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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洞仙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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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住了,得等药。”他蛮不在乎,“没有药进度太慢。”
  我看他是丹药中毒,跟毒瘾没两样。“别自己动手啊。你也瞧见了,杀匹马惹来那么多事情…低调点。”我啰啰唆唆一堆,他垂下眼帘听我唠叨,一面玩着我的发带。
  “可是…”他犹疑难决,“我还要炼丹,修理法宝。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来。”我叹气。吃了太多丹药,许多吸收不了的灵气都累积着,像是累积脂肪那样不舒服。趁炼丹制器的时候耗掉一点,老话一句,闲着也是闲着。“你安心去玩吧,别杀人。”
  当然不如他用三昧真火那样快又有效率,但照寻常炼丹炉进行,主要是用灵石安阵开炉需要他弄,其它我可以照顾。我也打算趁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向上了。摊上这个老板,我不去找麻烦,麻烦都会来找我。
  到现在我还会做恶梦,梦见我飞剑影喊不出来,无穷被大和尚劈成两半。
  “…鸾鸾待我真好!”他猛然熊抱,差点把我肺的空气都勒出来了。
  不过他要把开心农场交给我,我不肯。表面上的理由是我保不住这样贵重的宝物,事实上是我不想为了一个破宝物让他对我产生不安全感。他和陆修寒那群,对这个宝物有非常强烈的执念,我不想掺合到里头去。
  我这人,最懒得争什么。现在挺好的,除了偶尔会被勒到没气。
  不过,无穷可能知道我的想法,毕竟他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只是你知道他感情回路有点故障,不知道为什么感动得要死要活。因为决定出去淌浑水,所以外出的时候多了。若是在家,都硬把我叫到身边,连跟人议事都把我抱在膝盖上。
  …我记得有个君主也是这样对待某个美人,最后那个美人很不幸的被杀了。就是因为后来的君王怕自己也沈沦。
  但无穷是个抗议无效,挣扎更惨的家伙。我只好沁着汗去扮演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心底暗暗庆幸他是偷天换日了八王爷而不是皇帝,性命比较安全些。
  不过,八王爷的前八个妻妾可就不太乐意了。
  没想到我一个修仙者(就算是只到筑基期的菜鸟),还要跟人家玩宫斗…真是想到就很悲伤。
  正确的说法是,八王爷乐王,有八个妻妾(而不是姬妾,只是我跟外星人搞不太懂)。
  头三名是乐王妃、公孙侧妃、上官侧妃。这三个是皇上赐婚的。乐王妃是卢氏,据说是贵戚(哪里贵我就不怎么清楚,架子很大),两个侧妃也是世家女,都是那种行不摇裙,笑不露齿的端庄淑女,拿女诫当圣旨那种。
  虽然我有点美感痲痹,但乐王妃的确很漂亮。差不多拿掉我妈那种阴森,练习一下用鼻孔看人的绝技就有那么点像吧。另外两个化上妆就像双生子,典型江南美女。连个性都像…讲话一拖三拍,我听得瞌睡。
  这三个王妃出巡,就像是乐王妃带两个跟班,那两个跟班还长得差不多,很有喜感。
  至于五个妾,那就争奇斗艳啦。我怀疑八王爷的本意是想娶满百家姓,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赵钱孙李周,五个小妾刚好一姓一个还照顺序。说起来,这个酒色财气的八王爷还真有点黑色幽默。
  但八王爷“还阳”以后,修身养性,这八位妻妾独手空闺,非常孤苦。我好奇的问过无穷,他表面上说得非常堂皇,“暂居于此只是为了搜罗药材和养伤,怎能占了王爷的缺还淫人妻妾。”
  “少装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这些理由你去唬外面的人好,唬我就太假了。”
  他马上从善如流,“我怎可能拿我纯阳之体去填那些粉红髑髅。”
  我眼睛瞪得老大,真没想到他还是处男。
  他趁机教育我,虽然他是喀药流,到底也是正统道门。他们这派讲究一大堆,讲白点就是禁欲修炼比较快,处子更是事半功倍。除非是到了过不去的关卡,才会为了冲关勉为其难。
  “…陆修寒也是处男?”哇塞,这些修炼疯子真是牺牲大了。
  他神情不太自在,“为了冲关,他…总之不是了。”
