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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刘备的日常-第245章

小说: 刘备的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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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郃嘿声一笑:“除去相貌,还要看身姿体态。见他龙眉豹颈,猿臂狼腰,一个字长。正适合纵马。”

    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下潘獐儿:“你等燕颔虎颈,虎背熊腰,一个字短。假以时日必勇冠三军。水里地面皆可称雄。然骑马,却非所长。”

    “哼!算你说的还有些道理。”潘獐儿两眼一瞪。

    马驹儿早已急不可耐。这便言道:“走,且去赛马。”

    三人皆少年心性。稍长几岁的张郃亦不过十岁出头。又岂能记仇。

    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变变!四人重归于好,牵马入赛马场。

    赛马场人来人往。

    见几个少年牵着一匹瘦马。附近骑士皆掩口偷笑。

    哪里来的小子病马。只怕鸣镝一响,便会吓死在赛道上吧。

    管事倒未曾为难。书录姓名马匹,领取号牌。交代几句,这便放四人离开。

    押金?没有。

    一匹马作价几何?能凑齐一身行头,来赛马场赛马。非富则贵。剩下亦多半是豪杰。或是西林牧民,北地胡人。

    谁人敢在蓟王头上动土。有多少颗脑袋够砍。

    想得一场赛马的冠军可不简单。需从预赛开始。

    预赛一轮各有十二位骑手参加。共计十五轮。位列三甲者,入复赛。复赛两轮,再取前三。入决赛。

    十五轮复赛已比过十轮。四人来得晚,排在最末一轮。

    因是一日决出胜负。且还要连跑三轮。谁都明白,越早参加预赛,越利于蓄养马力。

    像马驹儿这般,最末一轮参赛。即便侥幸获胜,进入复赛。

    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马力未及恢复,如何还能再跑赢。

    更别奢望连赢三场。

    众目睽睽之下,四人略显紧张。之所以台上观众,频频投来目光。互相还窃窃私语。乃因博戏。

    临乡封蓟国。临乡赛马会升蓟国赛马会。博资亦水涨船高。

    由原先的人限百钱。提高到人限千钱。一缗钱,可不是小数目。

    每场赛马皆有万名观众。仅账面上的博资便有百万钱。

    包厢里的北地王侯,一掷千金。亦屡见不鲜。若不是蓟王严令,不可大博。早有人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输红了眼的中山国王刘雉。甚至欲割一个县,向赀库借款。两位国相,颇为意动。

    问王太妃。母亲断然摇头道:“不可。”

    两位相国,这才作罢。

    母亲又令两位相国,参照赀库登记的个人资产,授予不同的博戏额度。

    普通人家,仍限百钱。防止因赌博,闹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以赀库为代表的,家庭财务制度的建立。让大汉引以为傲的编户齐民制度的功能,日渐强大。

    贷款,担保,授信,预警。现代银行业才拥有的诸多先进功能,正被蓟国上下,迅速推进,不断完善。融入蓟国齐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实在是太方便。

    说白了。现代银行业是建立在完善的统计制度之上。

    放眼寰宇。普天之下,唯有大汉能做到。

    噢耶。

    得益于刘备从西域带回的大量财富。让并六县为国,花钱如流水。蓟国财政亦足够支撑。

    世人皆说蓟王善治城将兵。

    其实。大王最擅长的还数持家啊。

    “阿爹快看,是潘哥哥和朱哥哥。”北看台三楼雅座,一个四五岁的女童,正垫着脚尖,指着潘獐儿等人,脆生生的说道。

    学坛祭酒,大儒蔡邕一脸慈父的笑道:“琰儿耳聪目明。不似为父老眼昏花。距离稍远,便分辨不出众人模样。”

    “夏伯父不是为阿爹造了副明目镜吗,为何不用?”

    “明目镜乃是用白琉璃打磨而成。又以灿银镶嵌,何其珍贵。为父不舍得用。”蔡邕笑答。

    “琰儿听闻蓟王哥哥曾说,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莫非,阿爹欲以镜自比?”

    “哦?”蔡邕闻言一愣。随即抚掌大笑。

    坐在旁边雅座的大儒崔寔,不禁赞叹:“他日必是才女。”

    蔡邕面露得色。亦多慈爱。得女如此,我蔡伯喈后继有人矣。

    崔寔这便言道:“前日蓟王太妃遣国令士异来问,不知伯喈如何答复?”

    “王太妃欲请商山四皓也。”蔡邕一语中的:“却不知蓟王何意?”

