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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皇上他又重生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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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桑榆羞涩地笑了,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
又说了会儿话,话题终于又回到了赵桑榆自进宫就一直最关心的婚事上。
赵桑榆低着头假装害羞,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几人讲话。
章启悦叹了口气,“昨日臣妾进宫,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说起桑榆的婚事,只是着丫头刚刚大病一场,身体这才好转,规矩学识都忘记了,又如何能担当的起皇子妃这样的位置。”
“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和娘娘暂时先将两个孩子的婚事缓上一缓,容臣妾多些时日教一教规矩,只是这样一来,倒是要委屈七殿下了。”
景元帝自昨日听说了赵桑榆的事后就已派人去查,如今得了一样的答案,自然也心里欢喜,至于小辈的婚事,早一天晚一天在他看来并没有差别。
他自小就受章荀之和韶华郡主的恩惠,只要赵家依旧忠贞不二,他愿意给他们脸面。
倒是房家和老七,最近越发猖狂了。
景元帝挥挥手,“长幼有序,老七还未选妃,有什么好委屈的。”
此话一出,自是应了章启悦之前的请求,她站起身无声行了一礼,又默默坐下。
皇后心中有数,脸上也笑的越开心,瞥见赵桑榆偷瞄的目光,忍不住笑出声,“妹妹看看,颦儿这般模样,倒是有了待嫁女儿家的样子了,只怕委屈的不是老七,而是我们颦儿了。”
卧槽!
赵桑榆心中一凛。
“娘娘!”她低着头假装害羞,只求章启悦能顶得住,千万别被带偏了。
“看看,看看,这不是害羞了是什么。”皇后娘娘捧着赵桑榆的脸,“说起来,老五和颦儿丫头小时候也是见过的,两人成婚后定能和和美美,也是一桩美事。”
“娘娘……”赵桑榆拽着皇后的袖子摇了摇,见殿中的人都再看她,她面上一红,匆匆行礼,“皇上、娘娘,颦儿先出去了。”
殿中传来阵阵的笑声,赵桑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回头,皇后正看着一直做隐形人状的容妃说话,“容妃,老五和颦儿的婚期的事,你以为如何?”
赵桑榆没有心情听殿中的你来我往,她撇撇嘴,寻着一个看起来顺眼的地方一路走了过去。
深秋时节,其他地界儿的草木都开始凋敝了,唯独着皇宫大院里的各色奇花开的正好。虽不如春日之盎然,倒也独有一番滋味。
赵桑榆一路走走停停,遇见好看的花就闻一闻、嗅一嗅,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久。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已经升高的太阳,金黄色的光线下,空气中的灰尘纤毫毕现。
凝望四周,这是一个空旷的花园,有假山流水,有高木低丛,唯独没有人。
连一个宫女太监都不见。
赵桑榆皱着眉四下看了看,她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有些泄气,决定转身往回走,碰碰运气。
没有了来时的心情,赵桑榆只能凭着本能往眼熟的地方走,直到她耐心即将用尽,她这才见到一个低头匆匆路过的宫女。
“你等一下。”赵桑榆拽着那个宫女,“小姐姐,不好意思我问一下啊,皇后娘娘的宫殿在哪里。”
小宫女被突然间出现的赵桑榆吓了一跳,她凝神看了赵桑榆一下,见赵桑榆衣着打扮都是上乘,猜测是哪家的贵人小姐,不敢怠慢,匆匆行礼,“奴婢见过贵人。”
“起来吧,起来吧。”赵桑榆扶起小宫女,“你知道皇后娘娘的容华宫在哪儿吗,我迷路了。”
小宫女行礼,“奴婢知道的,贵人请跟我来。”
赵桑榆紧跟着小宫女,走了一会儿,眼前逐渐开阔,人也多了起来,不时地有宫女低头袅袅路过,见到她后还会行礼等她先走后才起身离开。
赵桑榆咋舌,忽地想到自身的情况,暗自庆幸她没有穿越成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宫女,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逃跑。
赵桑榆有看了一眼前面领路的小宫女,瘦瘦小小的,看着就是很小的样子。
快走两步跟上她,“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回贵人,女婢玉叶,今年12了。”
“这么小啊,你父母怎么舍得让你进宫伺候人。”
小宫女摇摇头,“奴婢不小了,是奴婢自愿入宫的,这样弟弟就可以有束脩入蒙学了。”
“那你呢,你……”
赵桑榆忽地顿住了,眼睛盯着前方,那里走过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宫装美妇人,她身后跟着两人,正是昨日在鼎真阁发生冲突的七皇子和房飞燕。眼看就要转到她们这条路上来了。
赵桑榆暗叫倒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一把拽住小宫女,“哎,我问你啊,这里还有别的路去皇后娘娘的宫里吗?”
