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难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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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烨楞楞地看着司马执,总觉得这事儿做得不符合自家将军以往的性格。
司马执见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不由笑道:“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这些饭局,他们和我同朝为官多年,自然也清楚我的个性。从前你可见谁敢这般半邀半迫地逼我去吃顿饭?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撑着,我若说句不去,晾他们也不敢多说废话。”
阿烨听了,这才有些回过味儿来,“您是说这是场鸿门宴?”
司马执笑笑,“我倒要看看他究竟玩什么把戏。”
过了一会儿,司马执又道:“阿萝送去公主府了吗?”
阿烨道:“前天便送去了,将军要去看看吗?”
要去看看吗?
当然想去看了!天知道,他这几天想阿萝都快想疯了!
“算了,再忍忍吧。”司马执认命地摇摇头。再忍几天就好了,这节骨眼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这些天饱受的相思之苦可就全白费了,最糟糕的可能还要搭上慕云的性命。
……
司马执回去晃悠了一圈,到了吃饭的点才慢慢悠悠往醉仙楼走去。
到了醉仙楼时,该到场的官员已经全数到场,甚至太子也已经在上位坐好。
司马执姗姗来迟,总算叫人松了一口气,来的晚了,但好在来了不是。唯独今日的老寿星赵太傅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估计是觉得司马执来得太晚,叫他有些丢脸,尤其还是在太子殿下面前。只是,他要是知道如果不是太子殿下背后安排,司马执今日压根就不会来。
司马执到座以后,才发现桌上满满一桌子菜竟还无人动过,便是太子也只是喝了盏酒而已,叫他更加好奇今日这场戏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
太子先头并未理会司马执,自顾喝着自己的酒,见他坐到位置上后,方才看向他,道:“大将军近来想必很忙吧?”
司马执刚往自己酒杯里倒了杯酒,正欲喝下,闻言又随手将酒杯放下,道:“为朝廷效力,忙是忙些,只是怎比得上太子您日理万机。”
太子闻言笑了笑,执着酒杯虚敬了司马执一杯。
司马执端起酒杯同样回敬回去。
一盏酒饮下,胃里已经开始有些火辣辣的灼烧感。
太子放下酒杯,又道:“将军近日恐怕不止要忙战事吧?听闻将军近来正忙着准备迎娶将军夫人?”
司马执闻言苦笑一声,又是一杯酒下肚,道:“哪来的将军夫人?怪我识人不清,被人利用了到最后还蒙在鼓里。”
太子好奇地打量了司马执一会儿,长长地“哦”了一声,道:“这竟还别有内情吗?本王听闻将军夫人好像是七弟的义妹,莫不是与这事儿有关?”
司马执哈哈苦笑两声,道:“此事就莫要再提了。总之,微臣已经上请陛下将赐婚一事作废了去。”
司马执有意将此话点到为止,太子也没再追问,两人后来又就着治国之道谈论了许久,一顿饭吃下来,竟说不出的和谐。
……
入夜,东宫,暗室。
“爷,您说那司马执什么意思啊?他这是想和七殿下撇清关系了?”崔慕砚的内侍小未子忿忿不平的说道。
崔慕砚正坐在桌前练字,闻言道:“即使他不撇清关系,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和七弟是一党的。何况,他如今借口被利用更是将这层关系撇得干干紧急,我们想将他一网打尽恐怕是不可能了。”
小未子忧心忡忡,道:“那怎么办?如果咱们没有办法将他一并关起来,万一让他想出办法救出七殿下,那我们做这一切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崔慕砚执笔的手顿了顿,一滴墨滴在了宣白的纸上,看上去十分碍眼。不觉一阵心烦,干脆仍了笔,走到石床上盘腿坐下,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道:“怕的不是他救出七弟来,本王最担心的是他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未子闻言不由背脊发寒,“那怎么办?”
崔慕砚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吁了出来,“此次他出征陌疆,决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素女
这日,崔景寻终于从宫里出来。
阿珍得了消息,早早地备好了洗澡水和干净的衣裳在门口迎着了。
崔景寻回来的时候一脸疲惫,胡子拉碴,浑身也脏兮兮的,好似在宫里受了大罪,阿珍见了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崔景寻看着她叹了口气,道:“莫哭,我这不是好端端回来了吗?”
