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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痴心好朋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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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怔忡,有些失神。
  第3章(1)
  深夜,西门町。
  午夜电影刚散场,跟着年轻情侣们走出电影院的陈兰齐,踩着一个人的影子独自漫步。
  午夜两点,热闹的西门町渐渐熄了灯火,尚有些不知倦然夜归的年轻人嘻嘻哈哈结伴前行,也许是要去ktv续摊吧。
  感觉,这样的青春灿烂已经离她好遥远了。
  记忆中,她好像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恣意奔放的年华。
  她是从充满童话故事的童年,一下子就跳到了心事重重的年纪……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纠缠在对项康提不起也放不下的复杂感情里。
  ——作茧自缚。
  她摇摇头苦笑,深吸了一口气,仰望被高楼大厦遮掩了大半的夜空。
  看不到星星,月亮也不知躲哪里去了,好一个寂寞的夜。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午夜两点三十分,陈兰齐走出电梯,掏出钥匙要打开小套房的门,可钥匙才刚插入孔里,门便自动开了,而她整个人顿时失势往前冲,跌进了项康的怀里。
  “为什么三更半夜才回来?你整晚都去了哪里?”他接住她的身子,苦等了一晚的焦急怒气再也忍不住爆发。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地望着咆哮的项康。“……你怎么在我家?”
  “我怎么不能在你家?”他满心的焦灼烦躁化为怒气冲冲。“说,一整晚都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会叫,手机也不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邻居要打电话来抗议了。”她强迫自己自他温暖坚实的怀里撤退,背过身关上了门。
  她想起来了,他有她住所的钥匙,就像她的钥匙串里也有他家的,因为他们两个可是多年的“好朋友”。
  “我看起来像是担心邻居抗议吗?”他字字从齿间迸出。
  不,他看起来像是很想在邻居这个字眼前加个“他x的”。
  在他的怒火下,她瑟缩了下,随即又勇敢地挺起下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去看个午夜场电影,又没有妨碍到任何人。”
  “去看午夜场电影?你自己一个女孩子?”项康像是又要大吼了。
  陈兰齐叹了口气,疲倦地放下包包。“要喝杯咖啡吗?你看起来像是今天在医院里被操得很累的样子。”
  他瞪着她。“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她伸手拿咖啡壶的动作一顿,随机回过头来,无奈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你晚上会打电话找我,所以我去看电影了,对不起。”
  “我不是要听你跟我说对不起。”他烦躁的抬手爬梳过黑发。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她想了想,恍然明白。“你是来替你女朋友要一句道歉的?”
  他皱眉问道:“你们今天在电话里起冲突了?”
  她心口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却假装忙碌地煮起咖啡,边若无其事地回答他。“没什么,老问题,她误会我们俩有不正当的情愫。”
  “我向她解释过了。”他盯着那个清瘦身影,胸口没来由闷闷的,总不明白她今晚干嘛老是背对自己。
  “她会相信、能接受吗?”她量好咖啡粉放进滤纸,注入清水,按下按钮。
  “香华不是不明理的女人,”项康不假思索的替自己的女朋友解释。“她明白的。”
  “嗯。”她依然背对着他,手指紧紧握着两只耳杯。
  “喂,陈兰齐。”他突然有种没来由的心慌,开口轻喊她。
  “我在听。”她眼眶湿湿的,只得低下头努力眨掉。
  “我很珍惜你这个好朋友。”他有些艰涩困难地开口,“所以……我不希望我们这种难能可贵的友情有任何变动。”
  “嗯。”她还是低着头。
  “你知道,爱情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会成为一些关系,也会搞砸某些关系……我们是铁哥儿们,我不想因为谁的一时冲动,就毁了这份可以相交可以相交一辈子的缘分。”
  她的心缓缓失速下坠……
  “而且你是了解我的。”为了不伤害女友,也不能让好友对他产生某种不切实际的喜望,项康只得硬着头皮,将话说得更明白,“我要的爱情,是那种烈火焚烧的兴奋剂,从来就不是舒服、却清淡无味的白开水。”
  一种狠遭嫌弃厌恶、绝望的冰冷感,攫住了陈兰齐的四肢百骸。
  “兰齐。”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她背脊微微战栗。
  “我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陈兰齐握着耳杯的指节紧得泛白如纸。
  “你……不说点什么吗?”项康屏住呼吸,胸口莫民纠结绞痛着,好像有种……残忍地拨去了蝴蝶翅膀的心慌和痛楚感。
  “我们当然是好朋友。”她终于回过头,笑容灿烂得几乎灼疼了他的眼。“不然还会有什么?”
