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武侠梦-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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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理所当然:“都说了好几遍了,海公公也帮我验过身的,不然我怎么进宫。”
建宁的脑回路又搭错了:“那我的药岂不是很厉害,连太监都能治好。”
那瓶春药肯定不是建宁弄出来的,十有八九是从假太后那里顺来的,密宗的药物剑走偏锋,不过也确有其独到之处。
可韦小宝也不会拆穿她,而是一脸的不屑:“这是很特殊的情况,大部分太监是被切了,长不出来的,就算偶尔遇上天阉也是那里没长,我这种情况万中无一。”
他总不好告诉建宁自己是用了藏身的办法,就只能编出个套路来让建宁脑补了。
可建宁想出来的是另一出:“那我要恳求皇兄让他封你为我的驸马。”
韦小宝吓得跳了起来,连忙阻止:“别介,这样我就得掉脑袋,你的公主名号也会被剥夺了,秽乱宫闱是死罪,就算你想告诉皇上也不是现在,只能慢慢的想办法。”
还好,建宁总还存了点理智,她不是傻不是真草包,而是太天真了不通人事,经韦小宝这么一劝,她也明白过来了。
宫里的规矩森严,她以前也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乱来,没有犯忌讳。
如果真的出了格,不要说康熙,就连太后也不会放过她。
说到了康熙韦小宝就想到了脱身的理由:“啊,皇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建宁马上换上了一副不乐意的样,新“玩具”刚到手,还没玩够呢,就不听话了,傲娇公主肯定不高兴。
她撇了撇嘴道:“那你去呗,还等什么?”
韦小宝看看自己身上,为难了:“衣服,刚才衣服撕坏了。”
建宁立马又得意上了,下床开始翻箱倒柜,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过后,她欢呼起来:“找到了!”
拿过来给韦小宝一看,建宁这里还真有一套太监的服饰,递给了韦小宝,建宁又老大不高兴地嘟囔:“以前想假扮太监出去玩,结果门都还没出呢,就被他们认出来了,又被抓了回来,整天呆在皇宫里真没劲。”
她的抱怨让韦小宝一阵愕然,刚才他还没想清楚呢,不小心把公主给睡了,接下来要怎么样与康熙和假太后相处呢?
继续坑他们嘛好像又有些过意不去,不坑他们也不对,两难呀。
建宁的抱怨猛然将韦小宝的思路拉回来了,帝皇之家哪来真感情,别看嘴里说得好听,可什么感情都不及那把椅子和它牵连着的权力。
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像头猪一样被关在深宫里,区别只是公主锦衣玉食有宫苑美园,猪只能住在臭猪圈里伙食糙些而已。
如果真的疼她爱她,会让她变成一个何不食肉糜的废物吗?
这种爱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当这种爱与他们的权势冲突时,什么爱都不存在。
从这一点上来说,建宁其实很可怜,她真笨吗?不笨!是这个环境将她塑造成了个废物点心。
而建宁没轻没重地造出那么多孽也是这个皇宫教会她的,这里没有感情,只有人吃人。
韦小宝愣住了,建宁还拼命地在他眼前挥手,好让他回魂。
这双晃动着的小手让韦小宝想起了严晶心,曾几何时,严晶心也是这么晃着小手问他手霜香不香的。
区别在于严晶心有一个很好的成长环境,而建宁从小就呆在这个表面富丽堂皇实则森罗恐怖的皇宫里。
如果给建宁一个阳光的环境,她未必就是现在的样,没准乖得像只小猫,正在母亲怀里撒娇呢。
趁着现在建宁年纪还轻,换一个环境还来得及抢救一下。
自己的女人,不能让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下去,一定要让她看到真实的世界,看到自己真实的内心。
韦小宝下定了决心,又聚焦起了眼神:“如果有办法将你带离皇宫,从此见不到皇上和太后,你会哭吗?”
好事成双到(中)
建宁歪着脑袋想了想才道:“哭是肯定会哭的,皇兄和母后待我很好,可我长大了就得嫁人啊,公主嫁人可由不得我,一旦嫁了人也见不到皇兄和母后。”
说着说着建宁的眼神就变黯淡了,声音也轻了:“如果嫁得不好,也许这辈子就完蛋了,可我也没办法,这就是公主的命。”
原来她知道这些啊,那么往日的行径是一种无力抵抗命运的报复?
