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游戏满级后-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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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便再没有叶雪衣的身影,只有叶抚安静地坐在那里。
或者直到,叶雪衣没有消失,也永远不会消失,因为,
她与叶抚相融,是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用最热烈,最纯洁,最无法替代的方式,爱着叶抚。
许久之后,嘎吱一声,叶抚坐的竹制椅子动了动。
叶抚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或者,笑着说:
“我回来了。”
或者同样微笑着说:
“嗯,欢迎回家。”
(全书完)
后续——我们的故事永不完结
“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好像又什么都没发生。”
或者看着残破的旧世界废墟。宇宙深空已经坍缩了,只留下一些空间碎片游离在无定的混乱之中。世界意志休止了一切活动,沉眠在永恒的怀抱之中。
世界意志永远归属于永恒,永恒遵循九大真理。
“做这样一件事,到底有没有意义呢?”或者迷茫地说。
叶抚笑着问:“你在想,这一切都因为你和鱼木的私心吗?”
或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私不私心我不清楚,但我们的确导致了这样一件事发生。”她茫然地看着叶抚,“你……还是叶抚吗?”
叶抚微微眯起眼,“谁知道呢。”
他行走在虚空之中,“永恒没有时间。不存在因果论,不存在轮回……或者,你真的确定,一切都因你们而起吗?”
或者有些疑惑,没有回答,静静地跟在叶抚身后。
过了一会儿,她说:“当初鱼木告诉我这一切后,我就时常在想,如果没有我,是否还会有你。就一般事实而言,你的确因我创造了厄陧之种,因我击落了首席审判者,因鱼木在地球设置的召唤点……等共同因素而诞生。这里,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差错,你是否就不会存在呢?”
“你会不会太低估永恒了。”叶抚微微偏过头看着她,“换种说法,你真的以为,你改变了永恒吗?”
或者沉默着没有说话。
“永恒九大真理其实都是可以被改变的。真正的真理只有一条,那就是永恒不变的只有永恒。”
叶抚轻声说:
“一切,根本就没有变过。永恒的化身,又怎么会因为你们而改变呢?如果你们能影响永恒,那还能叫永恒吗?”
或者顿住,“什么意思?”
“你们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总想着把永恒当作一种存在,甚至于当作一个人。一旦你们这么理解永恒,那就永远无法追寻到真相了。事实上,永恒根本不需要去理解,也不需要去探究。永恒便是一切……你们所做所为,所导致的,所思所想,所造就的,都是永恒。”
叶抚稍稍停顿,“甚至,你创造的厄陧、混乱……使徒的入侵,世界的毁灭……全都是永恒。你是永恒,我是永恒……所以,永恒才无处不在。”
“这,很难理解。”
“我说了,不需要去理解。所谓的厄陧之种,只会给世界带来苦难,就连这种苦难,也是永恒的一部分。所以,使徒入侵了那么多世界,让那么多世界毁灭,裹挟了那么多的世界意志,永恒也从未说过要消灭或者惩罚他们吧。”
“存在,即永恒?”
“存在与不存在,都是永恒。”
或者肩膀一沉,“所以,我做那么多,什么都没改变吗?”
叶抚笑了笑,“何必这么想了。发生便是改变啊。还记得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或……使心动,为……翩翩者。”
“我让你自由自在地活下去,是真的希望你自由自在,而不是被‘理解永恒’这种事所束缚。或者,你总是习惯于给自己一身的负担,然后笑着面对世人。”
“你还存在吗?”或者问。
“我,至始至终都存在。不要背着包袱,觉得自己造就了苦难……这样的事情,无数次发生在永恒之下。”叶抚说,“从‘叶抚’这个人第一次出现起,便一直存在着了。”
“如果,你没有在地球呆那那段时间呢?”
“那,叶抚的故事会发生在另一个地方。”叶抚目光遥远,“数的起点是什么?”
“一?”
