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吏-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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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沈阳、辽阳那边的情况”
“这个”
毛龙说完，大帐内止不住一阵低低的躁动。
很多人都想说些什么，可俨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只能是保持着沉默。
但很快，所有人的目光，不自禁便是汇聚到李春来这个主心骨的身上。
“呵呵。”
李春来不由一笑：“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干甚？是让人给煮了还是怎的？天还没塌下来呢。再者说，你们一个个的，可都是带把的好汉子，难道，就不想尝尝那些鞑子贵女的滋味？听说，老奴这些年可是没少娶大小老婆，不单是各个台吉、头人家的金枝玉叶，一个个也是骚气的很那。”
说着，李春来玩味却又充满着某种挑衅般扫视众人。
“将爷，这，这个”
众人一个个都有些不敢直面李春来的目光，但眼神中却止不住流露出那种充满了渴望的炙热气息。
就如同当初李春来在泰昌皇爷和天启小皇帝面前，夸下海口，说要封狼居胥一般。
大家此时都是局内人，完成这等目标，的确是千难万难，却终究有着一丝机会的不是？
若万一拼一把，真的做成了
那，都不只是吹一辈子牛逼的事情了，子子孙孙，都能拿此事来吹牛逼，并且，让人根本就无法反驳的
当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很多东西，就算是他们打下了老寨，也未必就能事事如愿。
但须知，国朝可是有着不只一例先例的
成祖爷那等雄才伟略的人中之龙，作为后人，自然不敢轻易去揣测他的身世。
汉王陈友谅的事情，究竟也是太祖爷的手笔，不好演说。
但是。
当年骁勇一世的大将军蓝玉，纵然最后下场不太好，却何尝又不是每个武人的梦？
毕竟，北元太子妃的滋味，还有谁尝过呢？
“行了！”
“别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我李三儿之所以敢带着你们过来，是带你们来吃肉的！不是看你们像是娘们一样的！各人下去之后，尽快休息调整！今日若是顺利，申时便继续行军，继续加快速度！”
李春来忽然又转变了风格，凛冽不容置疑的怒吼道。
“是！”
一众核心将官虽还是有些疲惫，但那种萎靡早已经消散不见，一个个都充满了某种不可言说的躁动，迅速出帐去。
毛龙这时也反应过来，心中止不住的感叹。
他这兄弟，是真把人玩透了啊。
此时这般状态，你跟这些弟兄们谈什么国家大义，什么家国天下，都他娘的是扯淡！
毕竟，天下这么大，这么多人，凭什么就得他们来做这等吃力却又很大可能不讨好的事情？
但，李春来三言两语间，便是直接调动起了这帮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已经到了这般，还有什么，是能比这等事情，更能让人血脉喷张，暂时忘却眼前痛苦的呢？
恍如，只要在咬牙坚持一下，那些后金贵女，便能已经在床上等着了
看李春来淡定自若的喝了口茶，毛龙不由摇头苦笑：“三儿，论带兵，别看我哥哥带了二十几年，却还是不如你透彻啊！不过，现在士气是鼓舞起来了，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呢？”
看着毛龙也恢复了不少信心的眼神，李春来一笑：“大哥，你也别多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只管干就完了！若是到时实在不行，咱们难道还能让尿给憋死，直接往北突围便完了！”
“往北突围？”
毛龙眼睛陡然一亮：“三儿，你是说”
李春来尽在掌控的一笑：“大哥，你想来也是知道的，老寨往北，都他娘的是深山老林子，咱们弟兄这么多人，难道还愁着没地方去吗？”
“呼。”
送走了毛龙，李春来一直淡定英挺的脸孔上，马上便是浮现出了那种透彻骨髓的疲惫，不由长长吐出一口气。
有些时候，话虽说的漂亮，也足够场面了。
可。
跟现实俨然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就比如，李春来现在最致命的一点，便是消息不畅！
他和他的弟兄们，并不知道沈阳、辽阳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后金的攻势开展到什么程度，主力又在哪里！
