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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浮生沐烟雨-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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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雨紧紧跟在宣绍身后,进了皇城司朱红嵌着金色大圆钉对开扇门。
  门口立着六位神态肃穆的举着长矛的侍卫,眼见宣绍一行进去,也不动不移,不曾多看一眼。
  烟雨耳边,此时已只剩下自己恍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宣绍领着烟雨进了皇城司正殿,殿中清清冷冷,不见人影。黑漆石柱,乌木雕花镂空的大屏风,黑金的桌案,处处透着冰冷肃杀的气氛。
  烟雨禁不住抖了抖,好似这里摆着无数个大冰盆一般。
  宣绍带着她,直接绕过了屏风,穿过后堂,来到后院之中,后院正中树立着一座三层的小楼。小楼门口蹲着两尊青面獠牙的大狮子,狮子两旁站着两位手举长矛的侍卫。其神态肃穆,威武之状,丝毫不亚于那两尊霸气的大狮子。
  烟雨抬手捂了捂心口,心跳太快,她担心它会跳出来。
  再往前走一步,也不知那青面獠牙的石狮子会不会忽然跳下来咬她一口?不知那手举长矛的侍卫会不会拿长矛挡住她的去路?识破她是女扮男装,不许她入内?
  可眼见她跟着宣绍经过了侍卫,经过了石狮子,踏上了台阶,一步一步靠近小楼正门。她担心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石狮子没有跳下来咬她,侍卫更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就这么简单随意的跟着宣绍,平平淡淡的进了小楼!
  小楼一层一半地方摆着桌案,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茶具小炉。另一半则是一排排林立的书架,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或粗或细的卷轴,卷轴上还系着细细的绳子,绳子下缀着一个小小的标签。
  烟雨怀揣蹦跶的脱兔一般的心,快步走上前去,在临近的书架上,看着那一排排卷轴,标签上写着年号月份。放在书架同一个格子里的卷轴,都是同一月份的。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过那一卷卷卷轴,缓缓回过头,看着宣绍,声音里有几许略微的颤抖,“这些,我都可以看么?”
  宣绍轻笑,“一楼的可随意查阅,二楼需四品以上侍卫查阅,三楼除了圣上,唯有我和父亲可以调阅。”巨上土圾。
  烟雨点点头,转身缓缓穿梭在林立的书架中,心跳终于渐渐平复。
  她走走停停,似乎只是偶然停在放着壬戌年间卷宗的架子旁,抬手随意拿过一卷卷宗,随手翻看。
  但她的目光迅速扫过这一格子的卷宗,颤抖的将手伸向缀着壬戌年元月标签的卷轴。
  她抖开卷轴以前,回头看了看,宣绍正坐在桌案边不知翻看着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侧耳倾听,一层只有她和宣绍两人,二层三层有人看守,此时无人能发现她在看什么。
  她这才缓缓展开卷轴,细细查看。
  没有!壬戌年元月的卷宗上居然没有记载丞相府的大火!却是详细记录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市井小事,皇城司会去管这些市井小事么?她接连将元月的卷宗都查看了一遍,甚至连二月份的也都看过了,却没有一份卷宗上提到了丞相府的大火。
  这太奇怪了,如果连市井小事,皇城司也会记录在案的话,丞相府的大火,可实在是不应错过。
  她整理好被自己翻乱的卷宗,靠在书架上,阖目静默了一阵子,这才缓缓睁开眼,又在别处随便翻了几下,但卷宗上写了什么,她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放下卷宗,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好奇,来到宣绍身边,眼含期待道:“这里的卷宗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定然不会有根璇玑阁有关之事,二楼和三楼我能去看么?”
  宣绍抬眼看她。
  烟雨极力稳住心神,冲他微笑,似乎生怕他一个眼神就可将自己的心思尽数看穿。
  “走,我带你上去。”宣绍起身说道。
  烟雨松了一口气,赶紧跟在他的身后。
  拐过通向二楼的台阶,站在门口处的侍卫躬身道:“公子!”
  宣绍只略点了点头,就推门走了进去。
  烟雨紧随其后。
  二楼的摆设和一楼并无不同,仍旧是一排排的书架子,摆放整整齐齐的卷宗。
  烟雨走上前去,信手翻看,却在暗暗寻找着时间摆放的顺序。不动声色的向八年前的卷宗走去。
  翻阅了整个壬戌年元月的卷宗,倒是有一行小字有关于丞相府。
  还是在另一个官占民宅的案子下面,一行小字寥寥写道:“上元节灯会日,丞相府忽起大火,逮捕数名游街商贩,经审讯知其对丞相府怀恨在心,恶意纵火。”
  除此之外,再无一字提及丞相府。
  
  第102章 有人要害臣妾
  
  好似辉煌一时的丞相府不过是仅仅存在于她脑海的东西,丞相府的覆灭也不过是一场小小不值一提的纵火案,随着丞相府的大火而丧生的一百多口人命,更是一字都未提及。
  越是不提。越是显得欲盖弥彰。皇城司的卷宗之下,究竟想要藏起怎样的秘密?
