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史上第一大英雄-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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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无剑心底一颤，眼睛随之望向夏寒：“我爱过他？”
她不久前怀疑过夏寒就是她在寻找的人，但为什么见面却没有丝毫的感触？她体内分明流淌着一股炙热的情感，流向的人影却虚幻如烟，怎么会是夏寒？
“对。”红颜脸色铁青，嘲讽道：“我拿走了你的记忆，可感情属于你，你连这都忘了吗！”
她忍不住生气，这也是不想承认体内流淌的情感属于无剑。红颜坚信感情来自自己，她看着无剑的故事出生，但喜欢夏寒的这股心情属于自己，绝对不是从无剑那里夺取而来。
无剑不应该忘记它。
而这点，不仅是红颜的关注点，它更是无剑的逆鳞。
“不可能！”大声的否定，这是无剑第一次发怒，她看到红颜就打心底讨厌，这位一模一样的兽人女王在眼前嘲讽她，一下击中了无剑的怒点。
她的脸庞因为愤怒显得有点红，一手指着夏寒，说道：“你说我爱他，别开玩笑了！！”
就和红颜一样，无剑也不允许任何人玷污自己的心情，她绝不承认重要的人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来的事实。如果日思夜想的人儿出现在眼前，她却毫无感触，那心底那些感情不就跟虚幻的一样吗？
“我说你啊，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很不爽，信口雌黄的女人！”
“哈，那真不凑巧，我见到你的第一眼相当开心，不过被你的傻瓜脑袋搞火了！”
两个女人开始争吵，活像两个孩子。看到这一幕的血族们以及夏寒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混乱——主人（红颜）她是这个性格吗？
第二一零章：愿望
日落西下，天色暗淡。
邪魅的血月升上了天空，彻底拉开了夜幕。
“小家伙，你不去阻止一下她们吗？”
白雪轻声打了个哈欠，趴在麒麟背上百般无聊的玩弄着夏寒的黑发。他的头发柔顺而充满光泽，但不知为什么，白雪更加思念第一次见面时看到的金发。
那个眼神光亮、金发飘然的小男孩，想起来总是让白雪感到怀念。
然而夏寒无法明白她在想什么，或者说他的目光并不在白雪身上。他如履平地般站在半空，背靠麒麟，眼神却望着两位正在争吵的女人。
“不用了。”
他这样回答白雪的问题：“这是她们的一种交流方式，而且已经快结束了。”
自红颜和无剑相见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两人的争吵却一直没有停止。夏寒有些不理解她们从何而来的怒火，但他看得出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态度也在发生改变。
她们用争吵的方式交流信息，现在彼此之间的共识也差不多达到了。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两个统治不同种族的女人停止了争吵。
“你说我在找的人是他，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正合我意。”
讲了半天，总算开始了正题，夏寒不禁松了一口气，应该不会再有意外产生了。然而念头刚过，无剑的视线转到了他身上，皱眉说道：“我有个条件，在施法的过程中，他们不能接近我们！”
她显然不放心夏寒和麒麟。
夏寒心里一突，接着笑道：“那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两个继续。”
他不认为无剑现在这个时候还在计划着什么，事实上就算短暂分开，只要红颜发出危险的信号，夏寒还是能够强行和她汇合，所以安全上不存在什么问题。
同样的。无剑也需要安全的自信。交割记忆需要她和红颜两个人的合作，要是中间有什么危险，她大可不接受记忆。之所以想让夏寒几人远离，也是防止他们偷袭。
“好，我会安排你……”
无剑看到夏寒那么干脆，心底也就安心许多。然而她的安排没有说出来。夏寒却主动提出了目的地：“我想去后面的墓地看看，上任教皇对我有恩，我想去祭奠一下。”
他是白辉钦定的圣子，这件事无剑也曾听说，想了想，她也就没有反对。
于是夏寒带着一群监视他的血族飞向墓地。而红颜则和无剑飞向了教堂大殿，准备在里面完成记忆的交割。
光明城后方，紧贴雾山的地方是一片辽阔的墓场，这里沉睡着数千年为教会作出杰出贡献的人们，是所有修士心中的圣地。血族入侵的战争中，抵抗最顽强的地方也是这里。
许多茂盛的大树分散在墓场各处，然而更广阔的地上却生长着细细的草儿。整个墓场看起来像是一个向上蔓延的平坦草丘，除了林立的墓碑，再也没有多余的装饰。
简洁、自然，很有教会的气息。
