急停下向后转身,差点没将我撞倒,看来你这倒打一耙的功夫不比你的剑术差呀!”
初蝉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道理,就没有再多说,想到方才贴面一瞬间,一片红潮又从脖颈蔓延而上,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润,还带着一分诧异,心中暗道:“这坏小子脚下功夫怎么变得这么厉害?我一时不觉,还以为他落的远了。”
张正则走路时运用的正是灵狐功,乃是万兽山庄一门屏气凝神灵敏身形的绝技,练至大成时,无声无息间,可在山川大岳间兔起鹤落。
白前辈教给张正则后,张正则只觉此功法甚是精妙,便日夜运转此功,反正体内九阳真气浩瀚如海,取之不竭。
当下两人在无多话,一前一后向地牢外奔去。
过得一会,又听初蝉说道:“也好,既然你有这本事,出了地牢倒也没那么容易就被人擒住,一会走出林府,若是有人相阻,我帮你拦住,记住,你只管跑,千万别回头,日后别在回林府了,也不要来江州,跑的越远越好。”
“那你呢?你既把我救出,那你怎么办?”
“琼西院一战,你救了我一命,我今日救你出地牢,以恩报恩,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你别再多问。”她的声音略带沉重,似乎有大事发生,“林家如今已经大乱,我答应过师傅,要护得林家周全,与林家共存亡,你不用管我。”
张正则心下还有千言万语想问,可是转眼已经走出了地牢,初蝉带着他在层层院落中穿行,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初蝉又掳来一名家丁,把他打晕在地后,便转过身道:“你速把这家丁的衣服换上,我带你出林府。”
初蝉在林府地位超然特殊,纵然现在是深更半夜,他带着一个家丁在林府穿行,却没人敢拦路过问,不消片刻,两人极为顺利地走出了林府大门。
皓月当空,月光漫地,两人站在青石大街上,张正则道:“初蝉姑娘,我从地牢走脱,在林家也只有你有这能力,相信林老爷自然也会想到这点,你当真还要回去?”
“我的事你不用多管,你救命的恩情我已经还了,你自己快些走吧!”
张正则担心她因为劫狱而受牵连,又交待了一句:“你若当真要留在林府,眼下最好也隐在暗处,先把风头避过了,待你师父凌霄子回来再说。”
初蝉没有理他,兀自说道:“我就送到这里,你自己多保重。”
待她身影渐渐走的远了,又飘来一句,“林老爷动不了我。”
张正则茫茫然走在大街上,不知何去何从。
他还有一些事情未弄明白,初蝉为什么没有向林老爷说明琼西院战斗的真实情况,证明自己清白最为轻松不过,又何必劫狱呢?林家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走出林府时也感觉到了森严的戒备。林少爷的伤情怎么样了?白前辈他们一行人被关在地牢里三十年又是为哪般……
他自嘲的笑了笑,眼下既然出了林府,何必去想那么多,林少爷待他好,林家待他却是一般。
张正则心下忖度,还是决定先寻到救醒林少爷的办法,白前辈也得想法子让他们出了地牢,待了结这两件事,再作其他打算。
远远地传来敲锣声,更夫漫声唱道:“丑时四更,天寒地冻,保重身体!”
好在大明朝近年来少有战火,各府县也早就取消了宵禁政策,张正则走在大街上倒也能见到寥寥行人。
眼下无处可去,他便猫在一处商铺的门脸旁盘坐,神识深入藏宝阁,细细翻找着里面的宝物,找了许久,却也没找到治疗道伤的方法。
“喂!有没有治疗道伤的办法啊?喂喂喂喂……”张正则在藏宝阁中大呼一声。
他本是发泄性的胡乱喊着,却没想到藏宝阁居然有了回应。
“叮!成就任务:乐人之善,尚在进行中,任务要求:行善百次。目前进度:21/100,任务奖励:青囊书。”
张正则愣了愣,青囊书?华佗所写倾毕生心血所著的青囊书?他知道这本医书,此书在华佗死后便失传于世,只留了几页残篇,世人也只能拿来作杀鸡阉猪的法子。
藏宝阁既然提示这个任务,那么完整版青囊书中定是有解救道伤的医术,他又看了看任务要求,脸上不禁浮现一抹古怪之色。
他依稀记得,上一次完成的成就任务是“赤子之心”,累积救下十人,获得一本九阳神功,这一次的成就任务居然要累积行善一百次,那下一次的成就任务岂不是要一千次?
