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县令-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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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刘氏忍不住了。“夫君你就说了吧，要不咱们的孩子也得跟着受苦。”
唐朝时候当然是有株连制度的，对于冯大月这种叛国的话，估计怎么也得来个满门抄斩。
冯大月踌躇了很久。突然咧着嘴哭了起来，一番嚎啕大哭之后才抽泣着擦了擦眼泪。
“官爷，小人都是被逼的被逼的呀。”
“我初开杂货铺之时，有次外出进货，被贼人抢了，幸得两位好心人帮我把银子和马车追了回来。”
“为了感激这二位，我便邀请他到我家来做客，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后来才知道他们俩都是突厥的奸细。”
“我本想与他们断绝来往，可他们以我全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挟。”
“小的被迫无奈，才不得不帮他们传递消息。”
听到这，蔡扬来了兴趣。“那你告诉我消息是谁给你的？”
冯大月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放到我家旁边一棵大槐树后面的树洞里，我只要按时去取就行了。”
“按照他们的安排，如果有人在我的杂货铺门口放一截树枝，我就知道该去拿消息了。”
听完了这个蔡扬，也不得不佩服这突厥人设计之精巧。
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见面，也就减少了暴露的风险。
他挥了挥手，让人把冯大月带下去，坐在椅子上一阵沉思。
是不是得去一趟军营，把这些情况跟姚猛说一说呢？
此时军营里，签名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
毕竟是领银子，谁会不积极呢？
一直忙活到中午。除了极个别在城墙上站岗的，其余的都把名签完了。
趁着中午吃饭的间隙，庞克跟姚猛两人，拿着字条开始一个一个的核对起来。
仔细地核对一遍，发现里面并没有字迹相似之人。
如此看来，嫌疑人很有可能就在城墙上值守的这几十名军卒之中。
姚猛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再有半个时辰也该换岗了，到时候先派人把住了各个出入口，莫让奸细跑了。”
庞克却对此表示反对。“将军，本身我们令人来签字画押，就属于异常情况，若是各路口再派了军卒，恐怕要打草惊蛇了。”
姚猛低头想了想，“也罢，那就暗中布置一下，莫要露出端倪。”
第390章 奸细现了原形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
很快，到了换岗的时间。
丁康带了十几名侍卫，故意在军需官面前排起了长队。
功夫不大，换岗下来的几十名军卒，排着队来领军饷了。
庞克站在军需官身旁，扮作是监督的样子。
一切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军需官对着这些军卒，大声说道：“快点，庞将军还没吃饭呢！”
一听这话，这些军卒一溜小跑过来，七嘴八舌地喊道，“多谢庞将军。”
庞克指了指桌上的银子。“好了，赶紧来领。”
面对白花花的银子，谁还会去想有没有陷阱。
一个，两个，很快，十几个人就领完了。
庞克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却是时不时飘向签名簿。
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忽然，他眉头一皱。
一名军卒的签名，引起了他的警惕。
对，就是这个字迹。
他轻轻咳嗽一声，“你，站住！”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小子一听庞克在后面喊，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一看庞克盯着自己，他立刻抬脚就跑。
欲盖弥彰，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旁边的丁康早就准备好了，一看他往外跑，立刻一挥手，十几名军卒一拥而上。
这小子没跑多远，就被人摁倒在地。
丁康上前，揪住这小子的头发仔细一看，不由得就是一愣。
“牛大脸，怎么会是你。”
牛大脸带着哭腔，“丁大哥，我，我是被逼的呀！”
丁康叹息一声，缓缓站起身来，指了指身后的姚猛中军大帐，“你，这些话，留着跟姚将军说吧！”
庞克面无表情，挥了挥手。几名军卒上前，把牛大脸捆了个结结实实。
听说抓到了奸细，姚猛兴奋地一拍桌子。
“把人带进来。”
很快，牛大脸就被推了进来。
一看是他，也有点错愕。
“牛大脸，你，怎么会是你？”
