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神女有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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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取下的那一刻,卉迟能够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翻天覆地,那是一种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情绪,她突然笑了,“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或许他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因为在这个时候,她确实是不认得他的,“我是楚应辞。”
楚应辞,北阀大帅之子,苏卉迟前世丈夫,然而今生,她并不认得他。
“原来是楚少帅。”她从来不打听外面的局势,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北阀楚少帅,原本是个文人,深恶军阀,却不知道为什么,近年来突然开始在军中活动,短短两年时间,在北阀中声名大振,世人评判,颇有其父之风。
然而卉迟并未听闻北阀少帅来了沈城。“楚少帅来沈城,不知沈大帅可否知晓。”
他望着她警惕的目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卉迟自觉不妙,一步步的往后退。“你想要做什么?”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被一条毒蛇盯上是什么感觉,卉迟只感觉浑身不寒而栗,她看着他一点点靠近自己,而自己却避无可避,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砰。”
有枪声响起,“快跑。”
手腕被人拽住,“你受伤了?”面前之人,可不就是宋莹,她的额头上还在流血,看起来很是狼狈。
宋莹原本料想的是自己引开那些人,卉迟就能安全了,可是当她解决掉跟踪的人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如果目标是自己,不可能就派这两个人过来,那么会不会有可能,他们的目标一直以来就是卉迟,她一直估计错误,认为卉迟这种藏在深闺里的人不可能会惹上神什么人,却忘了,她的父亲乃是苏易,苏易如今在沈城的身份地位十分特殊,若是因为他而牵连了卉迟也是很有可能的,毕竟明面上看了,苏易只有卉迟一个女儿。
“没事,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两个人也不识路,就顺着巷子东拐西拐的来躲身后的人,大约是他们也意识到必须得加快行动,不然很快就会有人来了,更是追的紧。
身后枪声此起彼伏,卉迟被宋莹拉着,躲得很是狼狈。她本身穿的就是高跟鞋,跑的匆忙,鞋子也脱落了,原本盘得很是规矩的头发也散落下来,大约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糟了。”
没有比这跟让人绝望的时候了,她们的前面,赫然就是一面墙,这是一条绝路。
身后的脚步声来的很快,“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大约是卉迟的逃跑已经惹怒了楚应辞,他的目光中隐隐透露出凶残的模样,是卉迟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倒是愈发的像极了他的父亲,卉迟在心中这样想着。
随着楚应辞等人的脚步声落定,又有零零散散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是在向这边跑来。“该死的。”楚应辞神色一变,“撤。”
他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带上卉迟,他们怕是都走不了了,他最后看了卉迟一眼,带着自己的人向相反的地方跑去。
“小心。”
宋莹大惊,想要推开卉迟,却已然来不及了,“砰。”的一声,眼前被血色侵染,“卉迟。”
☆、民国闺秀6
“混蛋,谁让你开枪的,我说过,不能动她一根毫毛,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吗。”
阴暗的仓库里,突然传来楚应辞气急败坏的声音。
站在楚应辞对面的下属,神色恐惧,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帅,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的本意是想要立功,目标也并非卉迟,奈何当时一时失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子弹像卉迟飞了过去,他向来知道楚应辞的手段,所以这个时候才会这么的害怕。
“你该死。”他残忍的说道,手中的枪举起,‘砰’跪在地上的人应声倒地。“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他的目光,在剩下的部下身上打转,一字一句,仿佛要将这句话刻在他们的心底。
“卉迟,没有人能伤害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缓缓的勾起。
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裳,她的面色惨白,本就狼狈,这样看起来更是脆弱不堪。
“卉迟,你坚持住,马上就有人来了。”宋莹手忙脚乱的按住卉迟中枪的地方,防止血液的流失,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面对越来越虚弱的卉迟,只能在心中期待着快点有人赶过来。
脚步声来的很快,是沈景之。宋莹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沈景之,快救救她。”
