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请上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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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对不住，下个月不新开场次，今天没有表演完的下次补上，刚才那位先生除外。其他的人退一半的费用。”
这样一来，所有人把矛头都指向上官昊，毕竟他们可能是省了很久，才冲进前二十名，钱对他们来说可能不那么重要，反而是时间，等了这么久，还要多等一个月，难熬。
上官昊无奈地看着我，好像在说：“看吧，我说不来的。”
人群散了之后，我跟着上官昊出了门。
“对不起，把你们的舞会搞砸了。”
“没关系，有点小意外会更好，让他们多等一个月，难熬的是他们，帮我们多做宣传。”
“你想事情很有特点，如果你是女子，可能会比司茹更红吧！”
“你真这样认为？可能我是你的朋友，你会主观。”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多少是客观？”
我无言以对，忽然想到了一个妙点子。

自从司茹的时间固定在初三和十八，她与萧牧的会面就容易多了，我们一般会在傍晚时分去那里见面。
这天，司茹简单汇报自己所接待过的人，然后让我说话，我眨了眨眼，说：“司茹，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单独跟师父说。”
我想过如果我在翠香居的身份是女子的，在蝴蝶阁的冲突可能会再次上演，所以在这里除了排舞，我很少私下底跟她接触，也不会在大家面前表现出对她太多的帮助，反而对另外八位更为接近，跟她们开开玩笑，揩揩油。
司茹习惯听师父的命令，看萧牧没有反对的意思，她就先走了。
“你想说什么？”萧牧问道。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走了之后，萧牧严肃了一些。
我凑上前去，在他的耳边缓缓道：“你帮我找几个流氓，后天下午申时去王爷府西边侧墙边骚扰这位姑娘。”我递给了他一张画像。
“是谁？”他摊开那张画像，在昏暗的月光下仔细看，“是你？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帮你的。”
“你不帮，我自己去找。”我道。
“你为什么越来越固执，还蛮不讲理？”萧牧有点怒气。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
“那什么时候是适当的时机？”萧牧反问道。
“我……”我不想吵架，见他一次也不容易，只好转身走。
“我帮，注意安全，上官昊的功力不在我之下，比你绰绰有余，你不要想随随便便就可以逃脱！”萧牧道。
“我会的。”我转过头去看他，以为他会在说些话时会有些特别的表情。
他捏了捏我的手，然后放开，走进朦胧的夜色里。

我向百草堂老板请假，并把小环打发回家，我来到王爷府外，吹了一小段《回家》，几个流氓就来了，他们几个包操我，我心想要不要演得这么像吧，又不能使用太厉害的功力，关键我怕他们会扯掉我的面纱，还好正在我挣扎间，上官昊就出现了，他一脚一个，把那几个流氓打得落花流水，而那些流氓也有艺德，居然还回头说了一句：“下次一定好好收拾你！”
“谢谢公子。”我甜甜的女声带了小小哭腔。
“不谢，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多谢公子，我家就在前面，不烦相送。”这次我的声音很坚决，说着我就向前走去。
上官昊不好继续纠缠，只好站在原地。我感觉到远处的树林中有一道目光，难道是萧牧？
我在街道上兜了几个圈，还是没有甩掉萧牧，只好在一个巷子里面等他。
“为什么跟踪我？”我问道。
“你做这么多，就是让他见你一面，还是蒙面？”萧牧疑惑不解。
“一次让他吃饱喝足，他怎么会想，会念？”看来妓院不是个好地方，蝴蝶阁教了三年的东西，在翠香居我三个月就能学会。
“你变了……”他抬眉道。
我玩心一起，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娇声道：“哎呦，公子，好帅噢！小女子我今晚陪你怎么样？”
他打开我的手，狠狠地瞪着我。
“你打算这样对待上官昊吗，你在翠香居都学了些什么啊，不要把你学来的这些的东西用到我身上！”
我趁他打开的力道，跌在地上，挣扎两下，没有站起来。
他走过来打算扶起我，我猛然起身，撞到他的头，又坐下了，最后他还是双手把我拽起来。
“你刚才又上当了。”我大笑道，挣开他的手，飞快奔跑。

又过了半月有余，我和司茹去见了萧牧，却发现他身边还有另外一名女子。
“这是叶红，你们的九师叔。”
见我和司茹都没有喊师叔的意思，叶红尴尬地脸都红了，好在没有发作。
“你们在上官昊方面有什么进展没？”萧牧问道。
“他只来过翠香居一次，之后再也没来，我想是我上次做得不好。”司茹又在埋怨自己。
“我也没有再去找他。”我答道。
之后，他又交代了一些别的人物，让我们留心，一般他让我们留心的人物，就算给的钱没有进入前二十位，我也会做手脚补上，然后我们好好接近，那些觊觎司茹的人，对我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而我也利用了这一点，他们接触不到，我跟他们多讲讲，真真假假反正他们也不那么在意。
萧牧整个过程都没有看我一眼，想来那天的捉弄的确是气到他了，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14

