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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将倾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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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你所愿吧。」如果是她想要的,他愿意给,另外……「浮屠。」

不知道守在哪里候传的浮屠立刻回应,「少爷?」

「进来。」

亲卫头子出现了,「少爷有事吩咐?」

越紫非说得慢条斯理,「以後你就跟着小九小姐,在能力范围内指点她一点防身武功。」不喜琴棋诗书画、不善女红烹饪刺绣,喜欢耍舞弄枪,这样的她,长大後会是什麽样子?

真叫人期待。

浮屠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但也没有多迟疑,「属下遵命。」

「记得,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了,小九就是你的主子,保护她的安全是你一生的职责。」

浮屠错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答应。

「欸,我可没说要!」又擅自决定她的将来,独裁!她一点都不想感激他给她这份看似好意,其实会阻碍她离开的「礼物」。

「你不要也不行。别小看浮屠,他还没有入府以前是名动江湖的逍遥客,逍遥一剑,剑逍遥,要不是我爷爷有恩于他,想把他延揽入府,是不可能的事情。」

繁德儿感兴趣了。

她站起来绕着浮屠走了一圈,然後抬起嫩嫩的小脸。

「浮屠你到底几岁?」

他有张老起来放的脸,可以是三十好几,也可以是二十出头,她实在不会猜人家的年纪。

要在江湖上闯出名声来,要不一战成名、要不年高德酌,拿时间换名声,他属於哪一种?

一抹窘色飞过浮屠的脸。「二十一。」

才二十一,果然,单看一张脸是不可靠的。

「怎样?满意吗?」越紫非问道。

「满意、满意、满意得不得了。」她回座把碗里的饭扒完,用很敷衍的声音回应越紫非,然後又想到什麽似的抬头对着浮屠说:「一起来吃饭。」

「属下不敢。」

「什麽敢不敢,人多,饭才好吃。」

「属下有职责在身。」浮屠冷汗直流,偏偏他的前主子还在笑。

「是吗?你先下去吧,我有事会叫你。」

浮屠松了一口气,消失得比风还要快。

越紫非摸摸她的头。「单独跟我用餐,胃口不好啊?」

「你啊,」挥掉他的狼爪。「钻牛角尖,无聊!」

於是,繁德儿的身边剩下一个坚持不肯走,已经过了婚配年纪的丫鬟如烟,一个以为自己会失去饭碗被赶出别院,没想到换来顾门肥缺的天青,和武功不知深浅的浮屠。

这些人,谁也料想不到将来,他们都会因为繁德儿这个完全不知道来历的人,改变了生命的轨道。

也不过几天工夫,积雪退了,到处可见枝头上有绿油油的芽儿。

春天的夜晚,夜色寂寂,空气里飘荡着幽幽的花香。

暖炕上的繁德儿悄悄的掀开被耨,身上居然是一身夜行衣,男装略显宽大,但是她多穿了几件衣服在里面,让衣裳看来合身多了,头上用同色系的发巾和发带束起来,活脱脱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童。

在碧纱厨留夜的如烟睡得熟,她从床头拿起早就准备好了的包袱,确定靴子里的匕首,腰际皮革包里的绳索、火石、铁丝三路车,物都齐全,这才打开窗户,见四下无人,猫儿似轻盈的跳了出去,又在草丛中蹲了一会儿,再钻进树林子,林子的尽头就是别院的偏门。

这路径她已经不着痕迹的来探勘过好几遍,也掐好府卫巡逻换岗时间,所以走起来一路愿畅,没有阻碍。

别院有两个偏门,一个走水路,也就是她初到这里那条路,另外一条,是仆人们买菜、叫货、倒夜香的地方。

偏门管辖松散,於是她很简单的翻过门墙,然後开始飞奔。

以前的她擅长野外奔袭,所以也让这副身体练得一副好脚力,就这样疾奔了半个时辰,确定没有人跟来才放缓脚步,认准目标,慢悠悠的往南城门而去。

也不过子时过了一刻,街道上已经没有人烟,只听见巡更人的榔子声,片刻又归於宁静了。

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这年头是有宵禁的,这时别说进不了城,也出不去,那怎麽办?摸摸鼻子再回去?

不要,好马不吃回头草。

唯一的法子就是守在城门下,干耗一晚,等明天一早城门开,再出城了。

打定主意,正想找个什麽地方蹲,却听见天摇地动般的马蹄与车轮声渐渐往她这边急奔了过来。

这个时间点,居然有人能入城?

能让城门卫兵打开城门的人不会是什麽小人物,在这样的暗夜,劳师动众的进城,到底为什麽?

她迅速躲进暗处,紧紧把自己缩小。

十二匹车马队从她眼前过去,後面的轻甲兵也不少,杂杂迟迟,而且那方向……马车的去向是刚刚她走过的路?

