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宰天地-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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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习的。”
炙吒灭的身影迅若闪电,声音来得居然比闪电还快……
第七十七章圣城
金刀,当今逍遥联盟的首席大组织,他们的势力辐射了整个北陆,不过力量的中心坐落在圣城。圣城是他们的根据地,他们是这里的东道主,银枪、铜锤、紫炎、绯链、玉剑等等大势力莅临这里,都是他们的客人,作为客人,就必须尊重主人的意见,这是绝对的权威,即便是鼎天神庙这种极其特殊的存在,在这里也没有话语权,不过比起其余七大,神庙是有建议权等旁支权利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逍遥联盟的统治体系了。九大势力并存,联合治理北陆,这个体制就排除了独裁专权的弊端,却也有不少弊病。在这之中,鼎天神庙并不涉足世间俗事,逍遥联盟的尚武风气的确是冠绝大陆,但是,这里还是宗教文化最为盛行的地方。他们有至高的地位,北陆人也非常尊敬神庙之人,但是,他们不参与世俗之事。
天辰城、临东城、乃至气候最为恶劣的墨脱库朗,都有鼎天神庙信徒的行走痕迹,他们信奉神明,传播宗教信仰,鼎天神庙虽然偏居北陆最为寒冷的最北端圣峰,但是,他们的信仰种子遍布整个北陆。他们人数不多,但是地位尊崇。
而在宗教文化中心的圣城,神庙信徒的身影就显得特别的多了。
虚夜踏入圣城的第一步,在他的视野里面,僧侣大袍打扮的教徒无疑成为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显得格外醒目。
那种迥异常人的扮相,打眼缺并不突兀的光头,无不彰显着神庙信徒的与众不同。
侧目瞥了一眼身穿暗红衣袍的铜锤,虚夜不禁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手中握着一枚陨铁圆珠,五指灵活拨弄,圆珠圆润滚转。
一路观察虚夜下来。对于他的变化,铜锤看在眼里,二十天的时间,到底能给让一个人从内而外的发生多少包括整体气质在内的变化,他实在想不明白,也非常好奇。对于虚夜手中转动的铁珠,他问过,虚夜的回答是打磨。
这样一言以蔽之的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此际面对他的怪笑,又看了看明显更多的神庙信徒。铜锤不禁大声强调道:“老子可不是神庙出身!”
此话一出,落后两步的覆大师步伐一顿,森冷的气息悄然散发,跟他走在一起的路彬不禁扶额一叹,赶紧躲开,转眼就不知去向。
南宫熏娇笑一声,烟视媚行的绕到虚夜身边,毫不避嫌的附耳向他说了几句话,虚夜脸红之余。再次望向铜锤的眼神,变得更加古怪了。
“熏姑娘,你这话可说得有失偏颇啊!”对于南宫熏说的悄悄话,身在虚夜旁边的铜锤听得清楚。制止了行止反常的覆大师动怒,道:“这等罪名可是栽赃嫁祸,你莫要胡乱搬弄我的出身哦。”
南宫熏撇了撇嘴,嗔道:“奴家是嫌气氛太闷。所以开个玩笑而已啦。”
虚夜微微一笑,转而听铜锤介绍着圣城的风土人情。
对于这段小插曲,走在后面的另外几人都是目无表情。只有一个脸膛画着各种油彩的瘦高男人瞅了南宫熏妖娆的身段一眼,目光在她翘挺的臀部上有个短暂的停留。
虽然圣城是北陆的中心,也是势力最大的金刀的驻扎地,但是,它的规模比起天辰城小了很多。临东城自有它的苍凉孤傲和严酷冷峻,是北陆最典型的气侯造就了这座军事古城,天辰城的浩大和繁荣享誉北陆,各大势力都有插足其间造成了它的“有容纳大”,而圣城这个金刀势力的集中地,比起前两者来说,肯定是少了许多壮阔波澜,没了那种该有的血性大气。如果把前两者分别比喻成锋芒正盛的青年和正值壮年的男人,那么,圣城给虚夜的初步印象就是一个深藏闺中的妙龄少女,被保护得严严实实。
然而,这么多年的岁月沧桑,为圣城提炼出来的东西唯有一样是其他城市所没有的,那就是厚重的底蕴。
金刀,仍是金刀,一直都是金刀,其他势力的排名不断交替变换,唯有金刀,一直屹立不倒,独占鳌头。更显精致的圣城的底蕴,便是由金刀一手铸就,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在这背后,鼎天神庙的影子也时隐时现。
圣城的宗教文化和军事武力,从来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而圣城的气质,糅杂了这两大属性,因此变得神秘。
虚夜收回远眺坐落在圣山之间的金刀宫殿,回想着这二十天来不间断的入梦特训,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生活在当下,才是真实的,梦境再逼真,终究少了几许人的生气。置身在这座人口密度最大的城池里,呼吸着更加热闹的气息,虚夜想起每天的特训内容,不禁觉得心胸开阔了不少。