“啊?”小宫女先是一愣,接着摇摇头,“回贵人,有是有的,只是要绕好远的路。”
“那就绕。”赵桑榆抓着小宫女的胳膊,“走,我正好也想逛逛这传说中的御花园的美景。”
远远地,房飞燕正抱着淑贵妃的胳膊撒娇,瞥见赵桑榆背影,她皱了一下眉,忽地惊呼,“姑姑,就是她。”
“来人,给我抓住她!”
赵桑榆哪里会听房飞燕的话,她拽着小宫女的衣袖就往前跑。
只是赵桑榆到底算计错误,这宫里大,人也不少。淑贵妃得宠,房飞燕又是她的亲侄女,她一声令下,多得是人追着她们两人跑。
眼看着就要被追上,赵桑榆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你跑另一边,别让他们追上你。”她一把推开小宫女,随便选了个方向跑了两步,等着房飞燕的人追上来。
房飞燕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着被围成一圈,双手还被宫里的侍卫反剪着的赵桑榆忍不住笑出声,“哟,我还当那般趾高气昂的赵小姐长什么样子呢,原来就是你这样啊!”
“哟,今儿还真把这步摇戴出来了啊。”她一把拔掉赵桑榆发间的步摇对着太阳看了看,“得得得,瞅瞅着步摇,还真是金灿灿的,也就配你这土包子。”
“飞燕。”韩岭皱着眉走过来,“还不放了赵小姐,都愣着做什么?”最后一句是对着周围的侍卫说的。
“是。”侍卫立刻放手,默默退了下去。
“七哥哥。”房飞燕气得直跺脚,一脸不开心,“七哥哥,你干嘛三番五次地帮她,我们才是兄妹。”
“飞燕。”韩岭冷眼看着房飞燕,拱手对着赵桑榆施了一礼,“赵小姐,飞燕性子莽撞,得罪之处,还望赵小姐见谅。”
“哦。”赵桑榆按捺下身体里的激动,大大方方地打量着韩岭,他身着锦袍,玉冠束发,朗眉星目,嘴角天生上扬,当真是英俊潇洒、神采飞扬。
赵桑榆忍不住皱眉,看这七皇子大大方方的样子,莫不是原身暗恋他?


