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徒-我是幻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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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
“该死的！”我此时冲了出来，看到这个情况，顿时臭骂道。
“这边！”彬马上反应过来，引着我朝大楼的走火通道跑去。
就这样，大厅内的警察们，眼睁睁看着我们进了走火通道，纷纷把目光转移到索克的身上，大家都等着索克的指示。他们都习惯了，当警官维斯不在的时候，索克便是发号司令的人。
是的，维斯已经不在大厅外了，不知去向。目前只知道他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彬关上走火通道的门时候，特意朝恶魔女孩的位置瞧了瞧，原本在那里的恶魔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暗叹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转身便朝楼上狂奔。目前的他还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一路上来，他想了很多，好像有些东西离他越来越远了。原本重要的，现在已经变得不重要了，而之前所没有意识到的，现在格外的感觉到重要性。
彬笑了，他想，或许，这就是每个人所必须要经历的成长？
、第十六节 署长必须死！
“A、B、C三队进入大楼进行追击！”索克下达了命令。
“是！”
我们和警察的追逐在楼道之间展开。
所有人在楼梯之间不断盘旋而上，千回百转，慢慢地，眼前的路产生了奇怪的变化。
“原！呼！”彬稍微喘着气，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这楼梯有些古怪！”
彬所说的古怪，我早就留意到，只是楼下传来的声响步步紧逼，也顾不得这些小事了。
周围的情况是这样的，就像是在热浪当中一样，所有的物体都产生了轻微的抖动，但温度显示却是正常的。
此时我们大概已经奔跑着来到了第十层楼，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脚走在地板上，就像踩在地毯上一样。
我和彬都留意起了自己走过的地面，却惊讶地发现，地面上竟然留下了我们的脚印！就像是大雪过后，在雪地上留了痕迹一样。还没有等我们说出口，楼下的人就在惊呼了：“这怎么回事！地面开始陷下去了！”
我们没有停下来，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瞧着楼下，只见那些一直在追击我们的警察们，走路的时候那双脚已经陷了下去，就像是在沼泽地上行走一样，脚抬上来的时候，沾满了白色的泥水，稀里哗啦的，有些滑稽。
就这样，我们和警察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当我们到达第十三楼的时候，他们还在十一楼艰难地行进。
“怎么回事！”走在前面的彬突然喝道。
我知道彬可不是一个无病**的人，直接往他的前方看去，在十三楼往上右拐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堵墙！也就是说，往上就没有路了！
“这不可能！”我惊讶地说道。
前路已经完全断绝！即便楼下的警察行进艰难，但也拖不了多少时间！
怎么办！怎么办！
我和彬同时看向十三楼通往楼层内的门。
也许，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这栋大厦汇中所发生的事情早已通过网络散布了出去。
没有人会不知道，在这个市中心的地段发生了这样的一件大事：数百名警察把警署署长所住的大厦给重重围了起来，个个荷枪实弹地在内外戒备着。俨然是一副进行重大演习的样子。另一方面，大厦一楼的咖啡厅被扫射了个遍，里面几乎找不到一寸地方是完好的。这一切告诉着周围的行人，正在进行的行动，不是演习！
原本拥挤在大厦街道旁看热闹的人们都被警察清理出去，退到了离大厦两百米远的地方，但是他们依然紧张而又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生怕有一丝的细节被遗忘掉。
“A队收到请回答！”索克旁的警卫对着对讲机大喊道。
但是对讲机内没有任何头目回应，有的只有沙沙的干扰声。
“怎么了？”索克惊讶的表情显露在脸上，看上去很是真切。
“行动指挥官！”警卫带着些许的着急说道：“A队失去了联系！”
“嗯？”索克低头用手摸着下巴，掂量着什么，然后说道：“快！联系其余的B队和C队，让他们马上下来！”
“是！”警卫快速切换对讲机的频道，按着索克的指示下达命令。
可是，B队和C队的人员竟然也没有了回复！明明刚刚还能够收到他们的回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行动指挥官！”警卫现在的样子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镇定，他的双目充满了对下落不明人员的担忧。他压抑不住心中的震惊，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对讲机，说道：“他们……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应！”
索克很是冷静，一直以来，和他共处的同事都知道，他几乎没有焦虑的时候。在这件事上，他同样没有表现出焦虑。