“小家伙，那些圣树，只会栽种在圣人修士和教皇墓碑旁边。”白雪卖弄起了她的知识，这让夏寒很快就通过树木的大小找到了白辉的墓碑。
白玉的墓碑，旁边一颗芬芳小树。
夏寒弯身触摸碑前的泥土，一缕缕温暖的气息传递到手上，让他的回忆起了白辉的笑脸。
那位教皇明知自己命不久矣。然而他最后一次和夏寒相见却还是带着笑容，脸上没有悲伤和遗憾。夏寒在想，世界在按白辉所料的那样前进，那老家伙肯定死的非常开心，他一定没有遗憾。
“白雪。死是什么？”
夏寒突然之间疑惑了，死到底有什么可怕，他为了躲避死亡一直奋斗到现在，原因到底是什么？
“算了，当我没问。”
没等白雪回答，他又释然而笑，这些东西并不重要。生与死的问题留给哲学家们思考就行了，他没有必要因为这些根本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烦恼。
他只是来祭拜白辉罢了——想到这里，夏寒双手合起，轻轻对着墓碑鞠了三个躬，他一生没有对其它亡者那么客气过，然而白辉却有这个资格。
白辉所做的事情就算不说伟大，但至少给了夏寒很大的帮助。
“谢谢。”
再多的话也不如一句谢谢，仅仅两字，却把所有心思囊括了。
一阵低泣声响起，夏寒眼睛瞥过，发现在监视自己的血族有一个在哭，也有几个面色暗淡。他心思一闪，这些人不是教会的修士，也应该对白辉很尊敬。
教皇的声望似乎比他想的更好，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夏寒突然转身，望向光明城，一下让所有的血族都戒备了起来。可是他们很快又疑惑了，夏寒除了转身之外没有其它动作，就像是在发呆一样。
当然，夏寒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呆，他在和图鉴交流：“这样的距离，你能干涉教堂那边的情况吗？”
“没问题。”人工对话系统肯定的回答，随后问道：“主人想要激活奇迹系统？”
“你怎么知道？”
“因为主人的想法很容易猜到，你想要追求的是三人都幸福的结果。”
图鉴的回答让夏寒愕然，就和它猜测的一样，夏寒希望依靠奇迹系统解决三个人的问题。他们虽然只有两份记忆，但并非完全没有解决办法，夏寒想要依靠一下图鉴的无所不能。
“那么，主人，你想许下的愿望是什么？”脑中响起的声音带有浓浓的兴趣，图鉴对夏寒这样说道：“我先说明，造物主的规则对灵魂法术有极大限制，不允许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记忆。”
拷贝记忆这是禁止事项，如果允许了这种事情出现，那么克隆生命就会被允许——这是造物主的逆鳞。
夏寒对图鉴口中会说出造物主这个词感到好奇，但他暂且放下疑惑，就算不克隆记忆，他也有一个办法，想必图鉴也不可能否定。
“我想让你对她们的记忆交割做一些纠正，让法术效果变差，然后……”
他许下了一个不完美的愿望。
第二一一章：抉择
教堂大殿，无剑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她在四周的墙壁上设下防御魔法，而红颜则在大殿中央仔细刻画起了法阵。
神秘奥妙的符文在她的手下轻巧的勾画出来，就像有生命一样落在地上，这些熠熠生辉的符文组成了一个湛蓝色的八星法阵，无剑也是一个强大的法师，但比起继承人类第一法师知识的红颜，她还是差的太远了。
无剑看不穿这个八星法阵的原理，但这不会妨碍她对它的审核。她伸手碰触法阵外围，谨慎的试探它的效果，然而就如红颜之前保证的那样，法阵没有伤人的气息。
“画好了，你进来。”完成法阵后，红颜向无剑发出邀请。
她的脸上露出少许犹豫，交割记忆的方法很简单，两人站在法阵内共同施展一个法术就可以了，风险很小。但果然还是让红颜有些害怕，因为她也不敢肯定法术完成之后会对自己造成怎样的危害。
其实之前她认为不会损失情感是基于数年以前无剑的亲身体验进行的自我安慰，这次见到无剑发现她对夏寒的态度后，红颜又有些彷徨了。
“怎么，你胆怯了？”无剑眼光锐利的看穿了红颜的心思：“要不要就此放弃？”
事实上她心底的不安不比红颜要小，虽说法阵给她的感觉没有问题，但谁知道其中是不是隐藏了什么手脚。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记忆恢复证明了红颜的解释，那无剑该怎么面对夏寒？
告诉他自己失忆忘记他很正常？
两个女人同时陷入沉默，不久，红颜率先开口：“继续吧……”
无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对方都不怕，她也就暂且把想法放在一边，走进法阵里面。
红颜已经把咒语告诉了她，两人对视两眼，不约而同的闭上眼睛。开始吟唱枯燥的咒语。
这个咒语的效果就像是催眠一般，从彼此嘴里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清脆平缓，宛若在清晨露水未干的林间聆听鸟儿们的清唱。咒语优雅、空灵，而后就像隔了千山万壑般的悠远，就像九天之上的歌声。
这不是咒语。倒像是一首歌。
然而无剑来不及深思，她已经和红颜一起进入了梦境般的世界。
