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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紫华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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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收到家书,诚惶诚恐,请王上明鉴!”陈延一进门,不等易洛坐下,便跪倒请罪。 
  “家书?”易洛皱眉,有些意外了,示意沐清去取,自己转身坐下。他本以为,陈延只是来表忠心,陈家也算一方豪族,而且,他既然以宛城为行在驻地,对宛城令总不能太刻薄,所以,他才让陈延进来,打算温言安抚一番。 
  沐清从陈延高举的双手中取过那简家书,呈给易洛。 
  易洛展开书简,认真看完,才合起书简,搁到一边的手几上,似笑非笑地看向陈延:“陈卿想要朕明鉴什么?” 
  陈延更加惶恐,头用力磕下,急切地道:“臣不敢辩解,只求吾王明鉴!” 
  方才在驿馆,他正与周淳说话,陈家的家书就到了。陈延开始也没在意,打开一看,居然是抚养他**的长老提醒他柳陈两家虽然有亲,但也千万不要错过拥立首功,他当时没晕过去,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问那个送信的家人:“谁在长老面前多嘴的?”他就是怕家里有人多事,一直对家中瞒着消息,也幸好陈家的祖宅不在平奈,而在南方,他一直认为家人不会知道消息。 
  那个送信的家人也算是他的亲信之一,知道信的内容,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道:“柳夫人前几天回乡省亲,跟长老密谈了一次,小的也不清楚谈了些什么?” 
  陈延无力地挥手,只觉得无话可说了。他的堂姐也就是那位长老的女儿。他袭爵、掌家,种种事务都得那位长老倾力相助,他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周淳这时也看清了信的内容,稍一思忖,便拉他起身:“还愣什么神?走!去见王上!”陈延也回过神,连连点头,赶往县衙见驾。 
  “你的忠心,朕自然记得!”易洛轻轻点头,“周淳,扶陈卿起来吧!” 
  “王上,臣的家人久居乡野,见识愚陋,请王上恕罪!”陈延挣开周淳的扶持,一力叩头请罪。 
  周淳与沐清都手足无措地看向易洛。易洛面色一冷,伸手拿起那一卷信简,狠狠地敲上手几的边沿。 
  “陈延,想跟朕讨价还价也要先看看自己的份量!”易洛温柔的语气与冷冽的面容截然相反,也令周淳更加心惊。 
  与陈延不同,周淳曾经当过易洛的护卫,他知道这样的表现说明易洛已经毫无耐性了。 
  想到这儿,见陈延还想开口,他连忙跪下,抢先道:“王上恕罪,陈大人父母早亡,是族人抚养其成年,因此才会一时心切,他决无此意的!” 
  “周校尉!”易洛冷笑,“你倒是很了解宛城令啊!” 
  “臣……”周淳刚才是关心则乱,竟忘了羽林军不得与外臣结交的禁忌,一听易洛如此说,他立刻反应过来,不由也是满头大汗。 
  见面前的两个人都跪着不语,易洛才缓下脸色,淡淡地道:“朕知道你们的忠心,不会忘的,处置时自有考量!” 
  “……谢王上!”两人不敢再多言。 
  “都起来吧!”易洛不喜欢受人要胁,而陈延方才的做法确实犯了他的大忌,否则,他绝对不会对周淳那般严厉。 
  羽桓的王子中,只有易洛一人是真正在战场上浴血拼杀过的,对军中将领,他一贯敬重,很少像方才那般用几乎是威胁的方法令对方屈服。 
  “人非草木,皆有私心。”易洛缓和了语气,对两人慢慢道,“朕并不责怪陈卿的失态,也不会责怪周卿的求情,但是,平叛之后如何处置,并非由朕定夺。高祖制《大诰》,历代先王完备东岚诸法大律,即使朕为东岚王也不可能违背律法妄定一罪!” 
  这番话让周淳信服,也让陈延顿时手足冰冷。 
  叛逆是不赦之罪,陈家的这份家书几乎已经坐实了这个罪名。 
  易洛没有看陈延,只是拿着那卷书简轻轻敲着手几,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朕说过,会记得你们的忠诚。朕不会让忠心的臣下心冷的!”易洛很缓慢地说着。他想起白初宜说的话,他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一定的仁善。 
  陈延心头一紧,十分期待地听着,却不敢抬头,生怕自己流露出什么不合宜的情绪,而让这位王放弃难得的仁慈。 
  “对有功的忠臣,朕自会考量,毕竟,一个大家族有几个不合时宜之人也难免!”易洛终于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承诺。 
  陈延好容易才按捺下激动的心情,郑重地向易洛行礼:“吾王圣明!” 