  “兰齐……”他怔怔地看着她。
  “算啦,你还是连名带姓叫我,我听起来比较习惯一点。”她把咖啡递给他。“来,喝完咖啡,早点回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还要看诊吗?”
  项康专注地研究着她眉间眼底的真正情绪,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丝受伤的痕迹。
  这发现让他松了口气,却又怪异地感到烦闷失落。
  诡谲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他却不知该从何排解、消除起,尤其对着她的笑脸,他发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食不知味的喝完了咖啡,终于,他强迫自己离开、回家。
  关上了门,陈兰齐那朵笑容依然停留在脸上,就这样笑着、笑着……
  两行泪水缓缓滑落下来。
  可是,她真的不想永远只能是他的好朋友……
  接下来连续两个礼拜,项康代表医院主持一个和欧洲医疗团队跨国合作的案子,白天看诊、下午开会、夜晚加班,忙得不可开交。
  官香华对此本来抗议不已,可是当她知道这个案子有多么重要,合作的利润可达数十亿后,当下怒气全消,甚至天天鼓吹他千万得把握这个大案子,藉机击败院内最大的竞争对手,一举坐上心脏科主任的宝座。
  到那时,他将成为台湾医界史上最年轻的心脏科主任,而她就是主任夫人,光想象,官香华就兴奋得几乎发狂。
  可是项康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却也常常在夜深人静,坐在满桌医疗报告和合作案卷宗前,忍不住强烈地思念起“好朋友”。
  他好想打个电话给陈兰齐。
  可是,上次对她说了那些话之后,他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他?
  老实说,他又不是木头人,更不是呆头鹅,这些年来怎么可能体会不到萦绕在他俩之间的、那些若有似无的什么?又怎么会感觉不出陈兰齐对他的隐约情愫?
  可是正如他那天晚上告诉她的,他太珍惜这个珍贵难得的好朋友了。
  他不是不喜欢他,而是相爱太容易,相处太困难,他不希望两个人因为爱情里的种种考验而撕破脸,到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项康疲惫地往后靠在皮椅上,烦恼地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但他还是很想听到她的声音,很想知道她最近好不好?
  “两个礼拜的冷静沉淀期也够久了吧?”他再也按接不住冲动,找出手机按下那组熟悉的号码。
  在等待电话接起的时间里,他不禁悬着一颗心,屏息以待电话那头传来的温柔嗓音。
  可是铃声响了很久,最后却转入语音信箱。
  他错愕地瞪着手机,完全不敢相信——除了去看午夜场的那次,她从来没有不接他的电话过。
  “难道……”他心下一紧,顿时有些不安。“她真的生气了?”
  可是,至于吗?
  他认识她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她发过脾气,而且她也不是那种小气、动不动就爱闹别扭的女孩子。
  不死心,项康极力压抑着内心纷乱的惶惶不安,继续拨打她的电话,可是怎么打就是没人接听。
  “难道又去看电影了?”他浓眉紧皱,看了晚上德国表的指针一眼。
  都快午夜十二点了……
  iphone铃声突然大作,项康脸色一喜,急急接起。
  “你在哪里?”他嗓音急切。
  “我在夜店哪!”官香华脆生生一笑,甜甜地道:“怎么了?那么心急我啊?不是跟你说我今晚和几个朋友出去玩吗?对了,你忙完了吗?过来接我好不好?我好像有点醉了。”
  他呼吸停滞了几秒钟,一股难以言语的失望和落意感涌上胸臆间。
  “喂?喂?”
  “……哪间夜店?”项康终于找回声音,疲倦却冷静地问。
  及毫无音讯的两个星期后,接连着好几天,她的手机叫个不停,加一加将近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来自项康的手机。
  陈兰齐不是可以使性子不接电话,也不是想测试他有多着急她,更不认为短短几日没有她的音讯,他就会幡然领悟到她有多重要。
  她只是……觉得很累。
  那种发自内心深处涌现的疲累和无力感,已经渐渐淹没、吞噬了她。
  电话接了怎样?不接又怎样?
  爱上他,是她的错。
  但是现在的她,再也没有力气假装自己想做的只是朋友……
  陈兰齐背着运动背包,穿着球鞋,专注地一步一步爬上集集大山。
  集集的天气很好,掩着富山国小旁的路往上走,路边溪水潺潺流过,清凉空气中有种青草和不知名的花香味。
  她期待登上山顶,听说可以居高临下,将美丽的日月潭尽收眼底。
  在翠绿的孟宗竹林间,汗如雨下的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休息,久未运动的双脚酸痛不已,小腿肌隐隐传来要抽筋的感觉。
  四周好安静,又隐约可以听到不知名的虫子吟唱,偶尔清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响,当中还夹杂了几句清脆鸟叫声。
  流了满身汗,坐在清幽宁静林子里,她大口大口喝着矿泉水,呼吸着清醒沁凉的空气,当下突然有一种“人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有什么不能想开、不能豁出去的”畅快淋漓感。
  而她甚至还没爬到山顶呢!
