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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明是你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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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人家长得高,头发披下来多好看,她就不行了,一解开来活像缺了腿的女鬼,不只不能看,简直是恐怖。
  匆匆洗了手,温湄才踏步走出门,就见有个男生在左右两扇门之间徘徊不定,并且一脸的“憋”相。
  看他很急的样子,怎么还不进去?
  温湄奇怪地抬头看看两扇门上,才发现男女厕所的标志不知道被哪个用心险恶之徒拿两张白纸糊了起来,顿时明白此男生的窘困。
  那男生看到她,像是见了救星一样,恍然大悟,局促又带些谢意地对她笑了笑便往对门走去。
  温湄耸耸肩,迈步。
  尚冉抹完脸回身的时候,正好看见温湄的背影,可以很容易判断出她是从男厕所出去的,难道刚才跟在他背后进来的是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听对面的女厕所里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救命啊!抓色狼啊!”
  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狼狈窜出,脸上又青又红又紫。接下来是三个手中分别执着扫把、拖把、簸箕的女生满脸怒容追上来,二话不说照着那人头上身上就打。
  “叫你干坏事!叫你不学好!你以为我们女生是好欺负的吗?姑奶奶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个不长眼的家伙!”
  男生一边哀哀叫,一边用破碎的嗓音抗辩:“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从那边走出来的,我、我冤枉啊!”他在“百忙”之中胡乱用手指着温湄离开的方向,但哪里还有人在?想当然而这番说辞被判为狡辩,招来更多无情的灾祸。
  现在的女生真凶。尚冉同情地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校友。
  这年头还会穿着校服在学校里晃的男生,再不老实也有限了,而且这件事情似乎还跟他有那么一点关系,还是去解围救人吧,再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了。而肇事的那女生也恐怕逃脱不了被受害者追杀到天涯海角的命运……
  “咳,三位同学,你们可能有些误会——”
  他一张冷脸走上去,让人不想听都没胆。
  尚冉走回教室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之前他用足够冰冷的眼神,在五分钟内“说服”三个显然有暴力倾向的女生,然后花了整整十五分钟拒绝被拯救男生的盛情晚餐邀宴。
  很好。她竟然在睡觉。
  教室人口处垃圾桶里堆得满满的荔枝壳,昭示着她是多么迅速果决地完成了吃完了至少有两公斤荔枝的不可能任务。
  然后,嘴角挂一个很傻、很满足的微笑,趴在课桌上,沉沉入睡。
  尚冉不能理解一个女孩子——并且是一个虽不瘦但是很矮的女孩子,怎么有办法把这么多东西装进肚子里还能感觉良好。
  吃了睡,睡了吃,难怪她可以把自己养得这么富态。
  他记得高中时总会无意间听到女同学聚在一起谈论减肥心得,难道到了大学反而没有人在意身材的问题了吗?
  尚冉立刻否定了这种想法。校园里看到的女孩子也还是清瘦的居多——至少是追求清瘦的居多,爆炸头前几天还在抱怨说女朋友一心减肥,所有吃食都要在精确计算卡路里之后才决定是否入口,搞得整个人没几两肉,心疼死他。而根据此女大快朵颐的熟练样子与频繁程度,估计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打小就这样吃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尚冉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定定注视她的时间好像已经很久。
  真是,这么平常的一个女生,有什么好看?而且她不但不记得他,还两次把他当成是女人,今天更是干了天大的蠢事害他在后头收拾烂摊子,她倒好,不但浑然不觉,还优哉游哉地睡起觉来了!过分过分太过分!