牛大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大家伙，是我，是我。”
说着，说着，牛大脸放声痛哭。
庞克冷冷地打断了他，“行了，别装可怜了，说吧，为何做了突厥人的走狗。”
牛大脸擦了擦眼泪。“我，我老母亲病重，后来，来了一个江湖游医，把我娘的病治好了，可，可谁知，那是个突厥人的细作，他看似，看似治好了我娘的病，可，暗地里却给我们全家人下了毒，如果不是定期服他的解药，就会毒发身亡，我，我被逼无奈，只能按照他的吩咐，把咱们的情报，告诉他。”
姚猛听了，一声叹息。“牛大脸啊，牛大脸，你为何不早点说，你若说了，本将军会坐视不管吗？”
牛大脸再次邦邦邦，磕了三个头，“我知道，一切都太晚了，还请将军厚放过我的妻儿，替我为老母亲送终。”
姚猛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不，我还不想杀了你，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个突厥人抓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有军卒匆匆跑来，“启禀将军，北恒州刺史蔡扬，派人送来书信一封。”
姚猛接过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忍不住拍案叫好。
“好，真是老天开眼啊。”
他举着书信，对在场众人高声说道：“牛大脸传出去的消息，被蔡刺史他们截获，并未发往突厥，要不然，杜雷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
现场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在欢呼声中，牛大脸惭愧地低下了头。
姚猛转头看向庞克。“带大脸兄弟回家吧。”
说晚安，他站起身来，走到牛大脸的前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保重。”
说完，一转身拂袖而去。
牛大脸仰着头高声喊道。“将军请放心，大脸定当以死报国。”
长安城。
李世民一直抱伤不回来。这让太子李建成起了疑心。
他再次把魏征喊了过来。
“魏爱卿，你说李世民躲在城外不回来，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
魏征对此也是一筹莫展。“按理说刚过完年，朝中也并无什么大事。秦王殿下或许真的是在养伤吧。”
李建成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万多去看过，只是伤口崩裂，这十天了，总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魏征再次一拱手。“殿下，可差人去秦王行宫周围暗中打探，看是否有何异常！”
好吧，这也是无奈中的无奈了。
这天晚上杜雷和翟长孙共进了一顿晚餐。
明天他们就要分离了。杜雷要带韩庆他们赶回渭州障县。
而翟长孙要带玄甲军赶回长安城。
这个夜晚杜雷破天荒地喝酒了。
他举着大海碗笑着对翟长孙说道。“翟大哥，有缘自会相见，相信以后我们还会并肩战斗的。”
他的这句话也引起了翟长孙的感慨。“是啊，希望以后跟突厥作战的时候还能跟你一起，来干了这一碗。”
两人笑着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杜雷兄弟回去之后，我会在秦王面前为你请功的。”
杜雷笑着，又给翟长孙倒了一碗酒。
“请功就不必了，功劳是全体将士的，尤其是那些战死的将士。”
说到这，杜雷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真要请功，就请为这些死去的将士请一份功劳，让他们的家属得到优待。”
翟长孙也大受感动，他一脸郑重地对杜雷一拱手。
“请杜老弟放心，回去以后我一定在秦王殿下面前转达你的意思。”
“如此我先谢过翟大哥。”杜雷再次举起了酒碗。
……
第二天一早，李世民天不亮就起来了。
算算路程，翟长孙他们该回来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敢去想，现在只要翟长孙他们能够平安归来，他就心满意足了。
见他这般心绪不宁，观音婢笑着劝道，“夫君，十几日都等得了，这最后一天为何反倒沉不住气了。”
听了她的话，李世民自我解嘲一笑，“观音婢啊，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说完，他索性穿戴整齐。
“罢了罢了，我去骑马散散心。”
第391章 痛饮庆功酒
见他出去，观音婢也急忙换好行头，随了出去。
“夫君，奴婢也许久不骑马了，今日随你一起练练。”
对于这个请求，李世民当然是欣然接受。
夫妻二人，策马扬鞭，顺着行宫里面铺就的跑道，转了一圈又一圈。
或许是因为有观音婢的陪伴，跑了几圈，李世民的心情，逐渐的放松下来。