14、药味　。。。　
　
　
我想已经把上官昊凉地差不多了，就去找他。
“姚木你这小子上次把我叫出来，又不出现是怎么回事？”上官昊质问道。
“我什么时候把你叫出来了，是不是别人吹箫你听错了，最近有没有到哪里去看美女啊？”
“美女倒是看到一个，但是人家不理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上官昊叹息道。
“是不是真的美女，连司茹你都看不上，那要多美啊？”
“虽然我没有看到她的脸，看是身材，声音，香味那都是我所喜欢的。”
“香味？真是个色鬼！”
“不是，药香味，你想到哪里去了，自己思想不单纯。”
“你这么喜欢药香味，干脆去药店算了，在大街上能碰到几个有药香味的女人，再说有药香味的女人那都是病人或者大夫，女大夫没有几个，你家伙不是偏好这么奇怪——喜欢病怏怏的女人吧？”
“虽然我没有看到她的脸，我敢肯定，她一定不是病人，病人身上的药香味比较单一，这个我闻得出来。”
“这么说一定是个大夫，而且是常在医馆的大夫，那就好找了啊，把京城的医馆都找遍，我就不信找不到。”
“谢谢兄弟，你跟我一起看看，你上次不是说有什么问题要问老师傅吗？”
“还是算了，我最近在翠香居比较忙，你自己去找吧。”

三日之后，上官昊来到百草堂，他站在了我所诊断的队伍里面。
“公子，哪里不舒服。”我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噢……，我……，你不记得我了吗？”上官昊有一点沮丧。
“记得，上次多谢公子相救，可是现在是看病时间，如果公子有别的事情要说，等过了申时再说。”
“那好，我在对面的茶馆等你。”

申时已过，我让小环去门口看看，回报说他还傻傻坐在茶馆。
“先生，我想请假七日，如果有人向你打听我，请不要告诉他我的任何信息。”我对老板说。
“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了？”
“遇到一个花心的公子，想是过了两日他就不会纠缠。”
“年轻人，可以理解，你一个姑娘家要多注意！”
“恩，多谢关心！”
“小环，收拾东西我们从后门出去。”

又过三日，上官昊来到了翠香居，直奔我的房间。“姚木，你小子出来。”
“怎么了，这会儿我正在做梦呢。”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没跟她说上两句话，她就跑了。”
“准时你表现得太急切了，吓到人家了。”我心里嘿嘿笑。
“可能是吧，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放心，庙还在啊！”我继续风凉话，跟男人打交道多了，我好像对一般的男人都有了一种敌意。
“我已经守了三日，她根本没有出现，老板对于她也是只字不提，好像是我做梦看到她在那里一样。”
“只字不提就对了，明显在躲避，会回去的，你随便问问周围的店家什么的，只要去过百草堂，他们总是见过的。”
“我问过了，他们说来了一个月左右，很少说话，带着面纱，除了看诊，别的话也不多说，对病人很温柔但也很客气，一般的男子都说她好像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女人和孩子又说她看病仔细认真，很有耐心。”
“这种吊人胃口的女子，矫揉造作有什么可留恋的！”这到底是我的心里话，如果我真的喜欢一个人，我会大声跟他说，明明白白告诉他，前提是我确定自己的真心；三番四次挑逗上官昊，倒真是我在翠香居学到了伎俩，不是我的本性。
“你又没见过人家，怎么可以这样评价？”上官昊有点生气了。
“好，对不起，我不应该就不了解的人发表意见。”我故意拖长音，回答道。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这个男人还真是蛮单纯的，要是换了萧牧，早看出我的伪装了。
“不跟你说了，你这小子也出不了什么好的主意。”上官昊摆手道。
我拿出箫吹起一首忧伤的曲子，慢慢安抚上官昊的烦躁。同时也是想司茹引过来，让我诧异的是，司茹进了我的房门之后，就把面纱摘了下来。
“你就这样把面纱摘下来，我们到哪里去赚钱，关键是神秘，神秘你懂不懂？”我质问司茹。
“你不用埋怨司茹姑娘了，我不会出去乱说的。”上官昊解围道。
“我巴不得你出去说呢，从王爷口中说出司茹姑娘，我们可以赚更多的钱呢！”
“你什么时候掉进钱罐子了？”
“在这里的都是为了赚钱，外面来的都是来花钱的，都像你这样不花钱的就可以看到司茹姑娘，我亏大了。”
“那要不要我补上啊？”
“不用，玩的就是第一次，看过了补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也不尽是为了赚钱。”
“你不懂，放弃小钱可以赚大钱。”我以姚木的身份在上官昊面前特别自然，多次避而不见上官昊，我还没有准备好以女子身份与他相处是一个重要原因。
我发觉自己太抢司茹风头了，因此找借口起身离开，留下她跟上官昊。