    “祖荣昨日收到卢子干手书。言,此乃蓟王之意。”崔寔答道。

    蔡邕一声长叹:“既是蓟王之意,我等还有何好推辞。借此残躯薄名,护王长子长大成人。亦好让蓟国后继有人。”

    “伯喈之言,正合我意。”崔寔笑道:“蓟国少师,又是两千石高位。”

    蔡邕笑道:“无妨。如小女所说,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也。”

    话音未落。鸣镝射空。

    骏马奔冲,离弦而出。你追我赶,齐头并进。竟将观众呼喝远甩在身后。

    半圈刚过。队伍之中,但见一匹瘦马脱颖而出。竟有一骑绝尘之势。

    “马驹儿,快快快!”三人卖力吆喝。

    可惜过弯时,被身后骑士超越。

    马驹儿撞入直道后,奋力追赶。眼看便要超越,又入弯道。

    吃一堑长一智。

    马驹儿这便撤缰。让瘦马自行入弯。速度虽有稍降。身形却不似先前那般狼狈。

    又有数骑擦身而过。

    疾风刮面。宛如一道风墙,卷起衣袖。马驹儿上身微晃,忙夹紧马腹。稳住身形。

    再抬头。竟看见道道风旋气流。

    似是直立马尾。又似卷起的尘埃。

    猛地眨了眨眼。

    风旋皆不可见。身体发肤却越发明显。

    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汗毛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风的召唤。

    疾风似在引领着他前行。

    胯下瘦马似也感受到风的助力。步履越发轻盈,姿态如行云流水。与背上马驹儿配合越发默契。

    大有人马合一之势。

    若蓟王在场。定会脱口而出:尾流效应。

    各自深谙己道的王侯大儒,却也冷不丁看出天人合一的高妙。

    此子御马乘风,天赋异禀!

    “是何许人也?”

    “好像是羌儿。”

    看台上观众议论纷纷。英雄出年少。连续三届赛马总冠军,皆是少年英雄。

    本以为今年会例外。

    岂料又有谁家少年横空出世。

    见周围人群眉飞色舞,议论纷纷。看台上。正忙着叫卖小食的一羌族妇人,这便好奇转身。

    与马背上少年,凌空一碰。妇人美眸陡然圆睁:“超儿!”

 1。22 马儿成名

    观众看来是御马乘风,天赋异禀。

    身前骑士却感觉身后仿佛黏了块狗皮膏药,尾大不掉。

    瘦马一路尾行。骑士快,亦快,其实骑士慢,亦慢。

    乘着气流的导引,人马愈发轻松写意。

    数圈跑下来,对手大汗淋漓,疲态尽显。瘦马却在出弯后,陡然发力。

    一马当先。冲向终线。

    领先了一路的骑士,奋力扬鞭。身下骏马却无论如何也追之不及。

    被少年抢先撞线。

    赛马场一时轰声如雷。

    目睹儿子撞线的那一刻。妇人一直悬着的心,陡然一松。还没来及将担心吞下,遂又被满心喜悦填满。

    “哈哈!马驹儿!”小伙伴们又蹦又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慢跑了数圈的马超,这便翻身下马,牵去与同伴会合。

    “果然是好马。”马超笑道。

    “能连赢三场乎?”潘獐儿大叫。

    “可也!”张郃甚有信心。

    马是其次。马驹儿的天赋异禀才是获胜关键。

    “快,去马间喂食些精料,准备下一场。”见复赛骑士纷纷入场,朱獾儿急忙说道。

    “走!”四人这便牵马前往。

    下半区的骑手,自然排在复赛第二场。趁着宝贵的间隙。为马匹尽快补充些体力。自然是重中之重。切记不可食多。小把精料,细嚼慢咽。否则撑得太饱,反不利于赛跑。

    “阿爹,押瘦马吧。”看台上的小蔡琰,回头说道。

    “好。”蔡邕这便从袖中取出一缗钱,招来雅座侍从代为下注。

    十五轮预赛跑完。看台上的万余观众,心中亦选定目标。争相下注。

    得益于完善的统计,根据参赛骑手的往昔成绩,或新骑手的预赛成绩,赔率已事先拟订好。

    如前所说。最后一轮参赛,劣势多多。身下赛马又颇瘦弱,如何能连赢三场。

    故而叫好的多,下注的少。并无多少人,真看好少年能最后夺冠。

    初次参赛,没有经验。

    下次早来,再换匹良马。自然是夺冠的大热门。

    这一次嘛,就算啦。

    见小女孩甚是笃定,大儒崔寔笑问道:“瘦马如何能连赢三场?”

    “马虽瘦,骑士亦轻。又借风助。自当快人一步。”扎着两个总角的小蔡琰,歪头一笑:“再说,他是潘哥哥和朱哥哥之友。理应如此啊。”

    “有理。”崔寔亦取出一缗钱,押注羌族少年。

    “心向好友,胜负其次。琰儿言之有理。”蔡邕笑着点头。

    一轮赛罢。第二轮很快开始。

    少年仍骑瘦马,却无人再偷笑。

    “超儿,奋起!”妇人暗自低语。

    似被场中少年听到。下意识抬头,眺望母亲矗立的看台。

    鸣镝再响。

    骏马奔腾而出。瞬间淹没了少年的身影。

    能入复赛,实力都不差。连跑三圈,人马皆拥挤成一团。未能拉开距离。五圈开外,才有稍稍领先。七圈后,十余匹骏马终排成一线。

    妇人几乎一瞬间便锁定了居中的少年。

    身下瘦马似乎力尽。距离被越拉越大。只排在第六个入弯。

    第八圈,刚出弯道。先前一直不疾不徐的瘦马便稳稳提速。连超数马,抢得第三。

    此后便缀在头马尾后,一路随行。有惊无险的撞线。

    “怎只跑了第三?”台上小蔡琰,一时还未想明白。

    身旁蔡邕却笑道:“少年留力也!”

