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游戏满级后-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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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哼的曲子,狗屁不通的样子。
他走过这条山路后,在一处长满青苔的大片碎石滩里停了停,口里咕哝一声,“应该就在前面了。”
在碎石滩上,他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后便看到一个很大的坑,旁边的小溪正在往里面渗水,些许叮咚声听上去倒也还有一番别样的意境。只不过,大坑里面的景象有些突兀。
那里躺着一个女人。看样子,这个坑也是她砸出来的。
她身上很多伤,血从伤口流出来,便与溪水汇合,往着山下流去。面色苍白,衣服自然是破烂不堪,不过看胸脯,任有吐息。
“非礼忽视……非礼忽视……”
道士闭着眼,将包袱放下,然后连滚带爬地溜进大坑里,将这个女人背了上来。
女人在他背上嘤咛一声。
道士连声说“姑娘,你可不要乱动啊,我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啊。你这副模样,我可不想欺负你啊。你要是在我背上出个意外,师父会打死我的。”
他也不管女人听没听见,一手挽着自己的包袱,然后撒开丫子便疯狂地往山下跑。那速度俨然让他几乎化作一道风。
半个时辰后。
道士出现在一个小村子里。他在一户人间后院围墙外来回踱步半天空,大抵是见着实在是没有人在这条路上来往,嗖的一下翻过围墙,落在后院里,然后一巴掌拍昏正准备开口大叫的土狗,再以迅雷之势在晾衣杆上一阵扒拉,扒拉下几件衣服,双手一挽一裹,往着胳肢窝一夹,再瞪了两步脚,重新踩在围墙上,翻出院子。
整个过程不到五息时间,其间透露的信息唯有“熟练”、“惯犯”二词。
刚翻出去,他又想起什么,然后再次翻进去,在角落鸡圈那里推出来一辆推车。他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扛着推车翻上了围墙。
正当他翻上围墙,正打算跳下去的时候。这户人家的后门忽然打开了,一农妇顿时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农妇哪里见过这般景象,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他夹在胳肢窝里的一副,又看了一眼鸡圈那里,立马张开嗓子大喊“小偷啊!他爹,快来抓小偷啊!”
道士听此,只觉头皮发麻,一个跃身跳下去。
农妇连忙打开院门,便只见着那道士胳肢窝夹着衣服,双手推着个独轮推车,跑得风快。
“你个悖时砍脑壳的!偷你娘的衣服就算了,连鸡屎圈里的小车子都偷!”
“捞死你仙人板板的!狗贼娃子啊!”
“你爹没教你偷东西要烂手烂脚杆啊!”
……
农妇在后面破口大骂。道士在前面疯狂逃窜。
最后,还是给道士逃走了。
逃出小村子后,道士在小山林的一处灌木丛前停了下来。嘀咕一声,“拿你们几件衣服和一个小推车,帮你们驱了驱院子里的小妖,保你们后半生健健康康不好吗,非得骂我一顿,素质极低!”
他咕哝着,然后拿起衣服扒开灌木丛钻了进去,然后又念起“非礼忽视”之言,三下两下地帮先前捡来的女人穿好衣服。
“看样子,你得睡上一段时间了。”道士看了看,然后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我好人做到底,把你送过去。”
说罢,他把独轮小推车打扫一番后,将女人放上去,看了看北边儿后,便推着她迈开步伐。
“自家崽儿不管,还得让我这个当徒弟的来操心。师父啊,你真的是个人渣!混蛋!胆小鬼!”
一道惊雷闷声响起。
道士浑身一颤,然后甩开独轮车便开始骂天。
……
遭过了一劫后,死里逃生的宁安匣并没有因为已经脱离危险了而让飞艇减速分毫,依旧是以着最快的速度前行。而且,现在还不敢在三万里高的航道去,只能在五千里高度的航道上飞,所以飞艇的消耗是先前的十数倍。但他也豁出去了,宁可自己倒贴消耗的资源,也不想再有分毫可能去面对上那般庞大的巨兽群和云兽之王了。
上一次有高人出手相助,但是下一次就说不定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作赌,只想着快点到神秀湖,快点结束这趟航行。
因为这么一出,飞艇比先前快上不少,从云兽逃难离开后,不过三天的时间便行驶了整个航程的五分之一,预计还有五天便能抵达神秀湖。
飞艇最底层的一间房里。
“三皇子他怎么样了?”窦问璇眉目有些焦急,见面前老人睁开眼后便问。
老人眉头松了松,“无恙。”
窦问璇松了口,拍着胸脯说“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念此,她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后怕,“还好我们这次碰到高人相助了,不然真就殒命了。”
老人声音绵沉,他没有搭话,过了一会儿才问“庾合当时没有选你,你作何感想?”
