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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私人定制双面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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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靠!又是这招!
我醒来的时候天尚未亮,我就躺在医生的身边,他垂眸看我,眸内有复杂的神色堆积。
我转了一个头,脸朝外。
有白日的亮光自洞外射进来,洞口的小水潭上点点滴滴,外头还在下雨。
有鲜红的颜色自潭水中弥漫开来,空气中隐隐有血腥的味道在弥漫。
我猛地撑坐起来,对上的是亚伯那双颓然的眼。
齐敏捐靠在亚伯身后的石墙上,她只穿一件紧身背心,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似乎在我被医生打晕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有人自外头跑来了洞口,他气喘吁吁,面如死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朝亚伯的方向点了点头。
亚伯整个人一个踉跄!他站稳,朝外走。
齐敏捐看了亚伯的背影一眼,也跟了上去。
“你不用去。”医生阻止我起身。
我与医生对视,瞬也不瞬地。
医生:“你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我们是一个团体。”然后,我推开了医生。
我知道,他对我放水了。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但他不能替我做决定。
外头刺目的亮光刺激得我有那么片刻的眩晕。
待我清醒过来,我就看见了尸体。
尸体横陈在我们昨夜防守的大坑内,他们了无生气地交叠在一起,穿着与我们一模一样的衣,使着与我们相同型号的枪……
“怎、怎么回事?”我们这一边不知有谁颤抖地说了一句。
雨越下越大了,大得迷糊住了我的双眼。
天空当中有一声闷雷打下来,响彻整个天地。
一片巨响过后,大坑之上,我们对面的地上爬起来了两个人。
一人扶着另一个,两人脚步不稳,险些要栽倒下大坑去。
“大顺、那是大顺!”
“是大顺扶着大全!!”
“你们他妈的朝自己人开枪是怎么回事?!!!!”刘明顺愤怒的吼声似乎比闷雷还要震耳。
作者有话要说:

☆、K无私(4)

雨愈发大了。
所有人入到山洞中,连带着大坑内的十二具尸体。
无人说话,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医生身上。医生正在检查那些死者的身体。
沉默的空气在洞内流淌,刘明顺的双眼死死盯住山洞内除他弟弟意外的其他人,他像一头受伤的猛兽,比长着三个头的恶狼还要可怕。
“也许,有什么,误会。”刘明全刚一说话,就差点被他哥一枪爆头。
山洞内恢复寂静。
半响,有两个“尸体”站了起来。
医生:“这两个只是昏迷,其他九个死了。”
亚伯疲惫地抹了把脸,“这事,要有一个交代。”
“他妈的老子在后面给你们拼死拼活,你们回头就给老子吃枪子!”
“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
亚伯:“那你们四个说想怎么办吧?”
“你们通通站好,挨个让老子崩一枪!”
“怎么?不敢了?你们给老子们吃子弹的时候怎么那么大力了?!”
“喂,商仔你别欺人太甚了!你们昨晚也朝我们放枪了!”
“就是!大家顶多扯平!我们这边华仔也被你们打伤了!”亚伯身后站出来的两人枪声道。
“这么说还是你们有礼了?!”
一时间,混乱的争吵声不绝。这一回,破坏性的力量出自我们队伍的内部。
最后,男人们谁也不肯服输,丧失理智的男人们集体要求亚伯和刘明顺进行一场单挑。
我冲出去要去阻止他们,却被医生和齐敏捐齐齐阻止了,“你阻止不了他们。”
洞口却是陡然一阵轰隆隆声响起。
方才冲去洞外的人皆跌跌撞撞退了回来。
透过闹哄哄人群的错杂角度里,我看见外头的大坑正在向两边扩张,一边的边界已逼至了洞口。
“地、地震了吗?”不知谁喊了一句。
洞口处,有阴影突然笼罩下来!
光线被遮蔽!
自洞口看去,大坑另一面的土地竟陡然上升了数米高。土墙向石洞这个方向压过来,铺天盖地一样。
“不好!洞口要被堵住了!”
“所有人,跑!”
“不行!来不及了!”
“轰——”的一声响,洞口彻底被掩埋。
“嘶——”的一声响,火光划破了黑暗,照亮了洞内众人那一张张死白的脸。只一夜功夫,生气勃勃的大家俱变作了死气沉沉。大家死气沉沉地对住洞内的九具尸体。
替最后一具身体蒙上衣,医生站起身来,“想想怎么出去吧。”
此刻,山洞内的人分作两拨:亚伯为首的一拨;刘明顺为首的,再加上九具尸体的那一拨。他们虽然只有四个人,但九个惨死的人横陈在中间,让另一边的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充斥那四人眼中的,满满是怒火。
本来这一场愤怒或许可以借着男人间的较量而抵消,可阴差阳错,这两拨人被困在了一起。这便加剧了矛盾的堆积。
在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亚伯与刘明顺身上的时候,我悄悄爬去角落里,又在黑暗的掩盖去,去到了一具尸体的身边。
他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或者比我大上一岁?