韦小宝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建宁也没有再提。
没有假太后的捉奸,也没有海大富的潜伏,韦小宝出了建宁的寝宫,就直接去了康熙那里。
假太后这会怕是正彷徨不安,哪有空管建宁的事,估计她正在想着怎么样脱身。
而海大富又出宫去了,可能正在为康熙奔走联络各旗的旗主,韦小宝彻底放羊了,没人管。
向康熙禀告了假太后愿意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小皇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海大富和太后算是他的救命稻草,哪一根伤了他都玩完。
小皇帝这里容易混,可回去之后怎么联络茅十八却将韦小宝难住了。
要给鳌拜栽赃,为了不露馅得有个不引人注目的人,想来想去韦小宝也只想到了茅十八。
洪熙官还在半路,再快也得两三天,如果不及时地补上鳌拜那里的缺口,万一假太后坐不住了仓促行动可就坏事了。
可韦小宝也不能出宫,更没有借口跟外界联络,海大富和康熙这两条路子都走不通,该怎么办呢?
思虑凝塞间御膳房里咄咄的砧板声蹿进了韦小宝耳朵里,是红案的厨师正在砍排骨剁肉呢。
猪啊,怎么能忘记这么个重要的角色呢。
没骂人呢,还真跟猪有关,沐剑屏原着里就是被钱老本装在花雕茯苓猪里送进宫来的。
虽然这一次钱老本不是天地会的成员,可他的老本行应该没丢啊,杀猪和给宫里送猪肉是钱老本谋生的行当,应该不会变。
韦小宝马上找了尚膳监的管事太监,也没说啥,就提了一嘴:“最近几天送进宫里来的猪肉好像不太对,肉色看着不够好。”
管事的太监多机灵,马上反应出来了,海公公不太管尚膳监里的事,以后怕是这个桂公公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很明显这小子刚刚入手尚膳监的权柄,想着捞好处呢。
不过太监生无可恋,也就只剩下搂银子这么个爱好了,谁也不能免俗。
他向韦小宝做了个揖:“桂公公,您有什么吩咐?属下但遵不违。”
会来事就好,韦小宝露出了笑容:“咱家刚刚接手尚膳监的诸般事宜,手比较生,都不认识这些供货的商家,因此打算跟他们见个面,强调一下皇差的重要性,让他们不能马虎了去。”
这就是要好处了,管事太监虽然不是个完整的人,却会做人:“公公您放心,属下马上跟他们联络,让他们明天到尚膳监听差。”
韦小宝又变了脸,还向天拱了拱手:“皇上就是天子,皇上的事就是跟天一样大的事,咱们不能让皇上吃不好的猪肉吧,必须的,今晚就让他们到监里来,咱们好好商议一下,如何把差事给办好喽。”
管事脸都抽抽了,这家伙也太贪了吧,搂钱都不过夜的。
可韦小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也不敢违逆,应了声“是”就急匆匆走了,眼下太阳都西斜了,再不快手些哪里来得及。
这天夜里上灯的时分,韦小宝果然就在尚膳监里见到了几家供应内务府采购的商家。
巧了,其中一家钱姓的屠户还真抬来了一头大肥猪,那个跟在钱老本身后膀大脖粗的抬猪伙计,不是茅十八是谁?
茅十八的脑袋变灵光了?有点,却也没有全然,他靠的是笨办法——蹲守。
那天跑脱了之后,茅十八就失去了韦小宝的音讯。
轻功变好了,茅十八也不怕饿着,随手找了家富户“借”了点银子,茅十八也租了个小杂院安顿了下来。
可行刺鳌拜和康熙的计划却在他心里抹不去,没了韦小宝这个高参,茅十八想做点啥都走不通。
苦思不得,茅十八还真想起了要回丽晶院去打探韦小宝的消息。
然后把刀往龟公脖子上一架,那龟公什么都说了,茅十八听了半天腌臜事,才听到了韦小宝跟着海大富进宫这回事。
本来他也想直接闯进皇宫,可等他行动时才发现,想要闯进皇宫不被发现,以他现在的轻功做不到。
宫卫太密集了,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传讯机关,拉绳铃,埋地里听声响的大缸,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强闯倒是能进去,可怎么出去了?
就算不出去了,惊动了守卫皇帝小儿会不会躲起来?
无计可施,茅十八就在皇宫外头蹲守了几天,终于给他发现了给皇宫里送货品这条路子。
别的他干不来,可要论出力,茅十八一个至少能顶俩。
他物色到了给宫送猪的钱老本,就他了,原来请来的伙计也是临时的,那瘦不啦叽的样,走路都不太稳当。
茅十八出马,钱老本还真的被他给忽悠住了,于是今天送脚的脚力就成了茅十八,他要钱少啊,管口饭就行。
韦小宝一看到茅十八就有了计议,他指着那口哼叽哼叽的大肥猪惊呼:“好一口花雕茯苓猪,这种用花雕、茯苓喂食出来了的猪肉特别香,跟我来,将猪抬到我的院子里去,好好将养几日,皇上最喜欢这样的猪蹄。”
钱老本蒙了,这就是口卖相不错的土猪,什么花雕茯苓猪不存在啊,怎么这个小太监帮着自家说话呢。
可他也不能拆了自家的台,只装扮老实,哑巴吃汤圆,心里有数。
许是管事太监帮说了话,以前送的银子攒得多了,堆在一起发了光。
钱老本和茅十八抬着那口猪到了韦小宝住处,管事太监得了韦小宝一个眼色留在了外头。
这种事情只能天知地知,绝对不能三口六面。
一进院子钱老本就被韦小宝点倒,没等茅十八高兴上呢,韦小宝就占了先:“辣块妈妈,大哥你这般冒险,不要命了吗?”