窦问璇神情微顿,然后笑着回答“我了解他,以他的性格,做出的选择定然是最优解。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于他而言,他做出的选择肯定是最正确的。”
“你了解他……”老人低声呢喃。
窦问璇讪讪一笑,连忙又说“也说不上了解,只能说一种感觉吧。”
“是吗。”
窦问璇感受得到,这句“是吗”没有疑问语气,这表示老人并未信服她。她也不知如何去解释,这种事情也没解释,越解释越显得心虚。
老人吸了口气,这才回到先前的话题,“那朵樱花……我看不懂。不是我能触碰的层次。”
“连大人你都……”窦问璇一惊。
“这座天下,到底还是隐藏着太多大能之辈了。连云兽之王都无法抵抗的存在……又该是何等人物?”老人目光幽幽,好似藏着无数过往岁月,“或许,这座天下真的有从上古活到现在的人。”
“上古……”窦问璇已然无法去想象那个遥远的时代了。
老人闭上眼,沉声说“陛下选择过关是正确的选择,只有走到那一步,才有资格去接触这座天下的秘密。不然,只能成为时代更迭之下的牺牲品。”
窦问璇知道,这些不是自己该去接触的东西,听一听也就算了,可不能真的往里面钻。那可是稍不注意,就要死人的。
她忽地又想起什么,连声说“天官大人,快帮我一下,让我通知三皇子,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说到这儿,她又立马改口说“我脱险了。”
老人摇摇头,“不必了。”
“为什么?”窦问璇愣了一下。
老人幽幽说“我想看看,你活着与否对他影响如何。”
窦问璇听此,只觉浑身发寒,良久之后才呼了口气,说“是。”
……
虽然一身是伤,但仍旧阻止不了胡兰好动的心。
一大早地,她便顶着满身绷带到院子里参悟了。前些天,在秦三月遇险的时候,她经历了一番天人之问,并成功拔剑,自此,她的练剑之途正式开启。
天人之问候,不仅仅是成功拔剑,她的修为也有了极大的突破。在金丹境界上,一步便迈到后期去了,要知道,她突破金丹境也就才过去一个多月。修炼速度上,叶抚已然无法去多说什么,毕竟胡兰修的是实实在在的境界,没有什么虚高的说法,甚至是他所见到的最为扎实的金丹修士。只能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还有着叶抚这个可以直接为她量身打造一套修炼体系的先生。
神魂境界也成功突破到一两九分魂了。这无疑的是超过了绝大部分的金丹修士,何况她还没开始专修神魂。
自拔剑后,叶抚便开始给她准备练剑的课程。虽然她手痒,想舞剑,但叶抚不给机会,硬是让她先从泥丸宫养剑开始,等养出了第一道自己的剑意后才给练习剑法。
世间剑修多出于墨家游侠与中州剑门。一般而言,一个剑修有两把剑,一是泥丸宫内的飞剑,二是及手的手中剑。飞剑是本命,手中剑是武器。也有厉害之辈,可以有多把剑。这里的多把剑只存在于飞剑之说,手中剑再多也只算是一把剑。剑道天赋够,便能在泥丸宫之中多养几把飞剑以作本命。像祁盼山,便是一个有着两把飞剑的剑修,只不过在明安城时没有出过手。还有便是叠云国李缘,是一个有着四把飞剑的剑修。
现在的胡兰刚起步,还没有自己的本命飞剑。而背在背上的叶抚给她做的梨木剑并不能做飞剑,严格意义上来说,梨木剑只是一块长得像剑的木头,没有任何剑的特性,做兵器还行,做本命飞剑就不行了。本命飞剑需要专门去打造才行,一般而言,本命飞剑对剑修很重要,往往是他们最舍得去付出代价的东西。所以,看一个剑修富不富,看他的本命飞进便看得出来。
而现在的胡兰,哪里有什么本金去打造飞剑哦。
刚开始叶抚就说了,她的第一把本命飞剑他绝对不会帮忙,自己去想办法。虽然听上去很不近人情,但这对胡兰这个真心要做剑修的人来说的确很重要,第一把本命飞剑关系到她在剑道上的许多事情,自己去打造培养才是最好的办法。
胡兰也明白,总不能什么都去依赖先生,便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了。
此刻,她正在参悟自己的第一缕剑意。
叶抚和秦三月在一旁没有打扰。
“老师,胡兰大概要多久才能悟出第一缕剑意啊?”秦三月贴着叶抚小声问。
叶抚说“她是铁了心要走剑道的,所以不是只做做架势。悟出第一缕剑意对她来说不难,我在乎的是她的第一缕剑意是什么。”
“是什么?这还有什么区别吗?”