“是‘零’。无中生有即是永恒,永恒不变即是永恒。”他看着或者笑着说,“而我,是永恒的起点。”
或者恍然大悟。她发现她、鱼木、最初使徒全都理解偏了,一直把叶抚当作一个人在理解,当作永恒的化身……事实上,根本不能用永恒的化身去理解,那是站在人的层面上所给定的概念,然而这样的概念根本无法诠释永恒。
不论他们做什么,做与不做,只要一切都还在发生着,那么这一起的起点,都是“零”。
“那,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又是谁呢?”或者问。
“是叶抚。你们能理解的是叶抚,那我便是叶抚。你觉得你创造了我,事实上,我不被任何人创造,我至始至终都存在着。”
叶抚说,“很浪漫……你们共同书写了一段很浪漫的故事。叶抚是这段故事里的角色,你做了这一切,为的也只是创造这样一个角色。”
“可我,亲眼见到最初使徒,为你凋零。”
“凋零的是叶雪衣,可不是最初使徒。只要九大世界法则还被永恒认可,最初使徒便不会消失。”
“这算什么?”或者忽然有些气馁。
“我说了,你给自己的重担太多。这整个故事不需要被认可,不需要什么意义,存在便是唯一的意义。你是故事的一部分,我又何尝不是呢?”
或者问:“是不是我即便什么都不做,你也会出现?”
“你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这个故事发生。我始终存在,但叶抚不会,你所熟知的一切,包括你,都不会出现。或者,你再好好想想,我说过的一句话,‘这是个无中生有的故事’,而我,是起点。”
“无中生有……”
或者无法去理解,但,渐渐地,她不想要去理解了。
为什么要试着用逻辑去理解一件“无中生有”的事呢?
逻辑,又何尝不是无中生有的。
哪里一开始就存在着什么逻辑,有了一切后,才有逻辑。
叶抚转头笑着问:“或者,我给你一个机会,要去改变一切吗?”
“怎么改变?”
“试着放下你的担子,重新书写这段故事。”
“我……该怎么做?”
“你去试一试,不让厄陧之种出现,不让混乱出现,看看这一切是否还会发生。”
“可厄陧之种已经失控了……”或者一脸愧疚,“我的私心,让我没能及时去制止。”
叶抚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非常开心。
“成长,是不断试错的一个过程。”
他笑着问:
“还记你当初学会那‘一剑’时的场景吗?”
或者觉得叶抚似乎并不介意把她当作胡兰。虽然这让她有些疑惑,但并不会不开心。
“嗯,是在一棵樱花树下。”
“那时候,三月我我会使剑吗。我说会,她便要我使使,我没答应她,只是说‘待我拔尖时,希望你看得见’。”
叶抚目光温柔。
或者确信,这个人的确是自己曾经认识的先生。虽然自己是不是胡兰已经说不清楚了。
“现在,三月还沉眠着,不过,我想,接下来这一剑,她看得到。”
叶抚说完,闪电般伸出手,唤来一剑。
并非或者背后细长的剑,而是当初叶抚以梨树枝丫所削成的木剑。
“胡兰,我曾经送了你一剑,现在,我再送你一个改变一切的机会。”
说完,叶抚挥剑斩出,贯穿大千世界万万般混乱。
或者什么都没看见,便见一切陷入黑暗混沌。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出现一扇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束束微光照进来,可依旧照不透黑暗。
那光很温暖,吸引着她的心神。
她向前走去,走进那扇门。
门中传来声音——
“读书救不了天下,修仙才可以!我胡兰是要踏足天下,行侠仗义,力挽天下与大江狂澜,拯救生灵于流血漂橹!”
“敢问这位小女侠,你口口声声说要拯救天下苍生,黎民百姓,那天下当如何救?”
“我愿习得一剑,可斩天下大千修士作恶之念,可降天下万般妖魔噬人之欲,如是这般!”
“那你去哪里习得这斩妖伏魔之剑呢?”
“大千世界,必有我胡兰可学之剑!”
“我来教你那一剑,可好?”
“你是谁?”
“我叫叶抚,落叶的叶,抚摸的抚。”
完本感言
历时两年零三个月,完成了这本《修满》。
先说说我是如何构思这个故事的。大家应该也清楚,开头几章并非出自我之手。老实说,开头给叶抚的人设是“死肥宅”形象,这极大程度上限制了我对叶抚的描写,以至于后面他的性格与开头出现十分严重的割裂,这也是这本书被骂的关键原因。
当然,这不重要了。我个人并不喜欢“游戏满级后穿越秒天秒地”的流水式故事,所以我先给了叶抚一个穿越的合理性。一开始想的是,叶抚因为某种原因穿越,然后一点一点变成有人操纵了他的穿越,可这人为什么要操纵呢?
