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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青国卿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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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哭什么?”卿禾推门而入,怔怔地问道。
哭?桑郗若一愣,瘦如枝干的手抚向颊边,才知已是一片湿冷,原来她哭了,她怎么哭了呢?
桑郗若突然狠下心来,抬手用力将琴弦拨断,伏在琴上,哀哀地抽泣起来。
“姐姐,姐姐别哭啊。”卿禾慌了神,赤足奔过去将郗若揽在自己的怀里,伸手忙不迭地抹去她的泪水。
“卿禾,为何这几日话不来看我了,他甚至好久不再听我弹琴了?那我还要这琴做什么?我还活着做什么?”桑郗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卿禾知这症结还是在沈话身上,姐姐对沈话爱得如此深,可如何是好,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情之一字,太难参透,聪慧沉稳如她,也犯了愁。
“姐姐,你先睡会,等睡醒了,我就陪你去找他,好不好?”她像哄孩子般地哄着姐姐。
“真的?”纯真的眼眸带着期盼望向卿禾。
她认真地点头。
“你陪我一起睡。”郗若大概也是身子撑不住了,收了眼泪,手在肚子上抚了一会儿,拉了卿禾一道回榻上歇息。
某思的分割线
晨,太阳刚刚升起,天空中泛着淡淡橘红的颜色。
睡梦正酣的卿禾被姐姐叫醒,无辜的眼眸眨巴眨巴地望着犯困的她,“你答应我要陪我去找话的。”
卿禾怔忡了片刻,才想起昨儿半夜,郗若便弹琴边哭,自己迫于无奈,许诺陪她去找沈话。
怀着孩子的人最大,她抚额叹气一声,还是乖乖地起床了。
睡眼惺忪地看着郗若将一头青丝绾起,扫黛眉,描樱唇,将一支碧绿色的玉簪子插入鬂中,两边各戴一支金步摇,垂下的流苏一支至颈部,身碧色彩绣织锦的宫装。
卿禾望着姐姐给自己梳妆打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纳闷道,“今天怎么不见宫女进来伺候?”
郗若不以为意地道,“不来倒好,我还落得清静,这些年冷清惯了,都不喜身边有声响。”
卿禾上前给她理好衣襟,执起了姐姐的手,轻轻地道,“是,不管他人,以后就卿禾陪着姐姐就是了。”
两姐妹挽着手出了雅岚宫,一出宫却见宫中相当冷清,走了不短的路了,才只见一个宫女手里捧着金盏匆匆走过。
“站住,如此目中无人,没看见桑贵人在此?!”卿禾冷喝一声,声音清脆,王族之人的尊贵气魄展露无疑。
那宫女一愣,回首过来,看见郗若,屈身下来行礼,谢罪道,“奴婢眼拙,方才没有认出你来。请贵人恕罪。”
郗若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拉着卿禾只想往承乾宫去,卿禾却拖住了姐姐,又问那宫女,“今儿宫里为何这么少人?”
那宫女道,“今日宫里的宫人都被调派到宫门口去迎接箬宿的君主去了。”
卿禾蹙眉,花子期来了凤伏?
“为何此事贵人不知道?”
“容嬷嬷吩咐奴婢们,贵人身子不便,不可打搅了贵人,有蘅芜姐姐在贵人身边伺候就可。”
宫女说完,匆忙地告退了。
桑郗若也陷入了困扰,箬宿的君王要来,沈话岂不是更没有时间陪自己了。
卿禾却是另一番心思,眼下应该是花子期同落下拓交涉北淮和南垣的边界之时,为何花子期在这个时候会来到凤伏呢?
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阴谋?
