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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今夕景明-风消散-第7章

小说: 今夕景明-风消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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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班里都组织了同学聚会,忙完了这一级的学生,老高和孙琳前两天终于办了婚礼,聚会的时候一起过来,大家都是欢天喜地地祝贺,这世上聚散一场,只需添上一个好字,好聚好散,流了泪,也笑开了怀。
  老高对甜瓜刮目相看,拉着他可劲儿夸:“人不可貌相啊海水不可斗量。”
  对着杨煦也好声好气:“不能说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可你也得跟人家甜瓜好好学学,整天混一起,不过以后呢路还长着呢,你们都踏踏实实的就成了。”
  杨煦一挑眉:“您刚才还说一视同仁呢,我跟他学什么呀,我这成绩我爸妈可觉得是烧了高香,咋咋呼呼安排了十好几桌呢。”
  甜瓜也不乐意,抠着指甲,半晌才说:“您那是夸我吗?我怎么听着别扭。”
  老高哈哈一笑,将到场的同学一一夸了个遍,石头都夸出了花,以前也没见着他有这本事。
  叶净安给孟河言江越打电话,邀她们出来一聚,都是私底下玩得好的,各自叫了相熟的人,到了那里一看,也是乌泱泱的好多人,繁杂的热闹。江越不知身边牛人这么多,叶净安的成绩也是高空一族,她有些诧异:“你竟然没报你家沈黎的大学,这分儿多合适啊。”江越怀疑:“还是你们已经……”叶净安笑笑,玩笑似的说:“怎么,你还惦记着呢。”江越不屑一顾:“我惦记啥呀,我那是关心你。”
  

☆、第 14 章

  情歌已然撕心裂肺,奈何还有个破锣嗓子,江越五官抽搐忍了半天,一曲结束就跑上前抢夺麦克风。
  大厅稍稍安静些,孟河言被叶净安拉到角落,有两个人在那儿拉拉扯扯,孟河言挡住眼睛贴到墙边,一看那影子就知道是谁,杨煦还恬不知耻地朝她招手。空气里面酒气腾腾。
  “你说过等高考结束就跟我在一起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别想耍赖。”
  孟河言定睛一看,记起这位就是当年那个冰激凌姑娘,果然是实心眼的好孩子。
  杨煦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你说这三年前的事,咸鱼都得过期了,乖哈,回家吧。”接着他冲孟河言拼命使眼色,姑娘回过头看了看她,上下打量。
  三人莫名其妙地端正围坐,孟河言了然,应着杨煦的要求帮忙劝慰。
  杨煦听着听着脸垮了下来,孟河言说起他的缺点简直是长篇大论停不下来,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有没有个好。
  谁知小姑娘越听眼睛越亮,赞叹之声不绝于耳,孟河言口干舌燥,举白旗投降。
  小姑娘哈哈大乐,猛拍杨煦:“真有你的。”
  杨煦被拍得快要吐血:“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小姑娘暗自揣摩了很久,她的眼睛逡巡面前的二人,冷不丁说道:“你们是不是有猫腻儿?”二人瞪大了双眼。
  她拍案而起,又高了分贝:“你们背着我偷了?”
  杨煦和孟河言吓得坐不住,使劲儿摇头。她的神情太过凛然,直指人心。
  “她哪里比我好?”小姑娘突然眉头深锁,语气凄然。
  这一惊一乍的,杨煦心跳失衡,一睁眼,大惊,敢情她是对着孟河言说的。
  好端端的,这姑娘怎么还神志不清了。
  她起先醉的轻浅,如今却已经一塌糊涂。
  攥着酒瓶,蹲在地上,又哭又笑。孟河言的一颗心揪了起来。
  “喂。”她颐指气使,“你们两个,牵手。”
  杨煦和孟河言看向对方,互抛忧思。
  “快点!”一声怒喝。
  杨煦猛地抓住孟河言的手。
  “亲一个。”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此刻只想抱头痛哭,神经病吧这是。