虽说有着那个灵魂的支撑，但这玩意却究竟不是万能的。
李春来此时只能粗略的判断，现在老奴他们，怕是已经渐入佳境了。
若按照前面得知的消息，最紧凑的时间来推断，李春来和他的弟兄们，如果能在三月十五之前，拿下老寨，吃掉肥肉，并且撤军，还是有很大几率能完成这个壮举的。
只是，今天已经是三月初八了，要在这七天的时间内，完成十天甚至十二三天才能完成的工作
何其艰难？
良久，李春来也再不想了，直接躺在了简易的行军床上闭眼休息。
现在已经到了这般，便只能是逢山开路，遇水填桥了！
别的不说，至少到阿布达里冈一线的路线，李春来还是很熟悉的。
只要他的节奏能绷起来，三天出头的时间，未必就到不了！
刚刚申时出头，队伍便已经收拾完毕，继续开始赶路。
若放在寻常，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强度实在是太大了，便是这些青州左营的猛男哥们，也很难扛得住。
但今天李春来新画的这张大饼，无疑是太过提神了，让的很多人心中都充满了新的野望。
毕竟，李春来的信誉，早已经经过了时间的证明，根本就无需怀疑。
而前番跟随刘綎过来的时候，李春来对这片山林间、山寨的清缴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包括牛尾巴寨在内的几个大寨子，损伤都比较严重。
加之后金此次出征，应该是征兆了大量的新丁，他们应该也没有想到，李春来他们会绕到这边来。
所以，山林间，后金的防守规格并不是太过严密，只有一些零星的小哨卡。
有李元他们这些好手带队，清缴起来并不麻烦。
便是遇到了必须要拿下的大寨子，问题也不大。
先把四周包了之后，直接加强版投石车强行破城，破城之后，男丁直接全部杀光就完活了。
就这样。
在堪比地狱模式的行军中，李春来一行人在三十月十二日傍晚，便是再次抵达了阿布达里冈。
成功拿下这边的鞑子防守之后，远处高高的灶突山，几乎就近在眼前了。
第465章 富裕之都老寨城
三月十三日的午后，老寨城的天气很好。
暖暖的阳光均匀的铺洒在天地间，屋檐上的诸多白色已经开始融化，水滴滴滴答答的低落到脚下的泥土里，恍如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
春天，就要来了。
老寨城其实并不大。
相比于关内的很多强县城都大有不如。
但是，相比于关内诸多城池的经济来源，老寨这边显然是有着巨大的不同。
人家是靠抢的！
换言之，这是此时东亚地区最大股强盗的老巢
加之，没有什么身份的鞑子，家眷也不可能住到老寨城里，这里的富裕程度，便可见一般了。
因为今天天气很好，老寨城几条繁华街道上的行人也不算少。
不过，若仔细看过去，很快便是能发现，这些逛街的主，多是一些带着仆从丫鬟婆子的富贵女眷，男人是很稀少的。
就算偶尔能看见几个男人，多半也是些俊俏的小厮为主。
“去这边这家绸缎铺子里看看。”
这时，一辆有几十人随侍、十分华贵的马车，忽然驶了过来，周围许多富贵女眷的车马都是纷纷避道。
马车里妙容娇艳的女人，随手拨开帘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家铺子，便是慵懒又随意的道。
“喳。”
身边奴才却不敢怠慢，赶忙是毕恭毕敬的在前引路。
而随着这辆华贵马车驶过，身后便传来了女人的低低议论之声。
“大妃都要去那家绸缎铺里逛，等下，咱们也要去好好逛逛。”
“嘻嘻，主子您好好打扮打扮，怕未必就会输给大妃呢。”
“嘿，你小丫头片子，小嘴抹了蜜么？不过，这话主子我喜欢听，嘿嘿”
就在一片祥和之中，华贵马车已经停在了绸缎铺前，几个仆从直接趴下、跪下当起了人凳。
便只见一个一身华美黑貂皮的贵女，充满着强大气场，慢斯条理的下车来。
“哟，大妃，您今日怎亲自过来了哟，前面您要几件裙子，小店都已经给您做好了，快请，快请”
掌柜的早已经迎出来，看着这位贵女下了马车，忙是狗一般讨着巧，将其迎进了店里。
这贵女俨然不是别人，正是此时最受老奴宠爱的大妃阿巴亥！
此时，阿巴亥虽已经为老奴生了三个儿子，但不得不说造物主是偏心的。
正值三十岁的她，俨然正处于一个女人最巅峰的年纪。
论气场，普天之下，又有几个女人能与她相比？
论仪态，她自幼便是芳名远扬，莫说在出生地乌拉部了，便是整个女真的范围内，都是出了名的娇花。
真的是汇聚万千宠爱于一身，怕是天上的仙女儿都要嫉妒了。
不过，阿巴亥最近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端庄的俏脸上，总有着一丝抹不去的淡淡忧伤之感。
“大妃，您看，这几件裙子，都是按照您的想法做的，您先去暖阁里试一下吧。若有哪里不合您的意，奴才们马上便去改”