看见受伤的卉迟,沈景之不做他想,快步上前将她抱起来,“备车。”
耳边是医生护士来去匆匆的脚步声,鼻尖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宋莹疲惫的瘫软在手术室的门口,“都是我的错。”如果她不带卉迟出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收到宋莹的传信,沈景之就马不停蹄的带人往这边赶,路上听到枪声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妙,却没往卉迟身上想,只以为是宋莹出了事。
“是楚应辞。”宋莹是认识楚应辞的,她曾经跟沈景之去过南阀的领地,对于楚应辞她还是有点印象,只是现在的楚应辞和那时候变化太大了,“我也不知道,他的目标是卉迟。”
“楚应辞?他来了沈城。”沈景之的目光惊疑不定,惊讶于楚应辞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孤身来沈城,疑惑于身为北阀少帅的楚应辞来了沈城,目标居然是苏卉迟。
看来他应该好好盘查盘查了。
“哒哒哒。”又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卉迟怎么样。”人未至声先到,苏易身上穿的还是一件简单的长衫,应该是听到了消息就匆匆赶了过来。
“还不知道,应该没有伤到要害。”沈景之简单的看过卉迟的伤口,客观的说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卉迟。”看见苏易,宋莹的愧疚更重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疏忽了。”听沈景之说没有伤到要害,苏易放心多了,他沉着声,目光阴冷,“听说是北阀的人。”
“苏老,这件事情我会给苏小姐一个交代。”
苏卉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沈景之都没觉得能够善了。更何况,北阀的人在这个时候出手,也不知道存的是个什么心思,沈景之觉得,他有必要好好盘查盘查了,不然,北阀的人还以为他是软柿子。
“你心里有数就好,北阀楚应辞,好小子。”
不管怎么样,楚应辞算是在苏易这边留了案底了。
卉迟做了一个梦,梦里,她随父亲北上避祸,她们最后也没能离开权利的漩涡,为了生存,父亲不得不投在北阀大帅麾下,楚宏志为人阴沉,心思又谨慎,他并不信任父亲,却也需要借助父亲的才智替他出谋划策。
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联姻,不管是在哪个时代,绑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联姻。
楚宏志膝下只有一子,名为楚应辞,是个大学的老师,知文达理,为人也风趣,他们见过几面,感觉还不错,所以在父亲询问她的意见时,她选择了答应,那个时候,他们确实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是其一,其二她也确实动了心。
楚应辞是接受过国外教育的,他尊崇国外的一夫一妻制,那是卉迟也曾向往过的生活,或许没有爱情,可和那样的人生活一辈子也不会无趣。
她也确实没有选错,婚后有一段日子,她过的很快乐,楚应辞很尊重她,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轻视,也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背景而心存芥蒂,那样的日子,安适的让她几乎要忘乎所以。
可是卉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东西两阀相继败落,南北两阀的迅速发展,国家一统似乎指日可待。
在那样的关头,父亲违逆了楚宏志,卉迟明白,父亲已经忍了那么久了,如果不是忍无可忍,必然不会在现在才爆发。
父亲被关入了军部大牢,卉迟千方百计,才求得楚宏志,让她去见父亲一面。
而楚应辞,她似乎在这个时候才将他看清楚,他就是一个懦夫,甚至都没有办法替她的父亲求情。
“卉迟啊,你也却劝劝你父亲,我们毕竟是亲家,我也不想闹得这么僵。”
楚应辞说这句话的时候,卉迟还是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然后她见到了父亲。军部大牢里的日子能有多好过,卉迟一开始就知道,却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惨烈,父亲的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他被吊在刑架上,奄奄一息,“父亲。”
她走过去,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苏易勉强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头,嘴中喃喃着一些她听不清楚的话,“卉迟,卉迟,离开这里,离开。”
她凑近,才勉强听清楚了苏易口中所说的话。
“怎么会这样,父亲,到底发上了什么事儿。”
“我早就知道楚宏志不是好人,却没想到……卉迟,你听我说,楚宏志暗地里储备了大量的军火炸药,他打算和南阀开战。”
“然后呢?”和南阀开战,卉迟不认为会这么简单。
“他要炸城,炸掉整个沈城。”
卉迟大惊,“沈城中可是还有许多平常百姓。”
“沈景之太厉害了,他知道,一旦对上,必定会损失惨重,并且胜负难定,所以他选择了最兵不刃血的办法,卉迟,我不能助纣为虐。”这才是苏易落到如今这种地步最主要的原因,他早就知道楚宏志手段残忍,却想不到他会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
他可以忍受战争,却不能忍受这样毫无顾忌的屠杀。
如今仅剩南北两阀,两方兵力可以说得上是旗鼓相当,若是拼上一把,未必不能赢,楚宏志却非要选择这样的方法,苏易如何能答应。