☆、第三十章 冲突

作者有话要说:/(ㄒoㄒ)/~~改了章节标题,不是更新,不要看
韩岭见赵桑榆皱着眉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便瞪了房飞燕一眼,“飞燕,还不向赵小姐道歉。”
“我不!”房飞燕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是她该向我道歉才是。”
“姑姑。”她看着淑贵妃走进,拎起裙角跑到淑贵妃面前,“姑姑,你给飞燕评评理,明明是昨日这赵小姐用金步摇辱折我,又给自己的丫鬟买首饰嘲笑我和丫鬟戴一样的东西,七哥哥却反倒让我过来道歉。”
“好了,飞燕。”淑贵妃抬手拍了拍房飞燕的胳膊,“女孩子家家的,这般吵吵嚷嚷的,让人笑话。”
又看向赵桑榆,款步走到她面前,“几年不见,赵小姐风采依旧,只是不知道刚刚飞燕所说是否是真的。”
赵桑榆看着淑贵妃,她看上去三十岁的年纪,身穿绿色的宫装,梳了个凌云髻,只用两根玉簪固定,倒是比满身珠翠的房飞燕看上去气派许多。
赵桑榆行了个晚辈见长辈的礼,“见过淑贵妃,房小姐所说,桑榆并未做过。”
“你说谎!”房飞燕瞪着赵桑榆,伸手指着她,“你昨日明明就拿着那个金步摇说最适合我,还给你丫鬟在鼎真阁买了首饰。”
“房小姐,”赵桑榆打小就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她,她眉梢一掀,往旁边移了一步,“房小姐这般用手指着我,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吧。”
“至于昨日,我确实见那支金步摇适合房小姐,这才有那么一说,至于我的丫鬟,昨日我不仅给她们买了,还给我母亲也买了,此刻母亲就戴在头上,不知房小姐是否以为这样也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在侮辱自己的母亲。”
“你胡说八道,你昨日明明就只给你那两个丫鬟买了,我和七哥哥亲眼见到的。”
“那房小姐可知我买了多少,各是什么款式的?”赵桑榆看着房飞燕问。
“我,我……”房飞燕语塞,求助地看着韩岭,却发现韩岭眼神含笑地盯着赵桑榆看。
房飞燕气的跺脚,没好气地翻着白眼,“你买了多少,我怎么知道。”
“既然方小姐不知道,那又从何说起是我给自己的两个丫鬟买东西是在辱折你呢。”
“你那不是辱折是什么,你先在一楼说那些鄙陋不堪的金制之物适合我,转身上了二楼给自己的丫鬟买,不就是说我连你的丫鬟都不如吗?”房飞燕气哼哼地瞪着赵桑榆,“整个大政国,就连小儿都知道不可戴金银,你偏偏却让我戴金银,岂不是辱折我。”
“那房小姐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可从来没有听说大政国有不可戴金银的说法,若是按照房小姐的说法,那我大政国历任皇帝都戴金冠,岂不是早就被天下人笑话够了。”
“再者,房小姐手中握着的可是我的步摇,那也是金制之物,房小姐既然这般嫌弃,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赵桑榆又反讽道。”
“放肆!”淑贵妃忽地喝了一声,她看着赵桑榆,脸色铁青,“赵小姐,陛下天颜,岂是尔等可以妄言的。”
“来人,掌嘴。”
“慢着。”韩岭出声喝住已经抓住赵桑榆的宫人,“赵小姐是什么身份,你们竟然还不快放开。”
“母妃;”他弯腰稽首,“母妃息怒,赵小姐心直口快,乃无心之失,还望母妃网开一面。”
“老七。”淑贵妃冷眼看着韩岭,“你可知妄议皇室乃是大罪,更遑论她竟还敢妄议历任先皇,更是罪上加罪,今日之事,谁求情都无用,给我掌嘴。”
“母妃!”韩岭皱眉,竟是扯开了拽着赵桑榆的宫人,“母妃三思而后行,赵小姐乃宁国侯唯一的女儿,也是定国长公主唯一的后人,母亲当真要动手。”
“那又怎样。”房飞燕上前扯开韩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还不是王子呢。”
“姑姑。”她又看向淑贵妃,淑贵妃瞥向一旁的太监宫女,“需要做什么,还用本宫教你们。”
几个太监应是,立刻抓住了赵桑榆。
“我看谁敢!”赵桑榆皱着眉挣脱,见他们还敢上来,她拽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人肩膀,一脚踢在了他的裆部。
“这可是每个男人的命根子,我就不相信你就算是个太监就不疼。”
又趁他不备,反剪着他的手,拿出当年学的防狼术,狠狠用手肘撞在了他的背部。
小太监哀嚎一声,立刻倒在了地上。
赵桑榆又狠狠踢了他一脚,脚踩在他身上,看着冲上来的几人扬声,“再敢上来,下一个这个下场的就是他。”
说着话,她还狠狠地踩了一脚,脚下的太监又是一声哀嚎。
剩下的太监顿时顿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动弹。
淑贵妃没想到赵桑榆竟然真的敢反抗,她看着眼前的场景,简直要气死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谁敢!”
