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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紫华君-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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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召一愣,立即就听到白初宜如水清冷的声音;“一!” 
  这显然是一个游戏式的考验,并无赏罚,但是,原召还是立刻凝神,仔细观察,毕竟白初宜这样说了就肯定是可以做到的。 
  “五!” 
  “他!” 
  白初宜数完最后一息,话音未落,原召抬手指向正在列队的人群中的一个。 
  “嗯!”白初宜轻笑,算是肯定了,转身回去。原召则扬手示意看管那群中的一个将他方才所指的那人带过来。 
  “原陈太子殿下,请!” 
  这一次,中军帐门合上,原召抬手一指刚摆上的一盆水,淡漠地示意那人洗去妆饰。 
  事已至此,陈睢虽然不知道原召的身份,但是,也很清楚,自己是躲不过的,苦笑了一下,便依言洗去脸上的易容之物。 
  看着陈睢现出真容,原召微微挑眉,白初宜却是神色不动,安坐于主位,冷淡地开口:“请坐!” 
  陈睢苦笑着坐下,也无力表现什么悲愤了:“劳动紫华君,在下真是荣幸!” 
  “吾王心忧公子的安危,君忧臣辱,为人臣者,自要为君分忧!”白初宜的语气极为淡漠,隐隐透着一股杀意。 
  陈睢倒是看开了,轻轻一笑:“得臣如此,东岚王幸甚!” 
  白初宜眉角微动,并未接话。 
  “睢很好奇,不知自己到底是何处出的错?”陈睢的眼神很深沉,一点都没有好奇的神采。 
  白初宜看向原召,摆手示意他说。 
  “公子演得很像!”原召轻笑,沿用白初宜对他的称呼,“落拓、惊慌、胆怯、不安……近乎完美!” 
  想到之前那个游戏,原召抿唇微笑:“只漏了一样——好奇!” 
  紫华君是传奇,进了东岚大营,中军近在咫尺,银龙紫旗赫然醒目。那些人再恐惧,也不免张望几下,引来军士的喝斥。 
  陈睢默然。 
  白初宜无意与他多说,对原召点头,让他将陈睢带走。 
  被原召伸手的动作一惊,陈睢看了他一眼,默然起身,走了两步,却忽然转身:“紫华君大人,在下还有一个疑问。” 
  白初宜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只是抬眼看着他。 
  “华妃是否为东岚间者?”陈睢专注地看着她,却只看到她淡漠的神色,其它什么都没有。 
  “不是!”白初宜冷冷地给了回答,挥手让原召带他离开。 
  ——钟妍是朋友。 
  ***** 
  易洛来安阳只做了一个姿态,毕竟是他即位后的第一场灭国之战,而且,紫华君位高权重,已近封无可封,虽然她自己无所谓,但在其他人眼里,却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他毕竟王,来一趟对大家都好。不过,陈国总是新土,他不宜久留。 
  原本易洛就打算在受玺后的第三天起驾回京,也就是明日,安阳宫中自然是忙碌不已。白初宜本不想来,但是,既然找到了陈睢,人又暂押在军营中,她自然要来通报一声,另外也必须知道易洛打算如何处置他。 
  “陈睢找到了?”易洛倒不是很惊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到时候,安排他与朕一同回京!” 
  “是!另外,臣已派兵抄检墨剑门。”白初宜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将自己的安排道明。 
  “随你!”易洛并不在意她如何处理,只要陈睢找到,陈国的局势便算安定大半了,不过,他到想起了另一件事,“风絮带去的书牍,你看过了?” 
  “臣已看过!”那上面是天官拟的对旧陈官员的安置条程。 
  “有何意见?” 
  “太繁!”又是考核,又是巡访调查,只怕会弄得人心惶惶! 
  易洛不由笑出声,点头:“没错!那些人……太墨守成规!” 
  白初宜笑了一下,算是附和。易洛抬头问她:“你的意见呢?” 
  “陈国内政的弊病甚重,官员是必须换的!”白初宜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肯多说了。 
  易洛不由摇头:“不错!朕打算借民意,撤换旧陈官员,暂不以东岚官员顶替,而从当地挑选德才兼备之人,卿以为如何?” 
  “吾王圣明!”白初宜由衷赞同。 
  易洛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把她的话当成赞颂。 
  事情说完,白初宜便要起身告退,易洛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用过晚膳再走吧!”白初宜一愣,却见他已经专注于转送来的奏简,也不好拒绝,心下却拿不准他的意思。
第七十四章春宵
    无论如何,白初宜也没有想到易洛竟是这般打算。   “你去见钟妍就是为了这个?”晃了晃手里七成满的酒盏,白初宜沉声质问,却没有一丝火气。 
  易洛本也没有指望逃过她的眼睛,他很清楚,白初宜对各色药物极为敏感,而且,很多药物对她无效。 
  见她已发现,他也没有隐瞒,搁下相同的铜制酒盏,毫不犹豫地点头。 
  白初宜看了他一会儿,唇角微扬:“酒中是暖玉,香中是明月,王上想做什么?” 
