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归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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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走到白楚面前,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奴仆,奴仆们抬着一个大大的木箱子,只见箱子是用上好红漆所漆制,在烛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奴仆把箱子放下,只见男子抱紧双拳,全然不顾在场人看他的异样反映,爽朗的声音响起,“玄矶受家父所托,来为白太师贺寿,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白楚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那张脸,戴了个薄薄的面具,只能看见那双阴寒犀利的双眸,思索片刻,一脸赔笑,“下官多谢恒亲王厚爱,这是……”
“打开……”
第二十四章
玄矶冷冷一声吩咐,只见仆人恭敬的把箱子打开,众人伸长了脑袋去瞧那箱子中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箱子打开后,只见一道火红的光芒渗出,一下子照耀的整个花园通红一片,玄矶微微躬身,把那团泛着火红光芒的小肉团抱在怀中,素手微微轻抚肉团的毛皮。
怀中的火狐微微眯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众人大惊,原来这是宁国的神兽,火狐,传闻,拥有火狐,可以拥有不死的躯体,传闻,谁做火狐的主人,火狐必定会为他带来他所想的一切,传闻,火狐生长在遥远的昆仑山上,传闻,火狐是火凤的近亲,传闻,很多……
总之,能拥有火狐,着实令宁国之人羡慕不已。
白楚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丝不可置信,这世子,为何要把这么宝贝的火狐送给他?
“哈哈,世子的这份礼物,真是让老臣受宠万分啊,老臣谢过恒亲王抬爱,来人,把灵兽好生伺候着。”
上来了俩个奴仆,只见玄矶把火狐交于两个奴仆,随后,在白楚做出邀请的动作下,越过白楚,往一旁的座位上做去,只是,在经过墨紫潇他们这桌的时候,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下面变得扭曲恐怖,墨紫潇接收到了这道仇恨的视线,没有回避,而是,饶有礼貌的对着他微微点头,玄矶的脚步停了几秒,随后,不动神色的走到替他准备的桌子旁。
优雅拂袖坐下,只是,那双阴寒的双眸,从未离开过墨紫潇他们那边。
白素衣抬起一杯清酒,微微眯眼,把玄矶的反映看在眼底,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真是讨厌呢,墨黑的双眸中,似乎有一丝丝恨意聚集,怎么会,明明那张讨厌的脸已经毁了,再次看见他,却还是会恨,这恨真的如九天莲火般,不熄不灭啊!
手下,握住杯子的手,越发变得紧,人们说的什么,她已然都听不见,她又开始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墨紫潇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大掌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一张俊脸,凑了上去,不动神色道,“锦儿,你怎么了?”
白素衣的手下历时一紧,只听闻杯子破碎的声音响起,白皙的手掌中,历时鲜红一片。
墨紫潇微微蹙眉,一把抓过她的手,使劲扳开,只见酒水和殷红的鲜血混在一起,滴滴滴落在了桌上,流进了白瓷一般洁白的盘子中。
洁白的盘子中历时开满了一朵朵妖红艳丽的血花。
白素衣抬起一双冷寒和空旷的双眸瞧他,墨紫潇的身子微微一怔,这样的眼神,他知道,她看见玄矶就是这般,她又在回忆她那该死的过去了。
大掌搭上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意图用疼痛来提醒她,注意场合。
白素衣从沉思中惊醒,只见她看了手心的鲜血一眼,同样的场景就浮现在她的面前,一片大火中,她的手里,握住一把匕首,那个男人的血,染红了她白皙的双手。
众人都在尽情的喝酒开心着,倒也没有注意墨紫潇这桌的情况。
只有玄矶,他抬起一杯酒,却并未饮下去,他能感受那个白衣女子身上浓浓的仇恨,那双带着毁灭一切的恨意看着他,他剑眉微蹙,那个白素衣,怎么如此的恨他,在他的记忆中,他和白家二小姐,没有任何的交集,更谈不上仇恨了。
墨紫潇叫来侍女,拿出一张白皙的手帕,细心的替白素衣擦拭了起来,这样的举动,看在老谋胜算的白楚眼中,却是那么和谐和刺眼。
待手中的鲜血擦干净,白素衣在墨紫潇耳畔低语道,“这里太吵,我出去走走……”墨紫潇点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心点,一会本王去找你……”
白素衣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花园。
墨紫潇一双犀利的双眸瞧着白素衣离开的方向,招来了文正,简单的吩咐几句话,文正会意,随后,跟了出去。
白楚看着白素衣离开,吩咐了管家,在管家的身旁低语几句,管家从命,慌忙跑出。
墨紫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说什么,有朝中大臣来敬酒,他也只能一一接下。
玄矶看着白素衣离开,一双阴狠的双眸中,闪现过一丝算计,随后,继续喝着手中的酒。
白素衣来到白府一处僻静的地方,这里,种满了梧桐树,夏季的梧桐树叶,长的葱郁,巴掌大的叶子,在树上,随着夜风的吹拂,翩翩起舞。
偶尔有一两片叶子掉落下来,掉落在白素衣的肩膀上。
落在地上的残叶子激起了厚厚的一层,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声响。
她找了个石凳子坐下,汉白玉做成的石桌凳,在夜色中,泛出微微亮白的光晕。
白素衣一双墨黑的双眸顿了顿,瞧了瞧那暗处那双讨厌的眼睛,勾唇一笑,这墨紫潇可真是盯的紧呢?