从藏宝阁开启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才行善二十一次,如今还剩下的七十九次,张正则不禁有些傻眼了。
与此同时,一旁的巷子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张正则只当是老鼠,然而细细一听,却是有人在谈话,声音极小,似乎在谈论些隐秘之事。
张正则本是无欲偷听,可是他坐在那儿,声音顺着风儿灌入他的耳中,想不听也不成了。
就听一男子说道:“自从放出了消息,说那天山神蛇就在林家那下人的身上,如今过去月余,火候该到了。”
“唔!明日你去地牢确认一下他死了没有,万一他还活着,你直接把他结果了,千万别让他在众人眼前出现。从此以后,死无对证,江湖豪杰会认为林家是做贼心虚才杀人灭口,你放心,此间事了,林家不复存在,林家小姐以后就归你了。”这次说话的是一名女子。
就听男子又道:“你当真不会杀我表……表妹?听说上次你在琼西院可是下了杀手,你上次和我保证明明是要活捉的!这次你叫我怎么信你?”
女子道:“上一次是你情报有误,明明说了只有一名超脱境的小姑娘保护在林少爷身边,可是分明还有一个下人也厉害的很,我活捉不得才下杀手,这一次你放心,我布局这么久,如今万事俱备,林家断无幸存之理,届时林少爷先交由我处理,不超过三日,那美人便原样还你……”
他们还在说些什么,声音却是愈加的小,张正则也就听不清后面的话,他万万没想到这二人所说之事,居然和自己有莫大的关联。
听着那两人的声音也颇为熟悉,他便小心翼翼向巷子中探头望去,好在他无时不刻运转灵狐功,倒也没让那人察觉。
借着皎洁的月光,张正则清晰看到,那说话的男子赫然是白玉堂。
而那女子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张正则细细回想她方才的声音,再看这熟悉的身影,他想起来了,这可不就是琼西院一战的黑衣女子!
他当下迅速冷静下来,他早就觉得这白玉堂有些不对劲,如今看来果然是林家出了家贼,而且听他二人口气,似乎大局已定。
他心中暗道:“就算能拿下女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事情,更别说那女人也是超脱境强者,而我也只能算半个超脱境,真要打起来还不好说结果。如今现身出去,只会是打草惊蛇,眼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已经逃出了林家,我就是唯一的变数,得由我想办法破局。”
第二十九章 悬壶济世()
丽日当空,晨雾渐散。
过得巳时,日头上了三竿,江州城里渐渐13熙攘,酒肆茶坊拉开了门脸儿,小摊商贩张起了大伞,青石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张正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不是在防备着意外,而是在四处留意哪儿有人遇着了困难,及时上前搭把手,也算是行一善事,为了能够尽快凑齐成就任务的要求,他当真是不遗余力。
街上人流如织,络绎不绝,张正则忽的眼前一亮,就见那瘦骨嶙峋的老人正挑担赶路,担子两头沉甸甸的箩筐,里面坐着两个粉雕玉琢的男娃儿。
他急急忙走上前,笑容和蔼道:“这位大伯,您这走的挺累的吧?晚生替您担上一程可好?”
那老头儿一瞪眼,斥道:“去去去!哪儿来人牙子,老汉虽然没文化,却也不傻,就这样也想要骗走我孙儿……你跟着我作甚?走开走开,你再跟着,老汉可要叫人了!”
张正则一脸郁闷停下脚步,又眼见一旁有那赶牛车的少年郎,正上上下下地搬着货物,张正则便眉开眼笑的蹭了上去,二话不说,帮着那少年郎搬着一箱箱沉重的货物。
“喂!你干嘛的?”
“帮你卸货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什么?你找事的吧!老子好不容易一箱箱搬上去的,你居然给我卸下来?”
少年郎拾了转头就要干架,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