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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商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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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情形更让他掉了下巴——
  “我还有一边,要打吗?”虽然难掩错愕,闻人纣却偏过一边的脸自动奉上。
  “滚开!你给我滚,我不想见你!”她终于爆发,泪先涌出。
  “不哭、不哭,是我不好。”闻人纣心疼的一把捞过歇斯底里的施幼青拥入怀里,用嘴重重封住她的唇。
  这……这……策云撇过眼,这不只是儿童不宜,连他这个大男人也该避一避,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家老爷应该没有生命上的危险才对。
  施幼青惊喘,身体的接触让她一阵轻颤,没想到光天化日还有不相干的人在场,他居然不顾一切……泪湿润了颊,她多不愿意让自己的弱点曝露在他眼前,可是做不到啊。
  她被闻人纣这股狠劲给懵住,傻傻的任他在唇上轻咬,舌在唇齿间磨来蹭去,那又痒又麻的感觉逼得她差点腿软。
  像是尝到她咸涩的眼泪,闻人纣意犹未尽的放开她,施幼青却瘫软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力气在刚刚的挣扎里似乎被用光了,就算她再怎么想骂人,却一句脏话也骂不出来。
  闻人纣低头看她,看她拔地上的西番虎皮草出气,握住她的粉拳。“气消了吗?”
  “我气消不消关你屁事,你装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生不生气?现在让我捶上几拳就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的算盘也打得太如意了!”
  “所以我才说你留在这里,我让你每天鞭打,让你打到气消为止。”
  居然还贫嘴!施幼青毫不客气的从他的手臂咬下去。
  打他,他铜筋铁骨肯定无关痛痒,就不信这一嘴咬下去,他脸上可恶的笑容还能不能留得住。
  “轻点,别把牙口咬坏了。”闻人纣不仅没挣扎,还把手腕往前送,要她咬个痛快。
  她咬得眼红,好一会儿才发现一嘴的血腥味,愕然松口。
  她愣住,心中一阵气苦,抿紧了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冲出大门,抓起牛车的缰绳吆喝着牛儿往前奔跑。
  “小青,太快了,危险啊!”闻人纣大喊。
  她一口气鞭打着牛儿冲出闻人府,一路朝着风林村狂奔,也不管背后哒哒的马蹄是谁追了来——
  跑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面的马蹄始终保持在不远处,不超越也不拦阻,就像只是为了确定她没有遇上危险的跟着而已。
  一段路冲下来,老实说再天大的怒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她放任老牛乱走,幸好牛儿是识路的,再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村子。
  小屋一片暗黑,找到折子点了火,满屋子的青草气味总算让她乱七八糟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胡乱的收拾着,连自己也不清楚收拾了什么,一怒之下干脆把东西扔了,沿着墙慢慢滑倒在床上,随手捞来一本医术盖在脸上装死。
  装死又能装多久?看向窗外,一点月光慵懒的投下来冷清的照着院子里头的竹筛。
  想想,闻人纣在走到诈死这一步棋之前恐怕也是费劲了思量,他只是想要自由,这有什么错?
  她不能面对的其实是自己。
  起身就着冷水洗了把脸,不想不想了,没道理她在这里想破头独自苦恼,那个混蛋却高枕无忧。
  明天她可是有好多事要做,她得睡饱才行,今天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那被咬的手腕……应该不严重吧?
  谁知道她才钻进被窝,一团闹哄哄的声音却来到了家门口。
  “叩叩叩……小青姑娘,你在家吗?”苍老的声音,是隔壁对她诸多照顾的旺叔。
  她开门。
  “旺叔,这么晚了,咦,怎么大家都出来了?”亮晃晃的火把发生了大事吗?老老少少全部挤在她的小院里。
  “小青姑娘,没遭小偷吧?我们捉到一个男人在你家门前鬼鬼祟祟的。”
  乡下人最是守望相助,一有风吹草动,一律全体出动。
  根本是鹤立鸡群的,那个被当成偷儿的闻人纣一派轻松的朝着她笑,哪有被人家当成三只手的惭愧表情。
  “不好意思,旺叔、旺婶还有大家,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他不熟这边的路,造成大家的困扰,真是对不住。”
  “是小青姑娘的客人?哎呦,我就说人家一表人才,哪里像偷儿,我家那个老婆子就是不信,乡下人没长见识,年轻人别生气啊。”旺叔涎着脸向就算被他们误会也没有过坏脸色的闻人纣致歉。
  “不打紧,误会说开就没事了。”他表现得可圈可点。
  “旺叔,是他自己活该,一个大男人摸黑着上山,不给人乱棍打死算他运气的了。”给他三分颜色就要蹬着梯子上房子,她就是不让闻人纣如愿!