而没有一家住户敢开门出来看看发生什麽事情,也没有一盏灯被点亮。

这样的世道,大家都抱着自扫门前雪的态度吧。

也难怪,乱世里,谁也不想一出门,莫名其妙惹怒谁,脑袋就不在自己身体上了。

马车终於过去後,一切归於宁静,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望着马车方向,微微皱起了细细的眉毛。

就说别自己吓自己了,就算他们的目的地是别院,别院里的兵丁少说也有上百个,寻常盗贼之流的还动不了他们。

怕只怕……那麽华丽的马车里不是强盗那一类的人。

甩掉脑子里过多的OS,她继续自己的离家出走之路。

可是——

越紫非好歹是她的朋友吧,这样事不关己的走掉,这种事,她做不来。

无论那批人是不是要往别院去,她还是要回头去确定一下才安心。

於是她毅然的转回身。

越家别院前的两盏灯笼带着单薄的晕黄光亮,随风飘摇。

大门前,招摇的马车和佩刀的随从占据了长长半条街。

人人自危的年头,没有人敢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气氛肃杀。

纡尊降贵,深夜来访的是舆国公府的二少,越彦。

「我家主人自从遭袭之後,身子虚弱不堪,已经多日卧床不起,实在无法见客,请二爷见谅。」此刻的巴大贝哈着腰转述自家主子的回话。

「无法见客?那正好,你去告诉他,二哥我就是来探病的。」他一身毛皮大壁,脸上乌云密布。

是病,还是避不见人,他一定要看明白。

「不好的……二爷,要是将病气过给了您,奴才十个脑袋也不够用,这小的无法作主。」巴大贝几乎是佝偻着身体,头像要低到地上了。

「狗奴才,没把我放在眼里吗?我可是你主子的二哥,你一派胡言也就算了,居然还挡我的路,来人,给我掌嘴!」越彦气疯了。

该死的老三,想装神弄鬼,不让他进别院的门?

他偏要进!



第五章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要是找到机会非给他好看不可……可是这老三的心机深不可测……背後还有老太爷撑腰,机会哪是那样好找的?要不然,他跟大哥又何必在半路动手脚,要他的小命?

只是没想到老三如此命大,还是抵达别院,让大哥坐立不安派他来探个虚实,那个黑心货,坏人都让他来做,早知道就推了这事,哪需要半夜在这里受冻受气?!

论野心,越彦不如他大哥;论深沉,他又不如越紫非,他这越府二少,说穿了就只是个草包。

当然,谁敢当着他的面说他草包?又不是不要命了。

至於已经握了一个耳刮子的巴大贝,眼看着第二个耳光又要刮下去,哪知道一粒小石头平空飞来,打歪了那护卫的手。

那人疼得一缩手,手背已经一片通红。

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的巴大贝也面露错愕。

「是谁?」那护卫大叫。「谁?是谁躲在暗处,有种就给我出来!」

「我没种,我不出去。」躲在石狮子後面的繁德儿才不想称他的意,叫她出去就出去,他以为他是谁?而且她真的没种啊。

这这不是小姐的声音吗?!巴大贝思忖。

「来人,把刺客给我抓起来!」这根本就是赖皮了,护卫气得直嚷嚷。

「好大一顶帽子,我头很小恐怕戴不起,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繁德儿还是出来了。

出现的是这麽小的一个孩子,全部的人都楞了下。

「我还以为是什麽人,好大胆的奴人,找死!」看见繁德儿额上的奴印,那护卫毫不客气的冲过去。

「我是奴人又怎样?还不是你们这个狼心狗肺的王朝害的!」说起来她就有何点。

待在别院,遥水小宿除了她自己,也没几个人,更何况他们都是她的人,她也就慢慢习惯拿下系带以真面目见人,以致刚刚在「离家出走」的时候忘记要把系带戴上了。

不过,露出真面目又怎样?

「大胆的奴人,居然口出狂言!」越彦听她批评王朝制度,一古脑把刚才受的气全发泄在繁德儿身上了。

她说出口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二爷,那院的奴人调教不当,您别生气,小的带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巴大贝心想要糟,忙替繁德儿求情。

越彦横他一眼,一神情阴鸷的脸上尽是不屑。「你是什麽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巴大贝身躯一抖,黯然退下。

「把这个奴才给我杀了!」越彦嗜血的挥笑,手里的长鞭就往繁德儿招呼了过去。

因为出其不意,繁德儿躲得有点狼狈。

躲过他那鞭子後,她看了眼这位自称是越紫非二哥的青年一眼,老实说他和越紫非是有像的,一样的俊俏、一样出色的五官,唯一不同的就是眼里的粗暴和不可一世。

越紫非那双眼,起码是乾净的。

护卫得令,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一个小女孩有什麽了不起的……

不过他马上发现,自己太轻敌了。

见他欺身上来,繁德儿一个反锁手,泥辙般的从对方掌控下挣脱,反过来拿住对方手腕,一个小擒拿猛然施力,只听喀了一声脆响,男人的惨叫声响彻暗夜。

「一个小奴人居然有这种身手?哼哼,我这三弟府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越彦慢慢走近繁德儿,手里玩弄着金丝长鞭,今天若是不拿下这个奴人,他的面子要往哪摆?

