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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姑妄言-第114章

小说: 姑妄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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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他三个在后院中说闲话顽笑,春花问他道:“嫂子自从二爷去了,我们每当偶然兴发,急得要死,想寻个趣人儿,又不出去。你常在外边走动,你这东西肯撇着他么?想是差不多被人磨出茧来了。”长舌妇道:“放你的屁,汉子是容易偷得的?倘偷着个像样的,不枉舍身一场。若偷个不济的,推又推不去,弄得又没味,可是人说的,十个姐儿九个肯,只怕男人嘴不稳。这些没良心的汉子,他偷了女人,以为得意,那里还顾人羞耻?四处倡扬,实在受用不曾得,只添了一个丑名儿。”秋月道:“单是养汉人的会撇清,那日我见你同二爷弄着,叫到青天云里去。那个浪样子,连我看着都肉麻得了不得,寒碜死了。你是忍得住不偷汉子的?我是说实话,只是夫人不许我们出去,若是容我,我偷个样儿给你看着,管他大小,强如没有,不要说怕倡扬得人知道,那怕他九门上挂了榜,还不在我心上呢。”长舌妇笑道:“没脸的骚奴,就这样骚发,实不瞒你,我有一个牛亲哥同我做伴儿,不然如何过得?”秋月道:“这姓牛的是个甚么人?我们这样大门第,他怎么进得来?”长舌妇笑道:“牛亲哥在我腰里带着,那里是甚么人?”春花道:“大约是你说谎,我就不信。果然是甚么东西,给我们看看才是真。”常氏笑着向腰间取出来,吹胀了,捏在手中,道:“你们看这牛亲哥可好?”春花见了,劈手就抢。长舌妇忙一下捏扁了,装入钞袋内。秋月道:“你这样没廉耻的,你也受用够了,就让我们用用何妨,那里就弄坏了你的?”长舌妇道:“甚么话,他就是我汉子一样,难道我的汉子也肯让你们么?”秋月一下按倒,春花就去搜,长舌妇又不放手,故此笑滚在一处。
  裘氏见他们这样顽法,不知是做甚么,就走到跟前。他三人见夫人来了,才放了手,站起来。裘氏问道:“你们三个在这里做甚么,滚在一处?”春花指着长舌妇道:“他腰里带着个牛亲哥,我们要看,他不肯,故此在这里夺他的。”裘氏不懂,问长舌妇道:“牛亲哥是个甚么东西?”长舌妇笑道:“夫人不要听他嚼蛆,那里有甚么牛亲哥?”秋月道:“你在夫人跟前还敢说谎,他先拿出来,我们都看过了,这会儿又说没有。”裘氏笑着道:“你两个搜出他的来看。”春花就一把抱住,秋月就向腰间去搜。长舌妇因夫人吩咐,不敢强,被他在钞袋内搜了出来,递与裘氏。裘氏见是尿脬缝的个扁东西,不认得是甚么。说道:“这是做甚么用的?怎么叫做牛亲哥?”春花道:“我吹给夫人看。”接过来吹胀了,捏着根下硬邦邦的,笑道:“这是他的汉子,因是牛尿脬做的,故此叫做牛亲哥。”裘氏笑得眼睛一缝,【喜极之态。】伸手取过来,气一放,又扁了。裘氏也用口一吹,胀了,捏着笑道:“拿来入官。”遂捏着走回房中,收在褥子底下。过了一会,长舌妇进来。裘氏笑着问他用法,他知夫人要试验了,说用头绳将根扎住便不瘪,或用手持出进,或是扎在枕头上骑在上面,自己抽动亦妙。【补他自用时所无。】裘氏点头会意,晚间如法作用。正是:
  娇儿一去归何日,且把牛哥暂解馋。
  弄了一会,虽觉有趣,全要自己费力,不能遂心。用过几次,也就觉无味。时时刻刻想那孝顺儿子。
  再说那几个妾中,惟独菊姐年小,偏他更加骚浪。姚泽民在家时,也同他弄的次数多。姚泽民去后,别人虽想,还强自排解,惟独他茶里饭里,睡中梦中,无一刻释怀,眼泪不知流了多少,竟有个泪尽继血的光景。过了些时,茶饭都减,恹恹成病。真是:
  憔悴了含宿雨梨花貌,瘦损了舞东风杨柳腰。
  裘氏一日走去看他,问道:“菊姐,你是怎么样的了?”菊姐也不答应,只长吁了一声,眼泪满面。裘氏道:“你不过是想他二爷,但那知那冤家他几时才回来,你这样痴痴的想,岂不送了性命?只好自解自叹些罢了。”说到这里,由不得也掉下泪来。这是:
  愁人莫对愁人说,惹得愁人展转愁。