而铜锤之所以察觉到虚夜的气质有变,正是因为炙吒灭在梦境中给虚夜两项特训任务之一,改变了他的些许气质。
那一项的名称叫做“打磨”,至于内容,一言两语说不清究竟是打磨什么。
梦境遵照了日出日落的传统规律,设定了一天的时辰。而一天之中的三分之二时间,虚夜都需要跟炙吒灭交手肉搏,肉身和灵气一次次的突破极限,让虚夜一次次的感到自己的渺小,面对在眼中越发强大的炙吒灭,虚夜有时候甚至会认为,自己终其一生,也休想在武力在胜过大胡子灭叔。
一天的战斗之后,迎接虚夜的不是正常的休息。炙吒灭给他安排的第二项特训内容,就是打磨。
从轻质石头的研磨开始,他可以选择工具,诸如锤子、凿子、錾子等等,而他必须要做到的是,以最小的损耗打磨出滚圆的石头。
炙吒灭的要求一直在提高,最开始的损耗基数,甚至达到了宽松的百分之八十。当虚夜快速完成任务之后,这一要求提高到了百分之七十……
依此类推,当损耗率必须控制百分之三十的时候,虚夜感到极难施展,达到百分之二十的时候,虚夜会停下来思考,偶尔动用《斩迹绝灭》进行推导,进入到百分之十,虚夜简直对完成任务的可能性产生了怀疑,于是,他放弃了工具的使用,直接用手对石头进行搓揉抟捏,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他成功的将损耗率降低到了百分之十。
而后,百分之九来了……
直至最后,虚夜都没有将这个极限突破到小于百分之五。
当然,工具的打磨需要视石头的形状规则与否而定论损耗率,但是用手炮制时,这种损耗是要低得多的,而由此付出的力气,乃至灵气灵觉都会增加不少。
对于最终百分之五的最低损耗率,炙吒灭没有对他的表现予以评价,直接颁布下一个任务——打磨稍微坚硬的石头。
随后是致密石头、铁石、铁、精铁……
虚夜面对永无止息的任务,差点没被炙吒灭整崩溃,幸好,正常时间流速下的二十天到了,不然的话,炙吒灭表示后面还有陨铁、虹磷癸钢那些足以排进大陆致密前十的金属。
这个打磨,显然是一个无休止的无底洞任务!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其惯性影响,即便现在不在特训期间,虚夜依旧找来一块方形陨铁,在来时的三天时间里,将它打磨成了如今的滚圆模样。
对于这个任务,虚夜已经摸索得出,它的目的并不强调效率,内涵非常复杂,有点类似于打磨心态或者其他什么,反正,这还是一条探索的过程。
经历了最初的艰难,越到后面就越顺手,这是反复做类似事情得出的经验。
而经验,无疑就是虚夜当前最需要的。
从回忆中醒来,虚夜回头回顾来路,只见在日落余晖的照耀下,一骑英姿勃发的白马当先从城门外飞驰而来,卷起的滚滚黄沙遮掩了紧跟在后的马车队伍。那一瞬间的画面感,竟让虚夜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见状,铜锤拉住他,让到了道旁。
这里是金刀的地盘,即便威猛如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偏在此时,那匹白马希聿聿一啸,马头调转,大马赫然对着虚夜人立而起,由此激起的尘土顿时扑面而来。
虚夜正准备迫发灵气,将沙尘挡在身外,孰料铜锤拉了他一把,挺身挡在前面,竟是以他的昂藏之躯直接承受了扬起的尘土,而这之后,还有急速落下的马蹄。
第七十八章龙屠
马的嘶叫声犹在耳边震荡,那双坚实的前蹄已在主人的控制中向铜锤踏了下来。
虚夜被铜锤死死的拦在身后,体内不住激发的灵气竟然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丝毫的外溢出来。铜锤的手上不仅传来了巨大的阻力,还附带着空间挪移的力量,只不过,他挪移的是虚夜的灵气。
这边是暗流涌动的较劲,另一边的马叫倏然止歇,就在马蹄即将落在铜锤身上的一刻,白马的主人展示出精妙的骑术,再次勒转了马身,那神骏的白马儿随即就把蹄子蹬踏在地上。
灰尘四起。
“公主殿下的骑术依然非凡了得,铜锤佩服!”铜锤摸着自己的光头,笑容可掬。
烟尘降下,马背上的人侧对着铜锤和虚夜,提缰控制着躁动的白马,道:“铜锤首领,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我一直搞不明白,你既然知道是本宫,为何不下跪磕头?”音色清脆好听,是个少女,不过那颐指气使的口气,让人不敢恭维。
虚夜站在后面,因为背对夕阳而看不真切她的相貌,只见那脸部轮廓不同于典型的北陆人,偏向于柔秀,除此之外,耳朵里只剩下她那身异族艳服上的珠铃叮当作响。
对于小姑娘的质问,铜锤回答得不卑不亢,“逍遥联盟分而治之,各有各的特色和缺点,龙屠家族执掌圣城,我等前来,自然要遵从这里的规矩,不予公然动用灵气,这对主人而言,已是懂礼谦让,称呼你‘公主’,也是此意,但要下跪,那就是荒唐了。”
小公主不动怒也不下马。冷笑道:“怎么就荒唐了?”