  他忿忿地走开,心里在气什么连自己也说不清,更说不清为什么没有一丁点找她算账的想法。
  总之就是不爽!不爽原本精彩的课本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天书似的,不爽怎么还没到晚上选修课的时间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离开,不爽他在不爽的时候还有人在咫尺之外安然睡觉!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被烦乱的思绪搞得措手不及。
  当发现她在吃东西之后,学习效率就低得惊人。来来来,吸气,呼气,镇定,看看窗外的景色或许有助于平静心情。
  远处是大大红红的夕阳,有几只鸟在树上乱飞,护校河上飘着几根草——好吧,他承认他想不出比较优美的词句来描述眼前的景致,但是那又怎么样?光有看的就行了,要是每个人都酸不拉叽地在那里吟诗作赋才可笑吧。
  最后一缕余辉斜斜落人窗内,恰好洒在趴睡的头颅上,结成一束的长发在金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尚冉,发呆。
  其实他的发质不见得比人家差,其实阳光也照到了他的几根头发上,其实发环的粉红色一向是他嗤之以鼻的颜色……不管其实怎样,当尚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搭上了温湄的发辫,执起一束,纳入手中把玩观看,细细品味着在光照中,自己偏白皙的肤色与金黄发丝组成的和谐旋律——是的,和谐。光影交错,温柔的心意暖暖漾开,心芽茁壮无声无息,无人觉察。
  教室里静悄悄的,偶尔背着书包来找自修教室的学生,一探头见到这般的情景,都无意惊扰,悄悄退出,嘴上噙着一丝成人之美的笑意。
  然后太阳毫无预兆地掉进了山谷,光芒倏逝,魔咒的消除却似乎需要一些缓冲。于是温湄醒来时,一动脑袋,便赫然发现有一股外力停留在附近,霸着她的宝贝头发不放。
  警戒转头,一张似曾相识的坏人脸孔大大咧咧呈现。
  “你——做什么?”这回她想起来了,他就是上次纳新时坚持要和她同进退的陌生男生——要说陌生也不尽然,至少以前被他吐过一身。
  尚冉缓缓地将她的头发放开,就连面无表情的模样也是丝毫未变,镇定解释道:“你的头该洗了,很脏。”说完还拍拍手,像是要去掉沾上的头屑。
  天底下也只有温湄会在这时候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也只有尚冉能够厚着脸皮全盘接受:“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
  “谢谢你。”温湄感激涕零,原来她的头发这么快就会脏,看来该换洗发水了。
  尚冉耸耸肩,到位置上收拾了东西,没透露任何信息地看她一眼,径自走出去。
  温湄目送他的背影,越看越眼熟,终于在十分钟后低低惊叫一声。
  老天,她刚刚走进男厕所了!
  第四章 天杀的暗恋
  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筹备,话剧社的大戏终于宣布开始排练。主创人员以外的小角色,如尚冉、温湄之流,也被征召进了那间好不容易从社团指导中心牙缝中抠出来的简陋排演室。
  《无事生非》是莎士比亚的喜剧代表作之一,贵族人家的轻松爱恋,再加一点坏人搅局作为矛盾冲突——事实上和时下一些言情小说的发生发展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可见人类的爱情模式几百年来也就这么些,拓展的空间已极为有限,只不过当局者迷的甜蜜感觉太有诱惑力,大多数人还是心甘情愿地往老套里头跳罢了。
  内容虽然老套,但至少轻松搞笑,看的时候倒也能让人兴味盎然,特别当观众是满脑子青春、热血、恋爱的大学生时,更能引起共鸣。
  除了男主角扮演者出身戏剧世家,颇有点功底以外,大多数雀屏中选的演员都是生手,要达到首演就技惊四座轰动一时的效果,不好好磨练绝对不行。
  于是就看见每个演员都拿着台词本苦练苦背,轮到排自己的戏时手忙脚乱上去,不是忘词就是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被秦老头痛骂了一顿又一顿,一个个凄惨地走到角落向隅而泣。
  尚冉来了才知道被骗。还说他的小角色戏分很少,谁知道角色是小,台词却不少,每一幕戏里都有他出现,而且说的话都超没格调,不是污言秽语,就是哭天抹泪。虽然确实有很多人说他这张脸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样子,但最难听的评价也就是邪恶罢了,而叫他扮演的这个什么波拉契奥,帮主人出恶毒主意,利用自己的女朋友陷害女主角,而且还笨到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这样一个人哪里是邪恶,简直就是恶心,而那个死老头竟敢说这个角色非他莫属,FT,他看起来有这么猥琐吗?
  尚冉叹口气,又无奈地拿起剧本。
  抱怨归抱怨,答应过的事情不能食言这点他还是比较看重的。
  “你不知道这个时髦是个多么坏的贼吗?他会把那些从十四岁到三十五岁的血气未定的年轻人搅昏头。”只要台词没把他搅昏头就谢天谢地了。
  “有时候把他们装扮得活像那些烟熏的古画上的埃及法老的兵士,有时候又像漆在教堂窗上的异教邪神的祭司。”英国人的品位真是奇特啊。
  “有时候又像织在污旧虫蛀的花毡上的剃光了胡须的赫刺克勒斯——”念到这里,尚冉地双眼蓦然睁大,“裤、裤裆里的那话儿瞧上去就像他的棍子一样又粗又重?”最后一个字被他念得高到离谱,尖利的嗓音斜斜滑过整间排演室,引来万众瞩目。
  尚冉一点都没兴趣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精彩。
  妈的,这什么烂台词?
  该死的莎士比亚,该死的戏剧社,该死的秦老头,为什么他要来受这份罪?
  “你——怎么了?”
