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婚背后是什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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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美更好的选择。”
木棉花直视着东方睿:“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何必呢?他有他的抱负和追求,我也有我的理想和信念。他是那种生下来,就立誓要出人头地,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而我不过是大千世界泯然众生的一介平凡女子,人生最大的理想和目标,不过是相夫教子惟愿家人平安健康而已。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不能与他同生共死并肩奋斗,不如快刀斩乱麻,洒脱放手让他展翅高飞。”
木棉花似乎不愿多言,端着酒杯站起来,给自己的三叔三婶敬酒去了。
东方睿笑笑,知道木棉花看似随和平易近人,实则外柔内刚极有主见。她和马勃都是心高气傲宁缺勿滥之人,两人之间僵持已久原地踏步不进不退的局面,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够轻易说服得了的。
木芙蓉恰巧从洗手间出来。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不坐下,伸手一拍东方睿的肩膀,弯下腰,鬼鬼祟祟地将脑袋凑到东方睿耳边,窃窃私语道:“东方睿,老实交待,你刚才跟木棉花都说什么了?我看她的脸色都变了,难看得很。”
东方睿笑着一偏头,也不避讳席间众人,伸手捉住木芙蓉的两只手,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你真想知道?”
八卦小女人木芙蓉立马两眼放光,点头如捣蒜,嘴里还不停地“嗯嗯”有声,迫不及待地以示肯定和强调。
东方睿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真诚的笑容,双手用劲,将木芙蓉身子拉得更低,嘴凑到木芙蓉耳边,轻轻地又无比清晰地道:“暂且保密。新婚之夜再告诉你。”
木芙蓉的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嘴角抽搐,恨恨地瞪着他无言以对。
这厮究竟是什么人啊?从昨天开始,不管你跟他说什么,他都有本事三言两语跟你绕到新婚之夜的话题上去。
她就不明白了,他东方睿跟木棉花说了些什么,与他们俩的新婚之夜有什么关联啊?生意人东方睿一向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脑袋里,现在成天都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忒不靠谱的东西啊?
她真是彻底服了他了。
、放手
托单身红娘木棉花的福,众人在烟花三月吃了一顿色香味俱全团团圆圆皆大欢喜的饕餮盛宴。
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杜妈黄暄说,杜爸木爸有个关系密切颇为相宜的一个办公楼层的老同事,昨天在江南的省人民医院胆结石住院开刀,他们四老约好了下午一起去医院病房探望他,时间也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生意人东方睿不露声色地瞟一眼斜对面的海龙,早已未雨绸缪提前买了单的海龙心领神会,立刻站起来说自己先去停车场拿车,让四老等三分钟后再下楼,他送他们去医院。
大家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天,然后说说笑笑地陪着木爸木妈杜爸杜妈一起离了包房,热热闹闹地下了楼。
在酒店的玻璃旋转门口,海龙开着一辆白色富康,载着吃饱喝足称心如意眉开眼笑的四老先行一步。
木棉花笑容满面地说她要回山大附中,正好胡桃也要回江南娘家,两人恰巧顺路同一个方向,毕恭毕敬身着白色制服高大帅气的酒店门童,立刻服务周到地帮她们拦下了一辆刚在门口下了客人的红色的士,两人潇洒地一闪了之。
眨眼间,先前浩浩荡荡的十人大部队只剩下了东方睿、木芙蓉和杜仲三个人了。
东方睿笑着扭头问杜仲去哪儿,杜仲答回当归路。
东方睿歉意地解释说自己等下约了人谈事情,就不送他过江了。杜仲客套回应自己坐出租就行了,不麻烦他。
木芙蓉不假思索地朝杜仲挥了挥手,跟在东方睿的身后,准备陪他一起去停车场取车。岂料东方睿笑眯眯地停下来请教她:“芙蓉,你不跟杜仲一起回家,你跟着我做什么?”
啊?木芙蓉惊讶地瞪着东方睿。
自从东方睿在青青竹海突然袭击地吻了她向她求了婚,他们从青青竹海回山姜之后,她就自觉地刻意与杜仲拉开了距离,一直谨言慎行循规蹈矩避着嫌,惟恐行差踏错半步落人口实,招来不必要的是非麻烦。
可是现在东方睿这厮是怎么回事?君子坦荡荡的他是太过于自信,百无禁忌呢?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她木芙蓉,没把她当一回事啊?
东方睿抬头看了看走到马路边去拦出租车的杜仲一眼,上前一步,牵起木芙蓉的双手,笑道:“生气了?傻瓜,我这是在特意给你创造机会,你怎么不明白?”
木芙蓉怏怏不乐地反问他:“什么机会?”