  “没事、没事了,大家明早还有活儿要干,早点回去睡吧。”旺叔有些摸不着头绪,瞧了瞧两个年轻人那种说不上来的气势,很识相的终结了这一晚的小插曲。
  临走前却还要问上一问。“小青姑娘,孤男寡女的,需不需要我把春花留下来给你做伴?”
  春花是他九岁的小孙女,平常总带在身边,也很爱黏着施幼青问东问西的。
  “夜深了,还是让春花回去睡吧,他是熟人不会对我怎样,旺叔你放心。”
  “如果有事用力喊,我们就会马上过来。”旺叔还是不放心。
  “我知道了。”她的心很暖,这个村子里都是好人。
  人散了,施幼青径自进了屋子,就当闻人纣不存在。
  “这里的乡亲父老对你不错。”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闻人纣不介意被不闻不问的冷落,反而因为知道这边的人把她当成家人而感到窝心。
  “你跟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山路。”
  “我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
  “治病当治本,施大夫别忘记明天还要来替我看诊。”
  施幼青白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我想好好看看你。”他眼神认真,脸带一丝醉人神采。
  “你今天才认识我哇?”什么时候变成了狗皮膏药的一个人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是凶巴巴的。”还敲他的头,想要忘都很难。
  “是啊,我这张嘴就是讨人厌!”
  “才不呢,我喜欢你从那时候到现在都没变。”
  “肉麻死了,你快点滚啦。”
  他忽然低下头,神情真挚的说:“我真的好高兴在经过那么多年后,还可以看到生龙活虎的你,这些年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你知道吗?”由于他的睫毛又浓又长,眼瞳看起来又黑又深,款款深情简直要溺死人。
  他以为这么说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施幼青一股气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坐下来啦,我给你瞧瞧你的手。”
  喜悦之色就这样冲进闻人纣的眼,随便拉了张椅子就坐下来,自动的伸长了手臂。
  两排弧形牙印又深又重,施幼青替他把袖子卷高,接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瓷瓶的药膏出来,细心为他抹上。
  那药没有任何味道和感觉,可是一涂抹上伤处几乎是立刻就没有了痛感,闻人纣趁机握住她的手。
  “想不到你会变成这么厉害的郎中。”
  虽然有一个不够好的开始,至少两人已然平静下来,可以正常交谈了。
  “我劝你最好放手。”那手不会是一双男人期盼细致柔软的小手,她的手心都是被生活磨出来的小小的茧,想吃豆腐的人完全谈不上舒服。
  如果说闻人纣这辈子听过哪个女人的话,那就只有施幼青一个而已,当然她不会知道。
  即便幼年时肩负起照顾他责任的吟贵妃他也不见得会听话。
  纵使有再多的依依不舍却还是松开了手。
  他有很多事情想知道,他最好别再惹火她。
  看见他那副贪不到吃不着的孩子气表情,施幼青盈盈转动的美目里渗着难辨缘由的笑意,口气也松软了。
  “总得混口饭吃。”
  人一直不肯长大是因为身后有个人愿意支撑着你,可是当那根支柱不在了,就会被逼迫着长大了。
  “司徒广,你外公呢?”虽然没有多少可以打照面的机会,但那个刚正不阿的老人给他印象十分深刻。
  “为了某些原因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她避重就轻。
  “那换我来照顾你。”闻人纣听得出来她有不想谈的话,也不追究,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她想说的时候他一定愿意听。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当初我把你放下,我以为八哥会照顾你,你怎么会离开皇宫?”他的计划里一直是有她的。
  “你们串通好的?”
  “八哥知道我无意卷入皇储之争,助我一臂之力,我才能离开那里。”
  “岀宫以后呢?”
  “我去投奔我母妃的娘家,我舅舅知道我的遭遇后,二话不说拿出所有的积蓄,还有让出他经商多年的人脉商路给我,我就这样一路发展了下来,总算不负他的期望。”
  说的简单,要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商人变成天下商王谈何容易?个中辛苦也只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第五章
  “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在外面吃了一夜的露水,看在他的份上你该回去了。”
  来回奔波,又哭又笑的,一番折腾下来,这尊大佛还不回去。
  “一起走,我的骑术很好,马背多载个你没问题。”一整夜,闻人纣脸上毫无疲色,他目光炯炯,怎么看她都不累。
  她摇头拒绝。
  “你愿意体恤策云,为什么不能明白我对你的用心?”