  “小宝。”一个男生匆匆赶来,忙不迭地说对不起。
  小姑娘一看见他,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涕泪交加。
  “你赢了。”她捂着脸,泣不成声,“你说的对,除了你,没有谁肯要我,猫也不要我狗也不要我。”
  对方痛心疾首。小宝抽抽答答地继续说:“可现在你也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我说的都是气话。”他一把抱住她,“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杨煦和孟河言呆若木鸡,及至眼露欣慰地目送他们离去,才稍稍动了动。小宝走两步又跑了回来,看了看他们的手,说:“祝你们幸福。”
  握得久了,手心都出了汗。两人猛然抽回手。
  叶净安甜瓜和江越躲在墙角。甜瓜忍不住想要跳出来,被另外两个人死死摁住,堵了嘴巴。
  “孟河言。”乔玉在客厅等了许久,忍不住进厨房看,“洗个草莓洗怎么这么久天哪,你给我用两只手洗!洗不干净怎么吃啊。”
  孟河言才回过神来,匆匆忙答应了一声,认真干活。
  “看吧看吧,还能看出花来?吃不吃饭了你。”吴琪经过杨煦身边,第十二次唠叨。
  杨煦举着手发呆,末了傻笑着,慢慢攥起拳头。
  第二天,满城风雨。
  江杨两家和消息灵通的旧日同学都议论的有板有眼,罪魁祸首江越分头找到孟河言杨煦,她思考了一整晚,如今心事重重地表示,这事儿她算是批准了。虽说不能眼瞅着孟河言跳火坑,但谁叫这火坑是自己挖的呢。她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这火坑捯饬捯饬也算温暖小火炉,放心跳吧。
  乔玉听了半天,渴了出来拿水。
  江越乍看见她,吓得要死,结结巴巴:“阿……阿姨。”
  孟河言也吓了一跳:“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玉好声好气地打了声招呼,径直朝卧室走去。江越吐吐舌头,心有余悸。
  孟河言愁眉苦脸:“没有的事,快别说了。”
  江越心里明镜似的看着她,把她看得渐渐烧红了脸。
  晚上,孟河言趴在书桌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检讨,绞尽脑汁,写得文辞恳切,博了母亲一笑。
  夏夜的风清凉如许,杨煦仰望着窗口的身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他在心底念叨,河言,河言,洗了头发,不要开着窗子。
  不知不觉,风已消散。
  孟河言瞥见抽屉里新添的瓶瓶罐罐,心下黯然。
  临行前,她说:“妈,我不想走了。”回头看到空空荡荡的家,她说的是真心话。
  乔玉想笑,红了眼睛,却死不承认,抱怨风大沙扬,心口不一,推着孟河言往外走。
  第一次离家遥远,她有好多话要叮嘱,说不完,道不尽,可是绝不去送,乔玉语重心长地说:“有些路要自己走,我又不能一直陪着你。”
  孟河言点点头。乔玉抚向她的发,眼一漾,告诉自己,说得多好,好多路要自己走,谁也不能一直陪着自己。如今姑娘也生了翅膀,要离巢了。
  仿佛还是昨天,河言还是头碰膝盖的小破孩,抱着深夜哭得泣不成声的自己,说永远都喜欢妈妈,永远也不离开。
  一眨眼,已经化为虚无的旧影。
  她走到门前,立得清丽,衣带渐宽。
  流转的车站,南下北上各有去处,孟河言果然看见了甜瓜,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孟河言帮他拿行李:“不要急,还早呢。”甜瓜跟着孟河言报了同一所大学,乐得再做同学。 
  他们过了安检,听到杨煦的喊声,前两天刚送走了江越他们,杨煦开学晚,到现在,好像只剩了他自己。
  “河言,甜瓜,路上小心点。”杨煦扶着膝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甜瓜诧异。
  “看缘分嘛。”杨煦笑笑。
  火车开动轰隆声响,淹了其他所有的声音,杨煦的身影,立在原处,半分不动,转眼已经渺小到隐于天地。
  手机振动,孟河言接起了电话。
  她的脸转向窗口,窗外的景色如梭倒退,玻璃上倒映出了看不清的面容。
  我喜欢你。
  孟河言。
  

