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冥之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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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再跟谁说话？”叶暮突然挡住了墨彦的去路，偏头看了看墨彦的身后，人群涌动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人影。
“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墨彦绕过叶暮，本以为他可能会是邪冥之主的本体，不过现在这个时间邪冥之主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依他的个性已经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俯瞰这场暗夜的屠杀。最高处？！墨彦想到这里抬头盯住瞭望塔的塔顶。
“那里没人，别看了，满月都要被云遮住了。”叶暮仰着脖子，恍然间看到满月下一双红色的眼睛，下意识地甩了甩头。
“他看到你了。”墨竺静静地看着夜空下的一切，全然不在乎揽在自己腰间温热的手。
“那又如何？”苍澈在空中轻踩，不过几步便落到了地面，额前的发丝被风吹起拂过墨竺的脸颊，感觉微痒。
墨竺双脚沾地的一刻，不紧不慢地转了个圈绕开苍澈的手。“既然有叶暮在，你的序曲看来是要结束了，恕不奉陪。”
“恕不奉陪么？说的好像是你的序曲一样。” 幸好有你，否则墨彦将这一切解决的太快我还真是苦恼，苍澈站在原地想着，看着渐渐远去的墨竺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您还真是悠闲，满城风雨，您就跟这袭击大好青年？” 紫瞳一闪，人影一晃而过，停住脚步站在苍澈的背后。
“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限制我的私生活，斩枫。”苍澈转过身，背靠在街旁的墙壁上。人流从两人中间穿行，就像两人所站的地方只有空气一样。
“我只答应您如果序曲有意思才会入伙。”被称作斩枫的紫瞳男人，黑色的短发都利落地向上刺着，到是显出点儿朋克风格。
“你最好不要说没兴趣，那样沁鳞又要回去改造了，他会恨你的。”苍澈并没有太过担心，斩枫是否会入伙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至少他的眼神不想平常那样暗淡无光。
“派他去改造不是你的决定么，他恨死我也都是没有意义的。”斩枫假似摆出叹气的表情，摆了摆手。
“呵~若是他有胆恨我，那我也就只好让他在柯允那里多呆些日子了。”
“柯允也不累么？工作狂，不停研究新物种。”斩枫闪躲着身边的人类，为了避免相撞最后也只好靠到了苍澈旁边的墙壁上。
“他的个人爱好而已，柯允可是整个邪冥界最优秀的魔物创造者，爱岗敬业也没什么不好。”
“吾主还真会算计，爱好能当工钱？啧……这我可不能入伙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可不干。”
“我到不这么认为。”苍澈意义不明地看了斩枫一眼，不再多言，夜未过，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银发的占卜师
“沁鳞，你是太过悠闲了。”苍澈轻抿下唇，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已经将沁鳞招致身前。“客人可是表示你的开始太过平淡。”
沁鳞一听这话，本是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妖媚的眼睛瞪视着靠在一边墙上的斩枫。“他也算客人？！”
苍澈皱眉，单手挑起沁鳞遮住左眼的发丝，鼻息突然贴近沁鳞的脸颊。“再不补救可就没有机会了，你的手下连墨彦都阻止不了还想谈什么条件？！”
沁鳞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眼睛直盯着苍澈抚摸自己头发的手，生怕他生气把自己宝贝似的头发拽下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苍澈还没有生气，否则现在自己定是已经变成尸体了。“这是我的失职，我现在就去解决墨彦那小子！”
“轻举妄动可是连小命都要不保了，墨彦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角儿，要不你们这位邪冥之主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虽然这是他自愿的。”斩枫在一旁开了口，刚才好像无意间注意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不利用一下怎么行。
“少在那里说风凉话，吾主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就凭墨彦那个面瘫的臭小子，怎么比得了吾主。”沁鳞不服气地冲着斩枫一通吼，要不是吾主说他是自己的客人，沁鳞非要冲上去暴打他一顿不可。
“跟他没法沟通。”斩枫摊了摊手，面向苍澈。“叶暮不过是感觉强了点，不足为惧，要小心的另有其人，不想损兵折将就注意点儿。”说完斩枫直接扭脸走人，故意掏了掏耳朵表示对身后舌燥的沁鳞十分反感。
“你！……”沁鳞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苍澈一把按住头顶。
“做你该做的事！几百年都长不大么？”苍澈把压住沁鳞头顶的手拿了下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小心点儿，弄坏了柯允的发明可就不妙了，注意点银发的男人。”