  “我们都不是当年的孩子了,见面或许欣喜,或许把许多事情说开了,可是不见得我就是你的责任了,我习惯独立,村子里的人也待我很好,我不想离开这里。”
  “这样啊——”闻人纣目光变得难以捉摸,忽而深邃的笑了笑,“你不走,我也不走。”
  “什么意思?”她心中忽然警铃大响。
  闻人纣起身摸了一把她小巧的下巴,不轻浮,怜惜的那种,然后走出门去。
  这意味深长的动作让施幼青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走出门的他和一个晚上均未露出行藏的策云说了什么。
  就只是一个背影,闻人纣散发的气势也完完全全是个大男人了。
  看起来两个人有点争执,短时间很难取得共识,施幼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心再看下去,径自到屋子后面的小井打了盆水,一转身差点撞上无声无息在她身后的硬墙。
  盆子里的水溅了些出来。
  “为什么不叫我?”
  “端盆水又不是什么,总不得以后我每次做什么你都要来替,你自己的事不用做了?”绕过他,真是的,天黑黑那么大个个子,差点吓出她一身冷汗来。
  从来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委婉的女子,可一想到自己的不被需要,心底便涌起一股隐隐约约的失落。
  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她不是那种会唯唯诺诺的女子,没有他,她也能在这世道生活下去。
  他必须用什么才能获得她的心?
  要说他此生曾经为什么苦恼过,也只有她。
  “小青,我——说过你是我的人吧?”他跟上去。
  “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施幼青怔了下。其实她记得,因为以前只要两人见面,他几乎随时随地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听久了也就麻木,想不到他还执着着。
  “外婆说过,你也应允过。”他的神情不同于起初的好说话,有些不高兴了。“我记得每一次被父皇禁足,你总是避开人窝在外墙角落同我聊天说话,然后你都会答应我所有的要求。”
  “那些都过去了,我们都不是小孩了。”
  “你忘了,无妨,为了你我可以再重复一遍,你是我闻人纣的人,这辈子是,不管哪一辈子都会是!”
  施幼青睇他。
  这人小时候就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现在羽翼丰厚,一身嚣张和贵气只有增加没有减少,要治他膝盖的旧疾怕是要很考验自己的心性了。
  “不要无理取闹!”
  她失去耐性了,正常这时候的她早已经上床休息了,这会儿都过了丑时了,却还得跟他纠缠不清,她再多的体力也不够应付这块牛皮糖。
  看的出来她的确累了,闻人纣想起来她只要身子还有精神负担一大,脾气就会变坏,他知道她的感受。
  “你累了对吧?”
  “我说是你会走吗?”
  “我不放心,我要下山你会不会不见了?”
  “闻人纣,人间蒸发的不是我!”
  “好吧,如果我走开可以让你好好睡觉的话。”他严重有令人无法忽略的柔情。
  施幼青打开大门,做出一副送客的表情。
  闻人纣这时很干脆,大步一跨,走到她身边时猝不及防的在她圆润的额还有耳根亲了亲,这才走开。
  望着他那黑如子夜的眸子,她浮起一种安定的感觉。
  施幼青关上门把身体靠在门板上,心里乱得像打翻的五味酱,伪装的坚强再也守不住。
  男人的温柔对女人是致命的诱惑。
  女人对男人总是不够狠心——
  这样的闻人纣会让人很没用的沦陷下去。
  恍恍惚惚的睡着,混混沌沌的醒过来,口干舌燥。
  习惯性的往几上摸去,不料摸到的不是粗陶杯子,而是温暖的五指。
  她的眼蓦然张开。
  被子来到了她面前。
  “早。”
  她愣愣地接过杯子,愣愣地喝了水,愣愣地看了不应该在这里的人一眼,分不清喝下肚的是冷水还是温水。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套,鬓发微湿,鼻头有些红。
  这人昨晚说要回去是哄她的,看情况压根守在外头好些个时辰餐风宿露,寒风有些入肺了。
  “我又不会走,你这是何必……”她咬着杯缘,从小失去亲生母亲的他一直没有安全感。
  “看着你我才能放心。”
  “你不会决定要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带着走吧?”真的只是玩笑话,一觉起来之前的怒气已经不见,生下的是心平气和。
  他竟然眼睛发亮,勾唇微笑,“可以吗?我可以这么想吗?”
  “不可以!”她坚定断了他的诡念。
  这家伙几岁人了,还分不清玩笑跟真实。
  掀被下床,躋上绣鞋,她瞧见不该在她屋子里出现的东西——散发着香气的暖炉,炭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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