她往四周望了望,猜着青玊在不在附近,若是他知道他父王来了凤伏,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




第六十二章 箬宿来客
“姐姐,现在是沈话正在忙的时候,我们下次再去找他好不好?”卿禾柔声细细道。
桑郗若再不甘,也只得如此,沈话在忙着公事的时候,是容不得任何人去干扰的,她亦不想让沈话觉得自己是不明事理的人。
才回了雅岚宫,就有人来通传,奉王上的口谕,午间在承乾宫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箬宿君主,请桑贵人陪王迎接外邦君主。
桑郗若面色一喜,立即趋步上了宫人的步辇,这种场合,卿禾当然是越低调越好,正在想借口要对姐姐说,自己就不陪着去了。
传口谕的宫人却道,王上说了,贵人身子不便,身边又没人伺候,宫女蘅芜随桑贵人一同与宴。
蘅芜一张小脸跨下,眉间的痣差点脱落,只得在姐姐殷殷期盼的眼神下,跟着一起去了承乾宫。
到承乾宫时,除了有侍卫把守,还是少见宫人在,郗若和蘅芜在后殿候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听见了前殿有了喧闹的声音,又过了一会,才有宫人前来,带着两人去正殿。
一入正殿,蘅芜便是尽量地低着头,虽说现在这容貌,没人会多看两眼,但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尤其是那花子期,不知道会是如何厉害的人物,眼下更不知道他到凤伏的来意,万一让他看出了什么端倪,自己的计划恐怕会受阻。
宴席之上,群臣分列而坐与桌案后,桌案上摆满的是各式食物,有宫女在殿下奏乐,郗若的座位在沈话的右边,蘅芜跟着郗若,待郗若落座,自己立于她的右边。
沈话还尚未入席,蘅芜眸光偷偷抬高,往下扫了一圈,见沈话左边的第一张桌案,食物较其他的桌案,更为丰盛,似乎那边坐着的,是个白衣文弱的男子,一手持折扇,此刻正举杯浅啜。
隔着稍远的距离,蘅芜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是从气质上看,相当清癯,都不及落下拓和沈话逼人,想必这人应当就是那花子期了,她心里猜想着。
目光顺着酒杯再往上,多了分探寻,身子往前微倾,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却不意,直直撞入了那人清冽的目光里,似乎带着一丝寒意,蘅芜心下一紧,迅速地收回目光,垂首在郗若身后站好。
此时,听到殿门口,宫人一声拖长了音调,声音尖细地道,“王上驾到——”
群臣起身,桌案后移到空出,俯首高呼,给沈话请安。
蘅芜亦是随着桑郗若行礼,无心去看那花子期现在作何反应。
“众爱卿平身入座。”沈话朗声道,阔步过来,在郗若身边的桌案前站定,对着花子期微微欠身,“花兄远道而来,沈话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蘅芜听见一个清亮的男声道,“沈兄已让子期宾至如归了,自是感激不尽,如何再言有失远迎。”
你来我往的,都是这些客套的话,蘅芜听了却想笑,两个都是王上,各领一方大国,如今却惺惺相惜地以兄弟相称,背地里不知道各自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呢。
宴席正入高潮时,众人酒酣耳热,沈话对着身边一直不怎么动筷子的郗若道,“不知郗若可愿为本王和花兄弹奏一曲?”
桑郗若神色微讶,不解在这个场合中,沈话会要自己奏琴,她先前好歹也是凤伏的长公主,如今又是沈话的贵妃,他现在竟然要自己去给朝臣和别国的君王弹琴。
饶是心中委屈,温顺如郗若,不能驳了沈话的面子,她亦是从未反抗过沈话,于是乖巧地走到大殿中央,在宫人摆上来的暗朱色瑶琴前坐定,纤指一扬,落在了琴弦上。
蘅芜心里却是生出火气来,沈话就这样随意指使深爱他的姐姐,而姐姐竟然也从了!
群臣脸上,大多带了看好戏的表情,世人心态,大多是落井下石,他们能看前朝公主为他们抚琴助兴,未尝不是一件趣事。
蘅芜望着姐姐手在琴弦上或捻、或挑、或拢、或搓,碧色的衣裳随着手的动作轻轻扬起,又优雅地落下。
琴音在大殿之上袅袅升起,似潺潺流水,似细雨呢喃,婉转缠绵,在空气中晕出不断扩散的曲调。
她只觉得心中酸涩,多年前的姐姐,是父王母后无限娇宠的女儿,她一抚琴,父王纵使朝务再忙,也会驻留凝神细听,而牵着自己站在一旁的母后,脸上的笑颜在姐姐的琴声中徐徐绽放开来。
陷入了自己思绪的蘅芜,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侧,端着酒杯的沈话,侧眸望着她,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一曲既毕,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赞叹,郗若起身,双手拢在身前,微微欠身,款款谢礼。
桑郗若在一片赞赏声中,背脊挺直,走回到落下拓身边坐下,毕竟是桑族的女儿,她与生俱来的尊贵让她即使面对着这样的窘境也坦然面对。
沈话却在这样的郗若身上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她亦是如此的不卑不亢,似乎凡事都是从容不迫,他在那样的面前,总是会感觉深深的自卑。
思及此,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薄唇的线条僵硬起来。
“姑娘琴艺如此动听,引人入胜,欲罢不能,如此蕙质兰心,想必一定是甚得沈兄喜爱。”
听见花子期如是道,沈话微微一笑,举杯往花子期方向一举,向他邀杯,花子期回以一笑,两人隔空干杯而饮。
“花兄若是喜欢,本王将她赠送给你如何?”他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道。
桑郗若的容颜瞬间惨白,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形,蘅芜眼疾手快,飞速地跨前一步,身手扶了她一把。
“哈哈。”花子期纵声大笑,“沈兄果然是爽快人,你既如此豪爽,小弟可就真的却之不恭了。”
群臣哗然,郗若公主是前朝王的长公主,他们虽说在沈话逼宫之时,叛了桑王,择了沈话而追随,但沈话既娶了郗若公主,如今公主又有了新王的子嗣,如何说是能随意赠送被箬宿君主的。
蘅芜手握成拳,暗地里深呼吸,强忍住冲动不上前去扇沈话两耳光。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王上,郗若身体不适,请容郗若先行告退。”桑郗若一手支额,面色苍白如纸,唇角微颤,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般地难受。
“哦?爱妃身体不适?那还是先去休息吧,本王待会给你传给太医去看看。”沈话依然是笑着道,若是蘅芜不是一心放在姐姐身上,应该能看清,沈话的余光,一直是放在她身上的。
扶着郗若从殿后出了承乾宫,蘅芜仔细着姐姐的脸色,诧异于她异于平常的平静,她本以为姐姐能撑着出了承乾宫已是到了极限了,她张张口,欲说些什么,郗若知她心意,手在空中扬了扬,阻止了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只是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
一路沉默地回到了雅岚宫后,郗若似是极累,连呼吸都倦了,一入寝宫,身子便直直地坠入了床榻之上。
蘅芜铺开被褥给她盖上,又替她脱了鞋子,让她睡得舒服点。
望着郗若紧紧阖上的眼皮,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下看来,就算是姐姐不愿意离开沈话,她也会想尽办法带她离开王宫,她不能让沈话糟蹋了姐姐。
“卿禾——”身后忽地传来一道低低的呼唤声。
蘅芜转身,竭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走向神情低落的花青玊,纤手温柔地抚着他的头,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他黯然地点头,却不知道该对卿禾从何说起。
“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少年牵着蘅芜衣裾的一角,倔强地摇头,依旧是沉默。
她蹲下来,与他平视,他眼里的渴望她如何看不出,终究是还只有十岁的孩子,失去了娘亲,哪能不想他爹呢?