小伙子的手腕上系着红绳,红绳已被泥水玷污。
我颤抖着捧起他的手,嘴里哆哆嗦嗦着自言自语:“是、我、杀、了、你……对、不、起。”我记得很清楚,暗夜里,带红绳的手腕,铺天盖地的雨,横扫而来的子弹。
出于防卫,我开枪了。
我话音一落,四下里寂静一片。
我看见刘明顺等四人眼里聚集起来的怒火,他们恨不得将我撕裂了。
“我……有话要说。”我的嗓音沙哑。
方才那个商仔冲上来就踢了我一脚,将我踢翻在地。
我爬起来,面前杵着一双修长的腿。
医生蹲下身来,我冲他摇了摇头。彼此视线交错间,我想,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又一拳头挥过来的时候,医生退开了半步。
他看着我被打,我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打。
那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疼得我快岔了气。
“你们疯了!朝一个女人动手!”亚伯大喊一声冲过来,试图拉我一把,却迎面和刘明顺干上了。
我吐出一口血,对上的是刘明全那双纠结的眼。他说:“你杀了自己的兄弟。”
我:“对不起。”
又有一人挥拳过来了……
一时间,山洞内混战成了一片。每个人都有压抑的怒火要抒发。
混战中,我终于被医生抢抱了出来。
贴靠去角落的墙上,我气喘吁吁,“医生,谢谢你理解我。”
医生:“我一点也不能理解。”
我:“……”
我:“不管出事的原因是什么,我开了枪是事实。我、对不起他,我……你就当这是我恕罪的一种方式吧。”
医生:“你能原谅自己 ?”
诧异中,我无声侧头。昏暗的光线里,医生的脸竟瞬间变成了亚伯的!
“你……”我只说出了一个字,脚下的大地就猛然开始震动。
有大块大块的石头自山洞的顶上砸下来,一片尘土飞扬间,众人仿佛方找回一点点神智,“快!找出口!!”
混乱的视线里,我茫然四顾,似乎想要找寻某个人的身影。
一阵天旋地转,我受到脚下震动的波及,整个人扑倒去了地上。
“小心!”
“闪开!!”
到处都是急促的大喊呼求声音。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的队伍内部不再有纷纷扰扰。
我几个翻滚起落,堪堪避过砸下来的大石头。
这个时候,有人在洞口边喊着话,似乎是有机会搬开大石头什么的。
我想闪身过去帮忙,却陡然间看见了医生的影。
医生就立在我前面一点的位置,他背对着我,有一块大石头直直自他头顶上方砸落下来。
“小心!”我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腰的同时瞬间将他扑倒。
他翻转在我身下,我看见了他的脸。我眼中现出惊异,“你……”
我突然感觉身下的隆隆震动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茫然的空洞。
我想,我的脸上一定现出了狰狞的惊恐。
下一瞬,我们两人一起掉了下去。
地下深井似的坑洞内漆黑。
“嘶——”的一声响,我身边的人亮起了火折子。
我:“怎么是你?!”
他:“不然你希望是谁?”
我当然希望是医生啊!可站在我面前,同我一道被困住的男人竟是亚伯!
我眼花了吗?
可我那个时候扑倒的明明是医生啊!难道情急之下我扑错了?
亚伯并不纠结这个话题,他举着火把,开始在四壁上敲敲打打。
四壁光滑如镜,此地深深似地窖,显然,无出路。
努力了一瞬,亚伯也如我一般,贴靠着墙角坐下来。
四下里极安静,我们听不见上头的声音,也不知他们到底如何了。
亚伯:“齐敏敏,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奇怪的人。”
我:“……”
你连我姓甚名谁都不晓得,当然觉得我奇怪了。
亚伯又道:“你的反应跟处事方式,每每总让我……惊奇。”
我:“因为我们老爸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K无私(5)

他:“?”
火光跳跃下,我低头在地上画圈圈,“每个孩子都会受到他家庭的影响,在孩子早期未成年的时候,他对这个世界的判断跟感知,几乎全部承袭自他的父母。排除后天的因素不谈,你跟我不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们有一个性格迥异的老爸。”
亚伯:“你很爱你父亲?”
我:“当然。”
亚伯:“对不起。”
我:“?”
他呼吸急促,脸上有红,眼神躲闪,“你刚来的时候,我……对你……做了……”
我:“??”