电光石火,如蛇一样的鞭子又来到繁德儿面前。

「哼,大欺小,你也没高尚到哪里去嘛。」繁德儿海笑着闪躲。

「我看你能嘴碎到什麽时候!」越彦的鞭术果然精湛,一条长鞭被他要得虎虎生风,鞭梢过处,物品碎裂一地。

这样打在人身上,还有命吗?

繁德儿东闪西躲之际,也不见她用了什麽虚张声势的花招,动作乾净俐落,顺着那鞭势收放的闪电瞬间,居然像头小兽,跳爬上越彦的肩头,伸出两脚,跨上他的肩,一柄森冷七首陡然抵着他的咽喉。

事情演变成这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全部的人都怔住了。

半晌後,随从们刀剑都拔了出来,严阵以待。

情势紧绷,一触即发……

突然咿哑一声,别院的偏门开了。

越紫非缓步的走了出来,还不经意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那模样就像刚刚被人从好眠中吵醒。

他瞄了跟她架在越彦脖子上的小刀。

「小东西,你又顽皮了,还不赶快从二哥的身上下来,女孩子家,这样多难看。」

一丝拿她没办法的闲散笑声逸出,语气像在训斥不懂事的小孩,对那些森然发光的刀剑完全视而不见。

越紫非的出现,老实说,有些出乎繁德儿意料。

他为什麽会出来?

难道是为了她?

少自恋了!虽然说,再见後,他没把她当奴隶看待,有独立的院子,吃穿好比千金小姐,有成群的仆人……但是无论怎麽说,一天曾经是主仆,她就只是个物件。

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是因为不喜欢那种感觉她才离开的不是吗?

可是,尽管对越紫非的了解真的谈不上多,但她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物件勉强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人。

衡量着越紫非眼里的意思,又飞快的忖度了一下时势。

这情况,是有那麽一点骑虎难下。

她又不能真的宰了越彦这个王八,也不想牵连越紫非。

那麽唯一的选择,只有把面子卖给越紫非,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

腾空跳跃,她听话的跳下越彦的肩头,轻盈落地後,慢吞吞的回到他身边。

「给我宰了她!」

威胁解除,越彦自觉面子大失,额上青筋直跳,失控的咆哮着。

今日这消息要传出去,他还能在旁人面前耀武扬威吗?

那一瞬间,他生起杀人灭口的念头。

他不只要杀这个小奴人,这些看见他糗样的随从们……哼哼哼……他一个都不会留!

不知道自己已经命在旦夕的随从们,原本收回去的刀剑又出鞘了。

「有这麽严重吗?都说是小孩子游戏了,二哥跟一个小孩计较,消息传回彤京,可难听了。」

越紫非平静无波的说着,一只手压着繁德儿的头。

繁德儿可怒了。干麽压她的头?越紫非不会不知道自己的二哥有多混帐吧?!哪知道,她几不可察的反抗了那麽一下,贴着她头颅的大掌竟更加用力,就差把她的脸压进领子去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她压低声音,简直是得寸进尺的混蛋!

越紫非无语问苍天。

过分的人是谁?她要不捅这楼子,他又何必站在这里收烂摊子?

竟敢对他大小声?

事後看他怎麽收拾她!

「这个奴人爬到我头上来,要一个不小心,她割的可是我的脖子啊,这口气……我吞不下去!」

越彦不知道这主仆俩汹涌的暗潮,但好歹没笨得太彻底,看老三对那小奴人的态度,还有那动作,怎麽看怎麽可疑。

但是可疑归可疑,他的面子才是最要紧的。

「哦,那二哥要怎麽样才能消气?」越紫非问得非常不真心。

「我非宰了她不可!」

「宰她?」

「不错!」

「你半夜带人来我府邸,扰我睡眠不说,又出手教训了我的人,真要说我才该怀疑二哥是不是居心不良呢?」越紫非气势收放自如,面对越彦的强势,表情却没半点动摇,一副他横由他横,清风过山岗;他狠由他狠,明月照大江。

成人不见得能做到的沉稳从容,他却挥洒自如。

单单这一点,就令年纪大上他一截的越彦心生怯意,只能强撑着皮笑肉不笑。

「我哪来什麽居心不良?我在彤京得到你落水的消息,好不容易等到开春便急忙赶来探望。正片好心,被你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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