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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心安处是吾乡-第23章

小说: 我心安处是吾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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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杨若岩接过书,说道:“那你快走吧!别让孩子等着你吃饭,饿坏了!”
“没事,我把这儿归置归置——”李木匠拿着破布正擦着桌子工具。
“让我来,你快走吧。我也没事儿,收拾好了刚好在这儿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杨若岩不由分说,只管拿起家伙干起活儿来,笤帚扫着地,也赶着李木匠,“走吧,走吧,”她推着李木匠的胳膊,李木匠很是不好意思,又觉得一男一女的,独处在一室,何况老板说了要看账本,如果自己坚持不走,也不大好。于是,就客气了几句,离开了印刷铺子。
杨若岩的铺子由民房改成,院子里面堂屋套间都是原先的样子。她把地上的木屑扫干净,又把印好的待装订的卡纸整整齐齐放好,刚走到柜台上拿起那几本借来的书,准备吹灭各处的壁灯,离开印铺。却忽然发觉铺子的门口有人靠在那里,目光注视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却也不说一句话。
杨若岩心里一惊,但是没有立即出声,只是瞪视着门口的人。这人一身黑衣,身材修长挺拔,五官很普通,塌鼻子,没有下巴,却有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也许杨若岩在这双眼睛里没有看出恶意,于是她试探着问了一句:“您找人吗?还是谈生意?”
那人不说话,但是却走了进来,随手竟然把大门给关上了。
杨若岩一时后悔的直想打自己两个耳光,怎么没想到站到门外说话,那样逃跑喊人都方便,这人这是要干什么?
杨若岩看了一眼木工干活的桌子,迅速在上面寻找能用来防身的工具,有一把凿斧,还有一把刻刀!正当杨若岩用眼睛目测着距离,准备抢夺一把斧子防身的时候,那人却靠在了桌子前头,一下子挡住了杨若岩的目标。杨若岩又急又怒,忽然冲到门口要去拉门,门栓并没有插牢,她应该还有机会!可是谁知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栓,就已经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抓住,她的身体也靠在了这男人的胸前,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可是顾不上多想,如同条件反射似的她曾经练过多年的擒拿搏击记忆,瞬时不经大脑就让她的肌肉动作起来,一肘击在背后男人的胸口,力量极大,她自己都感到手肘又疼又麻。男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杨若岩迅捷地转身,抄起桌子上的家伙,就要打过去。
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自己这一击威力虽然不小,可也不致于一击就将这男人打倒,而就算是他没有提防,被自己打倒了,也不至于倒得这么彻底吧,这是昏过去了?死了?不是吧!
杨若岩一时慌乱起来,不是自己这一下子弄死的吧,她急忙蹲下身来,把凶器放在一边,手忙脚乱地去看他的面色,灯光暗淡,看不清楚,并不见痛苦的表情。眼睛没有闭上,但是却不转动。妈呀,这不是死不瞑目吧?她不敢看那人的眼睛,只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没有感到有气息!没气了?!脉呢!她慌慌张张地又去摸他的脉搏,似有似无的,她无法断定。
“喂,你醒醒!喂——”她也顾不上考虑这人醒来后是不是对自己有威胁了,她当真不能接受一个男人被自己打了一下就死在自己的铺子里了,这可要了命了!她头上开始冒冷汗,瞬时衣服就贴在了身上,她猜测这人不是被自己击中了心脏,导致心脏骤停吧,这样的话是不是做人工按压加人工呼吸可以救回来?她委实不愿做这个人工呼吸,先听听有没有心跳再说吧——她歪着头,把耳朵放在那人的心脏部位,忽然面色一喜,可没等她抬起头,她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不用害怕,我还没死。”
这声音不大,但却响在她的耳边,而且完全是在她凝神听他心跳的时候发出的,对杨若岩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吓得她一下子跳起来,又跌坐下去。这人身体仍然没动,好像躺在地上让他很舒服,不过他的头转过来了,用那双深澈的眼睛看着她,仿佛还带着笑意。
“吓到你了?”仿佛是和老朋友开玩笑,搞恶作剧的语气。
杨若岩按住胸口,咬住嘴唇,仿佛一松口这颗心就会蹦出去。心脏啊!
“是我,别怕!”轻轻地一句话却仿似击中了杨若岩,她不可置信地听着他的声音,看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突然,迅速伸手捏住地上男人的下巴,两根手指一用力,果然是一张足以以假乱真的面具,被她提了起来,她干脆双手齐上,不顾地上人的阻止,三下两下把这面具撕成了两三条,甩在地上,然后气呼呼地看着面具下的那张俊美的脸,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发现,韩挥心憧啥瘢 �
“吓到你了?”韩璃笑了,那张笑脸让她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因为有些笑容恰如漩涡,看得久了,难免会深陷其中。杨若岩站起身,强自镇定,抹了一把汗,对他说道:“你找我吗?有事儿吗?”说完,又看了他一眼,补充一句:“你觉得你躺在地上更有魅力?”