微微摇头后,摊开双手,看着手中的伤痕,握紧了拳头,止住的鲜血冲破伤口,又潺潺流了出来。
辛辣的酒洒在伤口上,那种如烈火灼烧的痛楚,让她足够清醒。
还记得濒临死亡的那刻,那灼灼的烈火,在她的身上肆意侵袭,亲眼看着烈火焚烧自己,可是,她却连本能的防抗都没有,任由那烈火,烧毁了她。
一阵凉爽的风吹来,吹拂着她白色的纱衣,随风飘舞。
有脚步声音传来,只听闻一怔轻微的咳嗽的声音响起,她循声望去,便看见一脸怒气的白楚匆匆向着她走来。
白楚的那张脸上,看见白素衣,完全没有刚才在花园的大度和尊敬,只见他大步来到白素衣身旁,抬起手臂,指着坐在凳子上的白素衣破口大骂,“白素衣,你真是气死老夫了,你还有脸来到这里,你有脸见你娘亲吗?你这个逆女……”
白楚一脸气急败坏,今日是他的寿辰,白素衣却是这样对待他的。
白素衣却显得平静异常,淡漠道,“白太师,你未免太没有尊卑了吧,论身份,我是王妃,你的胆子,可真大……”
“哈哈,”她的这话一出,那白楚一脸嘲笑之意,一双老眼上下打量白素衣,随后冷冷道,“要不是老夫我,你白素衣有这么好的命,能当上王妃,你的这一切,都是老夫给你的,你还敢拿王妃的身份压老夫?”
白素衣却站了起身,她挪动步子,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白楚,微微摇头,“白素衣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倒霉,要不是你拆散了白素衣和玉无暇,白素衣,也不会如此……”
炎热的空气中,吹来了一怔热热的夏风,烈焰似火的夏天,连风儿也是暖的。
一缕青丝吹拂在她冷寒的脸上,随风飘束。
“你这个逆女,直到现在,你还想着那个穷书生,他有什么好的,穷人穷命,最后,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
白素衣墨黑的双眸霎时一冷,袖口下,拳头紧握,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逆女,你就是这样和你父亲说话吗?真是气死老夫了,早知如此,当初你生下来老夫就该把你掐死,也省的如今来气老夫。”
白素衣的脸上,冷寒如冰,在抱怨中的白楚,看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戾气后,一双带着算计的眼光,若有所思。
白素衣,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一切计划,都在顺当的进行中,谁也无法改变。
白素衣却凛冽的伸手,白纱一拂,一把掐住白楚的脖子,样子恐怖至极,“是你杀了他?”
她的声音冷寒且嗜血,如地狱的修罗般令人恐怖。
白楚的双眸瞬间放大,他一张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白素衣竟然要杀他。
看着白素衣眼中涌现浓浓的痛苦,白楚却冷冷一笑,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是又怎么样?”
白素衣手下的手又紧了几分,白楚的脸因为缺氧,微微泛着绯红。
白素衣只觉得心底忽然之间好难过,这是怎么回事,是她在伤心吗,还是说……
文正躲在暗处,看着眼前的一幕,黝黑的脸上,浮现出浓烈的疑惑,这王妃,竟然要手刃生父,还是说,这是她们父子在做戏,给他看的?
白素衣瞧着白楚的脸渐渐扭曲,沉思片刻,一把放开了他。
要是在这里杀了白楚,她也走不掉。
得到自由的白楚用一双陌生的双眸看着他,“好一个逆女,你穿成这样来替老夫贺寿也就罢了,为了个穷书生,竟然要杀老夫,好啊,哈哈,真是好啊……”
白楚如疯癫了一般,疯狂的笑着。
白素衣此时,却觉得全身无力,她抬起高傲的头看着一旁的白楚,冷冷道,“今日,看在你是白素衣亲身父亲的面上,我放你一马,他日,你再做出什么事情,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冰冷的留下这句话后,白素衣恼怒转身,背对着白楚,白楚看她拒人以千里的神色,“千色,这就是你给老夫生的好女儿,你看到了吗,你在九泉之下看到了吗?”