他:“不好的事。”
我看他。
他看我。
我:“哦……你说那个啊,呵呵……呵呵……”
一阵尴尬过后,亚伯主动转换了话题:“你刚才的举动,冲动也太危险了。”
我侧目看他,心说,他果然不是医生。
我低头看脚下,“我在面对我的罪恶跟愧疚感。”
亚伯:“?”
我在地上踩自己的影子玩儿:“你爸爸没教过你吗?做错了事情肯定会产生罪恶感,产生愧疚感的。一定要去面对自己心里阴暗的地方,不然,日积月累,你会被那些黑暗吞噬掉的。”
亚伯认真看我:“然后你的解决方式就是去挨揍?”
我:“也不完全是这样。我想,那个时候,刘明顺他们心中是积攒了恶气的。他们并不是坏人,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有一个人让他们打几下,他们也就消气了。毕竟,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这件事情太奇怪,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都能想出问题点的。大家只是被愤怒或者说是恐惧冲昏了头脑。”
亚伯看我的眼神是这个样子的:_|||
我拿左脚尖踢右脚的脚后跟玩:“觉得我圣母是吧。”
亚伯:“……”
我看他一眼:“我接受。”
他:“……”
我:“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白眼我。我真的能接受的。就像你看我像在看一棵大白菜,我看你则像在看一棵大松树,每个人处理自己内心冲动情感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你们男人习惯压抑情感,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我们女人则喜欢用哭来发泄情绪。没有好坏,真的,都是每一个……种族的独特性。不过,根据我爸爸的研究表明,习惯压抑情感的男人往往短命。而且,暴力肯定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手段。”
亚伯默了半天,道:“我、没有、把你、看做、一棵大白菜。”
我:“……”
在这个封闭的狭小空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变得无限漫长。
睡得迷迷糊糊间,我被亚伯推醒了,他的样子有些别扭得奇怪。
我:“?”
他:“要怎么做?”
我:“??”
他:“你说的那种……处理罪恶感的方法。”
我:“……”
我告诉他,他可以选择在无人的空间里放声大哭,鼓起勇气向被他伤害的人真心道歉,去打拳击,或者,单纯只是找一个信任的人抱头痛哭。
昏暗的光线里,亚伯看住我的脸,显得若有所思。
我低头看脚下:“被你这么一说,我的愧疚感又起来了,有点不能原谅自己呢。”
他:“要、怎么做?”
我:“爸爸说,人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审判,也因为自小所受的教育,会习惯性将错处揽到自己身上,产生深深的罪恶感。其实,人要想自由,首先必须在心里给自己自由。你懂吗?”
亚伯:“???”
我:“就是要自己原谅自己,自己宽恕自己啦。”
亚伯:“很、难。”
我:“难才可贵啊。其实我也做不到呢。可是,做不到又能怎样?大错已经酿成了,难不成把命赔给他们才是对自己的救赎吗?”
亚伯:“我是这么想的。”
我:“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亚伯:“……”
我:“……”
我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放声大笑。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不少。
我:“其实,一命抵一命也行啦。不过,我感觉……嗯……我们情况特殊,有些不适用。而且,那有点像是消极逃避的感觉。”
我盘腿坐在地上,慢吞吞道:“大道理说着简单,要施行起来还真是挺不容易的。这也是我爸爸告诉我的。嗯,我相信爸爸。然后,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把焦点放在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上。”
亚伯:“……”
我:“……”
我:“你那是什么表情?”
亚伯:“听见了声音的表情。”
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与他皆默。
反应过来的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墙上的某一个方向。那里,坚实的一块墙体颤动,隐隐有往外脱落的迹象。
我:“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亚伯:“有!”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大坑内“砰”一声巨响,那一块墙体夹带着冲天的力道向外冲破开来!
墙体的后面是水!
有湍急的水迅速向大坑内蔓延!
顷刻间,水已漫过了我的小腿!
照这个速度,不肖片刻,我们就会被淹死在大坑内!
怎么办?
我与亚伯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四个字——死期将至。
随着水位的升高,我二人上升。似乎离大坑的顶越来越近了。
亚伯开始扯开了嗓子朝上喊,希望能收到来自于我们的小伙伴们的哪怕只言片语的回音。
可是,没有。亚伯的声音都快被“哗啦啦”的流水声给吞没了。
我在观察着水位。
亚伯突然一把箍住了我的肩膀,“齐敏敏,我……”
我挣脱出我的肩膀来,抬手拍拍他的胸膛,“别怕,姐姐在这里呢。”
亚伯:“……”
亚伯突然变得无比严肃:“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我……”
我:“啊——”
他:“?”
我:“我们要撞上顶了!”
亚伯舔嘴唇,“所以,我想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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