铜锤呵呵一笑,道:“假如公主殿下莅临我铜锤的地盘,那我让你下跪,你肯跪吗?你不认为这样很荒唐吗?”
似乎没有料到铜锤会这样解说,小公主的俏脸涨得通红,不禁哼了一声,道:“规矩都是人定的,不按照规矩办事,就不成规矩,你叫我‘公主殿下’。就应该有尊重公主的认识,那么,就该下跪。至于我到你的地盘去,你叫我下跪,你又以什么身份,凭什么?而且,我不跪你又能怎样?现在你可是在金刀龙屠的圣城里!”
铜锤被她珠链炮似的一通反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正在这时。却听到虚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龙屠公主调转马头,横眉瞪着虚夜,道:“你是什么人?笑什么?凭什么笑?你能以什么身份笑?”
从铜锤的话里头,虚夜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子的身份。而且也明白了铜锤为何要禁止他行功运气,所以,面对这样一个女子的夹缠不清,他唯有摇头缓缓道:“我不是什么人。想笑自然就笑了,如果笑一笑还需要讲究身份,那我真的不知道凭什么笑了。”
此话一出。龙屠公主的嘴角微微一翘,眼中溢出笑意,不过对于这种助长外人气焰的行径,她立即干咳了两声予以制止。
替龙屠公主笑出声来的是南宫熏,她一边笑,一边向公主万福道:“殿下,这是个浑人,我虽然不知道他笑什么,但是他肯定是不怀好意。”
一见南宫熏不但不帮腔,还帮龙屠公主助纣为虐,虚夜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跟女人讲道理,果然不是疯子就是呆子。而且,千万不要得罪女人,也不要跟女人过于亲密,除非她是你的妻子。南宫熏明明知道自己笑的是铜锤,因为他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可是,话题一牵扯到女人,即便南宫熏跟他是一伙的,她也站在了女人大义这一边。
可是,龙屠公主被南宫熏这么一打岔,左看看南宫熏,右瞧瞧虚夜,还有一个光头壮汉的铜锤无暇顾及,她顿时就凌乱了,跳下马叉腰戟指,尖叫道:“你们这些铜锤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啊!”
直到这时,虚夜才看清她的样子,在那白皙的脸蛋上,她有一双弧线柔美的大眼睛,额前刘海垂下,这样的掩映使她的黑瞳显得特别亮,秀气的鼻子加上撅起的薄唇,使她予人的印象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份纯真可爱。
当然,她还是一个迷人的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颀长,不知是因为常年习惯骑射还是出身北陆,又或者两者皆有,她的骨架要比同龄人大上一号,当然,这样的对比是以东陆女子为标准。
虚夜和铜锤对视一眼,对于她的无故尖叫,很有默契的一齐耸肩。
见到这一幕,龙屠公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青着脸指着虚夜,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你想多了!”虚夜很是无奈的道:“我是虚夜,我没有特别的意思。”
龙屠公主道:“没有特别的,那你的一般意思是什么?”
虚夜顿时愕然,当他意识到跳进了这个公主让自己给自己挖的陷阱里时,一切都迟了。
正在这时,跟在公主后面的马车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进城了。
一架装饰谈不上华丽,甚至偏于朴素的马车驶了过来,马夫勒紧缰绳,恰好让车厢的窗户落在龙屠公主的面前。
窗帘被一只白皙的素手掀起,露出一张端庄而美丽的脸孔,她檀口微动,“芊草,你又调皮了!”
铜锤已经先一步向她抱拳施礼,虽然没有开口问侯,但是这样的礼节,显然比起有点敷衍的对待龙屠公主更来得真诚。
“铜锤首领到了,我们一道进宫吧。”
“好的,夫人。”铜锤应了一声,向手下们打了眼色,便跟随在马车后面,向圣山上的宫殿进发。
被掠过的龙屠芊草仅仅是被那位妇人轻言轻语的说了一句,就收敛了性子,牵着马儿落在最后,一脸的忐忑。
虚夜偷偷问铜锤,“她是谁啊?”
铜锤脚下步子不停,压低声音道:“龙屠将军的夫人。”
“那个芊草公主,就是她的女儿了?”
“嗯,龙屠芊草是她和龙屠的小女儿,前面还有两个哥哥,宠她宠得不得了,所以,从第一次见面算起,我们都哄着喊她‘小公主’。”铜锤朝后面瞄了一眼,道:“她的性子就是这样被惯坏的,就连龙屠拿她都没办法,唯独这个面色慈善的母亲镇得住她。”
“所以,你才会如此敬重龙屠夫人?”虚夜问得有点不确定。
“不是。”铜锤摆了摆手,低声道:“知道为什么夫人连车都没有下,我却一点都不在意的向她施礼吗?”
虚夜摇头。
“当年龙屠参加雪域血欲的时候,他们就已结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