这个时间，惊人的异象出现在大殿。只见八星法阵发出深邃之光，站在其中的两个身影开始变薄，她们的实体消失，身子就像雾一样被风吹得晃动起来。
法阵上涌出一条条蓝色的光带环绕在两人身边。捆住她们的影子防止被风吹走。一些泡沫从红颜身上飞起，逐个飞向无剑，仔细一看，这些泡沫里时不时闪烁异象，正是无剑那些失去的记忆。
记忆交割进行的很顺利，可就在这时，法阵外浮现出了一团黑色的火焰。
“咯咯。我就知道，这个盟友有猫腻。”火焰中传出妖媚的笑声，声音不比法阵里的两人差：“好机会，这下血族和兽人都得听我的了。”
火焰随着笑声逐渐转换形态，延伸拉曲成一个黑色女人的虚影。她身材出色，前凸后翘，虽然面貌模糊不可见，然而背后一双黑翼、头顶两根尖刺却足以证明身份——魔族。
“虚构记忆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这个神秘的魔族女人把手伸到嘴边，竟然吐出了两个漆黑的圆球，圆球就和正在交割的记忆泡沫一样。里面闪烁着各式各样的景象。
记忆之球，里面藏着为魔族服务的记忆，女人掌握着上百万灵魂的记忆，从中选出两个符合现状的也不是难事。
她咯咯笑着，只要把黑球放进毫无防备的无剑和红颜体内。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就会相信魔族才是她们的主人，命令两个种族的人为她们服务。
一想到这些，女人就觉得她没有白费心力制造分身。
“去吧。”
她把两个黑球抛了过去，八星法阵涌出彩带想要拦截它们，速度却是慢了一筹。
“奇迹系统，启动……”
突然之间，法阵的光芒变了，蓝色线条被替换成了银色火焰，刚才安然自若的黑球只在火焰上空颤抖两下就彻底得消失不见。
“什么人！”魔族女人大惊，能在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转换法阵的人，难道是被圣兽们发现了？
她转身回望，背后一片空旷，别说人影了，就连灰尘都没有几个。这一刻，女人心底开始发毛，强烈的危机感让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逐，被虚空漩涡吞噬。
大殿内部被一层银光覆盖，外界的观察视线被彻底的断绝，只有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响起。
“执行任务，回收主人记忆……”
一个个泡沫包裹的记忆从无剑的虚影中分离，随后消失在虚空中。
“3％、10％……92％、100％……回收完成，第一步任务完成。”
“记忆转移开始……4％……”
再也没有泡沫从无剑体内分离后，红颜冒出来的泡沫却更多了，就像有人在追赶似的，它们飞速涌进了无剑的体内。
然而这一步完成之后，法阵没有立刻消失，它燃烧的更加旺盛了，一下就把两个女人掩盖了起来。
“最后一步，双生灵魂构建开始……”
银色的火焰妖艳的燃烧起来，就算有人在场也绝对不敢正视这刺目的火焰，它把中间发生的一切都隐藏了起来，只有无影无形的图鉴才能看到里面的两个身影交织在一起，而后再一次分开。
记忆无法克隆，但灵魂却能相互了解。
“小家伙！”
光明城后方的墓场，夏寒突然倒在了地上，白雪慌乱的奔向他，而麒麟站在一边威慑起了那些心思迥异的血族。
它守护着自己的主人，同时也对他的抉择感到满意。
夏寒许下的愿望不是创造虚假的记忆，而是以红颜的计划为基础制定的新想法——记忆属于无剑，但让两人的灵魂缔结契约，让红颜也能共享这份记忆。
这个愿望不完美，甚至对两个人都有伤害。
然而很久以前，无剑和红颜的联系就是如此紧密，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第二一二章：感觉共享
一双冰凉的手从脸庞滑过，夏寒感到自己被一个柔软的怀抱拥了起来。
他睁开眼，一双血色的大眼睛在眼前闪耀，喜悦、悲伤两股截然相反的东西在这双眼睛里面流动，在这一瞬间，夏寒什么也没想伸手抱住了她。
“欢迎回来，无剑。”
“嗯。”无剑抱着他，紧紧抱着，虽然没有落泪，但声音却带着细微的哭音：“我回来了，夫君，回来了……”
“我再也不走了。”
所有记忆都回到了原本的地方，一再失去的宝贵事物在无剑心中涌动，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充实的灵魂，仿佛转瞬间，世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然而在无比的喜悦下面，浓浓的悲伤却让无剑无法克制。
“对不起……”
她慢慢把头埋在夏寒的发间，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对不起…我没有去救你，没有陪在你身边…对不起……”
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没有实现当初的誓言。她还记得在那辆马车上，无荆对她说出的话，他要在夏寒的身上绑上荆棘，用痛楚和血泪让他成长。
那之后，夏寒受到了怎样的对待呢？
在他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