景元帝忽地出现,沉着脸自后面走过来,见淑贵妃行礼,竟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赵桑榆身边仔细看了看,“小丫头,可有受伤?”
赵桑榆摇摇头,拿开依旧踩在太监身上的脚,“参见皇上。”她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景元帝亲自扶着赵桑榆起身,转身看着跟上来的章启悦,“表妹对不住了,在朕的宫里,竟让颦儿丫头受了委屈。”
章启悦连连摇头,“皇上哥哥哪里的话,我看到的可是颦儿在欺负这些个小太监。”
赵桑榆撇嘴,见章启悦瞪她,她哼哼唧唧地“哼”了一声。
“妹妹!”皇后瞪了章启悦一眼,牵着赵桑榆的手走到一边,上上下下检查了好一会儿,再次确认赵桑榆没事后,她看了沉着脸的景元帝一眼,又看向淑贵妃,“淑贵妃,你可以给本宫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对颦儿动手吗?”
景元帝没叫起,淑贵妃自然不敢动。
听见皇后娘娘的问话,她心里不忿,身子却更低,“回娘娘,赵小姐妄议皇室及历任先皇,此乃重罪,臣妾正要带她去皇上面前。”
“哦?”皇后挑眉,转头看着赵桑榆,“颦儿,可有此事?”
“我没有。”赵桑榆摇头,“是房小姐说我用金制之物辱折她了,然后我就回了一句大政国的历代皇上也都戴金冠,然后淑贵妃就说我妄议皇室和先皇,要掌我的嘴。”
“是这样啊。”皇后拍拍赵桑榆的手,语气淡淡,“淑贵妃,可有此事?”
淑贵妃顿了顿,“是。”
“皇后娘娘,你看,不是我的错吧。”赵桑榆立刻接口,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我原本走路走好好的,是房小姐突然从身后出现,然后命令宫中的侍卫抓住我,我这才被迫留在了这儿,不小心和她们起冲突的。” 
“您看我的胳膊,就是房小姐命令宫里的侍卫抓我才弄成这样的。”她撩起袖子,手臂上是大片的青紫。
“嘶!”皇后倒吸一口冷气,“天哪,竟伤成这样,快去叫太医。”
看见章启悦担忧的眼神,她歉意地笑了笑,冷眼看着淑贵妃和房飞燕,“淑贵妃,这件事,你作何解释,皇宫大内,禁军侍卫,何时是一个你房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就可以随意调动的了。”
“皇上。”皇后松开赵桑榆的手,走到景元帝身边行了一礼,“皇上,宫中禁军侍卫从来只是守卫皇宫安全,只听从皇上一人调令,现在一个小小闺阁女子竟能直接调动,还望皇上彻查。”
景元帝沉着脸,眼神扫到下方的韩岭,“老七,这件事,你怎么说。”
韩岭弯腰拱手,头埋得更低,“父皇恕罪,儿臣……”
“算了……”景元帝摆摆手,招来赵桑榆,“颦儿丫头,你来说说,当时抓着你的禁军侍卫,你可还记得长什么样子?”
赵桑榆点点头,“记得,一个个子很高,又黑又高,像黑熊一样,一个和瘦瘦小小的,和我差不多高。”
“梁文韬,这两人是谁?”
景元帝身后不远处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走出来一个人,身穿禁军甲衣,“回禀圣上,高的那个是牛犇,矮的那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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