“奇怪的事情。”索克做出了沉思的样子，慢慢地走到了与破烂的咖啡厅看上去相当匹配的马丽达面前，轻松地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扶住方向盘，闭上双眼，就像是睡了过去一样。
“指挥官！”警卫对索克的行为有些不解，他建议道：“难道我们不派些人去增援？”
“呵呵。”警卫的话在索克的脸上掀起一阵波澜，索克笑了。他又说道：“敌情未明，人派上去只会送死，增援只是个笑话。A、B和C队的人怕是全部死翘翘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在十八楼的署长。绑架还是直接杀害，我无法推断出。我们所做的就只能……”说道这，索克苦笑着闭上了嘴。
警卫呆住了，这是他所没有想到过的。
（署长有危险！但是我们却无能为力吗？）
警卫带着绝望关上了马丽达的门。
就在所有的人都关注着大厦一楼的情况时，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在大厦背部的墙上奔跑着。此人沿着垂直的墙面而上，就像是在平地一样轻松地奔跑，不到一会儿，他便来到了大厦的第十八层。从走火通道的窗口进入，站在结实的楼道上，拍打身上的灰尘。如果有人在楼道内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人正是警官维斯。
“十八秒。”维斯不满地看了看手上带着的石英手表，这是他从地摊上淘回来的，是一件珍贵的宝贝。可惜卖的人不识货，他只花了几百块便入手了这价值数万的古董手表。
他对他的速度很不满意，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打起了精神，便走进了十八楼内。
这楼层的装修显得相当奢华，但是他无心留意这些。其实他来过几次了，跟着副署长大人来这里和署长商讨过几次。具体商讨的是什么，他基本忘光。即便在讨论的时候他滔滔不绝地摆出自己的观点，并获得了众多观众的认可，但是这些都只是一堆屁话而已，根本不是他所渴望的鲜血和面包，也没有必要记在心上。
“这是最后一次到署长家里了吧。”维斯嘀咕着，悠然地来到了一道防盗门前。
按门铃吗？
维斯快速地做出了决定。
既然是一次愉快轻松的猎杀，何必再装样子呢。
他伸出了手指，按在防盗门的钥匙孔上。手指顿时变成了一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然后轻轻地一扭，门被打开了。
随后的木门也根本难不倒他，依法炮制。
警署署长的家是一个温馨的家，主色调是咖啡色，在大厅内铺上了地毯，脱鞋，踩上去，给人一种全身舒坦的感觉。
恰巧在这个时候，屋内大厅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原本的安静。电话的声音好像十分着急，催促着这里的人快些接电话。
“我来了！”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抱怨声，听声音是中年男子。
维斯确定，那就是警署署长。
警署署长从房间走了出来，他第一眼便看到了大厅茶几上的响动的电话，同时，他也惊觉到，屋子里竟然来了个一位不速之客。
“咦？维斯？你怎么在这里？”警署署长带着奇怪的神色看着维斯，也不忘前去拿电话。
“电话就不用听了吧。”维斯快步走了几步，恰好在署长拿起电话的同时把电话又稳稳地按回去。
电话声停下半刻又响了起来，是第二通电话，催促得十分紧急，在呼喊着署长去接听。
“你干什么！放开手！”署长被触怒了，大声斥责道。
“听不到我说的话吗！老鬼！你没有必要再拿起这个电话了！”维斯的手变成大手把署长的脸整个拿住，然后往上一提。署长拿不住电话，松开了手，被吊在了半空。
“呜呜！”署长满脸通红地挥舞着双臂双腿，挣扎，但是显得毫无用处。
“呵呵。”维斯笑着松开了手中的电话，换了个手，掐住了署长的脖子。
署长的生命之光在消逝。
他辛苦地挣扎，不停用力地掰开维斯的手，但是维斯的力量实在惊人，他根本对此毫无办法！
“为……为什么！”署长惊恐而带着愤恨用着最后的气力呼喊道。
“你知道得太多了！同时你也应该知道，你太多管闲事了。”维斯回答道。
“你！你是恶魔！”署长带着怨恨说出最后的一句遗言后，身体一颤，双眼泛白，完全没有了知觉。
、第十七节 第一次交手，威慑
窗外反应的时分已经到了傍晚，天空渐渐地暗淡起来。
这正是维斯想要的氛围。
按习惯，他会对每一个被他杀死的人的躯壳进行一种仪式，那就是把他们的血液给抽干，但他认为，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做，署长的躯壳太过腐朽了。
维斯摇了摇头，把署长的尸体轻轻地放了下来，转身想悄悄地离去。迈前了一步，他又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发现一个女孩靠在了屋子大门的门边，用左半身面对他，神态淡然。
虽然维斯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看上去，她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已。有不同的话，就是她长得比较靓丽一点。但，维斯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他的目光淡淡地在女孩身上扫过，随后便继续向前走。
经过女孩的身边时，女孩开始动了，维斯警觉了起来，但女孩除了转身之外没有任何的多于动作。
老实说，维斯是不惧怕女孩会突然袭击的，因为他体内的能量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充溢在整个第十八层中的每一个空间。只要稍有动静，即便是几十米之外的小动作，他都一清二楚，更别说是在离他不到一米间隔的距离了。