茅十八也只剩下挠头傻笑了。
做个武侠梦
好事成双到(下)
跟茅十八这样的糙人不能讲太多大道理,必须得拿住他,然后把问题简单化,这样他容易理解也便于执行。
不然他一根筋起来,能让人急得把牙咬崩了把头发给电得竖起来。
韦小宝就是这么干的,先让茅十八感到愧疚,站在制高点压住他,然后就好办了。
他看着茅十八的尴尬表情,压低了声音:“茅大哥,我找到干掉鳌拜和小皇帝的路子了。”
茅十八马上热血上头,又一把抓了过来,不过这一次韦小宝躲开了,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显示自己的功夫。
没抓紧韦小宝的手臂,茅十八也意识到自己又莽撞了,还是老办法,挠头就行,这样可以挡住臊红的脸。
接着他又后知后觉了,铜铃大眼一张:“小宝,你会武功了?”
韦小宝点头,又骂上了:“辣块妈妈,再不会功夫得让大哥你捏死。”
茅十八不好意思地呵呵两声,韦小宝摆了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这里有个事情大哥得帮我办了,你得出宫去,想办法帮我把这个送进鳌拜的府里,要神不知鬼不觉的。”
韦小宝一边说,一把从袖套里抽出一条卷起来的纸筒,正是他重新素描的苏荃的画像。
“啊,我这刚进宫打算行刺小皇帝呢,你又让我出去?”
茅十八没忘自己混进宫来干嘛的,有点不乐意。
韦小宝当然有办法对付茅十八,他过去揽住茅十八的肩膀,亲亲热热的哥俩好:“大哥,你想干掉鳌拜或者小皇帝中的一个,还是想两个都怼冧?”
那当然是两个啦,茅十八都没说话,只比出了两个手指头,还振了振,插眼。
韦小宝赶紧拍了两下茅十八,示意自己明白了:“可你只刺杀一个都很麻烦了对不对?”
茅十八点头如捣蒜,韦小宝继续附耳诱导:“大哥,记得我们上京时看野狗打架吗?用一根骨头将两伙野狗都引来,然后将骨头往它们中间一丢,它们就自己打起来了,不死不休啊,说起来我都有点想念稻香狗肉了。”
韦小宝说完和茅十八一起咽了咽口水,稻草香熏狗说得上是他们进京路上打牙祭的最佳菜品。
别看茅十八糙,可他也有颗玲珑心,韦小宝一说他就领悟了,接过了递过来的画卷,塞进了怀里。
“明白了,让小皇帝和鳌拜斗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时咱们再上去两刀收拾他们,剩下生火拨毛烤制上料的事小宝你来,大哥我负责逗狗杀狗就行。”
这哥俩做这事已经很默契了,四四六六就拆掂了。
可韦小宝的事还没说完,他指着钱老本道:“大哥,等一下我要给这个屠夫下咒,你接下来就跟着他,这样大哥就可以方便地出入皇宫,帮我传递消息或者与人接头办事,小弟我还是出不去呀。”
跟茅十八解释催眠是啥意思那多累啊,直接说是下咒,茅十八能信这个。
果然,茅十八欣然点头:“我知道,小宝你在做卧底嘛,不混进清狗里面去怎么收得到风声呢,在皇宫里可比丽晶院更方便打探消息,唉,可惜大哥一直没有找到天地会的人,不然我们可以跟他们合作一把,就我们两个单薄了点。”
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等个两天,洪熙官一进京两边就能搭上线了。
不过韦小宝不打算跟天地会一起行事,包括茅十八他都不打算让其跟天地会的人混一起。
看见了钱老本,韦小宝便想起了向康熙出卖自己的风际中还有多隆,人心隔肚皮,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
虽然有催眠的方法可以了解会众的心态,可这事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干的。
也来不及,人改变起来很快,只要给出了足够的诱惑,也许瞬间心思就变了。
千防万防,家贼最能防,一个组织大了人手就多,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漏洞,总不能天天测试会众的状态吧,那累死洪熙官也做不到。
为了保证自己的耳目聪明和手脚灵便,韦小宝需要帮手,光光茅十八一个还不够,等双儿和沐剑屏进京,韦