“那倒不是,我以为还是站着魅力更大些。”那人笑着答,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那韩公子还不赶紧起来?难道您还等着我扶您一把?”杨若岩翻着白眼,坐在椅子上喘气,气儿还没喘匀,就听他说:“只得有劳了。”
“啥?”杨若岩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我受伤了,劳烦姑娘——”
“你受伤了?我刚才那一下?”杨若岩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是自己幻听了吧?想讹人是吧?自己这水平就是给他十下,也不至于倒地不起吧?
“不是你。”韩璃打断她的思路。
“不是我,那你——”这回杨若岩发觉有些不对了,虽然是晚上,但是灯光下昏黄之中还是看出他脸色不太对,扫了一下他的身体,从上到下看不出有什么伤口,就又有些怀疑,但是觉得这人躺在地上总是不像话,于是就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想了一想,又勉为其难地把手臂放在他的颈下,用力向上尽量平稳地托起他,呼吸可闻的距离让杨若岩刚有些脸红,而这一起身之间,敏锐的嗅觉也使她觉察到有浓重的血腥之气,她下意识地看他身后,束腰的衣带上方,靠右的位置似乎有些异样,她的手轻轻触到那里,一片黏湿,而这时她的脸色早已由红转白,知道这人大概真的伤重了,如若不然不会被自己一击倒地,而且无法起身。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扶他起来,韩璃的身子就孩童般软软地靠在她的身上,眼帘低垂,几缕发丝也贴在他苍白如纸的面上,杨若岩看了一眼忽然她的心就疼了起来,不敢再看,竭尽全力地拖着推着,朝里间走去。里间有一张破床,是工匠偶尔加班休息用的。一步步艰难地走过去,杨若岩没有精力再想其他的,虽然她其实有一肚子疑问。
把他放在床上,俯身向下,他的头动了动,也许不满意这样的姿势,杨若岩只好拉住他的胳膊,由俯卧变为侧卧,伤处向上。杨若岩跑到外面拿了一把剪刀,跑回来又发现光线太暗,于是又返回去拿油灯,太过于着急,她的手被溅出来的油烫了一下,她也没顾得上喊疼。
不等韩璃开口,她就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衣带剪断,仔细查看,发现外袍上有一处不小的破口,她的剪刀小心地伸进去,慢慢地把衣物也剪开,手指扒开残破的布片,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果然是一片鲜红,血很多,先流出的已有凝结,但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又有新鲜的汩汩向外流着,伤这么重,这人竟然还能自己跑到她这里来?还能坦然自若地和自己笑着说闲话,还能任自己又拖又拽,一声不吭!
“你醒着吗?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杨若岩急切地问他。他微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轻轻点点头。
“你有药吗?”杨若岩知道韩璃身上有个医药包,胡澜山那夜见他用过。
韩璃还是只点点头。杨若岩一咬牙,又伸手到他的怀中摸那个小包,小包还在,她心中稍安。
打开小包,放在床上,韩璃轻轻说了一句:“白色瓶子。”杨若岩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立即敷药。她在屋子里有四处寻找,终于让她找到了工匠老王的酒葫芦,晃了一晃,还有不少,走到床前,她犹豫了一下,担心酒的品质,于是打开了盖儿,自己先喝了一口,“咳咳咳”,烈酒,她呛得眼泪一并流出,韩璃看着她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是还是嘴角弯了起来。杨若岩不理他看笑话的眼神,只管把他的衣服大大地掀起,这一来伤处便更显得触目惊心。她的手有些抖,但是还是没有停下,烈酒被她倒出来,她拽起自己的长衫去擦流下来的血水,那男人的表情她不敢看,只觉得他的手指紧了紧,指节发出一些微响,但是此后便再无声息,她用极快的速度给他清除伤处,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参加“护士节大比武”也至少能进入前十。白色瓷瓶的药敷好后,她把自己的衬裙脱了下来,衬裙的里子是白棉布的,她用力一撕,破坏力还是极强的,裙子顿时化作布条若干,韩璃睫毛抖了抖,嘴唇也动了动,但是还是没有出声。直到她把那条可怜的衬裙一条条接起来,又全都捆缚在他的身上,她一屁股坐在床边的一只大木箱上,不知道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似的,茫茫然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发现那人没有动静,心下又是一慌,手就又不由自主地伸向他的鼻下。
“别怕,我没有死。”
韩璃此时竟然还能说话,这多少让杨若岩感到一丝心安。
“我要去找郎中来吗?”她问道。