“挥别过去的机会啊。今天早上你不是在电话里说,你没有想法嘛。我也没有想法。我们俩个都没有想法,我觉得还有一个人最好
也不要有什么想法。还有五天时间我们就要大婚了,我希望你也好,还有杜仲也好,都能彻底了结过去,轻装上阵,全心全意地开始我们大家的婚姻和新生活。”
木芙蓉想起昨天晚上苏叶对自己说的那席话,于是深有同感地顺从地点点头:“嗯,我知道。”
东方睿俯下脑袋,鼻子对鼻子亲昵地蹭了蹭木芙蓉:“知道就付诸行动吧,别再拖着了。亲爱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木芙蓉转嗔为喜,巧笑倩兮地故意打趣他:“东方睿,将自己的老婆交给她的青梅竹马,你倒是挺放心挺自信的哎。”
“那是自然,我东方睿是什么人哪?我不自信谁自信?”东方睿打蛇随棍上:“不过,芙蓉,我不仅仅是对自己有信心,我对你更有信心。”真是的,他东方睿现在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去吧。”东方睿松开木芙蓉,看着她一溜小跑地跑向马路边刚拦下一辆出租车的杜仲,仰头跟杜仲说了句什么。
杜仲惊讶地望了望东方睿这边,然后伸手护着木芙蓉上了后排车座,自己钻进了的士副驾。
的士飞快地扬尘而去。
半个小时后,的士稳稳地停在了江北当归路科研所宿舍大院门口。下了的士的杜仲抬脚正要进院子,木芙蓉叫住了他:“杜仲,我想吃龟苓膏,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宿舍大院右边一百米拐角处,有一溜五十来米长扎堆经营的小商铺群。从左往右顺数第三家是个干净整洁并不起眼的饮品店,名为“心雨”,门面不算大,但是历史十分悠久。木芙蓉从上初二开始,就是这里的常客了,几乎每天放学的时候都要背着书包拉着杜仲进去转一圈。她和杜仲的零花钱基本上都被她洒在这家店子里了。
店里最有名的当数木芙蓉的最爱--蜂蜜酸奶龟苓膏,据说每天可以卖出两百多份,曾被消费者提名屡屡跻身山姜晚报的美食推荐栏目。
午后的“心雨”客人并不多。木芙蓉进了店子后,习惯性地朝右边最里边的一张两人桌走去。杜仲轻车熟路地在门口的收银台处交钱,点了两杯蜂蜜酸奶龟苓膏,然后走到木芙蓉的对面坐下来。
木芙蓉静静地看着憔悴的杜仲,一言不发。从玉竹回来后的这个星期,她休了几天公休假,早出晚归地忙着拍照看房子买家俱,尽管门对门咫尺之间住着,却和杜仲连照面都没打。算起来,这还是这个星期她和杜仲第一次单独相处。
手脚麻利的老板娘很快送来了两碗亲切熟悉的蜂蜜酸奶龟苓膏
。
木芙蓉低头用小勺挑了一口送进嘴里,轻轻道:“杜仲,我不能当你们的伴娘了。”
杜仲没有回答,沉默地大口大口吃着自己碗里的龟苓膏。
他自然早就知道她不能当他和胡桃的伴娘了。他亦早知道她从天而降的婚礼就在五天之后的11月1日,后来居上,整整比他的婚礼早一个星期。
上个星期天,东方睿到木家上门的当晚,北玄参的金杯小面包送杜仲回当归路大院门口。在玉竹玩了两天,精疲力尽的他刚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杜妈正在唉声叹气地跟杜爸感慨,说煮熟的鸭子终于还是要飞了,门对门近水楼台惦记了几十年的准儿媳妇到底还是要进别人家的门了。
“我这个人,眼睛是最毒的,看人是最准的。那个东方睿,我一眼就觉得不是寻常人等。我看木淮山和乌梅对他的印象也不是一般的好。刚才乌梅还乐滋滋地向我报喜说,明天晚上芙蓉就要去山姜大学东方睿他们家上门见公婆了。我看芙蓉的这桩婚姻八字已经画了一撇半,十之□铁板钉了钉,回不了头了。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黄暄心灰意冷沮丧地捶胸顿足,大摇其头。
杜仲站在自家门口,靠着背后的墙壁,半天没有挪步。
接下来的这个星期,每天晚餐时间,消息灵通的杜妈在杜家饭桌上,絮絮叨叨地向杜爸和他汇报芙蓉的婚事进展。
他虽然整整一个星期没见到芙蓉,却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不啻于亲临现场。
东方睿,东方睿。
这个他只匆匆见了两次面的男人,家学渊源书香世家,比他体面有层次。为人精明世故面面俱到,比他成熟更稳重。事业风生水起一路高歌,比他成功和如意。
要说他对东方睿不羡慕不嫉妒,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和矫情。
但是,他最羡慕钦佩的,还是东方睿比他活得更为清晰和透彻。东方睿清楚地知道自己人生最想要的是什么,他比他杜仲更有耐力和决心,能心无旁骛持之以恒地走下去,直至最后成功达成目标得偿所愿。
万事深思熟虑未雨绸缪,走十步算计百步的东方睿,绝不会如他般在拥有时不以为然大意地失去,失去后又追悔莫及于事无补地妄想重新回头拥有。
在芙蓉27年的人生旅程里,东方睿尽管出场比他晚,但他绝对不是冗长台湾偶像剧里插科打诨绿叶配红花可有可无的一个跑龙套的,也不会是韩剧里永远不计得失心甘情愿默默付出和耐心守候的男2号。
不论是在江北临江大道的私房菜馆
的初次见面,还是后来在青青竹海夜色中的不期而遇,东方睿在他面前,从来毫不掩饰他对木芙蓉的司马昭之心和志在必得。
有种人命里注定生下来就是当仁不让呼风唤雨独挡一面撑大梁的男主角,目标明确所向披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绝不优柔寡断心慈手软,他的人生里他只为他自己而活。
食之无味的杜仲飞快地吃完了面前的那碗龟苓膏。他放下手中的勺子,抬头望着芙蓉,淡淡地开了口:“芙蓉,你爱他吗?”