阿珍抹了抹眼泪,心想,要不是她偷偷派人去请了老王爷,指不定他还得在宫里受多大罪呢?便是如今这模样,她瞧了也是心疼。
“王爷回来了就好,我准备了热水,你先好好洗洗,休息一下,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吃的。”说完便要拉着崔景寻进去。
崔景寻反手拉住阿珍,道:“你先别忙,你派个人去名扬山庄带个信,就说我回来了,晚上老地方见。”
阿珍点点头。
崔景寻这才放心下来,乖乖随着阿珍进屋去了。
……
司马执得知崔景寻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并不多意外,即使老王爷没有出马,陛下迟早也要放了他的。毕竟,景寻平日和慕云交好,也不能代表他便参与了通敌卖国这件事。倘若真有证据,恐怕他也早已和慕云一样被下入大牢了。
太子那帮人,行事到底欠些火候。倘若是他,不出手则已,只要出了手便要想办法将对方连根拔起,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前阵子他还在想,这件事时不时能够缓一缓,如今对手已经先下了手,不反击都不行了,成败都在此一举。
“主子,小王爷约您在老地方见。”福伯从外头进来时,司马执正执着笔在写些什么。
司马执闻言没有答话,福伯只好在屋里等着。
司马执写完信将信封装好递给福伯,道:“派人送进宫给蜻蜓,叮嘱她万事小心。”
福伯忙接过信来收好,走前又问了句,“小王爷那边……”
“叫他安心待在王府,如今不是见面的时候,无论怎么样,外头一切有我。”
福伯弯着腰应声退了下去。
福伯走后,阿烨又走了进来。
司马执抬头看他一眼,“安排好了吗?”
阿烨点点头,道:“都安排好了。”微顿了下,又道:“公主也在一起。”
司马执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道:“也好,好歹有个说话的。”
阿烨看着司马执,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主子,非得走这一步吗?”
司马执道:“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用这种办法。然而,这也是最容易最周全的法子。”
司马执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棵四季常青的大树,心里不是不感慨的。名扬山庄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为的是以后能作为后备力量支撑慕云,如今,却不得不亲手毁了他,想来多少有些可惜。
可是,如果能用一个名扬山庄挽回目前的局面,却又是太值得的事情。
司马执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一切按计划进行。”
……
阿萝和安平被双骑营的人护送着一路向西而行。
走在路上,安平好奇地问阿萝,“执哥哥这是要送我们去琉苍?”
这的确是去往琉苍的方向。
以阿萝对司马执的了解,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他不得不顾虑她的安全的地步,那他真的有可能是送她去琉苍避难。不管怎么说,琉苍有苍穆在,再怎么样也比其他陌生的地方安全。
但是,此刻,她其实是不想走的。这个时候,她其实更希望能陪在司马执身边,替他分忧解愁。同样,她也知道,假如她真的留下来,她其实根本帮不了他,反而有可能成为他的拖累。他此番行事,估计是要彻底改变目前的形势了。
只是,自古至今,行大事者,大多逃不过成王败寇。而照着前世的轨迹来看,他们此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阿萝前阵子还试探性地劝过司马执,她想劝他放弃。虽然很自私,却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司马执一向听她的,唯独这件事情却半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他只是告诉她,他欠七殿下一条命,即使用这条命来偿还也在所不惜。
想到将来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阿萝便打不起精神来,一路上更是难展笑颜。
好在,安平倒是个乐天的性子,成日嘻嘻哈哈地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又语重心长地安慰她,各路神仙也都叫她拜了个遍。
阿萝瞧了,也学着她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菩萨保佑,上到如来观音下至地藏菩萨,能念叨的全都念叨了,每日三次,一次也省不了。
如今这形势,她除了求菩萨保佑,委实也帮不了什么忙。
阿萝这边担心得厉害,司马执那边却是风平浪静,每天该吃该睡,一点也不耽误。至少在外人看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唯有被关在天牢里的崔慕云才知道,司马执不可能丢下他不管,他面上越平静,越说明他有谋划。而这一切谋划都在暗地隐秘地进行着,将许多人都蒙骗了去。连太子崔慕砚也开始怀疑,司马执会不会真的和七弟没有关系?
小未子道:“爷,奴才总觉得这神武将军深不可测,咱们可得防着点。”
崔慕砚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了片刻,道:“自然是要防着的,如今这节骨眼,我们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虽然,司马执是个人才,本王也曾想把他收为己用,不过此人心高气傲,本王收复不得他却也留不得他。”默了一会儿,又道:“过两天,他便要出征了,传令下去,一切按计划进行,本王要他活着出去再没机会回来。”
小未子闻言忙抖擞精神,“喳”了一声便要退下。
崔慕砚忽然叫住他,“上次从丽春阁抓回来那个人现在如何?”