  周淳愣了一下,也跟着行礼,心道:“为王前后果然是不同的。”但是,他毕竟更了解易洛一些,隐隐觉得不会这般容易,再一思忖,竟觉得易洛方才那句话意味复杂,绝非陈延所想那般。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就退下吧!”易洛觉得不能再多说了。 
  周淳与陈延立刻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刚出县衙,周淳刚想对陈延说什么,就见暂时负责城内警备的韩望领着副将与几个校尉正迎面走来。 
  “韩将军!”周淳连忙见礼,陈延也点头致意。 
  韩望从来都没什么架子,对两人笑着说:“怎么了?王的心情不好吗?你俩的脸色可不好!” 
  陈延笑了笑,没什么心情应酬他。他是文官,按东岚的制度,文武不互辖,倒也不算失礼,周淳却不能如此。他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道:“是末将犯错,王的心情可不错!” 
  韩望耸耸肩:“那就好!君上让我与副将、各部主官立刻前来王驾行在,却不知是什么事!” 
  周淳与陈延同时愣住了,都纳闷——紫华君想做什么? 
  别说他们,易洛知道也是一愣。 
  邵枫一脸不解地禀报:“韩将军言,其与副将、校尉一行奉君上之命,前来行在待命!” 
  易洛正与沐清说陈延的家书,听到禀报,立时皱眉。邵枫规规矩矩地问:“请王示下,是让他们在行在外待命,还是先入行在。” 
  “紫华君来了吗?”易洛反问,“你做紫华君亲卫也会这样请示吗?” 
  邵枫一愣:“臣……” 
  “行了!邵枫,如果你还是没有王殿亲卫的自觉,朕会对紫华君说的!”易洛很清楚他的心结仍在,因此,声色俱厉,毫不留情。 
  “臣一时失误!”邵枫连忙请罪,“请王恕罪,臣决不会再犯!” 
  易洛也只是警告,毕竟在护卫上,邵枫他们已经做到王殿亲卫应有的水准了,这种请示的小事,其实也不必太计较。 
  沐清等邵枫离开后,才皱着眉问易洛:“王,紫华君想做什么?” 
  易洛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听到他的问题,也没有回答,只是起身取了自己的佩剑,执在手中。 
  “王?”沐清不解。 
  “朕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易洛淡漠地言道。沐清一惊,随即明白易洛竟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了。 
  易洛轻笑了一下:“易庭他们的动作比我预料的更快、更准,我也不清楚紫华君会如何应对!” 
  “王……”沐清握紧双手,却始终无法将那个疑问问出——您在担心紫华君会背叛您? 
  的确,明河谷地方克不久,握有半块虎符在手的紫华君几乎掌握着东岚的全部军力,真正是大权在握,左右全局! 
  她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资格! 
  她有无数理由站到易洛的对立面! 
  在情况脱离计划的时候,易洛也无法保持一直的笃定与坦然吧! 
  沐清不敢问,却一直思索着,再回神时,却见易洛已经将剑放回原处。 
  “王……”沐清再次发愣,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表现实在有些蠢。 
  易洛不由莞尔一笑:“子纯,你已经叫了三次‘王’了,就没别的话说了吗?” 
  沐清一时气结,半晌才道:“臣愚陋,实在无话可说!”话中颇有三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子纯,朕只是忽然想通了……”易洛倒没有再卖关子,笑了笑,便对他道,“朕拿不拿剑,根本不影响结果!” 
  沐清默然,心中却隐隐地有些不舒服——易洛仍在怀疑白初宜!他很想问一问:“如果紫华君都不值得您信任,那么,这个世上,您可还会信任谁?” 
  也许,易洛并不是真的怀疑白初宜,只是,白初宜所掌握的权力令易洛不得不心怀戒备。终究,他是王。用人不疑是一回事,但是,最起码的警觉都没有,他也就不必再谈什么宏图大业了。 
  沐清清楚这些,那一丝的不舒服源于他与紫华君相同的身份——他们都是臣! 
  “王,君上求见!”邵枫再次禀报,却没有进屋,只是跪在门口,姿态恭敬谨慎。 
  沐清深吸了一口气,退到易洛身边的位置上站好,一脸沉静。 
  易洛示意他去取茶水,同时回答邵枫:“请她进来!” 
  白初宜平时很少穿戴盔甲,今天也不例外,一袭素净的白色长袍,红色发带简单地将长发束在身后。 
  跪下参礼,白初宜低着头,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吾王万安。” 
  “不必多礼!”易洛伸示虚抬了一下,示意她起身。 
  白初宜站起,黑眸中一片深沉,很平淡地道:“王,情况有异。” 
  “有异?”易洛讶然,疑惑地看着她。 
  “王方才知会的檄文应该尚未传到平奈之外的地方吧?”白初宜并未多问檄文的来历,只是很平静地询问事实。 
  易洛点头。 
  “如此说来,易庭叛乱之事应该尚未明示,可是,袁俊的副将却收到家书,言及叛逆,臣命韩元等人暗察,却发现不少世家子弟皆收到此信。”白初宜用清冷的声音陈述着惊人的事实。 
  易洛与沐清同时神色大变。 
  “臣以为,必须安定军心!”白初宜不理会两人的脸色,径自说出自己的建议,“大多数人对家书秘而不宣,也未上报,臣以为,军心可能已经不稳!” 