芙蓉愣了愣,笑着摇摇头。
她爱他吗?她爱东方睿吗?那个她只认识了短短十来天,她的山大校友和师兄,她已经拿了证即将与她成婚的男人。
她一直坚持认为自己是慢热的人。活了27年,饶是看了那么多本不计其数的小言情,动情时也会控制不住怦然心动潸然泪下,但现实生活中她依然不相信一见钟情。一如苏叶所说:“就是因为现实生活中有那么多无奈,所以我们才总在书里找一些情深似海。”
从小到大,她一直喜欢有能力有担当的男人。无疑,她喜欢人精东方睿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和霸道,欣赏他在事业上的白手起家和马到成功,佩服他在生意场上的运筹帷幄游刃有余和算无遗策。
可是,爱?不过认识寥寥十来天而已,此时断言这个字眼,她觉得未免有些为时过早。
杜仲想了想,皱眉又问木芙蓉:“你不爱他?”
芙蓉仍然笑着摇头。
感情,真的是个错综复杂扑朔迷离难以三言两语说得清的话题。
她不是那种可以将感情和身体严格区分和脱离的女子。爱和性,对于她来言,意味着绝对和谐的统一,缺一不可。
她无法确认自己对他的感情,却绝对相信自己身体对他的反应。一向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她竟然并不抵触地,任由东方睿想吻就吻想抱就抱。她对他,至少是有好感的。
芙蓉忍不住微微笑了:“东方睿说,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事业小成,不嫁白不嫁,嫁了不白嫁,说我很快就会爱上他的。这个自我感觉超好的自恋狂。”
杜仲再次沉默。半响抬起头来,迎着木芙蓉清澈的目光,迟疑地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那……他爱你吗?”
木芙蓉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放下了手中的小勺,目光投向店外的街道上缄默不语。
她实在无法回答。她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厘清,又如何能擅自拿捏和揣测人精东方睿的那颗非比寻常的七窍玲珑心?
东方睿不辞辛
苦千里迢迢地放下公差,从北京一路快马加鞭追踪到青青竹海,只不过仅仅是因为外出旅游散心的她没有接到他心血来潮不请不自的电话。他和她相识不到一个星期只见了三次面,他就果断地拿着银行卡向她求婚,求婚的原因一目了然条理清晰,一二三四娓娓道来罗列得清清楚楚。他们上善若水的新房,购房合同上白纸黑字毫不犹豫签的是她一个人的名字。
可是,东方睿从来没说过他爱她。
可是,从来没说过爱她的东方睿,却不由分说郑重其事霸道地要求她手机二十四小时必须开机,动不动就深深地凝视着她,紧紧地拥着她令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杜仲感慨万分地凝视着对面兀自发呆沉思的木芙蓉,眼里风云变幻潮起潮落。
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小学五年级时,他为了她和宿舍院子里的一群男孩子玩命打架,自不量力地以一对四,很快不敌狼狈不堪地败下阵来。那些男孩子一哄而散,只剩她跪在院子里的草地上,紧紧抱着他流血受伤的胳膊六神无主地嚎啕大哭。
她张着大嘴巴哭得撕心裂肺涕泗横流,全无淑女形象。彼时他却觉得她的哭声宛若天籁,是他的福音。
他想起高二上学期那年学校秋季运动会,一向不喜欢运动酷爱安静的她,被班主任逼着去参加年级四百米接力跑。最后一棒的她身着一套蓝底白条运动服,飞快地撒腿奔跑在学校新修的操场跑道上。他站在跑道终点拉着的白绳子的正后方,一边高声为她加油,一边紧张地盯着她死死地闭着眼睛,使出吃奶的劲最后冲刺。
秋高气爽的金色阳光下,在周遭同学们一片惊天动地的喝彩声中,他的青梅竹马一马当先,带头冲过了终点线,径自扑入了少年的怀抱,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撞得他牢牢地抱着她连连倒退了十来米,方才堪堪地稳住了脚步。温香暖玉抱满怀。众目睽睽之下,他紧紧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胸腔里流淌的俱是无法言说的巨大的幸福。
芙蓉在他的怀抱里蓦地睁开眼睛,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全是无法置信的欣喜若狂。她挣扎着抬起头来,兴奋地活蹦乱跳大呼小叫:“杜仲,我得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