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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祖宗2.0命运之轮-第10章

小说: 小祖宗2.0命运之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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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此刻所品尝到的这种新滋味真的太美好了。
眼前这个会麻利下厨、亲手烹调炸酱面、为自己庆祝生日的女孩真的太美好了。
路芒越到后来,吃得越慢。他心里有种强烈的不舍。不舍得把这碗炸酱面吃完。
因为感到莫名悲哀。这个女孩,可能这一生,只有今晚才会为自己做炸酱面吧。
仅仅是为老板做了一碗炸酱面,托着腮帮看着他一口一口全部吃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几天来抑郁焦灼的心情竟然忽然间变得轻松了。小小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被月光倾洒着的肩膀和脊背也都挺直起来,甚至不自觉地轻声哼唱起歌曲。
想起刚才自己很没自信地问路芒:“……味道怎么样?会不会不合你口味啊?”
路芒放下空空如也的碗,舒了一口气,朝她绽放出孩童般烂漫的笑容,快速却清晰地答道:“太好吃了。”然后低低地无比真挚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小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来没有看见老板脸上出现过如此可爱甜美的笑颜,简直可以用“萌翻了”来形容,虽然只是短短刹那,但这一个笑颜已经深深印刻在脑海中,彻底扭转了过去八个月里路芒那如同珠穆朗玛峰般巍然高耸、寒彻入骨的记忆形象。原来关心一下别人,做些小事让别人快乐一下,自己也会感到无比幸福。
有一种全新的情绪慢慢滋长。当然不是令人心跳耳热的爱情。也不像是同叶子悬之间的那种死党友情。很难分辨,很难形容。更类似一种“可以保护他”的奇异心情。就像是弟弟滕多多,即使有很多叫人头痛欲裂想揍他的捣蛋无赖行径,偶尔也有让人觉得心疼,想竭尽全力去照顾好他的可爱之处。一贯钢铁般强硬的路芒在自己面前无所保留地暴露出脆弱感伤的一面,且年纪又比自己小一岁……并不因为他是老板而拍马讨好才去做炸酱面,确实单单只因为他刚才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孩子”而已。
世界是很宽广的。小小深呼吸一口温热的夜气,抬头看着一轮明月高悬在深蓝丝绒般的美丽夜幕中,默默而愉快地对自己说:月有阴晴圆缺,海有潮起潮落,世界那么宽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目前关于友情、爱情、亲情的种种烦恼和难题也都只是暂时的,放松心情,麻烦不可避免,但也不会永远存在。
然后她闭上眼,回想了一下路芒甜美温煦的笑脸,不由也微笑起来。
小小穿行在街区小道间,还没走到自家楼下,远远地就听见喧嚣人声。夏季夜晚,本就有不少人在户外乘凉,不知为何,此时不少邻居聚集在小小家那栋楼朝南方向楼下,纷纷仰头围观什么。
小小不解地快步走向前去,异常惊愕地发现,邻居在围观的竟然是自己家的窗口!
在整幢楼各个窗口映射出的温馨柔和的黄色台灯光芒、五彩斑斓不停闪烁的电视机荧幕光芒中,自己家窗口爆射出来的白得近乎凄惨的白炽灯光显得异常刺目。尤为惊悚的是从敞开的窗户里不断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哭叫、怒骂、扭打、冲撞的恐怖声响。屋子里人影晃动,从楼下仰望上去,看不清情形。只有对面楼里三层楼趴在窗口津津有味看热闹的邻居看得见实战状况。只听见从自家窗户里传出的人声完全亢奋尖锐得变了形,有母亲的声音,另几个则完全听不出是谁。
小小觉得胸口像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呼吸窒息,所有思考的能力都停滞了,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担心着母亲,惊惶地快步走过那些满脸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神情的邻居身边,想尽快赶回家去。有人发现了她,拿手肘撞撞身边人,朝她指指戳戳,小声低语:“呀呀,女儿回来了!”
此时,身后那幢楼里聚集在三楼窗口看戏的人集体爆发出惊呼:“当心!当心!要扔出来了扔出来!”
还没等楼下围观的人反应过来,只见自家那只使用了近二十年的沉重老藤椅仿佛长了翅膀般从窗口凌空飞出,然后发射失败的炮弹一般滑坠落地,“砰”的一声响,脆弱骨架顿时摔得粉碎,破裂成不成样子骨断筋连的一堆残肢。
差点被砸中的人开始指着窗口大声骂娘。小小把手背放在嘴边紧紧咬着,直到快要破皮,控制自己不像疯子一样哭出来喊出来,不让自己仓皇的泪水在这些人面前流下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冷静而迅疾地拨开人群,踩着虚弱不堪的木质楼梯朝家火速奔去。
从一楼半楼梯到三楼走道里,堵满了左邻右舍。自己家门前那一段昏暗狭窄的走道前却空置着,有两个身高马大满头卷发的陌生中年女人把守要道。几位好心邻居试图冲过封锁带去劝架,却都被拦截在外。
小小咬紧了发白的嘴唇,默不做声就往里冲,被那两个陌生女人一把抓住,“站住!那边在谈家务事,小姑娘你是哪一家的?慢点再进去,先去旁边等等。”
小小不知道自己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甩开那两个女人潮热的手掌,抬起胳膊把她们推了个趔趄,跌跌撞撞几乎朝后摔倒在地,然后用刀刃般锋利冰凉的声音低声呵斥道:“滚开!我是滕家的!那是我家!家务事是我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们来挡驾!都给我让开!”