叶抚点头,“为剑者,有发于身的剑,诸如快、准、狠、霸道、破剑、势剑、刺剑等形剑,也有发于心的剑,作心剑,像你听过的有情剑、无情剑、极剑都是心剑。”
“老师你希望她第一缕剑意是什么?”
叶抚摇头,“这不在于我希望。我只是想知道胡兰最在意的是什么。一般来说,第一缕剑意都是一个剑修最在意的。”
秦三月想了想说,“照这么看的话,可能是心剑啊。老师,心剑和形剑有什么区别?”
“形剑在于方法;心剑在于剑势。也就是说,修习形剑者,好的剑法很重要,修习心剑者,一身剑势很重要。”叶抚解释道。
“这样啊……那老师,你觉得她会悟出什么剑意来?”
听着这个问题,叶抚不由得想起先前在明安城胡兰点灯时,碰到的那四样于心的选择。想着这个,他说“大概是心剑吧。”
秦三月仰头看了看叶抚,“听老师的语气,感觉你不太希望她悟出心剑。”
叶抚一愣,“有吗?”
秦三月点头,“有。”
叶抚想了想,然后轻声说“大概吧。其实心剑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对她来说,心剑还早了点,还不到她显露剑势的时候。”
“不妨相信一下她吧,她总是能给我们惊喜。”秦三月笑了笑。
叶抚撇头细细地看了一眼秦三月,然后说“我怎么感觉你说话越来越像个大人。”
秦三月笑着说“大师姐不在,我便是唯一的师姐。若我也不听话一点,老师你应该会很难过的。”
叶抚心中一暖,但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不会的,我抗压能力还不错。”
“抗压能力?”秦三月有些疑惑。
叶抚笑了笑,摇头说“不必在意。”
秦三月点点头,然后两人便静静地等在一旁,感受着胡兰身周那一股玄妙的气机。
那是,剑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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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剑
剑的话语,是怎样的话语?
对于一个不练剑的人来说,理解这句话大概有些难。最起码现在的秦三月是这么觉得的。她不太理解剑,也自然就不太理解剑的话语。她的眼里,胡兰便只是坐在那里,坐在那樱花树的旁边,闭着眼,坐着……坐着……忽地到了某一刻,似错觉,又似惊惶过后的刹那恍惚,她隐隐约约感受到在胡兰的身旁涌现出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来。
那像是在明安城感受过的阵势,也像是穿行群山时在那些精怪身上感受到的万物诞生的势头,还像是那天晚上老师放在自己手上那朵樱花的韵味。她这般比喻着,这般给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赋予她的想象。到了最后,她才忽地觉得这是不妥的,因为不论如何去形容,形容得如何的恰当,那都是自己的想象,是自己的装饰,是以自己的观点、态度乃至感受在装饰。
再之后,她便不去想象不去形容了,便只是单纯地听着、感受着,那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来。
于是,她也闭上了眼。
叶抚坐在她旁边。他偏过头,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满的怜爱。怜爱渐渐转变成些许惆怅,些许不尽如意的无奈。他很少会有这样的眼神,也只是逐日的去猜想、去察看过后,明白了些许事情后,沾染了一些所谓的大人的矫情。
大人在什么地方最为矫情呢?在做抉择的时候。而叶抚往往是最不愿意去做抉择的,但若真是到了做抉择的时候,大抵上也还是会尊重结果。
他转头看着远处,细语呢喃“奔三的人了……”
他的细语惊醒了秦三月。她眯开一条眼缝,轻声问“什么奔三?”
叶抚笑了笑,“就是说,不再年少了啊。”
秦三月便继续闭上眼,轻快地说“我见书上说了,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女人呢?”叶抚好奇问。
秦三月便又说“女人呐,只能活十五年。”
“哦,为什么?”
“十六岁到三十岁嘛。十六岁不到,女人是孩子,三十岁一过,女人就老了。”
“可不少姑娘修得了长生法的嘛。”
“一个意思。”
叶抚笑着说“那可真是矫情啊。”
秦三月睁开眼,也跟着笑了笑,“是有些。”
叶抚偏头说“来了。”
秦三月看叶抚的眼神,顿时知道应该是胡兰快悟出剑意了,也连忙偏过头去看着。
便只见那樱花树旁,胡兰端坐如神,身上的绷带还没拆,活像一个大粽子。她面前摆着叶抚送她的梨木剑,剑用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