又跑了几圈，李世民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观音婢趁机策马上前笑着说道。“殿下，还是歇息一会，该吃早餐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勒住战马跳下来，又上前把观音婢扶下来。
“爱妃，要不是你在本王身边，这心结怕是到现在还解不开。”
观音婢莞尔一笑。“殿下，您言重了。”
此时的翟长孙带着玄甲军打马如飞，朝着长安城疾驰而来。
今天是他本次出征最开心的一天。
因为马上就可以回到长安城了。
比他还高兴的自然是彭晏了。
到了长安城，把卢鹏他们往刑部一送，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的就是等着领赏了。
……
一转眼便是中午。
杜雷带人终于回到了障县。
得知杜雷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秦雪瑶。
急忙命人准备酒菜，要给杜雷接风洗尘。
可是先头回来报信的柳力却转告秦雪瑶，杜雷让他准备一百六十人份的酒菜，他要跟全体将士庆功。
听到这个数字，秦雪瑶的心中一惊，去时两百，回来一百六，足足折了四十人。
这个损耗也着实惊人，同时也不难想象得出，战斗是多么的残酷。
带着几分沉重的心情，秦雪瑶带着海棠跟小梅另外又把耿庄常富他们都招呼过来。
大家赶往军营，一起收拾起来。
快到午时，守在门口的狗娃急匆匆地冲进来，带着一丝的兴奋，“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众人七嘴八舌地喊着。纷纷涌向军营门口，准备迎接他们的到来。
就连留下做苦力的于大于二，也莫名地兴奋起来。
大家都出去了，偌大的军营里就他俩。到晚上还挺说摹�
况且临走之时，韩庆怕他俩跑了，给他们手脚都上了铁链，活动的空间就那么大。
现在他们回来了，至少铁链可以解除，身体可以自由一些。
杜雷打马如飞，离着军营，还有二里地，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秦雪瑶。
秦雪瑶显然也看到了杜雷，举起右手，轻轻向他挥了挥。
她这一带头不要紧。身后的耿庄常富，白顺海棠小梅他们。也都紧跟着挥起手来。
看到众人招手，韩庆莫名地兴奋起来。扯着嗓子对身后的众人喊道。“兄弟们前面就到军营了，马上就可以喝酒吃肉了。”
听到他的喊声众人一阵起哄。连连叫好。
离着秦雪瑶还有一丈多远，杜雷就勒住了战马。
他这一停身后的一百多人齐刷刷地停了下来。
就这一个动作，看着秦雪瑶暗竖大拇指。
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绝对的有素。
而且能看得出杜雷对这支队伍绝对的掌控力。
杜雷跳下战马快步上前，秦雪瑶紧走两步迎上去。
杜雷紧紧握住秦雪瑶的双手，四目相对，默默无言，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杜雷恐怕早就把秦雪瑶拥入怀中了。
“夫君你回来了。”短短的一句话，饱含着无限的深情。
只不过十天，杜雷的脸就像被刀割过一样，裂了数道血口子，黑了瘦了，而且眼中满是疲惫。
但杜雷的神情间却是就带着几丝的兴奋，他轻轻拍了拍秦雪瑶的肩膀。“我回来了。”
然后他提高了音量。对着身后众人喊道。“大家回去稍微休息一下，准备喝庆功酒。”
听他这么说，秦雪瑶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立刻招呼海棠他们。“走吧，我们过去摆酒宴。”
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很快就开始了，十几张桌子，一字排开，一百六十名军卒，加上这边秦雪瑶带来的人，有将近二百人，大家坐得满满当当。
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被拴在小黑屋的于家兄弟满眼的羡慕。
此时他们才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如果他们不是贪图一时的富贵离开，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脑子进水。那么现在他们也可以坐在外面享受着美酒佳肴，享受着胜利的欢呼。
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杜雷站起身来，举起面前的酒碗。
他神色变得凝重，大声说道。“弟兄们，这第一碗酒，我们要敬那些为国捐躯的兄弟，如果不是他们以死相拼，我们断然不会坐在这里喝这顿酒。”
听了他的话，韩庆等人也纷纷站起身来，高高举起了酒碗。
杜雷后退一步把碗里的酒洒在地上，然后仰天高呼。“弟兄们，都来喝酒了。”
韩庆等人也都随着他高喊一声，接着把碗里的酒倒在地上。
第二碗酒倒上，杜雷，话锋一转，再次高声喊道。“弟兄们，这次咱们深入突厥，大获全胜。”
“没有诸位的奋勇杀敌，我们不可能获得胜利。”
“这碗酒，我杜雷敬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