“青玊,你若是想去,就去吧,不要逞强。”她微微怜悯的语气触动了少年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盈。满眼眶的泪水又被他仰头给忍回去,手里仍是紧紧攥着卿禾的一角,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只受伤的小兽,紧紧地偎着蘅芜。
蘅芜张开手,将他揽入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真是个傻孩子。
良久,花青玊平复了情绪,清秀的小脸上哀伤尽收,推手推开了蘅芜,头一扭,转身出了雅岚宫。
蘅芜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也不出声拦住他,知他心中有心结,而且,思及先前在承乾宫,他对沈话说的话,她蹙紧了眉头,直觉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让青玊断了对他的念想,也好。
正想着,门口忽然又传来那声又尖又细的太监的通报声,“王上驾到——”
蘅芜回首一望,榻上的桑郗若身形未动,似乎已经睡熟。
她匆忙走出寝殿,正遇上迎面而来的沈话,只他一人入殿,一干宫人都候在殿外。
蘅芜屈身行礼,却不说话,头垂得很低。
“起来吧,桑贵人呢?”他淡淡地道,一身的酒气扑入蘅芜的鼻尖。
“贵人身子不适,在榻上歇息。”她丢出硬邦邦的两句话来。
沈话却不以为意,又问,“传过太医了没?”
蘅芜答道,“奴婢以为,娘娘的病,太医不能治。”
沈话紧紧盯着依旧垂着头的蘅芜,追问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治?抬起头来问答!”
“这个王上应该知道。”她依言抬起头来,双眸铮铮,剑一般剜入他心底里。




第六十三章 郗若昏迷
沈话却是失笑,双手倏地抓紧了卿禾的双肩,她吃疼,眉头皱起来,挣扎道,“王上请放开奴婢。”
“放开你?你知不知道,孤已经放开你七年了,再放开你,孤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撑个七年。”
说着,他大手一扯,撕下了她面上那碍眼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下的绝色容颜,轻颦浅黛,淡眉如秋水,正是他朝思梦想的人儿,记忆倒退,似乎又回到了那年枝桠纵横的梨树下,那个眼眸清冷,一脸兴味地望着自己舞剑的小人儿。
她从他的禁锢之中挣脱不开来,手心敛起真气,伸手欲劈向他,却有冰冷的东西直直坠在她的颊上,然后顺着她的脸,一直往下滑。
卿禾怔住,感觉着那一片湿意,沈话,哭了?
他真的哭了。
就是这一怔,让他揽自己入怀,紧紧地抱住,似乎要揉进骨血里去。
“卿禾,我的卿禾——”呢喃声在耳畔响起,酒气更浓。
她想大声叫,让他放开自己,却不能这样做,因就在一墙之隔的屋子里,睡着的,是才被沈话狠狠伤过的姐姐。
“你这是何苦呢。”良久,她张了张嘴,吐出来的,终究只是这样淡淡地一句话。
沈话稍稍松开她,神情倏地阴鸷起来,“我们七年多没见了,你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卿禾想起元宵节那夜,在暗处窥视自己的男人,冷冷地道,“你不是早就在青国暗中跟踪我么?”
他眼中闪过迷惘的神色,不解道,“什么在青国?我一直都没离开过凤伏。”这些年,忙着处理各种国事,虽是暗中派了人去青国打探卿禾的消息,但是他并没有亲自去跟踪她。
不是他?那——那一夜躲在暗处窥视自己的人,会是谁呢?桑卿禾额际隐隐抽痛,真是郁闷,她身边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啊。
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无暇去顾及了,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沈话现在手揽着自己的腰,两人姿势暧昧,若是姐姐现在从里面出来,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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