这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和警署署长有什么关系？
她的神色这么安静冷淡，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维斯从看到女孩的第一眼开始就思考着一连串的问题，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是狐狸的话，尾巴始终会露出来的。他要做的不是主动出击，而是静静地潜伏等待。可以说，这是十拿九稳的守株待兔。
他的身体与女孩达到了最紧密的间距，这是一个临界点，再之后那就是距离转而增大了。维斯聚精会神，他等待着女孩异于常人的举动。对此，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一米，两米……
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她没有打算动手吗？或者是我多疑了？或许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维斯的好奇心没有因为距离的增大而消减，相反，他出现了些许的焦急。他使用着特异的能力在女孩身上探寻，依然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奇怪气息。
嗒！
维斯的右脚向前重重地迈了一步，他停住脚步，停止前进。
这又是一次试探。
她会有所反应吗？
维斯对此不太自信。
很久了，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自从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后，他就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失去过主动。他曾经以为，他在世上就这样下去了，没有激情，也无法死去。
死去？
维斯很诧异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身后的这个女孩完完全全地把他的阴暗面给诱导了出来。
“你是谁！”维斯粗鲁地喊道，脸上带着的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冷峻。
“你杀了人。”女孩的语调带着些斥责，她继续说道：“你身为一名警务人员竟然知法犯法，难道不觉得可悲吗？”
知法犯法！
维斯想起了很久之前，他还是人类的时候，那些警校当中的种种规条。那时候的他是那样的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着希望，谨守着所有的规条。而现在的他，活了两百年了，往日的一切规条大部分都被现在的他所否定。
法律是相对的，它不会为被压迫的奴隶声援。
原本的思维定式被身后天真的女孩所质疑了，不得不说，这让维斯哭笑不得，内心中还有一些久违的愧疚。
（愧疚！我竟然还会感到愧疚吗！）
维斯双手握拳，双目紧闭，他身上的杀气骤然升腾起来，周围微弱的能量气息也开始翻腾。如果肉眼能看到的话，就会看到这样的情景，空气中的气息就像是怒海中的波涛，撕扯着它所囊括的所有事物。
“有趣。”女孩左手伸出，在身前舞动，她在看上去空洞无物的空气中感受到了能量的翻腾。能量就像是海水一样，带着她的左手大幅度地摆动。她的左手就像是怒海中的孤舟，如果不是适时地调动方向，怕是会在怒涛之中受到伤害。
“你究竟是谁！”维斯感到愤怒了，他猛地转身，顿时一股气场冲着女孩涌去！
没有气息，没有能量，在他的第六感看来，眼前的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这不可能！
维斯苦恼地否定了这个结论！
他觉得，在女孩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被耍的猴子！
女孩依然用这左半身对着他，目光注视着眼前舞动着的左手，在她的眼中，维斯根本不值一提。
“可恶！难道你是个神经病吗！”维斯破口大骂，他认为，女孩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只有这样，才能合理地解释眼前种种的一切。
女孩终于看了维斯一眼，神情中充满对维斯的鄙夷，她说道：“本以为你是个绅士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女孩的话给了维斯的心里狠狠的一拳，因为他察觉，他竟真的因眼前这个弱小的人类而生气了！活了两百年的强大生物就这样轻易地动怒了吗！
维斯想到这里，鼻孔猛地喷出热气，双袖一摆，利索地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
他很快地就要来到电梯的面前。
这时候，女孩叹气了，说道：“你竟然就这样滚蛋了？好吧，我认输，没有想到你是一个这样的白痴走狗！”
“你说什么！”维斯听到女孩的话，受到了刺激，转身暴喝。
从眼前长长的通道看过去，哪里还有女孩的身影！
“去哪里了！”维斯惊讶地看着眼前让他吃惊的场面。警署署长家里打开的铁门，暗淡的过道，原本女孩所在的位置空荡荡的。
维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他竟然觉察不到自己的“猎物”去哪里了！
“我在这里呢。”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维斯的心几乎要从胸口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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