  第三层仅供宣文秉和宣绍查看的卷宗上会不会有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如果她还要再上三楼,宣绍会同意么?会怀疑她么?
  她放下手中卷轴,又随意抽起旁的,略翻了几下,放下换了另外一个。
  看似她只是毫无目的的随意翻看。
  二楼的卷宗比一楼的自然有深度的多,一些掩盖在表象之后的真实过往都被记录在案。
  那么三楼藏起的会不会都是不为人知的机密案件?
  烟雨听到呼吸声靠近,猛的一抬头,正撞上宣绍略含笑意的视线。
  “你看的那么快,可看出什么了?”
  烟雨卷起手中卷宗,缓缓抬手放回书架,“果然和一楼有所不同……”
  宣绍笑而不语。
  烟雨提步凑到他身边,“所以,三楼是不是会更加不同?”
  宣绍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问道:“你要上去么?”
  “我……可以么?”烟雨抬眼认真看他。很期待。但又怕他会为难。
  他说话的语气,他的态度,分明表示,带她去三楼并不像前两层那么随意。
  宣绍没有迎着她的视线,微微垂了眼眸,黑曜石一般的眸中,不知藏起了多少心绪,“原本不可以,不过,凡事都会有例外。你很想去看么?”
  烟雨张了张嘴,却一时没有开口。他的为难,她不是看不出。要去么?如果今天不去,恐怕日后就再没有今日这般的机会了吧?
  似乎过了良久,又似乎只是瞬息之间。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宣绍并未多说,转身向外,拾阶而上。缓缓向三楼走去。
  “公子!”三楼的侍卫抬手挡住了跟在宣绍身后的烟雨。
  “让她进来。”宣绍回头说道。
  那侍卫却没有放行,“公子,这不合规矩。”
  “有我同行,你不必担心,出了事,责任我一力承担。”宣绍淡然道。
  那侍卫拦住烟雨去路的手十分缓慢的放了下去,末了他还是深深看了眼烟雨。
  烟雨跟着宣绍走进三楼的卷宗库内,不同与底下两层密密匝匝林立的书架,多的数不清的卷宗。三楼,只有两排大书架,书架上稀稀落落放着很少的卷宗,但每卷都比烟雨的手腕还要粗。
  她抬脚从书架前走过。
  宣绍并没有像在前两层那般,坐在一边,任由她随意翻看。而是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
  烟雨不好直接去找八年前的卷宗。只好从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看起。
  然后一步步,向她想要找的卷宗移去。
  终于到壬戌年元月的位置上,却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格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放。
  烟雨眉头蹙起,连三楼都没有?
  究竟是皇帝。还是宣文秉要藏起八年前丞相府覆灭的真相?
  不是说,三楼只有皇上,宣文秉和宣绍才能入内么?
  烟雨转过脸去看着宣绍,“这个格子,为什么空着?”
  她听到自己话音末有微微的颤抖,但她克制不住。
  “那是壬戌年元月卷宗的位置。”宣绍只瞟了一眼,就立即说出,可见他对卷宗摆放位置的熟悉程度,“那卷,被销毁了。”
  “为什么?被谁销毁了?”烟雨忍不住追问。
  宣绍的脸色却有些冷了下来,“走吧。”
  他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烟雨也只好抬脚跟上。
  两人缓缓走下楼梯。缓缓走出小楼外。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房檐底下已经挂上了防风的灯笼。
  神色的天幕上依稀有星光闪烁。
  宣绍自从出了三楼,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烟雨紧紧跟在他身后,一阵风吹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天冷了,宣绍给她的感觉更冷。
  自从她问了放着八年前元月卷宗的格子为何空着以后,他整个人忽然就冰冷了下来。
  路南飞驾着马车在皇城司外安静的等候着。
  宣绍率先上了车,上车后,回头扶了烟雨一把。
  烟雨这才觉察到,他的手,和他的面色一样冷。
  他一向不是如此的,可能因为习武的原因,他的手心无论天气如何,一向温热。
  今日却这般一番常态。
  是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么?他发现了她想要来皇城司一睹卷宗,根本不是因为好奇,根本不是想要找什么璇玑阁的线索,而是别有目的么?
  烟雨不敢去看宣绍的眼睛,坐在马车上,她只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嗓子里干干的,她抬手去拿象牙小几上的茶壶,却发现茶壶中空空如也。
  如今,该怎么办?
  他是猜到了什么?会不会他留意到她一直在关注八年前的卷宗,从而猜到了自己的身世?他会不会将自己的身世告诉宣文秉?