小未子听主子爷提起那事,眉头一下皱成了一堆,道:“主子,您是不知道,那女的嘴硬着呢,怎么着都不肯透露半句,一口咬定了跟七殿下没关系。”顿了下,小心问道:“爷,您瞧着可要把她处置了?”
崔慕砚悠闲地倚着座椅,目光沉沉地盯着一处,“没关系吗?本王倒想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本王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太子府,地牢。
一名素衣女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像被放到血池里泡了一宿。若是仔细看,甚至能看见她的手腕脚踝处均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竟是叫人活生生挑断了手脚筋。这样的状况下,还能活着,已经算是一场奇迹。
崔慕砚忍着腥臭的血腥味,一步一步走进地牢,走到女子身边。
不得不承认,即使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这名女子依然美得叫人心动。
崔慕砚见过的美人无数,而这样心动的感觉,却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这个虚弱而坚强的女子,这个坚强得竟叫他起了一丝心疼和怜悯的女子,怎么能是他的敌人?
素女仍然昏迷着。昨夜,她经历了人生中最惨痛的折磨,她以为她会死去。她想,若是死了反倒好,她至少拼死守住了秘密,也算是报答了将军的救命之恩。
谁知道,老天爷竟然这么残忍,连死也不肯给她个痛快。
崔慕砚蹲下身子,叹了叹素女的鼻息,气若悬丝,但索性还活着。他伸手抚了抚素女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的眉头,却怎么也抚不平顺。
他忍不住短短地叹息一声,终是将素女打横抱了起来。
……
素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她浑身被裹满了绷带,独独剩下一张脸露在外面。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在疼,尤其是被挑断筋脉的手腕和脚腕。这些疼痛,每一处都在提醒着她,三天前的那晚,她所经受的苦难。上百条的毒蛇,放满了辣椒盐的池水,长满刺的鞭藤……
回忆一次,就仿佛重新再经受一次痛苦,素女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她这一声惨叫惊醒了守在外间的丫鬟。
丫鬟匆匆跑进去,见素女虽然仍躺在床上,但眼睛已经睁开了。
小香又惊又喜,忙跑到桌前倒了茶水,走到床边将素女半扶起来,“姑娘你喝点水吧,我马上就出去叫大夫。”
素女的确又累又渴,就着小香的手一咕噜便将水喝完了。
小香见她舔了舔稍稍湿润的嘴唇,问道:“姑娘还要吗?”
素女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又喝了好几杯水,素女才终于觉得没那么渴了。
小香见她没再要水,便跑出去找大夫了。
那大夫听到说素女醒了,惊得合不拢嘴。那日,他进太子府诊治的时候,便说过,这姑娘要活下来不是易事,就算真的能醒来,没有个一年半载也不可能。谁知道,这才三天!她居然真的醒了吗?
大夫犹不敢相信,匆匆随小香进了府去。
当他看见床上那满缠着绑带的女子,正睁着明亮的双眼看着他时,他惊呆了,连呼了三声奇迹之后,这才坐到床边替素女诊治。
这时候,崔慕砚正好走了进来,小香连忙跪地请安。李大夫听见,也连忙准备跪下。
崔慕砚虚扶了一下,道:不必多礼,快替素女姑娘诊治吧。”
李大夫“喳”了一声,忙又坐回凳子上专心替素女摸起脉来。
谁知,素女却猛地甩开大夫的手,抱着被子缩到床角,眼神惊恐地盯着站在床前不远处的崔慕砚。那模样,透着三分恨意,七分惧怕。
崔慕砚被素女的眼神刺得心头一疼,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默了片刻,才道:“你若是不想再死一次就乖乖让大夫诊治!”
素女闻言更加惊恐,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崔慕砚。
崔慕砚一阵心烦,干脆坐到床边一把将素女捞到了怀里,执着她的手送到大夫手边,道:“大夫,瞧瞧她。”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文换了封皮、文名和文案都改了一下,后期估计不会变了,大家有空去瞄一眼把~~
☆、安丽
在崔慕砚精心照顾下,素女渐渐地好起来了。
为了让她能好得快些,甚至恢复到受伤之前的身体,崔慕砚不断地从宫里拿了许多贵重的药物,包括那朵一直珍藏在宫里的千年一株的雪莲花。
这日,华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