  菊姐愈觉伤悲,说道:“夫人,我想还是小事。我夜夜梦见他来同我睡觉。及至醒来,还是孤衾独自,因此越觉伤心。”裘氏道:“这是你心想邪了,自已秉正着些方好。我看你这病,大约合了《牡丹亭》上的一句了,陈最良对春花说,小姐这病是《诗经》上起的,还用《诗经》去治。经上说,既见君子,云胡不瘦?小姐这病,得抽一抽就好了。你这病也得抽一抽才得好呢。”菊姐也破涕成笑,道:“寻这个君子就难起。”裘氏也笑道:“如今世上真君子原难得,我有个姓牛的假君子,拿来给你抽一抽罢。”又笑向桂姐道:“还得你替他医治呢。”裘氏回去,叫长舌妇将牛亲哥送与菊姐,并授他所用之方。因他病弱,自己不能动,叫桂姐替他作用。他原是心想成病,古人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况他的病乃淫也,非情也,得了牛亲哥作伴,闷来就拿他消遣,心开了,病也渐愈。【八人中独写菊姐如此者,百花皆畏日曝,烈日中无有不蔫者,惟菊越经日色愈鲜艳。黄者更黄,红者更红,故写他更爱日耳。】不日到裘氏处来道谢。裘氏笑向长舌妇道:“不想你的牛亲哥竟会行医。把菊姐的病竟医好了。”长舌妇道:“原有个笑话儿。一个人的膫子太软,到卖春药铺子里去买药,那卖药的教他把药搽上,说道:”你不用到家,他就会硬起来了。‘那人忙往家走。离家尚远,膫子十分硬胀。他一把攥住,赞道:“好郎中,好郎中。’这牛亲哥原都是会行医的。”大家笑了一场散了。
  这裘氏日间叫人说粗淫不堪的笑话,以为欢乐,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倒也混过去了。夜间想起那些淫话来,越发一刻也睡不着。每夜无眠,日里精神倦怠,眉头紧锁,短叹长吁。一日,长舌妇在傍劝道:“夫人青春年少,正好享福,何苦自己煎熬,二爷一年半载自然回来,夫人可耐心些,不要忧恋,坏了身子。”那裘氏忍不住堕泪,道:“你是我心腹人,你叫我这孤栖如何受得?”忽叹了一口气,道:“倒是你二奶奶好,他丈夫去了,毫不在心。我见他比当日更欢欢喜喜的,我学不来,奈何?”长舌妇鼻中冷笑道:“二奶奶么,他有。”连忙住口。【写得情理入神。】裘氏道:“你这老婆有话怎不说完,只说半截?他有甚么?”长舌妇道:“这话有干系的,所以不敢乱说。”裘氏道:“呆老婆,你对我说,怕甚么?”他走近前,低声道:“二奶奶有我们家供养的大师傅同他作伴,他还想二爷做甚么?”裘氏瞪了一瞪,道:“真有这些事么?”长舌妇道:“我不眼见,怎敢乱说?我见的多次了。我但是回去得迟些,黑影子里常瞥见素馨同着大师傅进二奶奶房里去。”裘氏道:“他是个大和尚,也干这样的事?”长舌妇笑道:“单是大和尚才肯干呢。”裘氏想了一想,道:“你今晚留心去打听,须看得实了,快来回我。”长舌妇答应,到落日之后,他打听去了。
  裘氏叫了八个妾来,笑道:“你们可知道一件笑话。”众人道:“不知是甚事?”裘氏道:“方才常老婆说,二娘子养着我们家供养的大和尚,我还疑心不信,他说得千真万确。我叫他打听去了,若果有这事,我们普现供养着的,为何只他一个人占了去取乐?我们同去叫那秃驴来,叫他拿小和尚供养我们,省得独守孤帏,睡梦不安的,你们心下何如?”那些众人一个个的笑逐颜开的道:“夫人的高见可有错的?这是极美的事,我们敢不跟着做?”裘氏大喜,遂把十个丫头也叫齐了,专等长舌妇的回信。大家吃着酒说笑,到了一更将尽,只见长舌妇笑嘻嘻的来了,裘氏问道:“打听得怎么样了?”他道:“等到这么晚,才见素馨同他进去了。关了门,我才来回话。”裘氏站起,道:“多点上几个灯笼,我们大家同去。丫头们,你说我得了急症将危,叫请二奶奶快来。”又吩咐道:“丫头们把灯笼用袖子盖住,不要露出光亮来。等他一开了门,然后一拥进去,到他房中,就做手脚不及了。”【观裘氏,怎一个聪明女子,古云,盗亦有道,妇人偷汉亦有一番机智。】长舌妇应诺,先去敲门。