半个时辰后，我回到了翠香居，进门的时候，上官昊正准备离开，我们又出去说了会话。
“姚木，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再找翠香居的姑娘，你干嘛把司茹姑娘推向我？”
“你多处处，司茹姑娘与香浮姑娘不尽相同，她们有各自的好。”
“她好，你自己不收了？”
“我收不起啊。”
“收不起也不要把她推给我。”
“你的审美有问题，同样是神秘人物，为什么那个药香味的姑娘就比司茹好？”
“实话跟你说吧，我未婚妻的父亲是一名大夫，她家总是有一股药草味，小时候我去她家玩，慢慢习惯了那种药草味，她失踪后，我就自己喜欢上药草味，缠着宫里的太医叔叔伯伯们，让他们教我，所以现在我对医术还蛮有研究的。”
“照你这么说，只要是个女的，把自己在药草里泡上几天，再送到你家，你把婚结了就得了。”我心想，原来我就是个代替品，不过这样也好，没有理由用欺骗来获得别人的真心。
“话也不能这样说，人与人之间是有种感觉的，不过药草味对我来说的确蛮亲切的，比方说第一次见你，如果不是你身上的药草味，我可能会把你狠狠摔在地上，最可恨那种隔墙有耳，你明白我们这种家庭，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我想下次给司茹身上带个香囊，里面放些中药好了。可是其他的男人会喜欢药草味么，难道要为他一个人牺牲掉所有，还是跟他们商量一下好了。

“关于上官昊，我有些事情想跟师父说一下，就是……”我把他的未婚妻和药味之间的关系跟司茹和萧牧都讲清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司茹愿不愿意为了上官昊，弄得一身药味？”萧牧问道，我在描述上官昊的时候，他一直注视着我。
“我愿意。”司茹回答道。
我喜欢司茹的就是听话，把别人的称赞特别是长辈的认同当作是宝贝。
司茹又先回去了，我这时很庆幸自己在司茹面前是男性，而且把最重要的功劳都归给她，关键还有萧牧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表扬我。

“司茹去接近上官昊了，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计划停一停。”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看你那身打扮，既然不在翠香居，就一定是医馆，你会的东西我都知道，要查能有多难？”萧牧反问道。
“是因为你足够了解我才这么容易查到，还是我根本做得不够好？”
“这个很重要？”
“如果你身边的人都这么容易查到，那我做这么多不久白费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用另一个身份去查上官昊？”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你师父只派了你一个人去杀上官昊，事先没有弄清楚他的底细就贸然出手，不是你们的作风吧。”
“你怀疑我师父？”萧牧很激动。
“我不是怀疑，我说了只是感觉很奇怪，既然五爷的遗言是‘上官云’，那就一定跟他们家有关，具体的真相我们要慢慢查。”
“你不要查了，事实上，我师父已经让我不要再去杀上官昊，她给了我别的任务。我只是因为香浮，想再让司茹查查，你不要再牵扯进来！”
“这不是更奇怪，你们的任务有半途放弃的？”
“不是没有，是比较少。”

我停顿了一会儿，感叹道：“看吧，我说过我不是好棋子的。”
“难道你不明白，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是棋子。当初我只是错手把你送出来，离开是你选的，插手进来你还是没有跟我商量。”
“可能我的叛逆期有点晚。”
“什么叫叛逆期？”萧牧不解。
“就是孩子长到一定岁数，会跟父母唱反调，父母让她往东，她一定会往西。”
“我以前没注意到，你说话的方式跟一般人不一样。”
“以前我们只是两个人，没有别人可以比较。”
“现在想想都很奇怪，五岁会炒菜，八岁会种地，最关键是你没有学习阶段，一下子跨过来了，好像天生就会做。”
“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所以你夸大了我的能力而已。”
“是吗，把你送出来之后，我回想你在山谷里的行为举止，才发现种种不同寻常。”
“是啊，人都是这样，但凡是过去，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