温暖的店铺里，掌柜的狗一般拖着托盘里的几件精美的丝绸制裙子，对阿巴亥讨好。
若是有人在此，怕一眼便能看出来。
这绸缎铺的主人，明显不是纯粹的女真人。
说句不好听的，女真人显然也做不了这等精妙的裁缝活。
而若仔细听这掌柜的口音，明显带着一丝老陈醋的味道
他是哪里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晋商们能够成功，显然绝不是没有因由的。
“嗯。王掌柜，有劳你了啊。”
身边的侍女接过托盘，阿巴亥笑着对这掌柜的回了一声，便是带着幽幽香风，袅袅的去了隔壁的暖阁。
掌柜的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直到阿巴亥再也看不见了，这才是敢起身来，却是有些迷恋的嗅了下空气中残留的香气，老眼中露出一抹止不住的神往。
但很快，他便又恢复了沉寂的冷漠，波澜不惊。
像是刚才那位主那般的女人，怎是凡夫俗子可以想象啊
暖阁内，几个火盆烧的正旺，温暖如春。
阿巴亥就这样平伸出两条胳膊，几个侍女便已经毕恭毕敬的帮她脱起了衣服。
没办法。
贵女便是贵女。
她们的生活方式，是很多寻常人，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想象一二的。
不多时，阿巴亥有些厚重的外套便都被脱掉了，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舒展内衣。
但即便这内衣很宽松，却是依然这挡不住她窈窕的身材。
哪怕是早已经生了三个孩子，却是依然如少女般紧致，却又不乏成熟女性的柔润与丰腴。
几个侍女刚要帮她穿裙子，正闭目养神的阿巴亥忽然睁开了眼睛，有些烦躁的道：“行了行了，一个个都笨手笨脚的，都出去吧，本宫自己来穿便是！”
“是”
几个侍女都很委屈，却不敢有半分反驳，只能是乖巧的退出了暖阁。
“吱嘎。”
关好了房门，又仔细检查了下有没有问题，确定没有问题后，阿巴亥这才是来到了巨大的铜镜之前，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哎”
好一会儿，她忽然幽幽叹息了一声，一件一件的脱起了衣服。
不多时，她雪白如玉、又傲视群芳的妖娆身材，便是尽数出现在了不远处的铜镜里。
阿巴亥双手护住了胸部要害，静静的欣赏着自己在镜中的身材，眉宇间那种哀怨的忧伤，不自禁又多了几分。
世人只看到她阿巴亥高高在上，享尽这世间一切繁华，可，谁又能知道她的痛楚呢？
她十一二岁便是嫁给了老奴，一晃，都快过去二十年了。
这二十年间，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斗跨了多少小婊子，才来到了今天啊。
可真正处在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她忽然发现，诸多的事情，并没有像是以前她想的那么顺心
依然是有着无穷无尽的烦恼。
比如，此役出征大明，老奴不仅把她的大儿子阿济格带在了身边，两个小儿子，十四多尔衮，十五多铎，也被一同带了过去。
这让本就百无聊赖的阿巴亥，不由得便更空虚了，生活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再能提起她的兴趣。
而且，虽是对老奴的手段与大金的力量，有着很强大的信心，但，儿行千里母担忧。
不可避免的，阿巴亥还是挂念儿子的安危。
须知，刀枪无眼那。
明军此时虽然是颓的不行，但究竟还是庞然大物，万一，有什么暗箭射到了她的儿子，她又找谁说理去呢？
如果说担忧儿子，是让阿巴亥不开心的一个重要原因，那另一个更为关键也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完全无法表述了
“哎”
看着镜中自己几乎无限接近于完美的身材，阿巴亥止不住又深深叹息一声。
红颜易老啊。
想她阿巴亥，这辈子也算是见过大风浪了，经历过沉浮，对很多东西，本应该都看淡了才对。
可是
她现在只有三十岁啊。
她后面，很大可能，还有三十年，四十年，乃至是五十年的日子可活，却是
想起了那个日渐老迈的老男人，阿巴亥芳心中不由又幽幽叹息一声。
就这般状况，日子还能有什么盼头呢？
唯有想到那个年轻的身影，她的美眸中才有了一丝光，忙是拿起了一偏黑色的长裙，细心的穿在了身上。
登时，本来充满无限诱惑的佳人，又披上了一层端庄华贵、高高在上的光芒。
也不知道这些汉人裁缝，到底是怎么学的手艺，阿巴亥都有些惊艳于他们的技艺了。
这件长裙，几乎将她身材的优势，展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