  尚冉愕然抬头,对上一张可以算是熟悉的猫脸。
  他清了清嗓子,下意识将剧本藏到身后,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
  “哦。要不要喝杯茶润润嗓子?”温湄说着把手里的保温瓶晃了晃,也没等他表态,就取过一次性杯熟练地斟了茶,“喝吧。”
  几天下来,她已经充分了解到自己在剧组里的位置究竟在哪里。
  “温湄,麻烦去隔壁办公室把热水壶拿来。”
  “好的。”跑进,跑出。
  “温湄,我把戏服放在壁橱上了,你能不能帮我拿下来?”
  “没问题。”爬上,爬下。
  “来来来,这位同学,你帮我来对对台词吧,我怕还没念熟呢。”
  “马上来!”说来,说去。
  “温同学,请你……”
  结论:跑腿,打杂。
  温湄倒也不介意,她本来就不以为自己能在戏里捞到什么角色,演人家侍女的配角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想她这样中等都勉强的姿色,能够在一边摇旗呐喊就可以偷笑了,还会有什么想头?而且从没看人排过戏,这回能够全程目击,也很好玩啊。帮人家做点事情也没什么了不起,她本来就很喜欢嘛。
  但是尚冉看了很郁闷。
  本来没戏的时候,他是不会出现在这种浪费生命的场合的,但是自从在排某场他的猥琐戏时,发现短短半个钟头里温湄竟然像火车头一样冲进冲出张罗这收拾那一刻没停,他才意识到那天帮他倒茶并不是凑巧,自己当时自以为是的“一时好心”竟给这傻瓜添了这么多麻烦。
  他没有办法像人贩子一样把人拐到一个地方卖掉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尚冉变得时常往排练室跑。
  看了好几天温湄的苦力生涯,他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帮忙啊。”她很开心一边挪动笨重的大箱子,一边回答他。
  “我是说,”他困扰地揉了揉鼻梁,也帮着她推,“你和你的室友当时想进剧社干什么?”
  如果她真的很想演戏的话,他该怎么帮她呢?
  欸?怪了,他为什么要帮她?
  她耸肩:“我本来就没有要进,是她们硬拖我去的。”
  尚冉发觉鼻子上的灰越积越厚,“你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参加?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立刻拒绝?”害他还以为做了件好事。
  温湄诧异地看向他:“可以拒绝吗?”这么多人想进去都没有办法,她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不会被人唾弃?
  “嘎?”
  尚冉实在没有办法弄清楚她的思考模式。这件事上她有完全的自主权,怎么还会被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牵着鼻子走?就算他们说的这个破剧社很难进是真的好了,也并不表示进来的人就都要三跪九叩谢主隆恩,何况她的存在根本就是让剧社里所有人都有名正言顺的偷懒理由嘛。这样她都还能很乐,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没救了。尚冉下结论。如果被卖了还帮忙数钱这句话不是为她而生的,他尚冉的头就割下来当球踢。
  为了救温湄于水火,尚冉想出了“公器私用”的办法——拼命支使她,让别人没有机会乘虚而入,再行染指。
  最近一星期支使内容如下:
  星期一,买餐巾纸。指定非离这里最远的那一家的××牌的不要。本想让她偷懒一下可以在路上好好闲晃,或者就先回寝室睡一觉等到大家都散了再出现也没关系,甚至不来都无所谓,谁知他错估了她的老实程度以及权变水准,竟然在不到十五分钟内愣是结束了一般人需要花一个小时才能搞定的路程,气喘吁吁地递了餐巾指给他,笑盈盈地问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星期二,吸取教训,硬性要求她必须在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回来。温湄果然配合度极高,乖乖地在第120分钟时踏进门,并且给每个人送来了零嘴、饮料,说是因为愧疚刚刚在外面晃荡了很久。
  星期三,用极为轻蔑的口吻嘲讽她竟然连一个很简单的单词都不认识,然后布置一天作业——背单词。等结束时要验收。他故意布置了很大的词汇量,满以为终于可以让他好好坐下来安静一会儿不用再看见全场飞舞的身影,谁知道当他从外头回来验收成果的时候,温湄已经帮忙抬道具抬到汗流浃背——汗流浃背!在这个很秋天很秋天的傍晚!出乎意料的是,恶狠狠地抽查时,她竟然轻松过关,熟练得像是这些单词早就深深地烙印在脑子里了。
  “刚刚背的啊。”一再确认之下,她还是如此坚持,一双小眼睛真诚得让尚冉气愤不已。
  好吧,算她还有点小聪明,竟然能把连他都要花上两倍时间的单词一下子记住。
  星期四,被负责人哭天抹泪地哀求去摘湖边的野花野草说是排戏要用——别误会,不是求温湄,而是求他放人,遭到冷冷回绝,于是全员出动劳动一场,其间有人偷偷念了温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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