    复赛两轮,各取前三入决赛。

    换句话说。只需跑进前三,便可入决赛。

    撞线后,马驹儿却并未勒停赛马。而是匀速绕圈,等待决赛到来。

    与初赛后,还隔着一轮复赛不同。第二轮赛罢,紧跟着便是决赛。

    时间间隔短。场地又空旷。让赛马一直保持着奔跑的机能,不使身体冷却,尤为重要。

    除去落败者已陆续离场。剩下六名骑士,皆在绕场慢跑。

    待清理好赛道。随即各就各位。

    两轮头名,居于中道。

    马驹儿居于外道。

    鸣镝响过。骏马电射而出。

    外道处于劣势,马驹儿排在末尾入弯。

    入直道后开始乘风加速。排第五入次圈。

    如此故伎重施。数圈跑过,已挤进前四。

    身前三名骑士,皆是赛场老手。一字排开,并道弛行。拦住去路。亦搅乱了风流。

    马驹儿连试数次,皆未能成功。见直道已无法超越,只能死死咬住,另想他法。目光却紧贴马背,投向身前骑士。寻找破敌良机。

    眼看便要入末圈。这便双眼一亮,有了。

    趁三骑士排队内道,依次入弯。马驹儿奋力扬鞭。

    瘦马吃痛猛然加速。

    追着马尾,高速入弯。

    前方骑士仿佛被一条看不见的缰绳牵绊。背后吸力大增,身形陡然一顿。

    凭借这股看不见的向心力的牵引。马驹儿竟加速过弯。

    前方三马皆在减速。唯有他加速过弯。

    抢入直道,速度陡增。

    瘦马离弦而出。抢得头名!

    竟从弯道超越。

    看台上响起连片惊呼。

    三匹马再行加速。已然来不及。

    目睹少年一骑绝尘。冲线而过。

    夺冠!

    叹息未止,欢呼成片。台上观众表情各异。大半都输了钱。唯有少数高人,笑到最后。

    两位大儒,自然高人一等。

    见小蔡琰与父亲耳语。崔寔这便笑问:“琰儿何事不能对人言?”

    蔡邕抚掌大笑:“无他,鄙门乃收一千里驹也!”

    “可是夺冠少年?”崔寔这便醒悟。

    “然也。”蔡邕笑道:“半月前洗马苏双投帖寒舍,为一人求学。姓马名超,乃新附羌女之子。老夫随口应下,却不见此子入学。经琰儿提醒,老夫这才记起。东羌幼虎,负母破闸!”

    “何不用‘柙’?”崔寔又问。

    “‘柙’者牢笼也,‘闸’者门也。”小蔡琰笑道:“明轮船运来蓟国,令羌人丰衣足食。又怎会是牢笼?”

    “哦?”崔寔这便醒悟。竟冲小蔡琰遥遥一礼:“琰儿真乃老夫一字之师也。”

    一个偏贬义,一个偏中性。考验的其实是立场。

    站在蓟国人的角度来说。把十万东羌老幼运来的明轮船,分明就是通往人间天堂的渡船,又怎会是牢笼呢。再者说,他确实是破门而出。

    对吧。

    看台上响成一片。

    成为万人焦点的马驹儿已被好友团团围住。

    虽未押注,可提着竹篮的妇人早已被泪花模糊了双眼。

    吾家千里驹,便要乘风而起,一骑绝尘了。

 1。23 王宫女官

    四人如愿选了一支西域珠簪。作为送给豆丫姐的新婚贺礼。

    待超母赶到时,四人已被各色人等,团团围住。

    多是先前同场竞技的骑手。亦有身着常服的赛马场官吏。

    又见二高雅儒士,领一个女孩到场。

    见众人纷纷行礼。超母知二人非同常人,这便急忙止步。百姓见权贵,多少总有些畏惧。此乃天性使然。

    “见过祭酒。”

    马超亦跟着行礼。

    “诸位请起。”蔡邕弯腰笑问:“你可叫马超?”

    “是。”马超恭敬答道。

    “半月前,苏洗马上门投帖。代你拜在我门下。你可知晓?”

    “马超知晓。”

    “既已知晓,半月已过,为何不来受业?”

    “家中羊群无人放养。”马超实话实说。

    引来一阵善意哄笑。

    显然,在少年心中。牧羊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完全能理解的蔡邕,这便轻轻颔首:“既如此,你可待羊群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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