沁鳞一听柯允的名字马上安静了下来，送回去改造真是八百个不愿意，简直就是对身心的折磨。不过吾主所说的银发男人又是谁呢？沁鳞还没想明白，抬头却发现苍澈已经消失了身影。
到底吾主要说的是什么，说一半怎么可能明白。活了1700年，我可是连他的零头都没活到，怎么可能理解他的意思。人类无止境的欲望，谁都阻止不了，不管是圣灵王次子墨彦还是那个什么银发男子都改变不了，这是人类自己选择的死路，还想求救那岂不是太傻了点儿。沁鳞捋了捋被苍澈摸过的头发，不屑地看了一眼还没有被清理的尸体。
沁鳞回到了空荡荡的房间，这一夜真是损兵折将，就连自己亲自制造的沁奴都输给了墨彦，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柯允，恶心的人类真不禁打。”沁鳞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回到邪冥界，不顾形象地蹲在柯允的桌子旁边，虽然害怕被柯允再次改造，不过说说话还是可以的，因为不管说什么柯允都不会打断沁鳞，当然也没有任何该有的回答。
“真不知道斩枫为什么会成为吾主的客人，你知不知道原因？闻见他的味道都让我受不了……”沁鳞开始滔滔不绝，对于他来说柯允更像是父亲，自己的烦恼都该让父亲知道才对。
“我是真的不想再被送来改造，你的手艺实在太差了，重生比死还难受。可是墨彦那小子非要给我添乱，你跟了吾主这么长时间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输给墨彦？我好像听到了不好的传闻。”
“既然是传闻就别听。”
听到柯允难得的回应，沁鳞一时愣了神。“啊？哦……吾主为什么会输？你知道么？”
柯允停下手里的工作，琥珀色的眼瞳被淡蓝色的头发遮住了一只，抬起头看向沁鳞。“你想知道？苍澈那混蛋不过是看上那圣灵王次子而已，不过这倒是加快了他要毁灭人类的速度。”
沁鳞瞪大了眼睛看着柯允，平时柯允都很少说话，一心就在研究邪冥界的新物种，一天连抬头的机会都少，今天竟然会直呼邪冥之主的名字，难免让沁鳞有些吃惊。“直呼吾主名讳，柯允你胆子够大。”
柯允白了沁鳞一眼，马上又垂下了头。“你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赶紧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别来打扰我。”柯允微微动手，一只缩在角落里的人偶便动了起来，虽然只有一米多高却力大无比将沁鳞直接扔出去老远。
“啧……怎么大头朝下往出丢人。”沁鳞在空中翻了个身，轻巧地落在地上。邪冥界的土地全部都是红土，但跟人界的红土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邪冥界存在一种叫做木冥的植物，这在邪冥界随处可见的树木，通体黑色没有一片叶子，剥开树皮里面便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而木冥并不从土壤总吸取能量而是将自身的红色汁液释放到土壤内，这种汁液含有微量的魔元素，可以帮助魔物放松身心提升自身魔性。
沁鳞皱眉看了看被染红的皮鞋，直接走出了邪冥之门返回了人界。沁鳞出生的村落在魔界的边缘，村子里的人很少交流，魔物并不喜欢群聚，从来都是单独行动，况且都是同样的名字沟通起来也不太方便。沁鳞已经太久没回过自己的村子早就忘了家的样子，所以人界这块地盘一定要挣到。沁鳞握紧了拳头，打算亲自会会圣灵王的次子——墨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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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在蒙蒙亮的时候，叶暮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学校，一晚上在整座城中追着墨彦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墨彦那速度简直就像凌波微步，脚都不带着地的，叶暮可就是可普通人类，连跑带颠儿都追不上，最后只能打车直奔事发地，才能赶上看着冰凉尸体的墨彦。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学校，墨彦去了教室，叶暮回了宿舍，洗漱了一番打着哈欠走进了教室，坐在了墨彦的后边。“哈唔~睡了，晚上见。”
墨彦全当没有听见，这一晚上都是叶暮在给自己指路，虽然是个人类不过倒是挺能干的。墨彦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
叶暮上完第一节课索性直接回宿舍睡觉去了，在教室睡实在是不舒服，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梦里全是墨彦和那些尸体的脸，还夹杂这一双红色的眼睛。
“嘿！醒醒！”卢新鹏推了推叶暮，宿舍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天都黑了，叶暮闭着眼睛突然坐起身吓了卢新鹏一跳。
“啊？干嘛？”叶暮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卢新鹏。
“你丫是还梦游么？睡着睡着觉怎么还坐起来了。”卢新鹏本来就胆儿小，看着叶暮睁眼才放心了下来。
叶暮光着膀子，随便摸了条裤子穿上，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疼，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跑的还是床太硬弄的。“困死了，今儿他们都不回来了？”
“嗯，就咱俩。”卢新鹏坐回床上，继续玩儿他的网游。这男生宿舍本来就没几个住宿的，不是出去玩儿就是回家，平常住宿的也就不到4个人。
“那今儿宿舍都归你了。”叶暮速度穿好衣服，看了看表，竟然已经十点了。
“你又干嘛去？！白天睡觉晚上你就不在，哪儿吊小姑娘去？我跟你一块儿去得了。”卢新鹏从床上跳了起来，就准备跟叶暮一起出去。