  “该死!”易洛明白她的意思了。 
  “请王明诏全军,立即平叛!”白初宜再次跪下,郑重请示
第二十三章变故
    “平叛?”易洛懊恼地捶了一下手几,“易庭叛乱的消息都没有传到宛城!朕下的哪门子诏?你也说军心不稳了,就不怕朕的诏书一下,立即被当成是欲加之罪?”   “不会的!”白初宜很平静地回答,从袖中取了一份帛书给他。 
  “这是什么?”易洛诧异地接过帛书,那素帛并非上品,字迹也很粗糙,内容却是他方才命沐清念的那份檄文。 
  白初宜苦笑:“反正檄文已经发出,早点就早点吧!” 
  易洛恍然,自嘲地一笑,道:“朕倒忘了还有这么个简单的法子!” 
  情况有变,他竟在大惊之下忘了最简单的应变方法。 
  白初宜扬眉:“简单?臣让韩元等先行在宛城周边散布此檄文,请王速决。” 
  ——即使是栽赃,也是宁被人知,莫被人见。想成功,比欲加之罪困难得多。他居然说简单? 
  易洛微哂,轻轻点头。沐清看她转身离开,刚想开口,却被易洛不经意地摆手阻止:“等会儿再说!” 
  不多会儿,白初宜便走了进来,还领着韩望与袁俊等人一行。 
  “臣御下有失,请王降罪!”白初宜行礼后并未起身,再次低头请罪,韩望与袁俊同时一愣。 
  沐清愕然,不解她怎么这样说话。 
  “事涉叛逆,换了别人,一句‘御下有失’是绝对说不过去的!”易洛却神色清冷地嘲讽了一句,“也就你紫华君敢如此轻描淡写!” 
  韩望与袁俊同时惊出一身冷汗,跪在白初宜身后,不敢动弹一下。 
  近来军中的情况,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东岚鼓励世家子弟从军,军中队率以上的将领也多是世家子弟,这些天,他们的心腹亲信多少都透露了一点家书的内容,多被他们或安抚或训斥地驳了回去。若是易洛不在,他们肯定要报给白初宜,但是,一来,白初宜忙于布置平叛与对付陈国;二来,易庭到底反没反,谁也不清楚;三来,易洛也频频出入,他们实在不敢随意报告牵涉叛逆的事情。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易洛素来严厉,对叛逆更是从不容情,手段酷烈。——当年滨海一役,安陆降将复叛,以至易洛与白初宜以及东岚主帅被困苏淮郡城。脱困后,易洛下令,此将不死,东岚再不受降,并强行驱逐之前俘虏的三万安陆军士。反攻时,易洛说到做到,连克三城,均是尽戮安陆守军。——没有人敢保证,易洛会原谅他们家人的背叛。 
  在门槛外行礼的副将、校尉闻言,均是脸色大变,诚惶诚恐之余,更是不敢抬头。 
  易洛抖了抖手里的帛书,冷笑:“御下之事,朕也无心计较,朕现在好奇的是,诸位家中的消息可比易庭的檄文快了不少!” 
  ——易庭殿下当真叛了! 
  收到类似家书的人不由感到了绝望——本是心存侥幸,倘若无此事,大可一笑置之,现在却是反叛实证了。 
  “朕方才对宛城令言;‘一个大家族有几个不合时宜之人也难免!’但是,宛城令将辞涉叛逆的家书呈给了朕。对于诸卿,朕似乎说不出这样的话!”易洛敛起笑容,语气稍缓,但言语依旧严厉,“人非圣贤,更何况,即便是圣贤,也未必无错。朕现在尚念及诸卿皆非圣贤,亦没有参与叛逆。一点私心,一点犹豫,尚不算大错,否则,也就不必再见尔等了!” 
  一片寂静。 
  易洛的目光如刀,虽未见血,只是锋锐寒芒便足以令心防失守,但是,在有人再无法忍受,准备开口前,他却话锋一转,语气淡漠地道:“朕知道,东岚军中,一功一赏。看卿等腰间的勋扣便知,卿等均是沙场九死余生,方得今日之位。朕敬诸位的功勋,亦敬诸位的同袍,不以密探之事为证,不以刀笔刑讯相加,朕亲自问卿等是否忠诚。今日之后,朕不会再问,诸般事宜,东岚皆有律可循。” 
  这话的意思太明白了,连白初宜都诧异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显然十分意外。 
  “……臣罪无可赦!”终于有人开口,诚惶诚恐地请罪,颤抖的话音显出内心的紧张不安。 
  易洛将手里的帛书放下,神色依旧冷漠,对那人说的话却很是温和:“朕今日只是询问,不会加罪,卿等也不必请罪。” 
  “臣罪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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