  我啧啧称奇,我还以为男人都是禽兽,没想到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也可以禽兽不如…我是说升华。
  可我又反思回来,我自从修炼以来(就算被迫喀药练上来),的确情事淡薄的几乎没有。成天让无穷这么抱过来亲过去,除了偶尔觉得有点烦,也的确一点都不动情。果然修炼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当然事情不是我这傻孩子想的一样)
  但冒牌八王爷不翻牌子,那八位妻妾却把矛头指向“最受宠爱”的我…我真是哑巴吃黄连。
  首先发难的是百家姓姨娘中的一位,我也没搞清楚是哪位。总之,她亲热的拉我去喝茶,可她的茶却有红花的味道。
  “我不喜欢这种茶。”我直言,“有红花。姨娘也不要喝了,喝多了生不了小孩。”
  谁知道我说了这么一句,就变天了。先是某个姨娘打了那个姨娘一耳光,说一定是她害才会流产,然后越扯越离谱,什么龙涎香啊、落水啊、下毒啊,五个姨娘吵得非常热闹。
  哭得哭,叫的叫,剪头发的剪头发,拉的拉,当众上吊的有之,往外奔要投水的有之,惊动了三个王妃,喊冤枉的喊冤枉,要作主的抱大腿。
  我这目击证人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已经让英明的乐王妃拖去柴房关起来,不给饭吃了。
  …我辟谷五六年了,你不给我饭吃,我顶多有点嘴馋而已,有差吗?再说这么个破锁…我还怕弄坏哪。
  我真的没有这种经验,呆了几秒。
  不过我们借住在乐王府,乐王妃好歹是女主人。作客的不要太违背主人的意思,这我是知道的。
  但无穷的丹药还在丹炉里,每两个时辰都得照看一下,调个丹火观察火候。搔了搔头,我抽出戒指里的黄纸和朱砂画幻符和隐身符。虽然我使用得不怎么高明,但骗骗凡人应该可以…如果别来碰幻符的话。
  那天还真的很累。我每两个时辰就得去顾一下药炉,柴房到寝殿又远。好在现在我扎甲马熟练了,走起来很快,我还实验了不少方式,比方说轻功法(跳到屋顶跑)、临波微步(水上跑步别有乐趣),还满好玩的。
  唯一麻烦的是那个破锁,没两下被我弄坏了,干脆就不管了,反正我有待着就行了。
  晚上无穷回来的时候,找到柴房,大奇问,“你干嘛待在这儿?”
  “不知道啊。”其实我也很纳闷,“乐王妃要我来的。”
  “唔,她是王妃,你是姬妾。论理她是可以处置你。”他苦恼起来,“要不,我去抓只疫神来解决她们吧。”
  “不好吧?”我皱眉,“你占人家王爷的缺,还害死人家的老婆们,不厚道。”
  他也皱眉,“我去叫她把你放出来。”
  大约半个小时,他黑着脸回来,“…她骂我。我差点控制不住杀掉她。”
  “别闹腾了。”我叹气,“我们是作客的。你去瞧瞧丹炉好了,我走一天了,超累。”
  他把我抱起来,“干嘛那么心实?”他弹了一丝神识在我的幻符中,整个逼真起来,“她要关就关吧,让她去关张符好了。这几天你别出院子了…这些女人真麻烦。”
  我想她们遇到我们这两个活宝也是很可怜。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一个外星人。我们很想守好大明朝的规则和乐王府的规范,但实在有点困难。
  后来乐王妃还是把“我”从柴房放出来了,只是因为“诬陷”被打了二十棍。高人就是高人,那张幻符超逼真的,被打还会叫痛,皮开肉绽,超逼真,而且没打破。
  但乐王妃生了场大病。还是我再三劝说,无穷才让她“痊愈”。
  谁让她打那张幻符时,无穷的神识还在里头呢?虽然只有一丝,他尊贵的屁股也是会痛的。那时他正在金峦殿…
  我不知道该同情谁比较好。
  事情当然不会这样就完了。
  无穷会选择在这儿扎根,其实就是为了方便搜罗药材和天材地宝。一个王爷的身分是很棒的掩护,何况现在他在庙堂上玩得正乐。一个人再厉害,都不如举国的凡人一起帮忙来得强。
  所以我们得低调低调再低调,无论如何都得不被怀疑的在乐王府待下去。
  可跟我们想法差不多的高人可能伪装不了皇室,但可以来巴结大官或皇帝,再不然干脆去钦天监上班。所以京城成了一个众高人汇集的地方。
  虽然说这些高人的高度不及无穷,但经过血腥大战的洗礼,无穷也学乖了,夹着尾巴做人才是上策。于是他现在装得非常像,所有的气息都收敛得一乾二净。
  有点我一直都很佩服他。他真是个聪明绝顶,非常能够摸清并且遵守各式规则的人。就算他不懂,甚至嗤之以鼻,但触及生存这个大题目,他就会遵守得点滴不漏。
  像是乐王妃找我麻烦,他虽然觉得被触犯了所有物(我…)的处置底线,还是没把她一掌拍死,而是先遵守了乐王府的内院规范,试图寻找漏洞。
  我觉得他这样真的很辛苦。我天生就是不太遵守规则的人…也不是不遵守,而是记得迷迷糊糊。他要面对的已经是几百架的规则书了,还得一一安排妥当,不管是不是乐在其中,我总不好替老板添麻烦是不?
  所以我跟他说,不用管我这头。几个凡人能把我怎么样?