  如果当年的事真的是宣文秉做的……那他会不会为了斩草除根,除掉自己?
  烟雨放下空茶壶,偷偷抬眼看了看宣绍。
  却发现他的目光似乎落在很远的地方,漆黑的眼眸似乎完全陷入了回忆。
  “壬戌年元月……八年过去了……”宣绍忽然开口。
  静谧的车厢中,忽然响起他略带沙哑的嗓音,把烟雨吓了一跳。
  宣绍抬眼看向她,“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会和父母的关系如此僵硬疏远么?”
  烟雨连连点头,现在,他终于要说了么?也是源于八年前么?
  “八年前,我十岁……”
  “公子!公子!”
  宣绍刚开了口,回忆的语气中透出幽幽苦涩的味道。
  烟雨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探知八年前秘密的准备。
  谁知却忽然被外面骑马而来之人打断。
  宣绍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褪去那一层浮起的怅然,恢复一贯的清冽冷静,“什么事?”
  “回禀公子,宫中贤妃娘娘腹痛不止,皇上命您速速前去!”外面骑着马的人声音十分焦急。
  宣绍闻言,脸色有点僵,“我什么时候成了太医了?”
  烟雨更加莫名,贤妃怀有身孕,腹痛不止确实是大事,但不请太医,急急忙忙的请宣绍去是何用意?难不成宣绍还会给孕妇看病不成?
  还是穆青青又在耍什么花样?
  烟雨攥紧了拳头,若是来人再晚上一两刻中,也好叫宣绍将那段未说完的话说完啊!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宣绍和宣文秉父子不和会不会和丞相府的覆灭有关?
  从没有哪一刻像刚才那般,让她觉得真相离自己是那么近,那么触手可及!
  却偏偏因为“贤妃娘娘腹痛”被打断!
  贤妃娘娘腹痛关宣绍什么事啊?!
  “呃……”外面赶来报信之人,也一阵的尴尬,“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清楚,乃是皇上传旨要公子速速前去。”
  “我让路南飞送你回去。”宣绍转过脸对烟雨说道。
  皇上下旨了,他不可能抗旨不去。别说是贤妃娘娘腹痛让他去,他不能拒绝,便是现在贤妃娘娘要生了,皇上让他去,他硬着头皮也得去呀。
  “我也去。”烟雨摇了摇头,她倒要看看穆青青又在耍什么花样。穆青青以前盘算宣绍的时候,她不觉得怎样。
  如今她已经看清自己的心意,看清自己对宣绍的感情,就绝对不会再让穆青青垂涎自己的相公。
  宣绍没有反对。贤妃是女子,烟雨在场或会方便许多。
  路南飞调转马头,一行迅速向内宫驶去。
  在华音宫外头老远的时候,烟雨就听见有人“哎哟,哎哟……”的呼痛之声。
  她瞧见旁人面色无异,想来是只有她一个人听见了。
  她凝神细细听来,确实是穆青青的声音。
  “你们这群废物!真的爱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就要你们的命!”皇上暴怒的声音震得凝神在听的烟雨耳朵一疼。
  她抬手揉了揉耳朵。
  抬着步撵的太监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总算把宣绍和烟雨送到了华音殿前。
  宣绍腾身跃下步辇。
  扶了烟雨下来。
  殿中跪了一片的太医,身着龙袍的皇上面色涨红,正站在一排太医前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参见皇上。”宣绍拱手说道。
  烟雨跟在他身后福了福身。
  皇帝看到宣绍把夫人也带来了有些诧异,不过此时他显然顾不上这些。巨上记血。
  “绍儿,你经常四处办案,见多识广,你瞧瞧这是什么?”皇上指着身边高几上放着黑漆托盘。
  托盘里躺着一个白布缝的小布偶。
  一旁宫人立即捧了托盘快步来到宣绍面前。
  烟雨也向那托盘中看去,托盘内是个人形的白色小布偶,针脚粗大,布偶身上是一溜血红色的生辰八字。烟雨细细看来,那生辰八字正是穆青青初入春花楼的时候,说不清自己是哪年生人,徐妈妈无奈,为她编撰的!
  她抬眼向屏风后看去,屏风似轻纱,薄而不透,只隐隐约约能看见有宫女的身影在屏风后晃动。
  时不时有穆青青呻吟之声从屏风后传出。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个宫女急急惶惶的从屏风后跑了出来,“贤妃娘娘疼的更厉害了!”
  皇上转身进了内殿,“爱妃,爱妃,你挺住,一定要挺住!为了咱们的孩子,为了朕!一定要坚持住!宣绍已经来了,他一定能救你的……”
  宣绍闻言,脸上露出几许无奈。皇上这话说的,他又不是太医,地上跪了一片的太医都没办法,怎么就他一来,肯定就能救了贤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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