☆、第 15 章

  江越徜徉在男生占绝大多数的校园里,如鱼得水,像是找到了归属,迅速融入了新的生活。
  月圆的晚上,照例跟宿舍里的人贫贫嘴,闹够了抓着冷月饼凭栏赏月,江越平生第一次思乡。
  先往家里打电话,熟悉的声音一传来,她就煽煽动情了,哑着嗓子抱怨:“妈呀爹呀,学校里的食堂忍不了啊。”
  那头的老两口心疼不已,对着江越细数家里的中秋小宴,什么大闸蟹、红烧肉、拔丝山药、三鲜饺子……当然还有她最喜欢的辣子鸡。
  江越心塞,望着月亮干巴巴地啃五仁月饼;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亲生的有待考证。
  她眼泪汪汪的又拨孟河言的手机:“河言哪,每逢佳节倍思亲……甜瓜别插嘴,等会儿,杨煦你怎么也在那儿?等会儿,听这声儿……许澈?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她禁不住暴跳如雷:“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背着我私会!”
  许澈抢过电话,大侃特侃:“我和你说啊,我就在河言甜瓜隔壁系,前两天刚碰上,你说巧不巧,人生地不熟的能碰着老同学简直太好了……”
  江越气鼓鼓地听着,吞完了月饼仰天长啸,惊起飞鸟秋虫无数。
  另一边的四个人围坐在小餐馆里,过了个聒噪热闹的中秋佳节。
  外面就是枫汀,甜瓜挤在杨煦孟河言中间看月亮,满心欢喜。许澈热情地拉起他去看孔明灯,甜瓜不情不愿:“这儿就能看啦,干嘛要去那种黑不隆冬的地方,孤男寡女的。”许澈脸绿了,大力踢走。
  留下的两人,静静相对。
  杨煦收回投向皎皎明月的目光,看向孟河言:“丫头,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只有你不知道。”
  孟河言的眼睛里有遗落的清辉,她想了又想,眼睫轻颤,微微叹息。
  杨煦掏出一枚硬币:“那就看天意,要是天意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就认命吧。” 
  他咧开嘴笑,指上掂着那一块钱:“若是正面。”
  硬币落到地面上,清清脆脆,反为上。
  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反反反。杨煦掏遍了所有口袋,再也找不出硬币。
  “你等着我。”他匆忙跑走。
  孟河言蹲下,慢慢捡起地上的硬币,放在手心里,是冰凉的温度。
  杨煦走了很久,只找到一枚,攥在手里迟迟不抛。
  孟河言伸手接过,低头看着它,眨眨眼,杨煦甚至觉得,有些稚龄的可爱,她说:“若是反面。”
  硬币划过遥远的月亮,像一颗银白的流星,流落到了青石板上。终是正了。
  他们围着它瞧,相视而笑。
  杨煦牵起孟河言的手。
  孟河言感受着指尖传递到心脏的微微痛楚。
  杨煦看着她窘迫的脸,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这孩子的初恋,平生第一次的最初的爱恋。
  玉兔满头大汗地捣药,广寒桂树枝桠摇晃,莲蓉豆沙蛋黄争霸天下,白胡子月老笑吟吟的牵了两端红线,月下拥抱,繁影缠绕。
  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杨煦赖在这里赏来赏去,填词作赋,还有十七呀十八呀,话说镰刀小月也很可爱……
  甜瓜河言齐心协力地赶,一赶赶到火车站。
  孟河言去送他,杨煦一只脚跨上了火车,依旧扭扭捏捏地回头,戳戳脸颊戳戳额头,车站人来人往,孟河言红着脸做不来。
  杨煦不再逗她,笑着挥手告别。
  孟河言望着火车扬笛奔驰,渐行渐远。
  不知不觉间,我们都开始了跟车站打交道,迎来送往,最多的,却是离分。
  也不知杨煦偷偷和甜瓜说了什么,此后,甜瓜总是出现在孟河言身边的角角落落,抵挡任何可能的禁忌。
  “甜瓜甜瓜,人家只是来还书的。”孟河言大汗。
  “你借别人的不行吗。”甜瓜蛮不讲理。
  那人了然于胸,表示理解:“好了好了,你们别吵,我以后多走两步去图书馆就是了,别吵架哈别吵架。”
  久而久之,周围人都公认了甜孟这一对颇有意思的小情侣,护食般的爱情。
  某日,孟河言接到母亲大人的来电,直奔主题:“河言,听说你在学校跟一个什么瓜的纠缠不清?真的吗?”
  孟河言狐疑:“您哪儿听的。”
  乔玉洋洋得意:“我在那儿好几年也不是白混的,那里遍布我的熟人,你小丫头一举一动我都尽收眼底,我本来还想等两年的,现在我跟你说了吧,黄老师的儿子大你一级,就在法学院,还有你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小齐,今年快毕业了,远处的还有北京的那个老九,我都认识,一个个德才兼备仪表堂堂的,你喜欢哪个?”
  孟河言苦于纠缠的时候,江越也有了新的目标,她的上铺垂下头询问:“江越,你究竟哪儿来的旺盛精力,非捡着尖尖上的人攻克,一个个的你不累啊。”
  江越吐出口瓜子壳:“人各有志,梦想有多远,我就能扑楞多远。”
  “你别说。”她兴冲冲的,“这回没准真有戏。”
  “你得了吧,上次那个篮球队的流川枫就被你吓得至今不敢再迈入球场半步,这次这个学生会当家的……”
  “你妹!”江越大叫。
  “你说什么?”
  “你妹的。”江越冲着手机喊,“什么叫你答应了,哪有这么快答应的,还你准了,你准了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她跳到床上打滚,碰了头,兴奋万分:“老娘成功了呀老娘成功了。”
  舍友皆吐了血的钦佩,这学长是不是缺少父爱……
  绝对惊喜。舍友围着她打转,换了装加之闭口不言的江越简直化为了春水,众人赞叹,爱情的力量何其伟大。
  星期天跟着去老乡会凑热闹,江越的一举一动无不引人注目,同行人悄声求她:“姑奶奶,您这已经有了学长的人就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江越的一颗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满足,她勉为其难的答应,撸袖子下厨房,手艺斐然,菜色惊艳。
  舍友顿时心悦诚服:“每桶火药都是潜力股啊,冲这手艺,你不妨跟了我吧。”
  江越飘飘欲仙,享受着此刻的人生巅峰。
  一个男生抱着盘子走到她面前,她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大写的倾慕。
  “请问,这是你做的?”他郑重地问。
  江越挡嘴轻笑:“是的呀。”
  男生的眼里流露出深切的感动。
  干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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