白楚一脸的怒恨,看着白素衣对她的态度是那么的陌生,一双充满算计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阴狠,白素衣,白素衣,既然你不念父女之情,老夫,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等着好了,你不会逍遥多久的。
“哈哈……”
白楚一阵大笑后,便又匆忙回到了筵席中。
白素衣站在石凳旁,冷眼的看着白楚离去的方向,而后,她颓废的坐下,一双漆黑的双眸中,是浓浓的惋惜,玉无暇死了,他去找白素衣了,这次,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了……
不远处,王府的丫鬟匆忙跑来,在白素衣耳边低语几句,白素衣起身,朝着花园的方向快步走去。
回到筵席中的白楚,已然没有了在后园的那种丑恶嘴脸。
看到白素衣坐在墨紫潇的身旁,他的眼神顿了顿,随后,脸上,一改刚才的冷酷和阴狠,抬起一杯酒走到墨紫潇的身旁,恭敬道,“老夫敬王爷,王妃一杯,多谢王爷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老夫的寿礼,”说完,他把酒端在手中,示意一旁的白素衣抬起酒杯。
白素衣思索片刻,抬起酒杯,看了一眼这张讨厌的脸,淡淡道,“你随意……”
第二十五章
声音淡漠,毫无一丝感情,她喝下那杯酒后,便立马站了起来,淡淡道,“本王妃身子不舒服,就不陪你们了,你们自便……”
白楚依旧一脸笑意,“既然王妃身子不舒服,还请王妃保重,王妃好走……”
白素衣没有理会白楚,弓下身子在墨紫潇耳畔低语,“我先回王府了……”
墨紫潇听闻,微微点头,白素衣便带着文正,匆匆朝府外走去。
出了府门,看见白府的管家,管家看着白素衣这么早便出来,一脸的疑惑,便跑到她身前恭敬道,“王妃,这么早就要回王府了吗?”
白素衣抬眼瞧了一眼管家,“本王妃身子不舒服,先回府了……”
说完后,越过管家,径直朝门前走去。
文正看着老管家一脸吃瘪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这王妃,可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也难怪王爷经常会露出无奈的神情,原来,这王妃,对谁都是一个样子。
府外,一辆奢华的马车早已停在门口,马儿的马蹄不停的在地上刨着,似乎等的不耐烦了。
白素衣抬眼瞧了身后的文正,冷寒道,“你回去保护王爷……”
文正身子微微一怔,呆滞片刻,随后抱拳道,“王爷让属下贴身护送王妃回府……”
白素衣却看了一眼马车上的马夫,一双墨黑的双眸冷眼瞧着文正,“王爷的命令是命令,王妃说的话,就不作数吗?”
“这……”
文正哑言。
一张黝黑的脸着实尴尬不已。
“去吧,王爷的安全关乎全王府上下的性命,本王妃自己回去……”
白素衣说完,径直抬腿,微微弓着身子上了马车,在进入马车的那一刻,她突然扭过头看向文正,“还愣着作甚?”
说完,灵巧的钻进了马车。
而文正,只得愣在那里,他可真是难办,这王妃叫他保护王爷,王爷又叫她监视王妃?
难道说,王妃已经在慢慢关心王爷了吗?
文正这样想着,倒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的糟糕了,他转身,形色匆匆的往白府走去。
进了白府,来到墨紫潇身旁,墨紫潇刚和一群大臣喝完酒,正欲坐下,看着又回来的文正,墨紫潇轻轻蹙眉,“这么快回来了?”
文正一脸尴尬道,“王爷,是王妃叫属下贴身保护你的安全……”
他说的话语很小声。
墨紫潇一听,刚才的酒劲已散去一半,他一双微微迷醉的双眸顿时清明一片,“你说什么?”
文正把头垂的很低,一言不发。
看着文正这般,墨紫潇顿觉一阵怒意袭来,“真是反了,究竟是本王说的算,还是她白素衣说了算,你究竟是谁的人……”
文正在他身后低拉着头,小声道,“王妃是关心王爷的安全……”
众人寒暄的声音盖过了墨紫潇发怒的声音,只见墨紫潇恼怒挥手,“去门口等着……”
文正一脸委屈,他怎么这么倒霉,听谁的都不是了如今。
墨紫潇看着文正离去的背影,抬手猛然喝下一杯酒,冷哼一声,白素衣关心他的安全,他才没有那么天真会相信她说的话,只有文正那头蠢驴才会相信,她把文正支走,是要计划什么吗?白素衣,你越是不要人跟着,说明你越有问题,你究竟在庞算着什么?
手中的杯子被他紧握,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招来了一个王府侍卫,在他耳边轻轻交待几句,侍卫听闻后,一脸恭敬,随后,转身快步离去。
坐于他对面的玄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那双阴狠的双眸看向墨紫潇,带着深深的探究之色,
“墨紫潇,墨紫潇……”
他一直在默念这个恨入骨髓的名字,总有一日,他会把他加注在他身上的一切,十倍百倍千倍的讨回来,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宽敞舒适的马车中,白素衣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她把头微微靠在马车旁,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白楚这个老匹夫,竟然杀了玉无暇,微微闭眼,脑子中,全是玉无暇那双带着深情和绝望的双眸,那句句撼动人心的话语,字字深情,这样美好的男子,应该会得到幸福的,为什么,好人都不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