  选择从台北出走,暂时离开那个有他的城市,果然有效。
  休息片刻,陈兰齐又像一尾活龙,快活地背起了背包。把拧过清水的凉爽湿毛巾围在颈项间,继续往山上走。
  就在她拨开面前低低斜落的枝叶时,手臂暮地传来一记闪电般针刺的剧痛,她不由得低叫了一声。
  “噢!”好痛,是被什么植物刺到了吗?
  她摸摸露在短袖外的手臂,那种剧痛感已经没有了,可是皮肤上好像有一点红红的,她不以为意,用湿毛巾擦了擦,继续赶脚下的行程。
  没想到几分钟后,手臂有股麻痹疼痛感渐渐扩散开来,她一惊,再低头看,那点红红的痕迹已经肿得越来越大片了,而且她开始感到有些头晕、呼吸急促。
  虎头蜂?
  陈兰齐脑袋里窜闪过一个骇然的念头——
  上山前,民宿老板还吩咐过她,要小心安全,山上有虎头蜂,并且叮咛她一些注意事项。
  可是、可是她没有喷香水,也没有烤肉,更没有去捅蜂窝啊!
  要是被虎头蜂叮咬了,一定要尽快就医……
  民宿老板的话如蜂鸣般嗡嗡然回荡在耳边,又是一阵眩晕袭来,陈兰齐再也不敢耽误,急忙转身跌跌撞撞就往山下方向跑。
  是说有必要搞到这么悲惨吗?
  她只是想远离尘世喧嚣、远离感情烦恼而已啊……
  项康一早就做了一个手术,病患是某位指名要他主刀的政界大老,虽然只是摆放心脏节律器,但他仍是一贯的严谨小心,一个小时后顺利完成手术。
  再刷洗消毒干净双手,褪下绿色手术袍,他先向病患家属告知手术成功,以及叮嘱术后保健照护讯息后,他在家属的同意下,向守候在外头的媒体做了一次简短的声明。
  折腾了半天后,他终于回到办公室,坐入黑色办公皮椅里,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闷闷不乐地对着桌上的手机发呆。
  她到底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人还是不在家、手机也不接?
  就在此时,放在桌上的iphone震动了起来,他懒懒地望了一眼,可当瞥见上头显示陈兰齐的手机号码时,他刹那间又惊又喜,一把抓起手机。
  “喂!陈兰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连日来累积的焦灼担忧与种种复杂情感,让他再也抑不住一股脑儿宣泄而出,冲动大吼,“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那端的人明显吓到了,停顿了好几秒才有个陌生女声呐呐道:“请……请问是陈兰齐小姐的家属吗?”
  项康吃了一惊,霍地站了起来。“我是!请问你是哪位?陈兰齐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们这里是埔里基督教医院的急症室,陈兰齐小姐被虎头蜂叮咬,现在——”
  “虎头蜂叮咬?”他的心跳瞬间静止。
  “因为有较严重的过敏反应,医生已经帮她打了抗组织胺药物,目前在观察中,但还是希望家属可以尽快到医院来……喂?喂?”
  “我马上到!”
  第3章(2)
  陈兰齐躺在病床上,对着上方的点滴苦笑。
  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头痛、咽喉痛、眼皮浑肿、轻微发烧、全身无力……她就差整张脸没肿成猪头了。
  “陈兰齐!”一个气急败坏的怒吼在她头顶隆隆响起。
  原来被虎头蜂叮后也会产生幻听。
  她叹了口气,决定回到台北后,千万要记得去行天宫拜拜,让阿嬷们收收惊、去去楣运。
  “陈兰齐,你还好吗?还有没有觉得哪里痛?”那个浑厚好听的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微颤。
  她呆住,视线从点滴袋方向缓缓转过来,不敢置信地瞪着距离自己不到几公分近的那张焦灼帅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喉咙肿胀,说起话来更痛了。
  “我飞车来的。”项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眸底盛满了怜惜和忧虑,声音放柔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她的心脏再度不争气地怦怦狂跳,半响后才挤出若无其事的笑。“还好啦。”
  “什么还好?我刚刚问过你的主治医师了,你有过敏体质,就算只是一直虎头蜂叮咬的毒蛋白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他又想吼人了。
  她瑟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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