  敲了几下,听得素馨问道:“三更半夜,是谁敲门打户的?”长舌妇道:“夫人得了暴病,十分危急,众姨娘姐姐叫我来请二奶奶。大奶奶已先去了,快些开门。”素馨到房中向桂氏说了。桂氏向万缘道:“我不得不去,等夫人略好些,我就回来。叫素馨、青梅跟我去,留香儿、绿萼陪你。”遂拉过被来,将他连头上下盖好,在床里起来,一面穿着衣服,对素馨道:“你去开门叫他进来,我问他是怎样的来?”素馨走出去,才把门一开,忽见五六个灯笼一亮,夫人在前,八个妾在后,一群丫头围绕着,惊得魂飞魄散,转身跑,口中不住的大叫,道:“奶奶,夫人来了。”桂氏听得,也魂不附体,衣裳还不曾穿完,裘氏同众人已到房中。灯光照得如同白昼,房里挤得满满的人。桂氏吓得面色如土,脚也挪不动,话也说不出。睁着两眼望着裘氏,见他虽是一脸笑容,由不得心中乱跳。裘氏就坐在床上,一眼见床里圆滚滚,一床被盖着,上去将被一揭,见一个雪亮的光头。【不知是大头是小头。】定是那秃驴了,叫众丫头道:“你们来把这被好好的替我抬了上去。”几个妾忙接过灯笼,【细。】众丫头都心照,上前七手八脚,抱头的抱头,抱脚的抱脚,也有帮在中间的,大家抬着,轰的一声去了。只有莲姨、菊姐拿着两个灯笼,同裘氏还在房中。那桂氏还痴呵呵的站着。裘氏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你不要怕,风流事妇女们谁人不做?我肯来拿你的奸么?只怪你偏我独享,且拿他去同我们大家做个喜乐会场再还你。”桂氏才放了心,虽然舍不得,也没奈何了。只得答应道:“我不敢叫他去服事夫人。夫人若爱他,我敢不让么?”那裘氏笑着,也忙忙去了。
  桂氏送到门口回来。素馨道:“哎哟,我的胆子都吓碎了。”桂氏道:“他怎得知道的?”素馨道:“有一夜,我同大师傅来,黑影里影影见一个人,虽辨不出模样,那身段活像长舌妇。今晚又是他来叫门,定是这淫妇搬的舌。”桂氏道:“我先怕他来拿奸,吓了我一跳。要是这样拿了去,倒也还罢了。只怕这和尚被这些骚货要弄死了呢。”素馨道:“那个奶奶倒不用替他耽忧,他一个不抵二爷两三个么?二爷还不曾弄坏,何况于他?”桂氏道:“就算不坏,我们再要同他常常欢会,料不能了。”说罢愀然。素馨道:“去了一个,还有二个呢。奶奶不要烦恼。香儿,我同你叫盛旺去。”香儿同他去了一会,同盛旺进来。素馨向他道:“奶奶今日心里有些不受用,你用些力,同奶奶作乐。”盛旺连忙将桂氏抱到床上,替他脱了,自已也脱下,受了素馨的指教,加力服事了半夜。桂氏方有些喜色,不必多说。
  众丫头将万缘抬着,如同杨贵妃用大襁褓兜着安禄山洗澡的样子,一直拾到裘氏床中放下。先那万缘也吓了个半死,听见抬到夫人的床上,知道不但无祸,而且有喜的了。不过是要赏鉴小光头之意,才定了心。将阳物攥着,暗嘱道:“徒弟,你须鼓起威风,替我争气要紧呢。”正想着,听得一群妇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少刻,又得那夫人娇声娇气的吩咐道:“赶着收拾酒果在百花楼上去,可铺一个大铺,你们都同到那里去会新人。”又听见众人道:“收拾还有一会,夫人且请先享用享用着。”听得那夫人笑嘻嘻的走到床前,上床来把被掀开,道:“不要闷坏了。你出来罢。”万缘见左右并无一人,数枝烛花火亮,照见夫人,比桂氏还娇美,一把抱住,道:“贫僧何福,蒙夫人如此大发慈悲。”遂要替他宽衣。裘氏笑道:“不脱罢,还要往百花楼上去呢。”万缘只将他裤子脱下,爬上身,捏着阳物,往阴中就顶。裘氏的此窍甚觉紧涩,万缘顶了两下,不能入去。他爱如至宝,缩下身子,用舌头将唾津把阴门乱舔。裘氏拉他,道:“你一个唪经念佛的嘴,不当家花花的,怎么舔这腌臜东西?”他笑道:“怕甚么?过后漱漱口就干净了。那个佛菩萨不从此中出来?道士吃了狗肉还不念天尊?【道士虽吃狗肉么,未必吃狗屄。】何况夫人的这香美洁净的妙物。”那里肯起来,舔得兴足了,然后上来,一顶而入,抽了十数抽,方才尽根。他要显本事,一上手千余抽不止,一下重似一下。裘氏被他弄得有无穷之乐,口内的娇声令人听得魂消。他丢了数次,说道:“人多呢,你留些精神打发众人。且起来着。”【不意此淫妇竟有大公无我之心,较只知有己之辈犹胜也。】万缘也就歇手。
  裘氏坐起穿裤,想起和尚的衣裤还在桂氏处不曾拿来,【细极。】叫丫头打开箱柜,将姚华胄的衣服鞋袜取出来,叫和尚穿了。【姚华宵此时不知可耳热眼跳否?】裘氏也穿好,丫头执烛前导,他二人携手同出房来。先他二人高兴之时,众妾都在窗下觑听。看见和尚这场泼战,喜得非常,互相称贺得人。见他两个出来,一拥着同到百花楼上。一张大花梨圆桌已列着美酒佳肴,十个人团圆坐下。有四句话说这众妇,说道:
  只为贪淫一念,化成百计千方。
  同去陪僧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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