  坦白说,还真的不能怎么样。
  乐王妃嘛,又不是武则天,等级差太多。顶多能打打我耳光,罚我在大太阳底下跪,或者揪着我的头发骂不知羞耻什么的。
  打我耳光?我脸不疼,倒是她的手痛了半个月。太阳底下跪?我顺便修炼,效果还不坏哩。揪着我头发的时候更可怜,我忘了把护身撤掉,结果头发反缠了她一脸,差点把她闷死。
  结果,我差点被当妖怪收了…或者说来的道士差点被我收了。
  论境界,其实这道士跟我倒在伯仲之间。论法宝…那就是云泥之别。一个捡骨捡了两百五十年,眼光毒辣老到的捡骨高手,就算抢劫也能抢出最好的精品。我虽然动不了什么法宝(功力不足),但我有很剽悍的符宝。
  甚至我还没出到飞剑影,他一剑砍到金钟罩,就被反弹震昏过去了。
  我突然有种独孤求败的寂寞感。
  无穷花了好几倍的时间精力才把所有相关人士的记忆都洗干净,累得差点旧伤复发。
  我很沮丧。“…对不起。”
  “鸾鸾,只要不想杀我,什么都没关系。”他执着我的手,眼光很温柔,“反正你就是这样笨,根本不用作什么,无事都可以变成有事,小事都能生长成特大的事。”
  …我的沮丧完全蒸发了。
  最后能屈能伸的无穷放下身段,设法哄好那八位莺莺燕燕。我不得不说,他哄起人真是像模似样,简直是言情小说的超深情男主角走下来了。难得的是,他还能哄得每个女人都很开心,身在花丛过,片叶不留身。
  于是我身上的矛头终于拔除了。
  但光是哄也有弹性疲乏的时候,做而言不如起而行,我想这些夫人们都是这句真理的信徒。
  于是无穷每天都骂骂咧咧,一面用真气逼毒…春毒。笑得滚地之余,我又有点同情这群守活寡的女人。
  虽然现在活得这样清心寡欲,我前世也是谈过非常纠结的恋爱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我这运气(还是不幸?)可以寻求解脱,这些凡间女子也是有情欲需求的。
  “…反正你是喀药流。”我小心翼翼的建议,“就不要太矜持了。”
  正在假寐的无穷睁开眼睛,眼神比冰块还冷。“你说什么?”
  我缩了缩脖子,觉得室温飞快的下降,恐怕正在测试绝对零度。“我是说…情欲如洪水,湮堵不如疏导…”
  虽然我说得很含蓄,但无穷应该听懂了…但他气得额角的青筋狠狠地抽搐了好几下。知道他很气,但没想到他气到扑过来抱住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已经被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大口。
  我痛的大叫,他吼得比我还大声,“白痴!”
  大怒抬头,正想骂人,我看到他复杂的眼神和可疑的红晕。那种又气又恼,提不起放不下的拖拖拉拉。
  他…他的意思是…“怒其不争?”我不由自主的问出来。
  无穷的脾气来时轰然去时倏忽,非常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唇角噙笑,心平气和的…入定了。
  摀着脖子,我蹲在入定的无穷前,觉得被天雷劈了个透心凉。
  以前被我忽略的怪异小细节终于找到失落的环节,迅速拼凑起来了。等我整个顺过一遍,突然觉得世界要毁灭了。
  无穷…喜欢我,对吧?
  蹲在他面前的我,瞬间石化了。这事实真的令人难以接受…他明明一直都在欺负我,我被他下过毒、绊过脚,被他嘲笑、侮辱…
  但我喜欢他吗?
  三省吾身后,我很惶恐并且惊惧的发现,我还真的喜欢他欸。难道我是个M可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这太可耻了吧?我怎么会去喜欢一个老虐待我的人…变态啊变态,怎么会这样?
  我拼命找反证,想想我被他下毒的时候肚子有多痛…可我想不起来他主动对我下毒的时候。都是我对他下毒,他才找机会对我下毒。我是很气他没错,但他低头等我梳理长发时,我就心软了。我总想到那只沾满血污的小手,在死寂中抓住我的袖子,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
  想到他极度的阴险狡诈心机,却也会想起他一脸傻笑的喊鸾鸾。用那么残酷冰冷的声音威胁要杀我,却也想到他湿漉漉又笨拙的口水吻。
  叫我杀掉他,东西都归我的无穷;像个袋熊黏着我的无穷;被我骂却一脸开心的无穷。
  他躺在地上,面白若纸,双手钉着金刚杵,让我心痛得几乎想要死掉的无穷…
  妈!我对不起你!你费尽苦心让我再活一次,我却爱上一个变态!
  有些浑浑噩噩的蹲在无穷前面,除了去顾药炉,其它时候都蹲在他面前。我愣愣的看着太阳偏西,月兔东升,又繁星西归,太阳再次升起。
  入定的无穷缓缓的睁开眼睛,每根发丝都泛着金灿。他的内伤还没完全好,但境界翻到元婴中期了。他的突然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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