  “你很清楚。”易洛微哂,淡漠地回答。 
  两种药都说得半分不差,她会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我不清楚。”白初宜眼神微敛,始终没有放下酒盏。 
  易洛抿紧双唇,半晌无语。 
  殿内并无他人,两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有着对峙的意味。 
  “白初宜,你非要将一切逼到不堪的境地吗?”易洛因她的清冷神色而有了怒意。 
  白初宜淡淡地收回目光,看着酒盏中晃动的澄澈酒液,唇边再次有了笑意:“这般情形并非臣所愿!” 
  很淡的嘲讽意味却很明显——事情是他安排的,她尚未动怒,他有何资格发火。 
  易洛冷笑,怒意却稍退:“亦非我所愿!” 
  “是吗?”白初宜不相信,“那么王上想做什么?”不是他所愿,他用这两种陈国秘药做什么? 
  易洛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端起酒盏,对她遥敬,一口饮尽,重重地放下,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伴他压抑的声音:“没错,我欠你甚多,但是,你就什么都没欠我的吗?” 
  白初宜皱眉,眼中第一次有了怒意。 
  “白初宜,你并不无辜!”易洛盯着她,眼神复杂,白初宜却很轻易地看出其中那份深沉的恨意。 
  说实话,那种感觉并不陌生——易洛恨她,她早就发现,那种恨意太深,仿佛刻入灵魂,他无能为力,她又能如何? 
  “我从未说我无辜!”白初宜冷笑,“只是,易洛,我负尽天下人,自问也从未负你!”她稳稳地放下酒盏,话说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易洛盯着她的坦然、清亮的双眼,敛起所有神色,一字一字地问她:“在昌德宫前,你说那些话时,就没有半分心虚?” 
  白初宜并未躲闪他的目光,听到他的问题,笑中的冷意更盛:“我为什么要心虚?” 
  “王想将一切摊开,说清楚?”她冷冷地反问,“就在这儿?” 
  易洛没有回答,但是眼神是肯定的。 
  “沐王后是我杀的!”白初宜没有半分犹豫,言辞更无含糊,“先王有王命不错,但那也是我要来的!” 
  易洛垂下双手,广袖掩去动作,却无法克制颤抖的感觉。 
  “……她已经疯了……”易洛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 
  “她欠我两条命!”白初宜不肯让半步,“她还想杀我!我仅要她偿还一条命!” 
  易洛想说什么,却听到白初宜冷淡声音;“而且,那时,我与你毫无瓜葛!” 
  “你还真敢说……”易洛抬眼看着她,“从未负我?白初宜,你真的敢这样说?” 
  白初宜皱眉,听他继续道:“你敢说,你所做皆出你心?你敢说,一切便皆是我错,从今而后,我们再无瓜葛!”他的语气平静,盯着她的眼神却满是压迫。 
  白初宜半晌无语,眼神却依旧清冷。 
  “你不敢说的!”易洛失笑,笑得有些苦涩,“紫华君从不屑于谎言。”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究竟如何,隐隐地,他有些失望,为她的无语。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白初宜抿唇冷笑,“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对我下药?退一万步,你成功了又如何?” 
  明月有心珠有泪。 
  香中所下的明月可以让人在一年之内,功力全无,不说对她有没有用,只说,她想做什么,难道就一定要有功力? 
  “白初宜,我想让你留下!”易洛看着她,语气认真诚挚。 
  “然后呢?”白初宜的神色却更加冷漠。 
  然后呢?易洛发现,他也不知道然后该如何。 
  殿内再次沉静,气氛中有中诡异的感觉,但是,两人却都说不清楚。 
  白初宜心中忽然觉得十分疲惫,令不由苦笑,抬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随手搁下,看向有几分大惊失色感觉的易洛。 
  她很想笑,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如君所愿!” 
  蓝田日暖玉生烟。 
  暖玉对人无害,却能让女子受孕,也仅此而已。 
  钟妍当年就是不察之下,服下暖玉才有了陈瞬,为了防止她伤害胎儿,陈王又命人用了明月。 
  易洛想重演这一幕,想用孩子留下她,却忘了她不是钟妍,他亦不是陈王。 
  于白初宜,他不能如愿,又如何死心,倒不若如他所愿! 