可能是被这瘦弱小女孩眼中凌厉强烈的杀气震撼到,那两个中年女人都愣住了,小小趁着这个间隙,飞速闪过她们身边,猛力推开自己家的房门。
只见惨白灯光下,家里遍地都是破碎物品的残骸,大衣橱上的镜子被砸碎了,电视机屏幕朝下摔在地板上,把本就老朽的木板砸出了坑……狭小的屋子中央,两个陌生女人正死死钳制住母亲侯蓝的两条胳膊,逼迫她坐倒在地上不能爬起来。
另一个身穿廉价大红连衣裙、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叉开两腿站在母亲面前,伸出食指点着母亲的眉心,一字一句地狠狠逼问:“……我叫你,同他离婚!听明白了没有!妈逼!老娘肚子里有了你老公的种!老娘不想打掉!一定要生下来!你同他离婚!明天就去办!不离婚的话,我让你全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12。第12章 你的名字必须叫“坚强”(1)
侯蓝毫不退缩地挺起胸膛,倔犟地扬起脖颈,即使额角面颊有抓痕有血迹,脸上依然满是岿然不动的淡漠神情,冷然道:“……离婚?你让滕正龄自己来和我说。妈逼。和我玩这套?你当我是被吓大的?”
浓妆女子的面容扭曲得像个丑恶的巫婆,从咽喉深处涌起野兽一般意义不明的咕噜声,翻滚到舌尖爆发出一声刺耳尖叫:“——我操——你妈——”她刷地扬起右手来,迅疾朝侯蓝的面颊掴下去。
小小没有发出一点声息,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小豹子一下子跃起扑过去,跳在红衣女人背上,把她撞得跌倒在地,她自己也摔落滚在地上,却在翻过身来的刹那不忘记狠狠朝那女人的膝盖、大腿猛踹几脚。侯蓝惊慌失措地扭头望着一脸盛怒、浑身发抖的女儿,她宁可自己受到更多屈辱,也不想让她看见这一切。
但小小剪刀般尖锐竖起的眉毛、漆黑不见底的双眸和紧紧咬合紧绷成方形的下颚……都显示出她决绝的狠劲。侯蓝没想到一向柔弱温顺的女儿竟然会有这样凶悍逼人的神情。那是一种本能应激反应,保护母亲保护自己的家不受侵犯的强烈意志和烈火般的斗志,在瞬间全面爆发。
那几个女人乍然受到突袭,被冲撞了个手忙脚乱,此时缓过神来,叫嚣着重组队形。红衣女人躺倒在地,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惊恐神色。两个原本抓住侯蓝胳膊的女人立刻分出一个试图去制伏小小。此时门被推开又关上,原来是之前守卫走道的另两个女人想进来加入战局,但邻舍也紧跟在她们身后要进入,那两个女人又要竭力阻止,于是就在门外发生一场混战,由于场地空间十分局促,一时间听见尖叫怒骂扭打声在门外杂乱轰响成一片,却形成僵局谁都进不来。屋子内依然是三对二的阵势。
“小小……”侯蓝奋力挣脱了那个抓住她胳膊的女人,紧紧搂住女儿,刚才无论怎么被辱骂踢打都没有一颗眼泪流下来的她,此时泪如雨下。
“妈妈,妈妈!不要哭!不要哭啊!”小小边低声抚慰侯蓝,边拽着她的臂膀,同她一起站起来,背靠沉重结实的木头大餐桌,同那三个女人虎视而立。
红衣女子也被扶着站了起来,坐在床沿上。看她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目露凶光,右手攥紧成拳头不停颤抖,狠狠瞪视着眼前年轻稚嫩的女孩,分明很想冲上前来给她一巴掌,左手却揉着自己刚刚被踢到的膝盖,显然是心有余悸不敢妄动。
“小婊子!是你爸爸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让阿芳有了身孕,我们没有告他强奸让他坐牢已经算便宜他了!想收场的话,就乖乖叫你妈赶快和这个男人离婚!”旁边一个女人喊道。
“册那,如果阿芳流产,就是你们害的!就算不离婚,我们也会告你人身伤害,让你赔光所有家当!”
侯蓝甩开女儿搀扶着的臂膀,甩了甩头发,毫不认输地踏前一步冷冷大笑道:“……我们家要钱一分没有,要烂命倒有好几条,谁想找死,我侯蓝随时奉陪!滕正龄从没和我说过要离婚,也轮不到你们来跟我提!我跟他可是合法夫妻,你以为夫妻之间就只有睡睡觉这么简单么?你也太小瞧滕正龄了!”侯蓝说着这些维护夫妻共同形象的话语,内心却像是在滴血,但她知道,此刻绝对不可以输,“他只是和你玩玩罢了。你不过是路边随处可捡的野鸳鸯。我和他是在民政局领过红派司,正正经经生下了两个孩子的!我和他有儿子的!给他滕家续香火的你懂不懂?你说你怀孕了,谁信?就算你真怀孕了,鬼知道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他的!对不对?!”