“我对小姑娘没兴趣，你老实在宿舍玩儿你的游戏，我走了。”叶暮拿了钥匙就往出跑，出了校门就一直往西走。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即使是叶暮也不可能感应到全市的魔物，只不过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月亮，没有太多建筑物得遮挡。
灯光下，叶暮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看向月亮的方向，没注意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你要找的人不在那边。”
叶暮回过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与墨彦圣灵化的发色一样，纯正的银色。难道这个人也是圣灵么？叶暮没有答话，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还感应不到么？”男人银色的眸子直视着叶暮，让叶暮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是谁？圣灵么？”叶暮警惕地后退一步。
“普通的占卜师而已，该说的已经说了，能不能找到那个人就看你自己了。”男子说完，消失在了叶暮眼前。
人类会突然消失么？！叶暮无奈地立在原地，不明白银发男子所说的感应是什么意思。叶暮摇了摇头，又再次看向月亮。这么大座城市，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墨彦。闭上双眼，感受着徐徐的晚风，空气中有一种让人反感的淡香。
、甫维的玩具
“你刚才去哪儿了？！”冰火面对着甫维，质问道。
“少爷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既然没有能用到我的地方，难道我还不能自己找点儿乐子么？”甫维把玩着一柄通体漆黑的权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被梳在脑后的半长银发发丝散落，银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慵懒。
“你！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你最好一直在外面找乐子不要回来了，否则少爷非得被你给害死。”冰火的脾气一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甫维的鼻子骂道。
“啧~貌似你比我说的还过分。”甫维摇了摇头，瞬间已经与冰火擦肩，站到了他的身后。
冰火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第一时间转过身面对甫维。不管怎么看，这个男人都太过可疑。
冰火与甫维两个人都共侍一主，平常都鲜少交流，虽然夜荛少爷的手下从来都是单独行动，互不干涉，但是冰火还是不放心地到处打探甫维这个人的底细，只是结果都是一样，这个人的一切都是空白，不论是出生、家境或是经历全部都是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保持着什么样的目的。
“别担心，我的个人爱好不会干涉到少爷。”甫维请撇了冰火一眼，转身上了楼。
“不会干涉，真是放屁！”冰火恨不得上前暴打甫维一顿，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甫维恐怖的地方实在太多，硬碰硬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甫维不再理会冰火，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靠在上边，手中的权杖浮于半空中。银发散落，房间变得有些昏暗，深绿色的标识随之出现在甫维的身下。时间放慢，权杖落于甫维手中，半长的银发垂在甫维的肩膀上。
“少爷叫你，赶紧出来。”冰火使劲敲了下门，冲着门缝吼了一声。
甫维将银发梳起，优雅地走出房门，嘴角却勾起极不相符的邪恶笑容。
“你不觉得你带着这样的嘴脸去见少爷很失礼么！”冰火不爽地看着甫维的笑容，后脊梁一阵发凉。
甫维与冰火一前一后走进所谓的少爷的房间，甫维面对少爷欠了欠身。“夜荛少爷，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呢？”
“最近你好像忘了自己的工作。”夜荛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向甫维。
“少爷既然没有任何吩咐，我不过是找个玩具又有何不可？”甫维摆出恭敬的姿态，说出来的话却不容夜荛反驳。
夜荛无奈地看着甫维，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凭自己的兴趣么？从来都看不出他的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看到一切的结局么？夜荛不再多言，示意冰火和甫维二人出去，一个人静静地看向窗外的夜色。
甫维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权杖在深绿色标识上指向的叶暮移动的位置，笑意渐浓。“这小子还真是开窍，不知道邪冥与圣灵两界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就在甫维自言自语的功夫，叶暮已经跟随着那股淡香走到了城东的空地。这地方偏僻的连路灯都没有，若是没有月光定是一片漆黑。叶暮撇了撇嘴，淡香的味道变得极为浓郁，跟墨彦身上的味道一样，但是好像还掺杂着其他的味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沁鳞突然出现在叶暮身后，用胳膊勾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