  ***** 
  两人终究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即使是熟悉的碰触也带着古怪的陌生感觉,即便后来找回那种契合的节奏,也始终有一份生疏感挥之不去。 
  白初宜没有回避他的任何动作。既然说“如君所愿”,她便将一切都交给他。只是,即使在情潮中迷失,她的心里仍有一份无奈的感觉将她的身心清楚地隔开。 
  她知道,比她熟悉情事的易洛对此不会没有感觉。当万般波涛都平息,易洛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良久未动,她只能闭上眼,轻轻苦笑。 
  除了苦笑,白初宜已无力动弹,不是因为明月的药性,而是一种久违的疲倦令她很想安睡。 
  易洛移开双手,缓缓起身,沉默地坐在她身边,目光始终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 
  他知道她为何叹息了! 
  易洛很想苦笑,却无法扬起唇角,只能沉静地看着她。 
  白初宜忽然睁开眼,目光正好与他对上,一丝不安在她眼中一闪而过,终令他苦笑着,从床上离开。 
  “我命人送水来!”易洛穿好衣服,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随手捡起一件外衫给自己披上,白初宜静静地靠在床头。过了一会儿,几名宫人将净身的热水送来,随后便要点灯。 
  “不必了!”白初宜淡漠地阻止,宫人不敢违逆,行礼后便立刻离开。 
  在温热的水里待了一会儿,白初宜才缓缓解开方才拾起的随身针包,即使在黑暗中,银针依旧有些许光芒。 
  叹了口气,她苦笑着捻起一根针,灵巧地扎向自己身上的穴位。 
  施完针,她将那些丢开,从水里起身。 
  桶边放在洁净的细棉布与一些瓶瓶罐罐,白初宜拭去身上的水,将散落一地的衣裳一一穿好,随后步入这座西殿。 
  外面灯火通明,易洛站在宁心的匾额下,手里是一份用红带系起的急报奏简,见她出来,神色微动,却终是没有说什么,伸手将奏简递给她:“遂关守将向安陆军开关称降!” 
  春宵一夜,了无痕迹。
第七十五章暗局
    遂关在潞水西岸,身后就有一座索桥凌空飞架,联接东西两岸。其实,遂关周围山峦绵延,林木茂密,地势倒不算险要,道路也并不难行,但是,潞水却是险滩急流最多的一条河,自南向北直入明河,因为水质清澈,流速甚急,在明河主河道都能看到一条碧蓝的水带,绵延数十里。与潞水相比,潼津段的明河温顺得像只羊。   这是一条无法横渡的河流,在那座名为遂桥的索桥建成前,潞水两岸的人想来往便只能绕行上百里,从下游的平安渡过河。 
  与所有历史悠久的地方一样,遂桥、遂关,甚至东岸的遂城,那都是有来历的。 
  遂桥建成最早。史载,属国叛乱平息后,圣帝与慕朗约定,若慕朗能在五年内在潞水的潞城以上河段建成一座可以让人通行的桥,便赦免慕国的叛逆大罪,若不能,便依律处死慕国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虽然历经艰难险阻,但是,慕朗还是完成了约定的任务,取得了圣帝的赦免。圣帝当时便说:“卿因此桥得遂所愿,此桥即名遂桥。” 
  这里是东西交通的要道,而且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圣朝从一开始便在桥西设兵把守,渐成关隘,也就是遂关。遂城形成最晚,守着遂桥,又有守兵,西岸地势狭窄,在东岸开阔地带形成城镇也是应有之义。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布局,冯少瑞攻下遂城后,面对闭门坚守的遂关,只能在对峙中劝降,直到安陆军开始在西岸出现,才真正强攻了几次,但是,效果不佳。 
  遂关的防守并不厉害,但是,一座遂桥便限制了东岚军的强攻兵力,冯少瑞也无可奈何,眼见其它各部战果颇丰,紫华君指定必取的遂关,自己却寸功未进,他只能上书求援。 
  冯少瑞也知道,紫华君因自己的战报大发雷霆,但是,毕竟没有正式行文指斥自己,还派来的相当厉害的援军,他自然想施展一番,却再次被遂关易帜的情况给束缚了手脚。 
  倒不是他不敢与安陆军一战,而是在霍鸣正式行文,声明遂关已归附安陆之后,东岚军再进攻,就不是他一个将军能做的主了。 
  站在遂关的城墙上东眺,潞水激起的水雾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霍鸣却手按青石,固执地望着。他只有三十多岁,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老成可靠,他特地蓄了胡须,此时却这般动作,令人觉得可笑之余,也不由感到奇怪。 
  “将军在看什么?”原来陈国的遂关守将跟在他身边,不解地询问。 
  霍鸣漫不经心地应道:“紫华君应该到了!” 
  “将军怎么知道?”总是这位守将也不是等闲之辈,没有太过夸张的表示。 
  “你仔细听!”霍鸣作了一个噤声手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但是,终究是潞水的水流的声音压过一切,很多人都是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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