可苏易想不到,楚宏志会做的这样绝,更想不到,他已经刚愎自用到了这种地步,容不得任何人反驳他的话,短暂的胜利已经迷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见,史书后面流传千古的罪名,或许他看得见,可他已经不在乎了,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比一统天下更来得迷惑人心。
苏易能够预料到,若是最后南阀取得了胜利,这天下又将恢复帝王的制度,没有人会不喜欢权利。
“所以,卉迟离开这里,去南阀找你兄长,你兄长会保护你。”他已经违逆了楚宏志,苏易不认为因为卉迟是楚应辞的妻子就会放过她,楚宏志这种人,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一点,卉迟也是知道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这北阀她是不能待了,况且,这样的消息,她需要带出去,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父亲。
“兄长?”卉迟是有一个兄长的,与她乃是同母所出,名唤祁仓,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但当年出事的时候,祁仓没能赶回来,后来她随父亲北上,更与兄长断了联系,这几年来他们也未曾放弃过寻找,可却一直杳无音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能听到兄长的消息。
“卉迟,听着,你的兄长现在在南阀军中,名唤苏祁,楚宏志还不知道,你出去后,就去找他,离开北阀,永远不要回来。”
“那您呢?”
“不用管我,你父亲我这辈子活到现在,也算是够了。”
那是卉迟最后一次见到父亲,随后传来的便是父亲在牢房里自杀的消息。
而卉迟,最终也没能离开。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那是她的丈夫,如今,他亲自囚禁了他,“卉迟,你就听我的话,好好的呆在这里,我会向父亲求情。”
“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她望着他,目光无波无澜,平静的让人害怕。
“卉迟。”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的密。”
她的兄长如今正在赶来的路上,为了她而来,她不知道楚宏志放出的是什么样的消息,可她唯一知道的是,兄长不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受制于人,苏家嫡系,就算要死,也要死的光明磊落。
“滴答,滴答。”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开口。
“我的父亲如今已经死在了你们手里,你们还要对付我的兄长,是不是现在,我的兄长已经落在你们的手里了,你们想要做什么,从我兄长口里套消息,或者用我做要挟,逼迫我的兄长去做什么事情,楚应辞,你们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说,我要怎么做呢?”她仰头,面上挂起了最知礼的笑容,就好像平日里在谈家常一般,温柔的不可思议。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也是残忍无比,“楚应辞,我们是不是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卉迟。”他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似乎想要就此来屏蔽从她口中吐出来的绝情的话语。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她说完这句话,便不再搭理他。
“那你好好休息。”他沉默着,见她没有反应,只好默默地转身离去。
“你们输定了。”许久,她对着空气说,“你们输了。”
苏卉迟从来都不是傻瓜,她可以允许自己失败,却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把柄,没有人能要挟她,也没有人能用她来要挟任何人。
“砰。”
枪声响起,她仰头倒下,头顶的灯明亮的照在她的眼中,那是她在这个世上所看到的最后的光明。
☆、民国闺秀7
“子弹入的很深,所性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病人有些失血过多,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但估计得过几天才能醒过来。”得到医生的准确答复,候在外面的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卉迟是在第四天傍晚醒过来的,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沈景之,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宋莹刚刚有点事儿出去了,我刚好过来,就替她一下。”沈景之解释道。
这倒不是假话,宋莹确确实实是在这里守了整整四天,因为她整整四天没有回家,宋家的电话都打到他的家里了,这不刚刚他才让宋莹回家里一趟,偏宋莹心中愧疚甚深,死活不肯走,他好说歹说自己留在这里替她看着她才愿意离开,没想到,卉迟就在这个时候醒了。
“嗯。。”卉迟低低应了一声,大约是躺久了,身体有些麻木,她试图动一动,却不小心扯到伤口,“嘶。”
“你小心。”沈景之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伤口比较深,尽量不要乱动。”
“我也总不能一直这样躺着。”卉迟有些无奈的道,这样躺着,其实并不舒服,总感觉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我扶你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卉迟坐起来,沈景之也坐到了卉迟对面。
“你父亲已经离开沈城了。”沈景之并非有意在这个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