看见红衣女人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仿佛要滴出血来,嘴唇煞白不停颤动,侯蓝就知道滕正龄也一定对她说过类似的话,顿时心头掠过一阵凉爽快意,“他怎么会和我离婚?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这么多年了。我奉劝你,乖乖把肚子里的野种打掉,然后规规矩矩地继续去站你的街吧!就算想从良呢,也得看福分的。恐怕你前世造孽太多,今生还没到偿还清楚的时候!”
红衣女人用尖锐到破音的极高分贝狂喊起来,口齿不清地怒骂着:“你才婊子!你才站街!你全家都欠操!你妈逼!”她张牙舞爪地直冲过来,似乎意图抓花侯蓝的脸。她那两个帮手也一起呼啸着并肩而上,想以少胜多动手教训看起来面色蜡黄病歪歪的母亲和瘦弱纤细的女儿两人。
侯蓝转身想用自己的脊背挡住她们的进犯来保护女儿,小小却冷静地推开了她,手臂朝外探出,一道银光闪过,只听红衣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住肩膀朝后倒退,从她的指缝里渗出鲜血来。此时,惊呆了的众人才看清,小小手里紧紧握着一块镜子碎片,犹如握着一柄利剑,尖锐的一端已经沾染了敌人的血迹,死死直指那三个女人。因为捏得太紧,她自己的掌心也被碎片锋利边缘割破,血如泉涌,雨滴一般滴落到地板上。但小小的声音却同她紧握利器的右手一般坚定镇静,眼眸干燥,没有一丝慌乱,异常清晰而冰冷地道:“都给我滚出去!我数到三。你们不出去,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一!——二!——”
那三个女人看出这年轻女孩眼睛深处有种令人恐惧的冷静的疯狂,渐渐明白她不只是随口说说、虚张声势而已。凭借以往争吵斗殴的经验来看,知道那是要闹出事情来的。相互递了个眼色,愤怒却无奈地朝门口方向慢慢退去,一边还不甘心地喊着:“小婊子!我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的!我们还会再来的!”
“滚——!!!!!!!滚出去!!!!!滚出我家去!!!!!!!!”小小怒吼着,把手中满是鲜血的镜子碎片丢在敌人仓皇逃遁后关闭了的门背上,摔得粉碎。
小小虚脱般瘫软在地上,侯蓝心疼地蹲下身来,抓起她流血的右掌,仔细看有没有玻璃碎渣嵌入肌肤。小小喃喃低语问母亲:“……妈,为什么你可以忍受这么多年?你知道他从来都在外面……你们吵成那样……却一直不离婚……我真的不明白……你就离了吧,啊……我和弟弟都跟你过……好不好?你是不是为了让我和弟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才忍气吞声直熬到今天?可到了今天这个境地……你还能继续熬下去吗?我已经工作了,我可以挣钱养家。弟弟也已经是大人了,妈……你真的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侯蓝咬紧嘴唇猛力摇了摇头,不想让女儿看见她的眼泪,“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
小小合上了眼,仰头靠在木桌腿上静静喘息。她真的不明白父母之间到底有怎样深刻难解的牵绊。那会是爱情吗?开什么玩笑?那怎么可能是爱情?!
看看这满地混合着血污的闪亮的镜子碎片!看看四周横七竖八仿佛刚经历一场七级地震的家具杂物!看看这满目疮痍的战场!这哪里像是一个家的样子?!妈妈为什么就是这样执迷不悟呢?她也不算是好面子、为了强留一段婚姻演戏给大家看的女人啊。从很多年前起各种风言风语就遍布了整个社区,这个家庭本就是没有任何名誉可言的,更不用说今天事态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爸爸外面的姘妇居然率大队人马冲杀到他结发妻子家里来了!这个家究竟是怎么了?如今的世道究竟是怎么了?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廉耻心,丝毫不为出轨、姘居、婚外怀孕等丑事感到羞愧,反其道而行之,竟然有脸追上门来打砸强逼,恶狠狠叫妻子同丈夫离婚!这还不离婚吗?妈妈,你到底想把女人的尊严置于何地啊?
侯蓝双膝跪地,紧张地收拾满地残骸,由于刚才的冲击太过激烈,她的双手直到此刻依然还不停颤抖,喃喃自语嘀咕着:“多多去同学家借碟片了,随时都会回来,必须得在他回来前收拾干净……”
小小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母亲两鬓露出的缕缕白发和佝偻的脊背,很想冲上去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在她耳边喊:“这怎么可能收拾得干净?镜子碎了、藤椅摔了、电视机坏了……我们的家早就残破不堪了!怎么可能收拾回原先的样子啊?妈妈!你还是快点醒醒面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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