“不,不要找人来。”他把身体微微挪动一下,杨若岩赶忙扶着他慢慢躺平在木板床上,忧心忡忡地看着,似乎想看一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韩璃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和十几个暗卫在回天益郡的途中查访到太子的人押送了几大车的兵器和金银,正悄悄地运往图圣国方向,事出紧急没有办法再找帮手,图圣国界只需半日就到了,这些东西一定是太子党秘密送往图圣国玄极门杀手组织的。韩璃当即决定务必拦下这些财物,于是他和暗卫与押送武士展开了激斗,武士几十人无不彪悍善战,训练有素,韩璃和十几个暗卫自然全力以赴。原本没有太大的悬念,这些武士自然不能抵挡韩璃一行人的凌厉攻击,最后,韩璃让几个暗卫押送东西先走,自己和剩下的人拦住敌手,再行撤离。哪知,正当突袭即将结束之际,竟有来自图圣国的玄极门杀手前来接应,群起而上,顿时将韩璃和几个暗卫团团围住,暗卫拼死厮杀闯出血路一条,几人夺路四散而逃,追赶韩璃的杀手绝对是功夫一流,加之韩璃也已身疲力竭,于是一路追赶而来,韩璃无法脱身。
直到天亮后,韩璃发现一个郊外的庄子,庄子大门口有一棵老树,上面拴着一匹壮硕的马,韩璃飞跑而来,解开马的缰绳,正欲上马的时候,却没想到马的主人突然从林子里提着裤子钻了出来,原来这马主人是也是路过,忽觉内急,就躲到林子里“解决问题”去了,听到马的嘶鸣,慌忙跑出,一下子拉住韩璃的衣带,韩璃正欲和他解释,却已见身后几十米远的数人转瞬间就要到了,只得掏出一块银子,塞给马主,就在他要飞身上马的时候,几道寒光闪动,数柄飞刀从不同角度朝两人插来,韩璃原本可以飞上马背跑出去,这样绝不会被伤及,然而那一刻,他还是选择了先把马的主人——那个小伙子推到刀锋之外,再转身上马时,到底还是慢了一些,一柄飞刀从他背后插入,顿时一阵剧痛,但他没有半刻停顿,就打马疾驰而去。
摆脱追兵时已经是体力严重不支,但是他还是赶在天益郡的城门关上之前进了城来。把那匹马弃置在城墙下,他沿着河岸向城中走。天擦黑时,他想找家客栈,但是无奈身上血腥气已很重,身形脚步都已无法保持到正常的状态,太引人注目。犹豫中一眼看到巷口闪过杨若岩的影子,那一刻他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跟上她,躲在中华印铺的门外树旁,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等到工匠走了,半晌再没有说话的声音,他就慢慢走过去静静站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杨若岩因为干活儿很投入,竟然没有发现。注视着这个女人,他莫名地心里就觉得很平静,虽然知道自己对她来说是个危险人物,但是他还是不愿意不舍得转身离去。
韩璃的伤势其实对他来说还不算太重,他的药是师傅特制的外伤灵药,应该很快就能痊愈。杨若岩初见他时的衰弱其实主要是因为和两拨敌人缠斗,以少战多,实在是消耗太大,加之马上狂奔伤口被拉扯得失血过多所致。
杨若岩呆呆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是怕自己一闪神这个人就断了气,她不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真的是经商的?经商难道在古代是如此高危的职业,需要他常常带着假面,还对自己的行踪讳莫如深,无缘无故地出现或消失,重伤之后还不能回家或者请郎中救治?想着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人危险,自己有玩火自焚的不良趋势。怎么办?明日得想个办法把他送走,韩兀克谡舛挥信笥崖穑克换芈礁桥氯囟P陌桑磕翘瓴杪サ那乩习逍胁恍校�
韩璃这时已经昏昏然睡了过去,丝毫不知道这个女人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正盘算着怎样把他送走,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天刚泛白,杨若岩就惊醒了,醒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矮凳上上身趴在一具软软的身体上,这身体一动不动,她顿时如被电击猛然从那人身上抬起头,下意识地手抖抖索索地又伸向那人的鼻下,心跳得砰砰响!
“你是不是觉得我随时就会见阎王?”一个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声音里带着笑意似的。这女人一晚上无数次把手伸到他的鼻子底下,探一回,发现自己有气儿,于是她也开始喘气儿;再屏着呼吸探一回,发现自己还是有气儿,于是她又重新开始喘气儿。渐渐地她的头一栽一栽地,直到咚的一声趴在自己身上,开始了细小的鼾声,这才结束了探查自己生命体征的活动。而自己被她压着一动不能动,真是辛苦万分,想不到她醒来了的第一反应还是继续先前的举动。他实在是忍不住要开口制止她一下了。
“你真没事儿啊?”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把手又从鼻子下面移到额头,摸了一下,再试试自己的,比自己的还正常!“你也没发烧?伤口没感染?”
韩璃侧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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