正是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一个由结局写往开头的大纲就出来了。
我无法说我的结局设定得优不优秀。在文中,某一章,我写了一段三月即将归元前对一本书结局的看法。那其实是我的一点私货,读得认真一点的读者,能从那段话里感受到我对结局的安排。一定不会是什么留白结局,而是一段故事的终点以及另一段故事的起点。这本书不是为了读者想看到的结局而服务的,也不是我个人喜欢的结局。一个作者在写作过程中,代入自己的情感是正常的,但不能让自己的情感影响到故事的完整性与独立性。所以说,这个故事的结局是我在综合考虑后定下来的。
抱歉,不一定能让你们满意,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凋落的结局。可故事走到这里,的确是终点了。
不知道是那个天才最先想出“番外”这个东西了,既可以用来满足作者的私欲,也可以满足读者的喜好。所以,我会在后续的番外中陆陆续续补全出主要人物们的结局。
在写作过程中,我依旧碰到了许多问题,最主要的就是主次问题。读书的时候,老师总会在评点文章说起一个“详略得当”,这的确是重要的。就像你去博物馆,主要是去看馆内藏品,而不是博物馆的装修、垃圾桶、引导员啊之类的。诚然,装修好,卫生整洁,引导员漂亮帅气的确能给博物馆加分,但前提是馆内藏品没有问题。在写到“远山”卷时,我就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没有把笔墨放在关键情节上,只是草草一提,反而着重于不太重要与关键的细节、伏笔问题,直接的结果就是,这一卷开始,追读人数疯狂下掉。
以至于后面,成绩下滑严重,极大程度上打击了我的创作热情,恰好私下生活又碰到一团糟心事,伤病、家庭、工作等等问题。所以我才会开“桃花”卷这一个过渡卷来休息。这之后的写作,我就没关注过成绩了,全凭喜好在写,偶尔写一章,一断更可能就是一个月。
在完结之际,我清楚,必须要顺利流畅地完结,不能拖。拖下去势必会让整本书的走向背离我设定好的结局,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最后一卷里,我大部分笔墨都放在剧情上,而不是丰满世界和人物的细枝末节。
回头想来,个人认为最好的一卷应该就是“潮起潮落”卷。在写这一卷时,恰逢疫情来临,我呢,就想些一群“有爱”、“坚守理想”的人,敖听心是这样一个想法的产物,几位先后赴死的圣人也是这样一个想法的产物。
有读者问过,为什么要写“温早见”和“曲红绡”这么一段故事。我大大方方地承认,她们之间的感情是我夹带的私货,原先的设定里,曲红绡叫“曲向歌”,是个带着主角模板的男性角色。胡兰小师妹对她的喜爱啊,井不停对她的别样情愫,还有洛神对她的感情,大概都可以理解为“喜欢”吧。而为什么要这么改呢?因为我曾目睹过类似真实的事情在我身边发生,爱而不宣,宣而不理;求而不得,得而不幸……温早见与曲红绡之间,大概便是这样吧。
曲红绡出自“一曲红绡不知数”……曲红绡是个充满着魅力,吸引着众人的存在,可这个名字就注定是跌宕起伏的。
然后说说秦三月。三月呢,最开始我就用这样一个词形容她,“干净”。她很通透,很聪明,即便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也从来都是干净屋子里的一点调皮的小装饰,绝非会让人感到不安与不适。她与叶抚的互动最多,一定程度上,她的剧情也是最多,我在描写她,是把她当主角在写的。我很喜欢三月,三月的性格就像一束白月光,照进人心里,总是温暖且柔和的。在安排“三月的告白”那一段时,也是对三月这近乎完美性格的一种摧毁。她不止要成为叶抚的白月光,还要成为一颗时常让他心疼的朱砂痣。
胡兰呢,从或者就能看出来,我对她的描写方式是前后矛盾的。她本来的理想是行侠仗义,拯救苍生与泥沼之间,可就是这样一个要行侠仗义的人却创造了厄陧,带给诸天无尽的苦难,反而制造了深渊泥沼。最后叶抚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亲自去结束自己造就的苦难。在文中,我多次提到,“成长是一个不断与过去和解的过程,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胡兰的一生,或者的一生,便是对这句话的诠释。
再说起白薇。
首先,我为什么选择白薇当叶抚的另一半,而非戏份更多的秦三月和另一个更像主角的曲红绡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白薇爱得纯粹。我要给故事一个纯粹的,不掺杂外界阻扰的爱。这一份爱,不可能在三月身上产生,也不可能在曲红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